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掛墜的掛墜上,讓卡潔兒有些納悶。
你們關注的點搞錯了吧,不是應該多看看我的變身器嗎?你看那么大一顆黑珍珠,它不漂亮嗎?可比笨蛋露露手上的卡牌有逼格多了。
納悶歸納悶,她還是解釋了一句。
“爸爸說,這是媽媽留下來的…呃,寶物,讓我隨身攜帶,千萬不要弄丟了,所以我把它掛在變身器上。”
原來如此,不是遺物是寶物么?看來大師兄和卡潔兒都還堅信著安潔莉爾大嫂一定還活著,雖然已經失蹤了十幾年了。
而以這破幻境的尿性,整活歸整活,不至于把大活人玩死,所以安潔莉爾大嫂確實大概率還活著,就是不知道跑哪去了,說不定也像我一樣失憶了,所以一直沒有回來?
當然了,再次重申,這一次我是不會幫大師兄找妻的,魯迅先生就曾經說過,在虛構的故事當中尋求真實感,那是多么阿虛的一件事。
言歸正傳,見維拉絲恰好經過,眼神似乎也撇了卡潔兒手上之物幾眼,我便隨口問上一句。
“這掛飾你們也有?”
“啊…是,我們也有的。”小狗狗遲疑了半秒,點頭承認。
“那可真是巧了,是附近小義烏市場買的?還是居委會派發的小禮品?又或是附近超市的購物贈品?”
“啊哈哈…好像入手的時間已經蠻久了,就一直帶著,已經習慣了。”
小狗狗有些答非所問的,但仔細一想,好像也解釋了,她或許是想說因為時間久了,已經忘了是怎么來的。
只不過是區區一件掛飾而已,也沒必要深究下去。
卡潔兒來的突然,我們還想著怎么繼續忽悠,她自個送上門來了,多少有些沒準備,我便叮囑維拉絲帶她上樓,選了一處房間,打掃干凈入住得了,反正這個家什么不多,就房間多,就算再來上幾十上百個卡潔兒,怕是也能安排妥當。
你要問我幾個平,我也不知道,姑且就當做是薛定諤的家吧,魯迅先生才剛說過…算了,他累了,他只想安靜的掛在教室墻上,已經不想說話了。
卡潔兒一走,埃里雅冒頭出來找存在感了。
“很好,現在魔女已經全部出現了。”她抬頭挺胸,甚至裝模作樣,擦了一下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一副累壞了我的模樣,雖說我實在想不起來她到底哪里累了。
除了莎拉,可能撞狗屎運,讓她撿著便宜以外,雙子是莎拉發現的,卡潔兒嘛,是她找到的沒錯,但功勞最大的人也是我吧?沒聽著卡潔兒說她要加入的對象是我嗎?
“是是是,您辛苦了。”不想家里的檸檬再遭受無妄之災,我敷衍的附和了一句。
“吳先生的話言不由衷。”小人魚瞇了瞇眼,有殺氣。
“畢竟你剛才很沒有存在感。”
“合格的領導者不必事事親為,既然是吳先生能解決的問題,我在一旁也就樂見其成了。”
“既然如此,我干脆獨立出去,成立一個魔女分部好了。”
“這是一個億的支票。”
“人活著就是為了埃里雅大人效忠!”
我揣好支票,美滋滋的回到房間,打算藏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隱蔽地方,當做自己的私房錢,等琳亞什么時候投資失敗,把我的錢敗光了,我再拿出來,把支票瀟灑一揮,拍在桌上,震撼所有人。
哦呀,這邊角落有一個抽屜,我看就很隱蔽,還可以上鎖。
拉開抽屜,里面滿滿當當塞了一些文件,隨口翻了翻,都是什么證什么證的,有點礙事,全部弄出來,支票墊到最底下,我這么想著,等清理了文件,突然發現不對。
抽屜似乎還有夾層?設計的十分隱蔽,若非我是四翼強者,感官敏銳,還真察覺不到。
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種設計?這還是我家嗎?
哦,對,我失憶了,那沒事了。
打開夾層,里面只有巴掌大小的一個空間,擺放著一樣東西。
我還以為是什么超級珍貴的東西,沒想到!
既然又是一個鑰匙掛墜?
看的我是一腦水的黑人問號。
這鑰匙掛墜,怎么好像誰手上都有一個?
難道我猜測中的江南掛飾廠,就建在小區里邊?老板是我們的鄰居,生前是個體面人,在跑路之前,還大發善心給整個小區人手發了一枚小姨子紀念品?
好吧,來源姑且這么解釋,沒毛病,可問題又來了。
為什么要把這種批發價不到一塊錢的掛飾,藏到只有我這個四翼強者才能發現的超級隱蔽暗格里頭?
是腦子有貓,還是腦子有餅?
我琢磨了一會兒,一拍手心,悟了,這事十有八九是自己干的,那可以解釋通了,沒毛病了。
作為腦子有病的產物,我多看了一眼掛飾,發現和卡潔兒那枚還是有點不同的。
首先是顏色不同,我這枚是有點白過頭的純白色,不知道用了什么便宜又好看的材質,偶爾不經意間,還會不呤不呤的反光一下,看起來很有精神,就沖這特效,零售價要是低于十二塊八毛,我愿稱一聲良心價。
我再看看,上面還鑲嵌了一些應該是塑料材質的小寶石,看起來蠻高級的,我記得卡潔兒那枚掛飾上就沒有,看著像是PLUS版的,這么一算,價格可能還要往上加個三五塊。
不能再多了。
剛想將這玩意隨手擺到別處,動作一頓,我琢磨起來,這個腦子有病的人設,是不是維持下去會比較好?
考慮一番后,我先珍重的將支票放入里面,再用鑰匙掛飾壓著,能躺在一億上面,它這輩子也算是生涯一片無悔了。
這般搗騰完畢后,我回到客廳,見埃里雅還在,腰板一直,又神氣起來了。
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豈能郁郁久居人下,自今日始,戒色!
“是時候了,讓艾卡來尹知道,什么叫大勢。”
埃里雅猶如湊齊了一副國士無雙,眼看就差一個對子,飛龍騎臉,這局怎么輸?你告訴我怎么輸!
“今天晚上,就讓莎拉她們擺龍門,讓對面見識見識,我們正義魔女組織的完全體!”
不是,你這話說的怎么跟反派惡勢力一樣?而且還是嘍啰級別的。
“你先別著急,卡潔兒才剛加入,還不夠默契,多等幾天,讓她和大家磨合磨合再說,也不差這兩天對吧。”
埃里雅見莎拉也在旁一個勁的點頭,心有不甘的都囔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什么的,最后還是屈服在大道理之下。
還要再等兩三天,才能一雪前恥,好氣呀!
“那蕾娜那邊…”
支票到手,我想摸魚了,你看,反正飛龍騎臉了是吧,沒必要我出手了是吧,說不定對方一慫,主動把小母龍獻上,當個質子什么的,任由我們搓揉把玩,豈不美哉?
“自然是要繼續,雙管齊下,效果更佳。”小人魚深深看了我一眼,收了咱的錢,還想摸咱的魚?
“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耶。”我眼神亂瞟,分明就沒有去找。
“安心,等我這邊先立了威,對面說不定會方寸大亂,對蕾娜的保護有所疏忽,到時候就是吳先生出手的機會了。”
“但愿如此吧。”
我聳聳肩,不認為艾卡來尹會被嚇到方寸大亂,倒不如說她就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說不定你這邊找到了新的魔女,人家那邊找到了新的艦娘,大炮對魔炮,誰嚇誰還說不定呢。
盡管埃里雅摩拳擦掌,戰意高昂——這恰巧側面證明了前段時間她被白龍小姐姐壓制的有多慘,軟實力敗的徹底,只能靠莎拉她們的戰力支撐著虛假的優勢局面。
被壓制的有多狠,反彈就有多厲害,我們能體諒小人魚現在的心情,但卻真的不必急于一時,別到時候卡潔兒沒有成為正面戰斗力,反而因為配合不當拖了后腿,那可得讓對面捧腹大笑了——原來你們這邊也有搞笑角色啊!
這可不是杞人憂天,以雙子和卡潔兒之間的惡劣關系,不好好磨合,到了戰場上,真的很可能會鬧出笑話。
沒辦法拿出完全體出戰,埃里雅也沒就此閑著,白天的時間用來磨合,沒什么好說的,到了晚上,魔女時間,必須拉練,加練,出于某種不可告人的模彷對手藏陰兵的目的,她把卡潔兒單獨分組出來,沒有和莎拉她們一起行動,而是去了艾卡來尹布控的范圍之外,盡可能收割八魂之卡碎片。
只不過,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白龍小姐姐嗅覺格外敏銳,埃里雅才剛在戰場上埋下一張埋伏卡,悄咪咪的準備陰人,白龍小姐姐這邊就有了新的動作,之前一直被她藏著掩著的第八魔女,也就是本子娜,終于被她亮了出來,就在卡潔兒搬過來的那天夜里。
你說巧合,那也過于巧合,埃里雅甚至一度懷疑我不止收了一個億,畢竟這個家里,要說誰骨頭最軟,最容易被糖衣炮彈攻陷,化身二五仔,墻頭草,那肯定是非在下莫屬了。
于是明面上,雙方魔女數量就變成了四對四平手,當然,戰斗力上我們這邊依然占據大優勢,要是有了夢境修煉還輸給對方,那只能證明這一屆的正義不行,注定要群魔亂舞,天下大亂…
等等,說到底,當今社會,正義和邪惡,真的有那么涇渭分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