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侯爺極其尷尬地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很有些掛不住,意外!太意外了!一個地元級武者在使用靈魂威壓的時候,居然在這個武學廢材的身上失了手!
只有徐樵繼續在那里干咳著,被瓜子卡住的滋味實在不太好受,興國侯徐剛只得拍了拍徐樵的后背,讓他到廳外盡情地咳去。
“夫人息怒,三位侯爺因為小少爺走失了心急,才行出如此莽撞之事,老夫替他們向夫人賠罪了!”刑部尚書魯錚連忙站起身從中調和了一下。
“你們幾家的少爺走失了,干我們逍兒什么事?剛才只是好言求著我請他過來問幾句話,我才讓人把他叫了過來,沒想到你們幾個老沒臉皮的,居然就敢當著我的面對他動粗!我警告你們幾個老不死的,別以為我們家老爺不在,就可以欺負到唐府頭上來!今天的事到此為止!穆蒼,送客!”慶都夫人離座背轉身把手向身后一揮,很明顯是要撕破臉了。
見慶都夫人如此維護自己,唐逍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但也有些為慶都夫人擔心起來,不知道那三個老家伙到底心性如何,一旦他們對慶都夫人動起手來,現在的唐逍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
“慶都夫人,都是老朽的錯,老朽這里給夫人賠罪啦!”護國侯胡烈尷尬不已,只得走上前一揖到底,不停地給慶都夫人賠著不是。
在大溟朝,一位侯爺級的人物,在另一位侯爺的夫人面前行此大禮,也算是自甘受辱了。
“逍兒,你回房去,這里沒你什么事了。”慶都夫人仍然冷著臉沒搭理胡烈,轉向唐逍說了一下。
“我什么也沒做,就讓他們問吧,也免得這幾個老東西不死心。”唐逍這時候當然不會丟下慶都夫人不管,上一世他什么事沒經歷過?還怕被這四個老頭問出什么破綻來?
在曾經的魔鬼訓練中,殺手組織多次安排人員假扮成國際刑警、或是其他恐怖組織成員,把他們這些小殺手捉了起來,然后嚴刑拷打,用各種辦法撬開他們的口,但唐逍一次也沒有屈服過。
更何況這里并不是刑訊逼供室,唐逍還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你們有話快問!如若誰敢再對我家逍兒動粗,別怪我慶都從此翻臉不認人!”慶都夫人回過身來之后,氣勢洶洶地在房間掃視了一圈。
三位侯爺一位尚書,居然都不敢和慶都夫人的目光對視,他們雖然自恃地元級以上的修為,但來到鎮國侯唐府,心中還是止不住戰戰兢兢。
雖然和鎮國侯積怨已久,但他們自知聯合起來也不是鎮國侯唐淵的對手,這次如果不是為了三位愛子的下落心急,斷不敢如此這般闖入唐府。
換句話說,如果唐淵在府中,就算他們再如何愛子心切,這時候借他們一萬個膽,也不敢登門找過來。
“小侯爺,剛才我問你的,我們那三位犬子從興國府出去之后,和你見過一面,可有此事?”護國侯胡烈這次沒敢再對唐逍進行威壓了,只是以一種很平緩的語氣向唐逍質問了一聲。
“沒有。”唐逍很簡單地回了胡烈兩個字。
“可是有人看到你和三位犬子曾經聚在一起。”胡烈接著問了下去。
“有人說看到就是看到了?如果那看到的人說我殺了你們那三個狗崽子,你們也信?”唐逍很不屑地回了胡烈一句。
聽到‘狗崽子’三個字,三位侯爺的臉色頓時都變得難看起來,兒子是狗崽子,這豈不是辱罵他們三位侯爺是狗嗎?
“小少爺,說話注意些,狗崽子這種罵人的詞,隨口說出來實在不雅,有傷體統…”魯錚作為官方代表,連忙提醒了一下唐逍。
“我有罵人嗎?這位侯爺剛才一口一個犬子,我說的狗崽子和犬子的意思有什么區別?大學府有教過,狗就是犬,犬就是狗,難道從這位侯爺口中跑出來的犬就不是狗了,變成了王八烏龜之類的生物?”唐逍一番辯駁,三位侯爺的臉上更加難看了,唐府里站著的幾個仆從丫環卻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慶都夫人心里也頗為舒暢,沒想到兒子這些天不僅專心武學,連口才都大有精進。
“好好好,唐公子說得對,狗就是犬,犬就是狗,怎么也不可能是王八烏龜,是我老糊涂了,侯爺你接著問吧。”魯錚氣得吹胡子瞪眼,連忙打住了這個話題,本來說三位侯爺是狗已經很過分了,但看這形勢再繼續說下去,連烏龜王八都出來了。
三位侯爺互相看了一眼,都很氣惱,卻心里卻又都沒了主意,他們也只是懷疑唐逍,但手中根本沒有證據,來之前商量好的,用靈魂威壓暗暗鎮住唐逍,后面的隨便他們問就是了,不是他做的最好,如果是他做的,也好讓刑部尚書魯錚做個見證,在皇上那里討得一個公道。
沒料到靈魂威壓沒能鎮住他,卻反被他揪了小辮子,下一步該怎么走,他們還真沒有什么計劃。
“我們也只是想找少爺了解一下情況,并沒有懷疑少爺什么,這樣吧,那就只能麻煩少爺跟我們一起去刑部走一趟,和一些相關人員對質一番就可以回來了。”興國侯徐剛開口了,滅胡侯黃益和護國侯胡烈以前本就是他的屬下,這時候他們兩個搞不定,他不親自出馬也不行了。
“讓我家逍兒到刑部去?你姓徐的好大的面子!有話快問!問完快滾!別讓我把你們幾個老東西都轟趕了出去,到時候連面子里子都一起丟光了!”慶都夫人立刻開口阻止了徐剛。
“夫人,這只是一個例行程序,走個過場而已,你家逍兒沒做什么的話,但和我們走一趟又有何妨?”徐剛聲音變得冷厲了一些,很明顯是丟子心切,已然有些不管不顧的意味了。
“大膽徐剛!我念你尋兒心切,才一再容讓于你,你竟然不知進退,得寸而進尺,一再提出無理要求,真當我唐府好欺負嗎?今天的問詢之事到此為止,都給我滾!”慶都夫人再次從座位上站起了身來,手中的杯子也‘嘩啦’一聲擲到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的瓷片。
唐府里數百名帶甲護衛聞聲已經全都集中到了前廳附近,三位坐在廳里的地元級侯爺衣袍微微鼓蕩,似乎都在調運著體內的真氣,空氣也開始變得凝滯扭曲,大有一觸即發的意味。
一男一女兩個如鬼魅般的影子也從高高的陽明山頂飄了下來,但是沒有任何人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夫人息怒…”刑部尚書魯錚連忙站起身走到了慶都夫人和三個侯爺的中間:“夫人,關于此次的三公子失蹤事件,老朽曾得到過皇上的口諭,說如果有線索,任何人都必須配合刑部的調查,前往刑部接受刑部的問訊。”
“放你的狗臭屁!拿出文書來,若皇上說要我家逍兒去刑部,我自然會親自帶他過去,若沒有皇上的親筆文書,你還是快滾回你的刑部歇著吧!”慶都夫人渾然不為所動,指著魯錚的鼻子就是一通亂罵。
唐逍聽到慶都夫人一通亂罵,也不由得一頭汗水,他口無遮攔,是倚仗著自己這具軀體年齡小,倚小賣小,罵上幾句只當是胡鬧,倒也無傷大雅,沒料到慶都夫人也和他一起罵,而且連皇上的口諭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