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別這樣,放了紙鳶妹妹吧…”萌玉連忙拉著其他十幾個小丫環一起跪了下來,向唐逍求著情。
“哈哈哈哈…”唐逍張著血盆大嘴,向紙鳶湊了過去,紙鳶嚇得哇哇大哭,在唐逍懷里拼命掙扎起來。
唐逍皺起了眉頭,開個玩笑逗逗樂子而已,至于嚇成這樣嗎?搖了搖頭之后,唐逍松手把她放開了,自己則從躺椅上站起了身。
其他小丫環一起扶住了面色慘白如紙的紙鳶,又一起戰兢兢地看向了背著手走向遠處走去的唐逍。
唐逍走了幾步,又轉身伸手把萌玉招了過來,萌玉走過來之后,唐逍附在她耳邊小聲問了她一句:“紙鳶是府里的幾等丫環?”
“回少爺,紙鳶是三等小丫頭。”萌玉小聲回答了唐逍。
“把她提為二等丫環吧,剛才玩笑有些過了,嚇著她了。”唐逍做了一世殺手,一直以來只有鐵血,沒有柔情,這次從外面軍訓九死一生地回來,感受到家的溫暖,難得想要幽默一把,卻一個玩笑把一群小丫頭嚇到半死,這實在不是他的本意。
“謝謝少爺,我就知道少爺只是和紙鳶開玩笑的。”萌玉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心里卻想著,有少爺你這樣開玩笑的么?不知道會嚇死人啊?
“少爺你居然已經達到人元級五階修為了!?”穆蒼現在對唐逍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穆蒼并不知道,以他現在人元級六階的實力,和唐逍正面對抗的話,勝率已經不足一半。他這位鎮國侯親自指派給唐逍少爺的貼身侍衛,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就失去了一名貼身侍衛的意義。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鎮國府內外突然熱鬧了起來,居然是皇帝朱熙從翊臺公主和宜蘭郡主那里得知她二人是唐逍所救,以及方戟、蔡恒之言后,特地差人給唐逍封功行賞來了。
興都夫人親自帶著侯府眾人,一起迎向侯府門廳處指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此次梗枋軍訓,唐逍救護公主、又斬殺海族皇子馬克西米蘭及叛軍無數,平叛有功,特賜封唐逍為大溟朝男爵,賜良田百頃、黃金百兩、綢緞千匹,領一百戶…另興都夫人教子有方,特賜白銀千兩、綢緞千匹…”
“欽此!”
“謝主隆恩!”
唐逍和金沙在宜蘭城校場中生死斗一事也傳到了人皇的耳朵里,包括后面沙喃宗金隆夫婦路上截殺唐逍一事,引得龍顏大怒,并派出紫禁城內強者前往沙喃宗約見了沙喃宗宗主,讓他約束門下,不許金隆與周蕎再次離開宗門尋仇。如發現沙喃宗還敢有人私下對付唐家,以造反論處,朝廷必將派出十萬精銳,踏平了整個沙喃宗。
沙喃宗縱然宗派內高手眾多,但比起大溟朝朝廷,就如同螻蟻與大象一般。沙喃宗宗主為整個宗派兩千多人口的未來考慮,當然得壓下此事,限制金隆和周蕎的行動,以免惹來滅宗之禍。當然,金沙主動挑釁提出生死斗在先,在沙喃宗宗主看來,這件事金隆夫婦出去找唐逍尋仇也并不在理,此事人皇更是派出特使,沙喃宗宗主唯有服從一途,別無選擇。
“逍兒出息了,未滿十六歲就封為大溟朝的男爵,還讓為娘的跟著一起風光。”興都夫人強行抱著比她還高了十多公分的唐逍,在他臉上親了又親,一臉的驕傲神情。
“呵呵,男爵算什么?孩兒以后還要封侯爵,讓唐家一門兩侯!那時候母親會更風光!”唐逍強行從興都夫人懷中掙脫了開來,他此刻心中也極為得意,只是被興都夫人象這樣抱著親,感覺很有些怪異。
“唉…不知不覺我的逍兒就長這么大了,長得比我還高了,身材和侯爺都差不離了。”興都夫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踮起腳伸手上去捧住了唐逍的臉。
記得去年的時候,他還又瘦又小,抱著他的時候,他還一副小孩子撒嬌的神情,可今年就已經脫胎換骨,完全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母親。”唐逍感受著興都夫人的母愛,輕輕伸手把興都夫人擁進了懷里,從上一世直到這一世,懷中這個女人是目前唯一一個讓他真正感受到親情的人,他發誓一定要盡快強大起來,保護她,絕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興都夫人抬起頭,看著唐逍俊朗堅毅的面孔,感受著他孔武有力的臂膀,心中越發驕傲起來。女人就算自身弱小,卻可以生出如此強大的男人,并親眼見證著這個男人從呱呱墜地一步步走向叱咤風云,這確實會讓人產生出莫名的成就感。
在戶部和禮部辦完相關手續之后,唐逍和穆蒼一起來到了他那塊封地進行視察。
皇上朱熙給唐逍賜封的那百戶,就在臺京城西門外的淡水鎮滬尾村里,滬尾村,以碎石筑海平之,為漁民捕魚之所,村處其尾處而得名。滬尾村一共一百一十八戶人家,原屬于淡水鎮管轄,現在整個村子連同周邊的良田千畝直接劃拔給了唐逍,稅賦也都由唐逍來制定,當然,這一百一十八戶人家大多都是漁民,并不完全依靠這千畝良田為生。
滬尾村的位置非常好,緊臨著淡水河,淡水河是奧比島上第三大河,發源于中央山脈北端的品田山,走大漢溪,新店溪及基隆河二大支流蜿蜒經臺京城向西,從滬尾村這里匯流入海。
從臺京城運輸物資到這里倒是很方便,一路順流而下。當然,村里的一些特產也很容易帶回臺京城,整個滬尾村里到處都是椰樹,土地受到淡水河的滋潤都很肥沃,漁業發達。所以這里相對來說還是很富裕的,可收到不少稅銀,當今皇上朱熙是真心賞賜唐逍,并沒有忽悠他。
“鎮國侯府在奧比島上這樣的莊子一共有五百多個,一個莊子每年漁獵、畜牧、種田、釀酒等等,有七、八萬兩的收入。”穆蒼帶著唐逍在他的封地里轉悠了一大圈之后,和唐逍說了一下。
唐逍眼睛微瞇,難怪府上養那么多口人,倒也不顯得用度緊張,想必那位尚未謀面的父親,手上的產業還遠不止這五百多個莊子吧?本來唐逍有了塊封地之后還是很興奮的,被穆蒼這么一說,發現自己和鎮國侯比起來差得太遠,頓時有些大受打擊。說起稅銀的話,唐逍這塊封地,每年應該能收上來二百多兩銀子,算是不錯的了,但是對練功花銷極大的唐逍來說,二百兩銀子?聊勝于無。
除非以后擁有更多更大的封地,否則還是沒必要把精力放在這上面,暫時丟給穆蒼打理得了。
臺京城里的那些王公貴族們的主要收入來源,也都是這些漁村、莊園每年的稅賦,否則只依靠皇上給的俸銀,侯府一個一個都要倒閉了。大溟朝明面上的規矩,王公貴族是不能行商的,一些大型的商會組織都屬于大溟朝官方所有。
剿胡侯朱琨,也就是唐逍死黨朱乾的父親,就是一個典型的官商,雖然只是為大溟朝打理商業錢財,但私底下的油水卻是很豐厚的,就象現在的中石化之類的。朱家的生意遍布整個奧比島,但主要集中在桃園城,那里是唐淵駐軍的地方,所以朱琨和唐淵之間肯定會有一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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