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破!!”
唐逍拔地而起之后大喝了一聲,就在他縱身躍起的同時,他手掌中十數枚精鋼彈丸以極快的速度一枚接著一枚地從他指前被彈射了出去。
誰說人元級二階武者就破不了人元級三階武者的護體罡氣?唐逍相信一個道理,那就是當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同一個點上的時候,銹螺釘也可以鉆透鋼板!
更何況,人元級三階武者只擁有很初級的護體罡氣。
唐逍手上所有的精鋼彈丸全都射向了同一個點,翊臺公主握鞭的那只手腕…
當第一枚精鋼彈丸抵達的時候,翊臺公主的護體罡氣本能地發出一陣波紋激蕩,把它彈射了開去,但是第二枚精鋼彈丸馬上飛至,再次砸在了翊臺公主的護體罡氣之上,而且還是砸在同一個點上,這讓翊臺公主的護體罡氣激蕩的波紋更劇烈了。
第三枚…第四枚…
終于在第七枚精鋼彈丸撞過來的時候,翊臺公主手腕處的護體罡氣被撕裂開了一個極小的波紋孔洞。就在這個孔洞還未來得及合攏之時,第八枚、第九枚、第十枚精鋼彈丸已經如約而至,瞬間沖過這個小洞,打在了翊臺公主的手腕上,頓時打得翊臺公主手腕鮮血直流。后面跟蹤而至的幾枚精鋼彈丸更是徑直砸碎了翊臺公主右手腕骨,她手上的龍骨鞭也隨之脫落了出去。
腕骨斷裂的疼痛,遠非十五歲的翊臺公主所能承受,她慘呼了一聲,扔掉手中龍骨鞭收回左臂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精鋼彈丸體積極小,看臺上眾人根本看不清楚演武場中究竟發生了什么,只聽到唐逍大吼了一聲之后,翊臺公主一聲慘叫捂著流血的右手手腕蹲坐在了地上,顯然是痛苦到了極致。
貴為大溟朝的公主,翊臺公主習武雖然刻苦,但何曾吃過如此大虧?這種疼痛放在唐逍的身上,他可能根本不以為意,但是放在翊臺公主的身上,卻已經超出了她能忍受的極限。翊臺公主已顧不上和唐逍的打斗了,坐在地上直接取了一枚皇家療傷圣藥準備吞下去…
唐逍不由得搖頭,就這樣子還敢和人約斗?是撒嬌呢,還是賭別人不敢殺你?換了上一世,唐逍早已把她殺了幾百遍了。
唐逍欺身過來,渾然不顧翊臺公主的痛苦慘叫,一把從翊臺公主手中奪走了療傷圣藥,把翊臺公主的龍骨鞭也拾起拿在了手上。翊臺公主的兩名侍衛見狀連忙跳入了演武場中,想要過來救護翊臺公主。
“下了血印的武比約斗,勝負未分之前,連當今皇上都不能干涉,你們兩個想破壞大溟朝的律法嗎!?你們想被發配到桃園城充軍嗎!?”唐逍揮舞龍骨鞭連續在地面上砸出兩聲爆響,幾聲暴喝攔住了翊臺公主的兩名侍衛。
兩名侍衛露出一臉的尷尬神情,確實,根據大溟朝的律法,下了血手印的武比約斗,除非其中一人認輸,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否則以觸犯刑律相責,而唐逍更是赤裸裸地威脅要把他們發配去桃園城充軍。
誰不知道唐淵十萬大軍駐守在桃園城?得罪了唐家少爺,在桃園城會有好果子吃嗎?
“公主,你認輸吧!”唐逍厲喝了一聲,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鞭子,似乎翊臺公主再不認輸的話,他手中的鞭子會立刻揮砸下去。
“你…你…”
坐在地上的翊臺公主此刻仿若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看著唐逍說不出話來,她一直想不通這些精鋼彈丸是如何突破了她的護體罡氣傷到了她的手腕。
“大膽唐逍!你竟敢以下犯上鞭打公主!想要造反嗎!?”徐樵無法干涉約斗,只好在演武場看臺上起身大吼了幾聲,順便給唐逍扣上一頂大帽子。
“我教訓我老婆,你氣啊?白氣!”唐逍回頭向徐樵豎了根中指,徐樵頓時氣結,差點兒一頭從看臺上栽了下來。
看臺上一干人等,包括徐樵均不知唐逍豎中指所為何意,只是猜測這手勢應該是罵人的。不過大家都覺得這手勢很酷,因此在今日的演武約斗之后,這手勢在臺京城里流行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管男人女人,心里不爽的時候,就沖對方豎上一根。
翊臺公主臉色慘白地坐在地上,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面前兇神惡煞般的唐逍,她感覺就象面對著一座山一樣,以前只有在她父皇面前才會有這種感覺。
“再不認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唐逍高高舉起了龍骨鞭,似乎馬上就要向翊臺公主頭頂砸落了下去,他心里當然清楚,以他目前的修為,十幾枚連發精鋼彈丸破了翊臺公主的護體罡氣純屬運氣,用龍骨鞭是無法破翊臺公主護體罡氣的,但以她現在的心態,恐嚇恐嚇她還是足夠了。
“翊臺公主你可要想清楚,這一輸,可就要嫁給這個廢材了!”
“翊臺公主別犯傻!快起來繼續和他戰!他不是你的對手!”
“翊臺公主你只要注意一些,他那種雕蟲小技是無法再破你防的!”
“翊臺公主千萬別認輸啊!我們可是在你身上押了好多銀子!這下要輸大了!”
“翊臺公主…”
看臺上那些在翊臺公主身上押了重注的人這下全慌了神,在看臺上大喊大叫了起來,這其中最著急的當屬興國侯的士子徐樵了,翊臺公主一旦認輸,就意味著他和她之間再沒有任何可能了。
翊臺公主向四周的看臺環顧了一番,又回頭眼神很復雜地看向了唐逍,誰也不知道她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
翊臺公主終于開口了,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很急切地想知道翊臺公主到底會說什么。
“我…認輸…”
翊臺公主身體一軟低下了頭去,她的兩名貼身侍衛立刻走過來扶住了她。
唐逍把龍骨鞭和療傷圣藥扔回給了翊臺公主,他的目的只是戰勝她,并非和她結了仇怨,一定要殺了她不可。
“哈哈哈哈…謝謝諸位的銀子,這一票賺大了!”演武場看臺邊傳來了胖子朱乾的傻笑聲,他押了二十注,一下子贏了二千兩銀子,這下把前幾個月來輸掉的銀子全贏回來了不說,還賺了一些。他甚至都忘記了質疑先前和他一樣廢材的唐逍,是怎么突然就可以打敗翊臺公主的了。
除了朱乾,演武場看臺上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翊臺公主也太不經嚇了嗎?就是手腕受傷而已,怎么能認輸呢?難道還怕一名人元級二階武者手中的鞭子?
唐逍仍然是一副很淡然的表情,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轉身走去了朱乾的桌邊,和朱乾一起數起桌上的銀票來,三萬多兩銀子,這下有錢花了。
“唐少爺,這是公主給你的。”一名宮女走過來遞給唐逍一瓶宮廷里的療傷圣藥。
“哦?”唐逍向翊臺公主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轉向了那宮女:“告訴她,別想一瓶藥就把我打發了,我和她的賬以后還要慢慢算。”
唐逍毫不客氣地把療傷圣藥收了下來,不過他并沒有把它吃掉,臉上那點兒傷他根本沒放在心里,這種皇家專用的療傷圣藥外面并不好弄,留一瓶在身上以后肯定有用得著的時候。
唐逍的話被宮女傳到翊臺公主那里之后,翊臺公主柳眉微皺,向唐逍這邊看了一眼,但是什么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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