三仔有些疑惑的道:
“那個神仆到底是不是契約者啊?若他是契約者的話,那么生命值未免也太高了些,我們幾個人合擊,竟然也是險些秒不掉他!但是他根本就不像是MT呢,若說他不是契約者的話,那么我攻擊他的時候卻還有40的規則保護!”
姿若有所思的道:
“他之前被洛基那一柄長矛昆古尼爾重創的傷勢顯然還沒有好,在攻擊胸口的時候,每一次都必然產生暴擊,明顯就可以感覺到那個部位是弱點。()”
方森巖道:
“還記得洛基的話嗎?空間當中就像是一支完整的軍隊,雖然是以普通的戰士居多,也會有炊事員,運輸隊,特殊部隊,情報部隊,參謀部等等。這個神仆看起來就是一種實驗體,兼具了劇情人物高血量與契約者互相攻擊減傷的特性,同時很可能也有著無法被空間藥物治愈的缺陷。而那個縛,則更像是一個利用了某些不合理規則混進來的太子黨。他們老老實實的呆著的話,恐怕空間不會理會,但若是鬧得太過,那么肯定就也會有大麻煩了。”
此時倒是礁石失望的嘆了口氣道:
“我們雖然冒了不小的風險沒有要霧歌插手,可是還是沒有半點好處。連那黑色水晶頭骨都被搶走了。”(因為霧歌攻擊過的不爆東西)
方森巖冷笑道:
“能夠讓那家伙感覺到肉痛的事情,就算是損人不利己,老子也甘之若殆!大家一起去幫忙,做掉了那個怪物就馬上走。我估計那個縛很快就要到了。現在我們已經出盡了全力,并不在巔峰狀態,犯不著和他硬抗,就讓他好好回味一下痛楚吧。”
方森巖一腳剎車,漂亮的甩了個漂移出來。恰好將那正在逃走的賈卡亞撞得踉蹌前奔跑,他都本體就是個癌癥晚期患者,在霧歌妹子面前已經是被壓制得完全都喘不過氣來,此時一干人一起毫無江湖道義的涌上,自然立即將之干掉。
方森巖一刀斬掉了他的腦袋。頃刻之間,賈卡亞的尸體,血肉也迅速的化灰而去,只有被方森巖托在手心當中的腦袋,重新又化作了那晶瑩剔透的水晶顱骨。
但是這時候,三仔看著不斷向后跳躍而去的樹影,忽然有些猶豫的道:
“巖哥,你說……那個神仆既然生存的方式和我們不同…..那么。掉落東西的方式是不是也和普通的契約者不同呢?”
方森巖漫不經心的道:
“也許吧,但是一個仆人身上能撈到什么好東西?”
姿卻是很不滿霧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立即反駁道:
“那可不一定,趙云的青虹劍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三仔急忙點頭道:
“是啊是啊,主要剛才我們離開的時候,似乎有聽到什么東西從空中掉了下來。”
三仔這么一說。礁石立即也道:
“我也聽到了,似乎是什么金屬落地的聲音。”
方森巖猶豫了一下道:
“那么,我們回頭去看看?不過有可能遇到縛……..”
姿白了方森巖一眼。立即很干脆的道:
“回去,實在不行就讓霧歌妹子出手!大不了我們不要那個家伙爆的東西就好了。”
方森巖還能說什么呢?自己兄弟和自己女人都發話了,只能馬上甩了個180度的大回環,搞得后面的車輛都極其不滿,瘋狂鳴笛,方森巖置若罔聞迅速的向著先前發生戰斗的地方駛了過去。
因為并沒有開出多遠的關系。所以僅僅二十來秒就接近了過去,雖然還隔了整整接近五六百米的距離。便見到那個地方在黑暗里面竟是要燒紅半邊天似的,靠近一看,原來先前和那名神仆戰斗的地方,空間當中出現了一個恐怖的“點”,那個點就像是用煙頭貼在白紙上面似的,正在迅速的燒融著,里面更是隱約可以見到若巖漿那樣猛烈沸騰的情形。
姿愕然了一下道:
“這…….這是有人正在試圖直接制造蟲洞折射穿梭過來啊!他也不怕引起空間的崩解嗎?水手,看來我們這一次給那個縛帶來的傷害,只怕比我們想象當中還要大得多!”
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見到,那神仆之前死亡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把暗色的武器,那把武器落在地面上,周圍的黑紅色光芒居然凝結若水中緞帶一般的四處飄蕩!非但如此,就連承載它的地面,居然也開始泛出了水面一般的詭異漣漪,似乎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極不真實起來。
姿眼神一閃,纖細若春蔥一般的指尖上面,已是勾勒出來了一條光亮的橫線,緊接著這把暗色武器頓時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卷了起來似的,對準了車上飛了過來。
不得不承認姿的原力實在是相當不錯,在很多時候都可以起到非常特別的效果,比如現在方森巖看起來就可以不減速直接開過去,也可以將這玩意兒拿到手,至少節約五六秒的時間。
可是,忽然之間,這把武器的周圍那緞帶也似的光芒忽然大盛,有一種要卷起千堆雪的激烈與浩大,姿頓時悶哼一聲,用手捂住了胸口,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血來。她前面就是方森巖,這一口血熱熱的噴到方森巖滿脖子都是,而那把邪異的武器卻是隨之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此時更是可以見到,遠處的那“蟲洞”當中,已經是伸出了一根若惡魔一般蘸著巖漿的手指!附近的空氣更是直接扭曲變形了,不時都要在空氣里面摩擦出一股股藍色的火焰,市民們見到這種異象,紛紛都嚇呆了,尖叫逃走。
方森巖此時毫不猶豫的撲了出去,他此時的心中也是極其震驚的,一把明明已經成為了戰利品的武器,居然還可以對姿造成不輕的傷害!這是什么道理?這種事情不要說是遇到,就算是聽也沒有聽說過。
所以方森巖抓住這把武器的時候,心中也是開始砰砰的跳動了起來,帶著幾分緊張和幾分激動,感覺就像是和十七歲的男孩子(唔,這是八零后的觀點,觀看本書的九零后同學可以將此年齡酌情放低到十二歲吧)第一次牽起異形的手差不多吧。
就像是貿然去牽姿的手會挨一耳光或者說是被高跟鞋踹一腳一樣,
方森巖也受到了很干脆直接的懲罰,他握住這把武器的手心里面開始冒出來了煙霧,帶著焦臭的煙霧,他的手心當中的皮肉已經開始被這把武器上的高溫所烤焦,不過,方森巖看起來當然不像是這種痛苦都承受不了的人,他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已經開始盤算著將這玩意兒帶走以后,帶給那個縛的困擾和痛苦 這是何等厚黑的一種心理啊。
“我們去警察局,不管我們有沒有被天網拍到,先先下手為強將一切可能存在的影像資料毀掉再說。”方森巖坐上車冷靜的道,仿佛那被燒得滋滋作響的手不是自己的一般。霧歌妹子急忙吟唱附著上去一團淡綠色的水霧狀光芒,然而這團治愈光芒剛剛附著在了方森巖的手上,黑色的火焰卻是變本加厲的騰了起來,幾乎將方森巖的整條手臂都包裹。
霧歌妹子立即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方森巖斷喝道:
“礁石,開車!你們不要被這把劍制造出來的幻覺所迷惑住了,它的確可以使持有者受到傷害,可是對于我來說遠遠沒有想象當中威脅那么大。”
礁石立即警醒了過來,用力踩下了油門,發動機發出了怒吼,將后面的景物迅速拋在了遠方,而這個時候,遠處的蟲洞擴散得更大了,伸進來的已經從妖異邪惡的惡魔手指變成了骨節猙獰粗大的手掌!空間當中甚至傳出了“撕拉”的刺耳聲音,周圍的一些路人甚至被這聲音震暈在地,耳朵孔洞里面甚至滲透出來了大量的鮮血!
方森巖此時才來得及端詳這把武器,毫無疑問,這是一把劍,線條簡潔,明了,還有一種并不刻意的厚重,其表面閃耀著無法形容的黑紅色光芒,普通的人只要看到這光芒,似乎胸臆當中就被壓上了沉甸甸的東西,連呼吸都為止艱難起來。
真正對方森巖造成傷害的,是劍體上覆蓋的一層蕩人心魄,若有實質的紅光,這紅光總是給方森巖眼熟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了血腥武器,卻是比血腥武器上面的光芒要濃縮凝練得多,以至于方森巖握住劍柄的那只手都變得血色而透明了起來,里面的骨骼血脈都清晰可見。
忽然之間,方森巖的另外一只手上深綠色的光芒閃耀,行星級高能機械動力手套居然自動出現!更詭異的是,那上面閃耀的透明光芒自己剝離了出來,正是那尚且算得上是幼生體的液態金屬生命,它的表面猛然凝聚出來了一張扭曲的臉,對著方森巖狂叫道:
“主人,我要吃掉這把變異高階中將血腥武器!吃掉了它我就可以進入成年體的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