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呀。我到是想起一個名字。”
緩緩抬起頭,瞭望著遠方的天空,我的目光似乎穿過迷離了之空,回到那已經遙遠的記憶,遙遠的地方去。
“喀秋…莎。”
然后,在裝滿著回憶的樹下深處的寶盒之中,一塊小小的碎片上面,找到了這個名字。
“咦?喀秋莎…是什么?”
對于從我口中突然蹦出第九百二十四章新鮮出爐的嗶嗶之劍!的詞語,高特發出了疑問。
“喀秋莎呀…”
遠目片刻,我突然一拍手心。
“嗯…大概是鯊魚類的一種,喜歡吃秋刀魚罐頭,擅長的事(情qíng)是跳火圈,偶爾會噗咻一聲,從嘴巴發(射射)出榴彈炮那種,應該沒錯吧。”
“秋刀魚罐頭是什么?跳火圈又是怎么回事?!還有那個噗咻一聲的榴什么炮?!!這個世上會有這么奇怪的鯊魚嗎?!!!這也太奇怪了一點吧,雖然我是一點兒也不知道,沒有資格發出抗議,但是啊,吳,你是不是應該再好好回憶一下,是不是哪里弄錯了?將這個怎么聽都像是一個女孩或者一首歌的名字和什么奇怪的東西聯系在一起了?”
高特忍無可忍的發動了吐槽攻擊。
“你這個連喀秋莎是誰這樣的常識都不知道的家伙。少在一邊胡說八道。”
咳嗽幾聲,我用極具優越感的目光,用力指著這頭大猩猩訓斥道,沒錯,本大爺的記憶怎么可能會出錯呢?小時在家里練習國歌的時候,鄰居還特地跑過來夸我說連俄第九百二十四章新鮮出爐的嗶嗶之劍!文歌謠都能記得長大以后一定能成為有出息的孩子來著,雖然不知道她們說的是什么意思但總之應該是在夸我記憶力好沒錯了。
“咦…咦咦?喀秋莎是常識嗎?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這樣的知識盲點,哦哦哦哦哦!!!”
似乎被我氣勢滿滿的樣子給鎮住了,信以為真的高特大猩猩抱著頭,發出了可悲的無知者悲鳴。
“說起喀秋莎呀…”
雖然不想再理會這頭總喜歡在關鍵地方橫插一嘴的大猩猩,不過,似乎是想將這個“常識”的盲點彌補回來,他現在就像求知若渴的學生仰望著老師一般,表(情qíng)嚴肅的端坐在我面前,豎起雙耳聆聽著我那不是很靠譜的回憶殘片。
沒辦法了,如果他能閉上嘴巴的話,聽下去也無所謂。
“說起喀秋莎的話,不是會立刻想起rpg嗎?”
“咦?r…rpg?”
高特睜大著他那雙充滿求知(欲yù)的雙眼,舉手發出抗議。
“吳老師,雖然不知道你哪里搞錯了,但是總覺得你各種方面都搞錯了。”
“那邊那位學生,少羅嗦,連rpg這種常識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可悲的。”
我毫不留(情qíng)的將被名為常識之蛛網捆縛著的高特推向無知者深淵。
“聽好了,所謂的rpg啊,就是rose,play,game的縮寫。知道嗎?簡單點說,就是角色扮演游戲,懂嗎?”
仿佛天空上出現了由煙花組成的“角色扮演游戲”字樣一般,我將手指高高向上面一指,得意的宣布道。
雖然不是很明白rpg的其他意思,但是唯獨這一點啊,(身shēn)為一個資深宅,哪怕是個傻蛋也不會記錯,即使有著英文那座可怕的大山阻擋在面前!!
“抱歉,老師,我完全沒有聽懂,我真是個傻蛋。”流出絕望淚水的高特,拼命用腦袋磕著地面。
“算了,我從來沒有對一只猩猩的理解能力抱有期待。”
無奈的聳聳肩嘆了一口氣,我繼續目光遠瞭,在那回憶的寶盒里肆意翻找片段。
“說到角色扮演游戲的話,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種游戲,沒錯,我等的精神糧食之一,美女戀(愛ài)游戲,簡稱galgme!!”
但是啊…最近。大家覺不覺得,一種可悲的風氣正在蔓延,最近啊…越來越多基友路線選擇了,稍微手滑就會連為了防備這一手而特地帶上的鈦合金狗眼也被刺瞎。
想到這里,我無力的跪倒在地,淚流滿面。
“搞…搞什么?”
大概是沒聽清楚galgame的發音,高特遲疑在一個搞字發音上面。
“沒有錯,就是這個!!”
突然,我猛地從地上蹦跳起來,發出悲(情qíng)吶喊。
“這把劍,從今以后就叫搞基的墨菲斯托之劍!!”
隨著一句句回聲在天空((蕩蕩)蕩)漾,慢慢的,劍(身shēn)上的問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搞基的這三個字。
高特目瞪口呆中。
“老師,搞基是什么意思?”
“閉嘴,這時候你只需要微笑就好了。”
用力的拍了拍高特的肩膀,然后將這把命名成功的水晶短劍收回物品欄。
“從一開始就沒有搞懂你這家伙在說什么呀混蛋!!”
一直在無知者深淵里打轉的高特憤怒爆發了。
看來是將這頭猩猩憋壞了,也難怪他聽不懂,其實…我從一開始就只是想找茬吐槽墨菲斯托罷了。
“咦?快看對面!!”
我突然指著遠方,目光死死的望過去。
“別想轉移話題,今天不解釋清楚搞基是什么…咦?”
高特還以為我想撇開話題,目光不屑的順著我手指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卻也跟著發出驚呼聲。
陸地…呃,應該說是熔漿巖才對,順著腳下的浮冰飄著飄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竟然又回到了熔漿巖地帶,也就是冥河之洞的區域。
記得離開冥河之洞區域以后,我應該是一直往一個方向跑來著。不可能會倒回去呀。
想了想,我心里恍然,這整個熔漿之海區域只是一片投影,自然不可能像地獄里真正的熔漿之海那樣無邊無際,我估計這里應該是一個封閉的空間,簡單來說,就像地球一樣,如果你往一條直線走的話,遲早有一天會回到原點。
只有這一點可能(性性),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是我的方向感出現了差錯。
總而言之,回到冥河之洞區域就好辦,雖然即使找不到也可以用回城卷軸回去,但是這樣一來,我們又必須從哈洛加斯坐傳送陣來到亞瑞特高原,然后拼命狂奔幾個小時才能回到冥河之洞入口,所花的時間就多了。
看到熟悉的地方,高特不由像在孤島上圍困了幾十年的野人一般,拼命揮舞著雙手向對岸大吼大叫起來,結果到還真有人回應了他的呼救聲——一大群撲騰著翅膀的冥河妖婦和拎著一對大板斧的血之王,正獰笑著聚集在對岸上,等待著我們腳下的浮冰飄過去。
偶爾心里總會生出一股將這傻蛋踹到熔漿之海里去的沖動念頭。
回到岸上,消滅了早早就在岸邊發出(熱rè)(情qíng)目光歡迎我們的怪物之后,和高特一路趕路。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們終于回到了冥河之洞的出口。
看到那閃爍猩紅光芒的傳送陣,我和高特都是長長吁出一口氣,雖然離進入洞(穴xué)只是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相對于平時的歷練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我們兩個卻感覺已經在里面呆了好幾年一樣,感慨著人生的多姿多彩,并打從心里生出一股問候上帝的(情qíng)緒。
回到哈洛加斯,太陽也不過初初升起,周圍的景物尚留戀著一絲暗色,夜晚的暴風已經消停了不少。整個亞瑞特高原籠罩在清晨的靜謐和安詳之中。
等回到我們挖出來的冰洞里,冷不防的就在和站在冰洞門口,和正就著潔白的冰雪,一邊哼著悅耳小調,一邊刷洗著平底鍋的維拉絲撞個正著。
“嗚!!”
抬起頭,目光落到我(身shēn)上,維拉絲將平底鍋抱在懷里,微微鼓起腮幫,有點生氣的看著我。
看到她這個姿勢,尤其是懷中那柄金色的平底鍋,我和高特都不約而同的退后了一步。
不好,遇到了現在最不該遇到的人。
高特則更是絕望的露出一副“要被這把兇器拍回哈洛加斯去了”的哭喪表(情qíng)。
然后,維拉絲的臉色一緩,微微嘆了一口,帶著無奈的的,仿佛被初升陽光照在雪地所反(射射)的耀眼光芒映襯著,讓人無法直視的溫柔微笑,走上來,伸出小手細心的為我整理脖子上系得歪歪扭扭的斗篷系帶。
“大人,歡迎回來,回去好好休息一會吧,早飯馬上就好羅。”
“真好呢。”
看著維拉絲的(嬌交)俏背影,高特突然露出悲哀的表(情qíng)。
“要是我家的麗娜也有維拉絲十分之一…不,哪怕百分之一的溫柔的話…”
“的話…又怎么樣呢?親(愛ài)的?”
(身shēn)后,接過高特的話頭,傳來一道笑意盈盈,卻讓我們猛地打一個哆嗦的話語。
回過頭,卡麗娜正笑瞇瞇的站在我們背后,用親切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丈夫。
“麗娜…那個…我…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高特的小腿肚子都開始發抖了。
“的確,說到溫柔的話,一百個我也及不上維拉絲,這一點似乎真的要和她學習學習呢。”
突然,卡麗娜的語氣來了一個大拐彎,貌似有點峰回路轉的意味,讓高特露出驚喜的表(情qíng),似乎是想乘(熱rè)打鐵,一舉讓卡麗娜變成溫柔賢淑的女人。
“對對對。好好學一學,好好學一學才行。”
絲毫不知道這是一個陷阱的他,小雞啄米似地點頭這樣應道。
真是個可悲的家伙,輕而易舉就被玩弄于手心了,我憐憫的看了高特一眼,再用敬畏的目光看了卡麗娜一眼,悄悄的挪開腳步,遠離高特。
“那么,就從剛才那一幕學起吧,親(愛ài)的,要我給你整理斗篷系帶嗎?”
卡麗娜用著柔軟的聲音,緩緩向高特((逼逼)逼)近,而絲毫不知道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脖子上的高特,被眼前(嬌交)妻從所未有的溫柔態度給迷昏頭了,只能猛一個勁的點頭。
然后,來到高特面前的卡麗娜,向對方的脖子上緩緩伸出手,在高特得意忘形的目光中,抓住他的脖子緩緩舉起,將他幾百斤重的(身shēn)體提到了半空中。
到現在還沒有覺悟過來的高特,露出困惑的表(情qíng),目光在說:麗娜,你似乎抓錯地方了。
“哎呀,是嗎?”
卡麗娜抬頭輕輕一笑。
“可是呀,你的系帶系得太緊了,得解開來才能重新弄好哦。”
開始感到憋氣的高特,繼續點頭。
“但是啊,我總覺得,在為你的斗篷正好系帶之前,得把你腦子里的那個結先解開來,不然再怎么做也無濟于事,你說對嗎?親(愛ài)的?”
高特看到卡麗娜帶著殺氣的微笑,終于露出惶恐表(情qíng)。
“娶了一個不溫柔的妻子,還真是抱歉了!!!!”
撇下高特偷偷溜走之后,我只聽見洞(穴xué)門口,傳來卡麗娜這樣一聲怒斥,然后是高特的悲鳴,最后咔嚓一聲,重歸于寂靜之中。
祝你早(日rì)成佛。
在(胸胸)口處默默比了一個十字架,我為高特默哀了一眨眼的工夫,就眉開眼笑的將小跑過來迎接我回來的莎拉小天使摟在懷里,在那香軟滑膩的臉蛋上重重親了一口。
然后,吃早餐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高特仿佛轉職了(陰陰)影之子一般,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背對著我們,背影籠罩在灰色之中,從大老遠的地方就能聽見肚子打鼓和吞口水的聲音,但是他卻堅決表示在如此爽朗的哈洛加斯的清晨自己光是呼吸新鮮空氣和看自己溫柔美麗的妻子就已經飽了云云。
稍作休息,我們再次進入冥河之洞,觀望著這片暗紅色的世界,我和高特盡管只是剛剛離開不到一個小時,心中卻不由生出一股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覺。
如果有時間的話,等那片被惡魔破壞掉的神(殿diàn)重新生成,我和高特打算將深處祭壇的惡作劇重新延續下去,盡管那里最寶貴的事物——那些親切的前輩們留下來的留言已經沒有了,但是我們相信,只要這個世上還有閑著蛋疼的冒險者在,這種寶貴就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重新積累起來,幾十年后,這里將又會成為一個新的回憶之地。
好吧,我必須承認,不想成為最后一個傻蛋,也是促使我和高特延續這個傳聞的理由之一…
哦,對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qíng),叫住了整裝待發的女孩們。
然后,在物品欄里找了找,取出從那個小boss級冥河妖婦(身shēn)上爆出來的暗金巨戰鐵錘,遞向琳婭,這里當中,也只有她的等級才能裝備得上這把彪悍武器。
“吳,你該不會是想…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就算再怎么說,讓法師裝備這樣的武器,也不可能…拿得起來?!!!!”
高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琳婭接過巨戰鐵錘,起先還能感覺到她的小手在握上巨戰鐵錘的瞬間,明顯一沉,但是隨即她卻熟練的揮使起來。
即將榮登上淡定帝寶座的高特夫婦,再次被打破金(身shēn),張大嘴巴,神色呆滯起來。
再怎么說,這把近戰鐵錘可是需要80點力量,60點敏捷呀,就算是一般的四十級近戰職業,如果(身shēn)上的裝備不夠好的話,也未必能夠拿得起,然后,眼前卻有一個活生生的法師,在揮舞著這把巨戰鐵錘挑戰他們的神經。
不明真相的高特夫婦,大腦思考不能中。
其實本來,琳婭用這把巨戰鐵錘是有點勉強,就算有靈魂聯鎖的加成,和(身shēn)上穿著全(套tào)的上品裝備,她的屬(性性)也不過堪堪達到86點的力量。
以前也說過,如果力量屬(性性)剛好符合裝備的要求的話,使用起來是會比較吃力的,但是,這把巨戰鐵錘卻又附加了三十點的力量,讓原本只能勉強使用它的琳婭,變得格外輕松起來。
所以,會出現剛剛接過來的時候,手里一沉,然后立刻就如臂揮使的一幕。
裝備了暗金巨戰鐵錘的琳婭,就算不需要劇毒花藤的手鐲,在卡麗娜為武器附加了火焰強化之后,也能一錘一個敵人了,所以,琳婭將劇毒花藤交給了攻擊力較低的三無公主,這樣一來,她們的總體升級速度也能加快一分。
而在另外一邊,哈洛加斯城里,三男一女的(身shēn)影,在大步穿梭于人群之中,當頭女孩那漂亮嫵媚的容姿和毛茸茸的狐耳狐尾,顯得尤為惹人注目…
不少人都猜到了喀秋莎這個名字,是我給的提示太明顯了么?但是你們也要好好想一想,這么明顯的提示,不會是陷阱么。
ps:的確是有考慮過取喀秋莎這個名字的,不過總覺得少了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