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年魂骨的強大效果彰顯無疑,瞬間移動這個技能雖然會消耗一定魂力,但作用在魂骨中,唐三的瞬間移動是不需要蓄力時間的。()
天涯感受到的壓迫力降臨在自己身上,鵝考雖然沒有天涯那樣的速度,但他的反應也同樣不慢,原地一個打滾,這個人已經翻了出去。雖是灰頭土臉,但唐三的一錘還是落了空。
盡管沒有轟中二人,但鵝考和天涯的臉色卻都已是一片慘白。
他們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眼前這名青年身上甚至連一個魂環都沒有,卻能夠施展瞬間轉移這樣恐怖的技能,還有那錘子上附帶的強大魂力波動,更是給他們一種無法抵抗的感覺。
這根本就沒法打,大范圍攻擊技能他們不是沒有,但在殺神領域不斷增強的作用下,他們心中本就不強的斗志已經被徹底瓦解。
“不樂,撤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鵝考有些凄厲的大喊一聲。
可是,現在的不樂就算想要撤走也已經不是那么容易了。
不樂揮出的巨大罩子朝馬紅俊蔞頭蓋頂而來。當初,他就曾經用這罩子擋住了馬紅俊的鳳凰火線,然后將他困住,痛揍一頓。可現在的馬紅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胖子了。這么多年的歷練,在雞冠鳳凰葵的幫助下,他的鳳凰真正覺醒,那粘稠的鳳凰火焰又豈是普通武魂能夠阻擋的?
火光驟然一閃,馬紅俊不閃不避的迎上了不樂那兩個罩子。不樂的武魂名叫天羅雙罩,是一種奇形武魂,或許是因為這家伙生性太淫蕩了,他這武魂根本就是從某些女性必需品演化而來的。
本身非常堅韌,尤其是在不了的魂力增幅下,用途多樣。在控制系魂師中。也算得上是一種奇葩了。
可惜。今天他遇到了鳳凰火焰已經完全覺醒地馬紅俊。
粉紅色光芒一閃,馬紅俊地身體已經被兩個天羅罩疊加后覆蓋其中,不樂頓時大喜。第三魂環光芒大量,天羅罩瞬間收緊。整個人也以極快的速度向馬紅俊的方向撲了過去。
死胖子,這下你死定了。老子也先弄掉你地那玩意兒,讓你也感受一下做不成男人的痛苦。
但是。還沒等他接近到馬紅俊身邊,突然,一股劇烈的灼熱感從內心深處驟然涌起,緊接著,這股灼熱沖喉而出,哇的一聲,不樂噴出一口鮮血,前進地腳步也頓時變的遲緩起來。
他駭然看到,自己那天羅雙罩竟然變成了火紅色。一道道火焰開始從其中透出,熾熱的感覺也不斷侵襲著他的身心。
武魂與魂師是一體的。當武魂受到損壞時,魂師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打擊。不樂的武魂又只是這天羅雙罩,不像唐三的藍銀皇無窮無盡。大驚失色中,他的神志已經從憤怒中清醒了幾分,趕忙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天羅雙罩收了回來。
呼地一聲,一對巨大的鳳凰羽翼炫麗張開,巨大的鳳凰翅膀在馬紅俊背后舒展,雖然他本身胖乎乎的,但這對鳳凰羽翼卻是說不出的炫麗。動人的美感和那熾熱的火焰令周圍所有士兵,以及力之一族的族人們充滿了震撼的感覺。
那四名力之一族的族人本來還只當馬紅俊就是個唐三地跟班而已。馬紅俊這小胖子生性又比較隨和。對身份這東西從來都不在意,也沒替自己解釋過什么。此時當他展開自己地鳳凰雙翼。用出第三魂技鳳翼天翔,力之一族這些人才知道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但是武魂上地壓迫力,已經令他們這些同等級的魂師感到強大的壓力。更不用說胖子對面的不樂了。
不樂收回的天羅雙罩已經多處破損,眼看著馬紅俊展開的鳳凰羽翼,他知道今天自己恐怕是討不了好了。鵝考的呼喚聲就在這時響起,可是,想要撤又哪是那么容易呢?
馬紅俊嘿嘿一笑,“該我了。”背后鳳翼天翔巨大翅膀拍動,帶著他那圓滾滾的身體驟然飛了起來,直奔不樂撲去。隨著魂力的提升,鳳翼天翔能夠令他支持在空中飛行的時間也已經變得越來越長。看上去雖然速度不快,但從馬紅俊身上爆發出來的鳳凰火焰卻死死的鎖定著不樂的身體,令不樂不得不全神貫注的面對他。
此時不樂如果要逃的話,速度又怎能比得上空中的馬紅俊,一旦被從后面追上來,那么,他的結果只會更加凄慘。
無奈之下,不樂只能雙手握著自己那依舊滾燙的天羅雙罩擋在胸前,一臉的悲憤之色。當然,他那猥瑣面龐上流露出的悲憤實在很難令人產生共鳴。
“不樂——”鵝考毫不猶豫的朝著不樂那邊撲了過去,天涯也作出了同樣的動作。他們都看得出不樂擋不住這一下。一旦被馬紅俊近身,他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你們的對手是我。”唐三的第三錘由上而下轟擊而出,錘身略橫,進化后的昊天錘上霸氣比以前更加濃郁,在殺神領域的作用下相得益彰,連續三錘是以亂披風錘法的方式揮出,雖然唐三的身體在不斷瞬移,但這卻并不能影響到他錘力的疊加。
天涯和鵝考的眼睛已經有些紅了,“老子跟你拼了。”
鵝考身上的第六魂環驟然亮了起來,那同樣也是一個萬年魂環,天鵝雙翼瞬間轉化為黑色,整個人一個旋轉,黑光涌動之中,一股強勢而鋒銳的能量波動從雙翼上爆發開來。迎向了唐三的昊天錘。
“天鵝修羅刀。”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一名六十級以上的魂帝,就算戰勝不了唐三,但在拼命的情況下爆發出的攻擊力還是相當可怕的。
而天涯也就趁著這瞬間的工夫躥了出去,飛身到不樂身前,手中斷刃高舉,同樣是地六個魂環釋放出奪目光彩。他那柄斷刃竟然開始了生長。眨眼的工夫變成了一柄四尺長刀,長刀在空中揮舞,數百道刀光在空中匯聚成一邊光幕。擋向馬紅俊地撲擊。正是天涯地第六魂技,斷刃百斬。
轟的一聲巨響,唐三的身體在巨大地沖擊力作用下應聲拋飛,整個人在空中后翻三圈。才超地面落去。
但是鵝考也同樣不好受,盡管唐三亂披風錘法只積蓄了三錘的力量。但唐三本身的魂力就要比他高,還有昊天錘那八百斤的重量。()所以,雖然沒有魂技增幅,但唐三這一錘擊下攻擊力也是相當恐怖。
作為器武魂之首,昊天錘何等威力?鵝考只覺得雙臂欲裂,五內如焚,兩條小腿都已經陷入了地面之中。
唐三也很意外,因為他沒想到看上去貪生怕死地鵝考和天涯居然能夠在瞬間爆發出這么強的力量。鵝考的天鵝修羅刀攻擊力極其強橫。雖然他有昊天錘阻擋,但凜冽的刀氣還是割傷了他右側肩膀。幸虧他反應極快。才沒有受到重創。
這一刀無疑是給唐三提了醒,也令他大為自責,明明實力比對手強,卻傷在對手手中,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的輕敵大意。鵝考在魂帝這個級別的魂師中絕對算不上強的。可自己還是小看了對方,導致自己險些被重創。
在唐三和鵝考這邊分開的同時,馬紅俊那邊也有了結果。一團濃重的火焰在半空之中爆發開來,化為無數火紅色地光團轟擊而出,數百團火焰在半空中仿佛炫麗的煙花。但每一團卻都包含著擁有者巨大爆炸力和熾熱無比地鳳凰火焰。
面對那斷刃天涯的第六魂技。胖子也終于施展出了自己的第五魂技,鳳凰流星雨。
胖子的這個魂技連唐三都沒見過。魂技展開,半邊天空都已經變成了赤紅色。武魂本身的優勢會隨著魂力提升而變得越來越明顯。作為最強大的獸武魂之一,馬紅俊的火鳳凰不斷升華。雖然這只是一個第五魂技,但也是胖子第一個萬年魂技。對上斷刃天涯的第六魂技竟是毫不落于下風。
觀戰的泰坦向那些士兵大喝一聲,“不想死的就跑遠點。”
士兵們被如此恢宏地場面早已經嚇呆了,聽到泰坦宛如獅子吼般地聲音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哭爹叫娘的瘋狂跑開。
就在他們開始逃開地同時,兩大魂技也已經碰撞在了一起。
連串的轟鳴在空中爆響,一顆又一顆鳳凰流星與天涯的刀光撞擊在一起。兩者同時破碎,再碰撞,再破碎。
論魂力,自然是身為魂帝的斷刃要強一些。可是,他的武魂又怎么能與馬紅俊相比呢?接二連三的劇烈碰撞之中,天涯手中的斷刃已經變得極其滾燙,迎面而來的巨大壓力令他越來越喘不過氣來。他的斷刃百斬已經逐漸回縮,眼看就要壓制不住鳳凰流星雨了。
馬紅俊能夠越級壓制他,除了自身的武魂和魂技原因之外,別忘了,他還擁有一塊魂骨,單是這塊魂骨附加給他的身體各方面屬性提升,就已經足夠彌補他與天涯之間并不算太大的魂力差距。在這種情況下,天涯又怎么可能擋得住他的攻勢呢?
不樂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其難看,手中天羅雙罩一展,分別擋在自己和天涯面前。馬紅俊那強橫的鳳凰流星雨已經不是他現在這樣的實力所能插手的,他所能做的,就只是盡可能的幫助自己二人防御一下。
終于,隨著一聲刺耳的破碎聲,天涯口中鮮血狂噴,他的斷刃也終究又變回了斷刃。武魂破碎,直接就令他受了重傷。
而此時,馬紅俊的鳳凰流星還至少有五、六十團之多。
鵝考氣血翻涌,雖然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但想要援救也已經來不及了。不禁心中大急,忍不住也噴出了一口鮮血。
但是,誰也沒想到的是,胖子那最后數十團鳳凰流星卻并沒有落下,而是突然改變了方向。劃出一個弧線。朝著空中飛去。在半空之中漸漸變淡。
原本自付必死的斷刃和不樂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光芒,另一邊的鵝考也已經呆住了。
不過,同樣驚訝的還有唐三。他到不是為了胖子臨時收手而驚訝,而是因為自己肩膀上地傷。
原本破損地傷口令他感到一陣刺痛,可是,當他扭頭向傷口看去時。卻看到一層淡淡的金光在傷口處閃爍著,緊接著,右腿一陣發熱,那層金光悄然消失之中,他肩膀上傷勢竟然就那么痊愈了。如果不是肩頭的衣服破損,甚至看不出那里曾經受到過創傷。
就在這一瞬間,唐三終于感受到了自己地藍銀皇右腿骨的另外一個技能效果。記憶不禁回到了當初自己自殘右腿時的景象,在自己自殺強行取出藍銀皇右腿骨的時候,就曾經感受到強烈地麻癢從體內創傷處傳遍全身。那似乎是血脈與藍銀皇右腿骨的共同作用。只不過當時的他一心只想救下小舞,所以并未在意。此時想起來,終于明白了藍銀皇右腿骨的第二技能究竟是什么。
作為藍銀皇血脈的繼承人,擁有了藍銀皇右腿骨之后,對于唐三本身來說,這塊十萬年魂骨的效果本就應比小舞產生的十萬年魂骨效果更強。直到此刻,唐三才終于明白了它強在什么地方。
馬紅俊背后的鳳凰羽翼依舊伸展著,此時他已經落在了天涯和不樂身前,胖臉上流露出一絲笑容,“真沒想到,你們看上去這么猥瑣。倒是還有幾分兄弟之情。”
天涯嘴上的大雪茄早就不見了。用沙啞地聲音道:“為什么不殺我們?”
馬紅俊撇了撇嘴,“你很想死么?我和不樂的事當初就已經解決了。他打了我。我也燒了他那里。我對他早就沒仇了。我為什么要殺他?你們在這里打家劫舍地又和我有什么關系。老子不高興殺人,行不行?還不快滾,讓開道路讓我們過去。”
不樂有些呆滯的看著馬紅俊,顯然,他沒想到馬紅俊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眼中的仇恨光芒雖然并未減少,但也不像先前那么怨毒了。看著胖子背后那炫麗的鳳凰羽翼,眼中甚至還多了些什么。
鵝考快速走到兩人身邊,拉了拉他們的衣服,不樂和天涯同時會意。都沒有再說什么。不樂朝著遠處的士兵們擺擺手,“讓他們過去。”
士兵哪敢怠慢,他們之前敢于那么囂張,就是因為有不樂他們這三名魂師在這里撐腰,眼看自己的依仗都擋不住,趕忙將路障搬開,讓出了通路。
唐三走到馬紅俊身邊,沒有再說什么,力之一族的四名族人雖然有些不滿,但在泰坦的眼神示意下也回了馬車。
馬紅俊向不樂嘿嘿一笑,道:“以后要找我就來天斗城。隨時奉陪。”
不樂和天涯對視一眼,突然向馬紅俊道:“小胖子,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馬紅俊愣了一下,“還有什么好說地。”
不樂嘆息一聲,突然伸手摟住身邊天涯地手臂,“其實,我也并不是那么恨你。你剛燒掉我那寶貝的時候,我簡直是痛不欲生。可后來,當我地傷口好了。我突然發現,做女人挺好。”一邊說著,他還故意將頭靠上了天涯的肩膀。一臉嫵媚的樣子。
當然,像他這么長相猥瑣的人,流露出嫵媚的感覺,可以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尤其是,不樂的眼神還不時的瞄向馬紅俊下身,自己的屁股扭動了幾下。舌頭舔舔嘴唇,似乎有點饞涎欲滴似的。
哇——,胖子終于忍不住了,直接吐了出來,唐三雖然忍耐力強點,但也立刻展開瞬間移動回了馬車。
馬紅俊幾乎是落荒而逃,一邊跑向馬車還一邊高喊著,“快,快走,我受不了了。”
看著兩輛馬車飛馳而去,不樂這才松開摟著天涯的手臂,哼了一聲,“死胖子,老子打不過你,惡心死你。哼哼,你還是嫩了點。”
天涯嘴角抽搐了一下。“問題是。你不僅惡心到了他,也同樣惡心到了我。”
“呃…”
馬車一直跑出十來公里,馬紅俊都沒有緩過來。不時趴在車窗上向外狂吐,他發誓,自己這一輩子再也不想見到那三個人。
唐三還好一些,他與泰坦又開始討論上了暗器以后。腸胃翻涌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了。
龍興城,位于星羅帝國北方,與兩大帝國交界處只有不足兩百里的距離,是真正的邊境城市。
龍興城本身并不屬于星羅帝國皇室直接管轄,而是下屬一個王國境內的領地。因為貿易的緣故,這座不大地城市極為繁華。過往客商絡繹不絕。
王國、公國,這些表面隸屬于兩大帝國地勢力,事實上早已經不受帝國控制,而且還控制了不少經濟重鎮。背后又有武魂殿暗中支持。與帝國分庭抗禮。雖然沖突出現的并不多。但隨著帝國勢力被漸漸架空。尤其是最近七寶琉璃和藍電霸王龍兩大宗門被毀之后。王國、公國們的表現也越發囂張起來。有地甚至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擴張自己的領地。雖然幅度并不大,但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
可出奇的是。兩大帝國對于他們地蠢蠢欲動卻是置之不理,一切都顯得很平靜。甚至沒有任何軍事調動的跡象。不知道那些王國和公國們是否自己心虛,兩大帝國極有默契的默不作聲反而嚇住了他們,一時間到不敢做的太過份。
力之一族的兩輛馬車在經過城門處簡單的盤查后進入龍興城。當然,外地客商入城的城門稅是必不可少的。按人頭算,最奇葩的是,連馬也算人頭。每人一個金魂幣,馬車三個金魂幣,再加上八匹健馬。足足被收了幾十個金魂幣之多。
眾人雖然都是魂師,但卻都不是隸屬于武魂殿。為了避免不必要地麻煩。索性就將錢交了。順利入城。
“長老,我們怎么安排?”唐三向泰坦問道。這些天他和泰坦一直在討論暗器的事。甚至連單屬四宗族地聚會都沒什么心思多想。
泰坦小心翼翼的將馬車內的圖紙整理好收到自己的魂導器之中,“我們直接去御之一族的宗門。既然是他們主持,自然也就是他們來安排了。其實,每次聚會也只不過是大家久別重逢,聊聊最近一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守望相助。并沒有什么固定的程序。”
唐三聞言頷首,輕輕的撫摸著小舞柔軟的皮毛,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已經來到龍興城,他也該開始考慮考慮如何來面對單屬性四宗族了。
泰坦也不去打擾他,自己坐在車廂里閉目養神。經過這一路上地交流,如果他以前對唐三只是欣賞地話,那么,現在卻已經多了幾分欽佩。
泰坦自問在鑄造界自己已經是巔峰級的人物,可是和唐三交流起來卻每每因為他地奇思妙想還有那些精巧的暗器設計而贊嘆。從他的角度來看,唐三不只是記憶了暗器圖紙,而且對那些暗器極有見解。當兩人遇到分歧的時候,在仔細分析之后,妥協的往往是泰坦,而不是這個年輕人。
有了這段時間的交流,泰坦越發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他明白,昊天宗恐怕又出了一個驚才絕艷的奇才。甚至還要比當初那被稱為大陸最年輕封號斗羅的唐昊更有天賦。
泰坦雖然外表粗獷,但心思卻并不缺乏細膩之處,否則他也不能將自己的鑄造技藝領悟的那樣深刻。唐三此行跟來的目的他當然能夠猜到。原本他是一點也不看好的,但通過與唐三的交流,他卻發現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魅力。就像他是一名控制系魂師一樣,往往能夠很輕松的控制全局。根本不像一名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越磨礪,越鋒芒,或許,這與他的經歷有關吧。承受過無數次痛苦和付出無數努力之后,他才有今天,那絕不是僅僅憑借天賦就能達到的。
龍興城遠比天斗城小的多,兩輛馬車在八匹駿馬的牽引下很快就來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兩輛馬車在一座大宅院外停了下來,當唐三走下馬車看向這座院落的大門時,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笑容。這宅院看上去竟然和力之一族地府邸極為相像,只不過門樓上懸掛地匾額是一個御字。
泰坦微笑道:“我們四族的建筑設計都是御之一族弄的。所以很像。雖然整體建筑看上去很粗獷。但實際上內部卻隱含了許多適合防御地機關。御之一族在建筑方面的才能一點也不比我們力之一族在鑄造界差。據說。這座龍興城的城主府也經過他們改造的。也正是因為那次工程,他們才能在這里扎下根基。”
兩輛馬車停下地時候,對面大門中已經跑出兩名壯漢。與力之一族的族人相比。他們看上去身材要矮一些,可卻給人一種更加厚重的感覺。
一名壯漢趕忙上前恭敬行禮,“您好,尊敬的泰坦族長。歡迎力之一族蒞臨我族。”
泰坦揮揮手,哈哈一笑,“不用客氣。老犀牛在沒在宗門啊?”
負責迎接的兩名御之一族壯漢相視苦笑,心中暗道,恐怕也只有你敢叫我們宗主老犀牛這綽號了。
心中雖在腹誹,但表面上可不敢流露出來,其中一人道:“宗主在,正等待各位前輩蒞臨呢。看到力之一族的馬車,我們已經有人去回稟了。”
話音未落。就聽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御之一族的府邸內傳來,“好你個老猩猩。我人還沒走出宗門呢,就聽到你那大嗓門了。居然敢叫我外號,哼哼。”
泰坦聽到這個聲音,頓時開懷大笑起來,“不服氣啊,有本事我們比比力氣。你贏了我以后我就不叫你老犀牛,怎么樣?”
敞開的大門內,一根身高只比泰坦矮半個頭地老者從里面走了出來,此人面如重棗,一頭宛如鋼針般的短發已是花白之色。臉色紅潤。一雙銅鈴大眼炯炯有神,肩膀極寬。穿在外面地長袍雖然很寬大,但在行動之間還是能看出他那雄壯無比的身材。如果說泰坦像是巍峨的山岳,那么他就像是寬闊堅實的堡壘。
兩個老者一見面,幾乎同時張開了雙臂,堅實的胸膛重重的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那響聲之大,下了唐三一跳。可見他們是多么用力了。
泰坦站在唐三身邊低聲道:“習慣就好。單屬性四宗族中,我們與御之一族的關系最好。爺爺和牛爺爺是鐵哥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每次他們見面都這樣。”
果然,兩位老人在大力碰撞之后已經是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同時大笑起來。從泰坦手臂上紋起地恐怖肌肉就能看地出,他們這一抱可不是那么簡單。
“好你個老猩猩,力量又有所長進啊!不過,老子雖然沒你力氣大,但你也別想勒斷我這身老骨頭。”
泰坦沒好氣的道:“誰不知道你皮厚啊。泰隆,過來。給你牛皋爺爺見禮。”
泰隆趕忙大步上前,恭敬地向那御之一族的族長行禮,“您好,牛爺爺牛皋一把拉住泰坦的手臂,“見什么禮,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俗套。恩,泰坦,你小子很壯啊,有你爺爺當年的風采。上次聚會還是你爸爸和你爺爺一起來的。我看,將來你的成就一定會超過你爸爸。泰諾那小子還是瘦小了點。”
一聽這話,唐三不禁暗暗抹了把汗,泰諾那樣的身材還算是瘦小?有沒有天理啊!
泰坦并沒有向牛皋介紹唐三,這是唐三自己要求的,他出身于昊天宗的身份很容易帶來麻煩,他需要先觀察一下情況,再決定自己要如何面對另外三個單屬宗族。
泰坦道:“走吧。還不帶我們進去。難道就讓我們在這里喝風啊!”
牛皋嘿嘿一笑,“這不是見到你興奮的忘了么?走,進去吧。你最喜歡的烈酒我可給你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咱們兄弟可要不醉不歸,你要是不敢,你就是軟蛋。”
“狗屁,哪次不是你喝的爬回去。來啊,我還怕你不成。哦,對了,老犀牛,那兩個老家伙來了沒有?”
牛皋道:“還沒,你是第一個。每次都是你那么積極。距離聚會還有兩天的時間呢。”
泰坦哈哈一笑,道:“不管了,先喝個痛快再說。最好是在他們來之前把你的酒都喝光。讓他們喝涼水。”
唐三一直在冷眼觀察,與泰坦、馬紅俊跟在兩位族長身后,四名力之一族弟子以及兩名充當車夫的弟子則跟在他們后面。
通過觀察,唐三發現,這御之一族族長牛皋與泰坦的關系確實很好。如果通過這層關系來與之接近的話,應該會容易一些。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打動這位老人。
正像泰坦所說的那樣,御之一族的建筑風格與力之一族幾乎一樣,一進門就有種熟悉的感覺。
泰坦、牛皋這老兄弟倆把臂而行,開朗的笑聲幾乎就沒停下過。一直來到了大廳之中,這才分賓主落座。當然,泰坦與牛皋都是坐在上首位的。
泰隆沒有坐在客席首位,而是將這個位置讓給了唐三,自己與馬紅俊坐在下首。他這一行動,頓時引起了牛皋的注意。能夠成為族長的人,絕不只是擁有強橫的實力就行。牛皋的性格與泰坦有些相像,看到泰隆的動作,忍不住向泰坦問道:“老猩猩,你還沒給我介紹呢,這漂亮的像個大姑娘似的小伙子是誰啊?哦,還有那個胖子。這可不像是你們力之一族的風格啊!”
聽到牛皋的疑問,泰坦忍不住向唐三看去,心中略微思索了一下,才道:“這兩個都是我孫子的好友,一個學院出來的。這次我帶他們出來看看。”
“嗯?”一聽這話,牛皋眼中的疑問反而更多了。要知道,單屬性四宗族的聚會是十分秘密的事情,怎么能讓外人隨便參與呢?從泰隆看唐三的眼神中,他清楚的看到了尊重的情緒。同年齡的年輕人,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牛皋是個肚子里藏不住話的人,沒好氣的道:“老猩猩,跟兄弟我難道你還要藏著掖著的?這小子到底是誰?你怎么會帶他來參加聚會了?”
聽牛皋問道這里,唐三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站出來,就算將來挑明身份,也必然會受到牛皋輕視。面對這種性格豪爽的前輩魂師,還是直來直去比較好。
當下,唐三站起身,向牛皋微微行禮,“牛皋前輩,您好。在下唐三。”
牛皋一愣,“你姓唐?”
唐三也不隱瞞,“家父唐昊。”
“什么?”一聽這話,牛皋再也坐不住了,猛的從自己的位置站了起來,原本帶著微笑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扭頭向旁邊的泰坦看去,“老猩猩,你這是什么意思?昊天宗難道害我們害得還不夠慘么?要不是那唐昊,我們何至于淪落于此。”
泰坦眉頭微皺,“老犀牛,你冷靜點。難道沒有當初我主人的事,武魂殿就會放過昊天宗么?我也同樣恨昊天宗,將我們這些附屬宗門當作棄子。但這與唐三有什么關系?你也一把年紀了,就不能穩重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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