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只是為了給你們做個示范而已,以為真的會那么容易輸嗎?怎么說我也是麻將的創始者呀,啊哈哈哈哈”
最后,面對眾多的奚落笑聲,我只能不斷發出虛弱抗議。
可惡。
“都是你這家伙,靠太近了,霉運影響到了我。”
吞咽著悔恨的淚水,我回過頭,雙拳成鉆,夾著菲妮的太陽穴不斷鉆著。
“嗚喵嗚,對不起表哥喵”
深知自己悲劇帝命運的菲妮,完全無法辯駁的發出求饒悲鳴。
“咳咳,總而言之,說明大家也看了,示范大家也看了,就算有什么不會,也是處于同一水準,這樣的比賽很公平。”
“比賽很公平嗎?凡老弟你可比我們多掌握了不少時間呀。”高特大猩猩不知道什么時候復活了,在人群里大聲嚷嚷道。
“不不不,凡老大的水準不足為慮。”
馬拉格比在一旁附耳,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悄悄說道。
“原來是這樣呀,因為凡老弟是傻蛋呀,啊哈哈哈”高特像是終于察覺到了這個天大的秘密,而發出豪爽大笑。
“就是就是,因為凡老大是傻蛋所以不用將他考慮在內。”馬拉格比跟著一起,夸張的兩手叉腰,仰頭發出傻笑聲。
“多重火風暴”
“轟”一聲,地面上多出了兩塊人形焦炭,緩緩倒地。
這群混蛋,因為都是熟人,互相已經知根知底,所以一點兒也不打算把我的長老威嚴放在眼里嗎?惡狠狠的瞪了其他偷笑不止的家伙一眼,我露出無奈的神色。
“咳咳,我先來說說比賽規則吧。”
將兩塊黑炭處理掉之后,回過頭,掃了在場的冒險者一眼,我數數看,人數的話…
“表哥喵,不算上你和維拉絲她們的話,一共有24個人喵。”
菲妮作狀狗頭軍師,不待我數完就立刻邀功似地說道。
“這樣啊…”我低頭思索起來。
“24人隨機分6組,每組角逐出2人,然后隨機分3組,每組再角逐出2人,這樣一來,最后出現6個人。”
在眾人聚精會神的目光中,我緩緩說道。
“最后角逐出來的6人,就和種子選手,維拉絲,莎拉,琳婭,小茉莉,還有西露絲艾柯露,六人角逐,看看哪邊的人最先全部被淘汰,就算誰贏。”
“不公平,為什么要設立種子選手,大家同處于一條水平線才行。”有人抗議起來了。
“我們這邊才六個女孩,你們那邊二十四個冒險者,想欺負人嗎?”我瞪了一眼,抗議聲弱了下來。
“再說,你們這兩天吃的食物是誰做出來的?她們要是罷工,你們連比賽的資格都沒有。”
這句話落音以后,人群再無抗議之聲。
“吳院長,那你呢,不一起參加,湊湊熱鬧嗎?”人群之中,奧斯卡那廝粗聲粗氣的吼道。
“我?我和你們可不是同一個等級的,還是算了。”
本來以為說出這種大實話,會被那些只知道羨慕嫉妒恨的家伙再次奚落,卻沒料到,竟然被全體附議認同了。
“是呀,的確不是一個等級的。”
“就算厚著臉皮硬湊上來,贏了也沒意思。”
從人群之中,紛紛發出這樣的,讓我感到微妙不爽的議論聲,這群家伙,是不是誤會了點什么,我的意思啊,是說你們的實力,不是和我一個等級的,真的聽懂了我的話嗎?
為了神誕日那天的節目,我早就讓法師公會制造出了幾十副麻將,所以應付這次比賽完全不是問題,桌子一擺,麻將一砌,家門口的偌大空地上,立刻就噼里啪啦,人聲鼎沸起來。
“西露絲,艾柯露”
見大家都自發抽簽,四人一組坐下玩上了,我點點頭,悄悄將兩個寶貝女兒喊到身邊。
“等會就靠你們了,將那些把我們家搞的烏煙瘴氣的家伙,全部給爸爸咔嚓了。”
手刀在脖子上一橫,我笑瞇瞇的對她們說道。
維拉絲是靠不住的,她太善良了,不適合打麻將這種東西,莎拉的讀心術,很容易能看透對方在想什么,琳婭和三無公主則是聰明伶俐,所以三人的技術還不錯,但就算這樣,也并不保險,有了西露絲和艾柯露兩個,才算是萬無一失。
沒錯,當兩個小公主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時,眼前這群初學的材料,休想贏過她們。
“交給我和西露絲吧,嘻嘻。”艾柯露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膛。
“西露絲聽爸爸的。”害羞的姐姐看了我一眼,也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然后,兩個小公主用定定的目光看著我,濕潤明媚的眼睛里,分明透露出一種向我索取獎勵的信息。
“真是拿你們沒有辦法。”瞅了周圍一眼,我在兩人香噴噴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爸爸,小氣。”艾柯露朝我皺了皺鼻子。
“嗚嗯”
西露絲緊張的握著兩只小拳頭,羞澀中也帶著一絲失望。
我落荒而逃。
四處逛了一眼,到處都是麻將的噼啪聲,偶爾夾雜著哪個出錯牌的家伙的悲鳴,或者摸到好牌的家伙的得意笑聲,眾人都是初學者,出牌的速度相對較慢,那副聚精會神的盯著手中將牌的樣子,似乎每張牌都含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一般。
我看前六名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角逐出來,頓感無聊。
反正麻將也有剩,干脆開個vip貴賓桌吧,由我這個國士無雙的男人來教教這些家伙,麻將究竟該如何打。
想到就做,我看了一眼,尋找著有空閑的人。
維拉絲…呃,算了,我像是那種欺負善良女孩的惡人嗎?
莎拉…欺負蘿莉就更不行了。
琳婭和三無公主…挑戰的難度稍微高了一點呢,還是放棄吧。
那對黑白洛麗塔風情裝扮,看似很好對付的純潔可愛小公主…別被自己的眼睛所蒙騙了,她們才是披著萌皮的最終bss,在雙胞胎的心靈相通面前,就算是國士無雙的男人也要甘拜下風。
最后還有麗莎阿姨…呃,總覺得很危險說不定是隱藏bss什么的還是算了。
最后…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復活的高特,馬拉格比,還有菲妮,湊成了一桌。
呼呼呼 一陣蕭條的涼風,從東南西北四張呆滯的臉孔上吹過。
為什么…為什么心中會突然冒出“說不定這一桌是世上最佳組合”這種荒唐的念頭呢?我可是被譽為國士無雙的男人呀,怎么能和眼前三個傻蛋悲劇相提并論?
吳凡,你要忍住,不能吐槽自己呀 “總覺得…”
高特搖搖晃晃著慘白的臉色,雙目無神。
“總覺得周圍投過來許多憐憫的目光呢,是我的錯覺嗎?”
“我也感覺到了,而且這些目光似乎還在很欣慰的說:你們呀,也終于找到了合適的歸宿。”馬拉格比那一副死魚般的臉色,不比高特好多少。
“喵,迄今為止從來沒有胡過一次牌的我,突然感覺這一次說不定能首開記錄喵。”
到是菲妮,十分的樂觀,臉上嬌俏堅強的笑容,讓人心生感動和憐愛。
“算了,總比干等著無聊要強,好好的心懷感激吧,你們這些家伙,我這個國士無雙的男人,可是降尊屈貴來陪你們打牌了。”
不甘心不情愿的嘀咕了一句,四人搓起了牌。
“我們這桌不用淘汰晉級,要打點什么好?”高特突然問道,看不出這頭猩猩的賭性還不小。
“既然高特猩猩提出來了,那我就說明一下吧。”
“請稱呼我為高特騎士。”高特一臉的抗議。
“好吧,折中叫猩猩騎士怎么樣?”
“咦,這種事情還能折中嗎?”
“怎么不能,你看,我叫你高特猩猩,你說你是高特騎士,兩個名字一除的話,就可以約去相同的高特兩個字,剩下猩猩騎士。”
“好像有點道理,但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高特捏著下巴,沉思起來。
“難道你連除法都不會,噗噗,不會吧,果然是傻蛋嗎?”我嘲笑起來。
“誰…誰說的,我當然知道,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說的沒錯,我真正的稱呼就是猩猩騎士,真虧你能猜出來呀,啊哈哈哈”
高特一臉慌張的大笑起來。
馬拉格比:“…”
菲妮:“…”
眾人:“…”
麗娜大姐捂臉中。
“好吧,接著剛才的話題,竟然這頭傻蛋猩猩提出來了,那就做點刺激的賭注吧。”
“我抗議”高特舉手。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好像有什么被忽略過去了,好像有什么剛剛才商量好的事情,被無視掉了。”
“抗議無效。”
我撇過頭去,一字一句的對三人說道。
“既然要玩,就玩刺激點的——脫衣麻將”
“什么?”三人大驚。
“很簡單,輸掉的人,脫一件衣服,就這樣。”
我搖著手指說道,反正大家都是爺們,脫衣服什么的也不用介意…
“表哥喵”
生怕我會強行剝掉她的衣服似地,菲妮的兩只小手緊緊抓住胸前綁成蝴蝶結狀的緞帶系口,畏縮著嬌小的身子,用淚眼汪汪的可憐目光看著我。
差點忘記了,這里還有只偽娘…
“凡…凡長老,就算你是菲妮的表哥,也不能…也允許你這樣欺負菲妮大人”
不知道從哪里跑過來的芬妮粉絲,兩眼冒著熊熊的怒火,這樣對我說道。
我說,在所處這種正義凜然的話之前,是不是先將臉上的鼻血擦掉會比較好呢?
“混蛋,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呀”
我還沒說話,這名粉絲就被另外一名粉絲,以犀利的一記直拳打臉,擊倒在地。
“閉嘴,你這種野獸,沒有資格跟隨菲妮大人。”
隨著而來的第三名粉絲,又將第二名擊倒。
“男人有有什么不對,別告訴我你沒有幻想過和菲妮大人做那種事情”
第四名…
“褻瀆菲妮大人的家伙都該死”
“好想看,好想看菲妮大人羞答答的脫下衣服時,羅衣半解的模樣,哦哦哦哦,光想一想鼻血就流出來了,誰也阻止不了我的”
不知不覺,菲妮的粉絲黨全部到齊,并分成兩派互相扭打起來。
“你們這幫家伙好吵,要打給我滾遠點”
麗娜大姐一怒扔了個火球,爆炸轟然響起,菲妮的粉絲們帶著一股濃濃化不開的怨念,最后用充滿饑渴的目光看了菲妮一眼,便在火焰四濺中飛了出去。
“原來是這樣呀。”
不知道為什么,完全不知道為什么,高特好像知道了什么,突然自豪的站了起來,將胸襟向兩邊一拉,露出健壯的肌肉。
“脫衣服這種事情,為什么還好搞的如此麻煩,裸奔可是我的強噗喔…”
結果,余怒未消的麗娜大姐順手一揮,連帶高特也一起炸飛了。
“怎么辦?缺人了。”
菲妮似乎松了一口氣,抓著胸口的小手也松了開來。
“沒關系,看我的。”
四處看了一眼,我的目光逮到某道大搖大擺的金色身影。
“那個…”
馬拉格比小聲舉手。
“難道說…我們要和一條狗打麻將?”他呆滯的目光,落到囂張的甩著頭的死狗身上。
蕾奧娜:“嘎哦,嘎哦”(愚蠢的人類,你敢小看本公主?)
“你看,它在罵你是愚蠢的人類。”
“不,是你罵吧,明明就是你在罵吧。”
我:“…”
為什么明明說了實話卻沒人愿意相信呢。
“總而言之,先不說其他,它究竟要怎么抓牌…”
話還沒說完,馬拉格比就露出了見鬼的神色,只見死狗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在牌上瀟灑的輕輕一放,一提,輕而易舉的就將四張牌“吸”了起來。
“我…我一定是昨晚沒睡好,眼花了。”他開始拼命的揉眼。
“真是缺乏夢想的家伙。”
“不,任誰看到這種怪事都會覺得驚訝吧。”
“你是在侮辱全世界十幾億多啦嗶夢觀眾的智商嗎混蛋”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話說多啦嗶夢究竟是誰呀混蛋”
經過一番無意義的爭吵之后,馬拉格比總算是屈服于和狗一起打麻將這種事實,至于菲妮,在身為前身的菲尼克斯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死狗的能力,所以再次看到,她已經頗有點風輕云淡,甚至把死狗當成是一名勁敵了。
游戲開始 莊家是馬拉格比。
“中。”
“嘎哦。(本公主碰)”
在馬拉格比不可置信瞪大的牛眼中,死狗碰了他第一張牌。
游戲繼續。
“三條。”
“嘎哦(本公主胡了)”
哦哦,馬拉格比放炮了。
“不不不不——————————”
馬拉格比呆滯片刻,立刻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我竟然輸給了一條狗,我竟然輸給了一條狗…”
腦袋不斷磕著附近一棵大樹,足足過了十幾分鐘,馬拉格比才重新振作起來,將外衣脫下,狠狠甩在地上,眼睛燃燒起了斗志。
第二輪 “胡了,哈哈”馬拉格比手舞足蹈的看著我。
“只不過剛剛開始熱身而已,瞧把你得意的。”
我頗為不屑的看了馬拉格比一眼,這種喜形于色的家伙,往往最后都會輸的內褲不剩。
“廢話少說,快脫快脫。”首次開胡的馬拉格比,迫不及待的要享受戰果。
“現在的孩子…”
我搖著頭,將身上的斗篷脫了一件下來。
為什么要特別說明是“脫了一件”呢?因為里面還穿著很多件。
見我脫下一件斗篷,里面穿著的還是斗篷,馬拉格比頓時一口老血噴出。
“凡老大,你這是作弊吧。”他忿忿的指著我。
“誰說的,我平時就是這樣穿著,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每個冒險者都穿斗篷,唯獨只給我取斗篷男的稱號。”
用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視著腳下宛如螞蟻一樣張牙舞爪著的馬拉格比,我發出不屑的鼻音,朝他輕搖食指,輕輕吐道。
“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侖蘇。”
“混蛋,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要。”馬拉格比怪叫一聲,迅速將他圣騎士的行頭全部穿上,眨眼間就變成一具鋼鐵騎士。
“你這才叫作弊吧。”我一臉的黑線。
“不,對于我來說,這里就是戰場,所以穿上裝備是必須的。”
馬拉格比難得機靈了一次,找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借口,見大家沒有反對,我無奈的聳了聳肩。
算了,反正自己的斗篷還有八層,算上維拉絲她們給自己編織的圍巾手套什么的,誰怕誰呀。
第三輪…
“胡”
眼睛一亮,我將菲妮打出去牌抓在了手心。
哼,雖然不是國士無雙,不過一個好的開頭也是必須的。
“喵嗚”
菲妮沮喪的垂下頭,想了想,將侍女服上的一條緞帶解下。
我勒個去,這樣也行?
我和馬拉格比目瞪口呆的看著菲妮,為了招攬客人,綠林酒吧的老板給菲妮做了一套華麗無比的侍女服,精致的蕾絲衣裙上,四肢,腰身,背部,還有長發上,都綁著輕飄飄的緞帶,還有大量的小飾品點綴,手鏈,腳鏈,還有在群魔堡壘的時候我給她強制帶上的貓脖子鈴鐺,以至于她走起路的時候會發出叮當叮當的悅耳聲音。
這樣看來的話,或許菲妮才算得上是“全副武裝”呀。
第四輪 “嘎哦”
突然,摸了一張牌的死狗高興叫了起來。
電光之間,我和馬拉格比的目光對視,達成了一致的共識。
不能讓這只死狗囂張下去了。
然后在下一瞬間,坐在死狗上家的馬拉格比的手無聲無息一劃,偷了死狗一張牌,然后探到桌子底下,手腕一甩,傳到了上家的我的右手上,右手一甩,準確無誤的扔入了左手的袖口里面,然后捏著自己的牌,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總覺得…做這種事情好空虛呀,為什么我們非得對一只狗作弊不可。
一連串的動作無聲無息,一氣呵成,再加上死狗那滴溜溜的小眼睛,還被許多金毛擋住視線,完全沒有發現我和馬拉格比的小動作,就得意的將牌一番。
“詐和,詐和。”
馬拉格比幸災樂禍,手舞足蹈。
“嘎哦”
死狗人性化的揉了揉自己的狗眼,發出驚天悲鳴,然后將狐疑的目光落到馬拉格比身上,顯然,它在懷疑對方搞鬼,看來下次沒那么好搞小動作了。
不過接下來的問題出現了,死狗該怎么才能算脫呢?
在我們的注視中,死狗得意洋洋的嘎哦叫了一聲,將身上的一根京巴卷毛給拔了下來,那根幼細的金色卷毛被它捏在爪子里,放到嘴前輕輕一吹,挑釁意味十足。
望著滿身是毛的死狗,我和馬拉格比頓時一頭栽倒在地。
一山還有一山高,原來最賴皮的是這只京巴狗呀 “哎呀哎呀,大家好像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戲,能讓老婆子我也見識一下嗎?”
正在熱火朝天的時候,阿卡拉竟然來了,身后還跟著萊娜,還有白狼,這死妹控,自從來了營地以后,就一直一臉冷酷的跟在萊娜后頭,十足像個貼身保鏢似地,警惕著任何男人拐走他的寶貝妹妹,害我都沒有機會和萊娜說話了。
“哦,是麻將嗎?”
聯盟大長老來了,自然沒人敢不賣面子,眾人紛紛恭敬的招呼起來,讓阿卡拉見識了我們正在玩的游戲。
很快,阿卡拉就了解了規則和玩法,沉思了片刻,突然回過頭,對身后的萊娜和藹一笑。
“萊娜,這可是吳發明的游戲,不試一試嗎?”
“這個…”
阿卡拉不愧是老狐貍一只,知道該如何把握人性弱點,本來對這種賭博游戲沒有絲毫興趣的萊娜,顯然被吳發明的游戲這句話所吸引,猶豫起來。
“要四個人才能玩…”
“沒關系沒關系,再找三個就行了。”
阿卡拉笑著點點頭,不知道怎么傳遞命令下去,不一會兒,三個一身樸素修女袍的女性就從遠處走來,看她們的打扮和氣勢,竟然是一直神神秘秘的預言師 于是,加上萊娜一個,四個預言師在我們旁邊湊成了另外一桌,在了解了規則和玩法之后,開始了游戲。
“那個,表哥喵…”
片刻之后,菲妮仿佛生銹的機器人一樣,動作僵硬的將手中的牌打出。
“有…有什么事嗎?我親愛的表妹。”
同樣是以僵硬的動作,顫抖的伸手將一張牌捏在手心,然后咔嚓一聲,仿佛斷了電般,這只手久久無法動彈。
壓力,一股濃重的壓力讓我們三人一狗,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仿佛置身于空氣凝固的空間之中,每挪動一個動作,都要用比平時多上千萬倍的力氣和意志,僅僅是片刻之間,大家就汗流如雨,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
這股沉重無比的壓力,正是從我們旁邊不足五米遠的預言師一桌那邊發出。
“看來,這輪又會是和局呢。”
一個聽起來聲音較為年長的修女預言師,輕輕放下手中的將牌,笑著對另外三人說道。
另外兩個預言師也在片刻之間反應過來,微笑著點頭。
而萊娜,則是合著雙眼,沉思了一會,才睜開眼睛,露出讓人心曠神怡的恬靜笑容。
“看來,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呢。”
“哪里,萊娜妹妹的進步速度,已經讓我們目瞪口呆了…”
她們放下手中的牌,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牌桌中心只不過出了十幾張牌,還有將近五分之四的將牌尚且整齊砌著,一動未動。
刺刺…刺刺…
從那里傳來的無形壓力,像是壓縮機一樣,將我們這邊三人一狗的身形壓縮的越來越小,和氣一片的對話,更像是萬箭穿心,將我們射的體無完膚。
“表…表哥喵”
大地仿佛突然震搖起來,菲妮發出悲鳴,身穿鎧甲的馬拉格比更是丟臉的直鉆到了桌子底下,不敢見人。
回過頭,只見萊娜那桌的位置,仿佛在我們眼中拔地而起,形成一個圓柱形的平臺,不斷拔高,直達云霄之際。
聳立的平臺柱身上,一晃而過四個金燦燦的耀眼大字,將陰沉的天空照成雪亮,瞇著眼睛仔細一看,上面赫然刻著是——
雀神爭霸地面還在劇烈搖晃,那條圓柱還在不斷升高,不…不對 是我們所處的地面,開始下降,以失去重力的可怕速度,仿佛乘上了直達地底深淵的電梯一樣,下降到無底地獄,周圍變得一片黑暗,頭頂上那片唯一的天空逐漸變成白點消失。
咔嚓,一面不知道原本掛在哪里的破爛木匾,從頭頂上掉下,砸到了我頭上,撿起來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一行蝌蚪小字。
永無止境的幼兒班麻將館。
我:“…”
菲妮:“…”
死狗:“…”
馬拉格比:“…”
哦哦哦哦,這絕對不是真的,混蛋 我們只是幼兒班等級嗎?
而且還是永無止境 難道連提升的可能性都被否決掉了?
“看來這種叫麻將的游戲,對預言師來說是不錯的鍛煉游戲。”站在不遠處,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幕的阿卡拉,自言自語道。
傍晚時分,在夕陽下沉的前一刻,持續了足足一天的麻將比賽終于落下帷幕。
決出六人以后,最后的勝負賽,是以2vs2的模式進行,也就是說我們這邊出兩個人,對面出兩人,誰輸掉了誰就退場,由下一個接替,直至對方只剩下一個人,無人可接替位置,則為輸。
這種完全是為了發揮西露絲和艾柯露兩人實力而制定出的規則,最后,兩人完敗對方五人,剩余最后一人也只剩下一口氣,手中贏來的籌碼堆成了小山,作為接力隊員的維拉絲,莎拉,琳婭和三無公主根本就沒有機會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