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6章 地位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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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偌大家族的掌控者，老太太的情緒一瞬間激動過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下令道：“今日之事，若沒有蒼穹和青霜的布局，我任氏家族已然覆滅。我任氏家族，獎罰分明。蒼穹，明天你去一趟家族的武典庫，家族中任何武典，你皆有資格修煉。另外，作為演武冠軍，你亦有資格去府庫挑選一味靈藥作為獎勵。你這一脈的月俸，將提升為家族第一等，月俸翻倍！”
任蒼穹雖然早就預料到這一切，卻還是恭恭敬敬道：“孫兒謝祖母大人賞。”
任星河更是喜形于色，站在任蒼穹身后咧著大嘴，笑得合不攏嘴。
秋氏此刻已經幸福的只剩下一個抹眼淚的動作。即便是在夢里，也不曾想到過，今日兒子會出這么大風頭，為家族做出偌大的貢獻。
獎勵什么的，秋氏并沒有十分看重。但老太太看著任蒼穹的眼神，與完全那種恨鐵不成鋼相比，顯然是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才是最重要的。
老太太宣布了獎勵之后，眼神從每一面族人的面前掠過，淡淡道：“爾等諸人，可有人覺得老身獎勵失當？”
開什么玩笑？
先不說任蒼穹在今晚的風暴中力挽狂瀾，即便是之前那雙項冠軍，也足可讓他獲得這些獎勵了。
老太太如此獎勵，其實還是有所克制的。
如果這份獎勵還有人不服的話，那就是故意找茬了。
“今日之事，也讓我們看清楚了局勢——任氏家族在云羅城，原來一個貼心的盟友也無。”老太太語氣沉重。
看那些賓客的退卻速度，足可證明這一點。
所有族人心中都暗暗點頭，不但沒有盟友，那些賓客中，只怕至少有半數還在幸災樂禍。
老太太見眾人表情嚴肅，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龍頭拐一頓地，吩咐道：“命令廚房，重新整治宴席。賓客走了，咱們自家族人，還得吃飯不是？管他天翻地覆，只要我這老骨頭沒有倒，哼哼，想傾覆我任氏家族，也沒有那么容易。”
別看老太太是女流之輩，掌管家族三十年，自有一股強者的氣度，這桀驁的口氣，讓得任蒼穹眉頭輕舒，展顏一笑。
老太太果然還是那個老太太，外表慈眉善目，骨子里卻還是驍勇剽悍之極，并沒有因為年齡大了便失了爭雄之心。
這一場宴席，眾人卻是食不甘味，草草填飽了肚子，各懷著滿腹心事，打算回各自的府邸。
老太太卻道：“青霜，蒼穹，你們兩個留下。”
其他人自然知道，老太太肯定要單獨問他們一些話，也都識趣地告辭了。
任星河扶著秋氏，望了任蒼穹一眼。
老太太倒是善解人意：“星河，扶你娘親坐下吧。這里沒有外人。”
一聽這話，任星河大喜。老太太一句“這里沒有外人”，已經將態度表明的非常清楚了。
老太太目光難得出現一絲慈色，望著秋氏，點點頭：“小韻，東流當年娶了你，卻是沒有娶錯。很好，你給我任氏家族生了這么一個好兒子，功勞不小。”
秋韻聽到老太太的贊美，不禁有些緊張：“這都是任氏祖上積德，我…我沒有什么功勞的。”
老太太心情大好，笑道：“好，好。青霜，現在可以把詳細的情況都說一說了吧？”
任青霜點頭道：“是，祖母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當下，任青霜從任蒼穹登門的那天說起，事無巨細，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每一個細節，都講解的清清楚楚。
雖然早先已經聽任蒼穹講解了一遍。但很多細節卻知之不多。聽任青霜如此詳細一說，才知道，原來這幕后的一切，竟然全是出自任蒼穹的布局。任青霜只是負責配合執行而已。
老太太在這一刻，心情百感交集。
滿懷深意地盯著任蒼穹，這個孫子，當真是讓她都看走眼了。
即便是她最愛的三子任東流，天賦超絕，但論智謀，論城府，似乎也不如這孫兒任蒼穹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半晌過后，老太太忽然問道：“蒼穹，這消息的來歷，當真不能說么？”
任蒼穹躬身道：“祖母大人，孫兒實不能說。但孫兒可以保證，這消息的來歷，絕對不會對我任氏家族有任何負面影響！”
老太太也知道，既然孫兒答應了別人不能說，倒是不便追問了。其實她又哪里知道，任蒼穹不能說，不是因為要信守諾言，而是因為他的消息壓根就是來自重生前的記憶。
這等駭人聽聞的事，又當如何開口？
這注定是一個只能爛在肚子里的秘密，誰也不能分享的。
老太太倒也靈活變通，笑道：“此事，當真是多喜臨門。蒼穹，如此說來，你大道種子覺醒，如今已經是武道筑基第五重了？”
“是的，祖母。”
“好，好，好！”老太太暢快地笑了起來，連叫了三聲好，還有些意猶未盡，“很好，蒼穹，如果你僅僅是覺醒了大道種子，老身也不會如此開懷。但你能夠在這等局勢下，隱忍不發，這等修養和城府，卻是你父親當年，也是不具備的。這一點，足可讓你在今后的武者道路上，更少幾分坎坷。”
光有天賦，沒有城府，即便是天才，也難走遠。而任蒼穹在這一次的冷靜表現，才是老太太最欣喜之處。
任蒼穹知道老太太心情正好，當下趁熱打鐵：“祖母大人，孫兒還有一事稟告。”
“嗯，是否與擒拿那十二名漏網之魚的事有關？”
任蒼穹見老太太明察秋毫，也不打馬虎眼，點頭道：“正是。”
“這么說，那一批人，是你安排的？”老太太更加好奇。
“是的。孫兒料想在黑夜之中，很難將他們在莊園里頭全部殲滅，必然會有一小批漏網之魚。沖到大道上，如果他們順著大道逃跑，被追上的可能性很大。孫兒觀察地形，覺得他們必然會往那片密林逃跑。因為，密林里逃生的機會畢竟更大，而且密林可以讓咱們的弓弩發揮不出作用…”
老太太的表情十分生動，笑道：“所以，你安排了人手，在那里守株待兔。哈哈，精彩！蒼穹，你這一步棋，相當精彩！不過老身倒是好奇，這批人手，你是從何處調集來的？”
任蒼穹此前又不是家族的負責人，根本沒有調集人手的資格。再者，如果是家族的人馬，早就該出來相見了。而不是隱入那密林之中。
任蒼穹知道是揭曉答案的時候了。
“祖母大人，那一批人，卻是孫兒私下里，請北宮族長安排的。”
此言一出，老太太面色倏然一變，動容道：“北宮禹？”
“是的。”
似乎老太太的反應，都在任蒼穹的料算當中。
老太太沉吟了半晌，這才輕嘆道：“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和北宮禹又拉上關系了？前幾日，我聽到傳聞說北宮禹圖謀你的月華勛章，巧取豪奪，可有此事？”
任蒼穹微笑道：“祖母大人，那傳聞半真半假，都做不得數。孫兒之所以能借助北宮禹的力量，是因為北宮家族欠了孫兒一個人情。”
“嗯？”老太太頓時來了興趣。北宮家族會欠這小孫兒什么人情呢？
任蒼穹也不隱瞞：“只因孫兒機緣巧合，幫北宮瑤覺醒了大道種子。”
北宮瑤的大道種子，一直是云羅城的熱門話題。老太太聞言，可是吃驚不小。
“你又如何幫她覺醒了大道種子？”老太太越聽越覺得神奇。
等任蒼穹一通話下來，老太太和任青霜是面面相覷，都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么說，你貢獻的七星紫光梅，就是從北宮家族那里順來的？”老太太似乎咂巴出孫兒滑頭的一面，說這話時，帶著幾分慈愛的笑意。
任蒼穹嘿嘿一笑：“那不就是一點點額外的報酬嘛。”
老太太大笑起來：“好，簡直是太好了。蒼穹啊，你這一步棋，埋得可真深。很好，你做的很好。”
任蒼穹知道時機成熟了，小心翼翼進言道：“祖母大人，那北宮族長也是知趣的人，他如今有意與咱們任氏家族結為盟友…”
早先宴席上，那些賓客不管不顧撤退的情形，給老太太刺激很大。盟友…
這倆字，刺激著老太太的神經。良久，老太太輕輕頷首：“蒼穹，這件事你看的很深很透徹，也看的更遠。等時機成熟，老身親自會一會那北宮族長。”
任蒼穹大喜：“如此再好也沒有了。我們強強聯手，將來在云羅城的位置，將會更加穩固！”
“嗯，此事不要打草驚蛇。在內鬼沒有揪出來之前，任誰也不要泄露出去。”老太太親自敲定。
任青霜恨恨道：“這內鬼一定要查，查出來后，以家法處置。背叛家族，當受三刀六洞而死！”
任蒼穹卻道：“姐，此事不宜操之過急。小弟這里還有一番定計，請祖母和姐姐斟酌一下。”
“蒼穹，你說。”老太太現在對任蒼穹的計謀，非常感興趣。
“那十二名生擒的俘虜，一定要拷打。直到查出內鬼為止。不過，這一切要暗中進行，即便是查出了內鬼，也當嚴格保密。咱們必須順藤摸瓜，搞清楚這幕后到底是誰要對付咱們任氏家族。然后暗中給予報復打擊。只要咱們沒有通報兇手，對方一時很難產生警惕…”
老太太和任青霜的雙眼，頓時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