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菲妮來是對的,群魔堡壘果然如我想象中的一般,道路十分復雜,就如同方方直直的蛛網。為什么說是方方直直?因為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景象,這里的道路和四周線條硬朗的建筑一樣,都是直來直去的,每個岔路口的轉角也是菱角分明,看起來有一種鋒芒畢露的壓迫感,就仿佛是森嚴的軍事堡壘。
大白天的,寬闊的灰色硬石板路上卻沒有一個人,偌大的城堡空蕩蕩的,只有那尖銳的灰褐色建筑直豎蒼穹,看起來仿佛一座歷史悠久的鬼城。
但是逐漸緊湊的“蹬蹬噔——”的腳步聲響起,隨后是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冒險者從那縱橫交錯的小巷岔路十字路沖出,加入到奔跑的行列,匯聚成一條小流,再逐漸變成大河,原本空無一人的大道,剎那間便變得仿佛閱兵大道一般,四周全都是冒險者的身影。
有扛著車輪般大小的巨型斧頭的野蠻人,每跨出一步都能讓地板震鳴;有一手握抓威嚴權杖,另一手橫頂古樸盾牌的圣騎士,線條流暢的鎧甲穿在他們身上,便是莊嚴和華麗的代名詞;形如鬼魅一般行走的刺客,他們貓彎著腰,在連小孩也擠不進的人群縫隙里穿梭自如,有個別腳上裝了吸盤似的,在筆直垂地的墻壁上一掠而過,還有高傲性感的亞馬遜,象征著神秘和智慧的巫師,遛“狗”的德魯伊,甚至是十分少見的,整個人籠罩在令人發寒的死亡霧氣之中的死靈法師。
這些人的職業雖然各有不同,但是無論是素來好戰的野蠻人,還是性格溫和的德魯伊,又或者是理性睿智的巫師,都有著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臉上都充斥著餓狼一般的氣息,庫拉斯特的冒險者和他們相比,實力不論,光氣勢上就少了一股狠勁,而營地和魯高因的冒險者在他們的氣勢面前,更是如同綿羊一般溫順。
這些加入奔跑行列的冒險者,都熱情的朝跑在大路中央的奧斯卡打著招呼,神態語氣里或多或少都有以他為首的意思,看來這大塊頭說自己是群魔堡壘的第一野蠻人戰士,到也不是完全在吹牛,至少在知名度上是如此。
與此同時,他們也將目光落到我們這三個眼生的冒險者身上,琳婭的美貌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而菲妮下意識展現出來的多變氣質,也吸引了許多人的眼球,不過相比女人,冒險者更看重的是實力,所以他們最后將目光落到我身上。
“這是吳凡老弟,剛剛來群魔堡壘的冒險者,大伙可要多照顧照顧。”
“噢噢,那是自然!!”
周圍的冒險者起來,看過來的眼神都變綠了,讓我有一種毛刺悚然的感覺,被包圍在中心的菲妮更是瑟瑟發抖,烏黑的眼睛里閃爍著一層悔恨的淚光,大概是覺得早知道就算被扔到哈洛加斯去,也絕對不應該來這個鬼地方吧。
“小子。你和你地伙伴太嫩了。沒點狠勁。等會得跟著我們好好鍛煉一下吧。”一個瘦小地巫師大咧咧地拍著我地肩膀說道。
完全無法想象這個巫師地行為。就仿佛一個文弱書生拍著土匪地肩膀說小子你身上地殺氣不夠一樣。
“兄弟。小心點了。在群魔堡壘。你只有兩個選擇。你要么變成狼。要么就是死。”
“狗”地老本家。一個頭頂上帶著狼頭。目光也如同狼一般銳利地德魯伊。靠上前來好心提醒道。
“放心吧。就算變不了狼。我也是條巨龍。死不了。”我添添舌頭。鮮血也隨著這股熱血地氣勢慢慢亢奮起來。
“但愿如此。”
大概是沒想到我的口氣那么大,這個德魯伊微微一愣,然后笑了起來,豎起大拇指說道,在群魔堡壘,不怕你橫,就怕沒那個實力,戰斗,會將一切蒙塵的石頭洗凈,是頑石還是金子,到時候自然一目了然。
我們跑著的這條,大概是通向城門的主干道,因此越來越多的冒險者加了入來,有些像上剛剛從旅館的床上跳下來,別說裝備,就連衣服也沒穿好,穿著跳短褲,著壯實的上半身一邊穿衣服一邊跑出來,十米多寬的石板大路上,前后的冒險者已經望不著邊,粗略這么一算,起碼也有五六百名。
堡壘那幾十米寬、十米多高的巨大城門,已經向我們張開鋼鐵的巨嘴,跟隨著人潮,我們沖了出去,兩邊高聳的,帶著沉重壓迫感的灰色建筑驟然展開,視線變得開闊起來,只是我卻無從感嘆這種天寬地廣的壯觀景象,而是幾欲駭絕。
從森嚴的灰色城堡中走出,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灰色平原,我現在所處的高度,就如同一只在幾千米上空盤旋的蒼鷹一樣,正在為這片茫茫的平原所震撼。
將目光從這壯麗的平原之中收回,看看腳下,才發現平原和我們現在所處的城堡門口外圍,被一條彎曲陡峭、最寬不過十米的削壁階梯連接起來,小道下面是深不可見底的峽谷,可想而知,如果掉從小道上掉下去的話,就算是轉職者也只能落得個粉身碎骨。
凱恩在書上說過,群魔堡壘正是建立在絕望平原上一片平地拔起的巨大平臺上面,遠遠看去,就仿佛平地上豎起來的一根孤零零的柱子,經過人類幾十年的建造,其中不乏矮人族的參與,終于在這根側面光滑,堅硬無比的“石柱”上開辟出一條通向柱頂平臺的陡峭階梯,然后再花了上百年,才逐漸形成現在群魔堡壘的規模,可謂是集結了兩族的汗水和結晶。
當初之所以在這上面建造城堡,那是因為法師們發現,這整根石柱的材料,都是魔法的良好載體,因此建成以后,石柱就被無數的法師加持堅固魔法,不知持續了幾萬年,不知加持了多少個魔法,直指強烈的魔法元素滿溢,從石柱滲透出來為止,可以十分自信的說,哪怕是三魔神的真身來了,也不一定能夠撼動得了群魔堡壘的根基。
見我呆呆的樣子,身旁的奧斯卡也不以為意,腳下一望無邊的壯麗平原,還有眼前這條即使是最膽大的冒險者,初見之下也要為止心驚膽戰的死 ,幾乎成了每個新來冒險者的洗禮儀式,就算是在這T的奧斯卡,每次見到也要感嘆一陣。
竟然能在這種絕地開辟出道路,建立城堡,人類的力量何其強大。
“走吧,怪物快要來了。”
奧斯卡遙指下面的平原上涌過來的無數小點,憑著比鷹眼還要銳利的目光,我勉強看到,那是又起碼上萬只各種各樣的怪物組成的龐大怪物軍團。
在他們迎面撲過來的方向,在以群魔堡壘的石柱為中心的平原周圍,樹立著一堵由石頭,骨頭和血肉堆積而成的血紅色圍墻,就算是隔著老遠,從圍墻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道似乎也刺激著我的鼻腔,圍墻內面,已經有上百個冒險者摩拳擦掌,等待怪物的降臨。
看著眼前的陡峭階梯,我握著琳婭的手微微一緊,向她看過去,琳婭比我想象中的要鎮定,雖然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發白,但是回予的笑容依然堅定。
踩在兩面都是虛空的陡峭階梯上,高空的凜冽寒風似也乘虛而入的迎面刮過來,腳下不經意踢到一顆小石頭,咕嚕嚕的滾出階梯,被那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所吞噬,不經意的往下一看,那那股高空眩暈感就微微涌上心頭。
“別望下看,很快就能習慣了。”
一旁的奧斯卡笑著提醒道,的確,如果能無視下面深不見底的深淵峽谷,這條陡峭階梯,別說是冒險者,就是對普通人來說也算不得,畢竟再怎么狹隘,最窄的地方也有三四米多寬呀。
以我們的速度,不過片刻,這條被無數小說所傳誦的通天絕道,就已經到達在最低端,一腳猜在厚實的平地以后,我和琳婭不約而同的呼了一口氣,不禁相視而笑。
余光落到另一邊的菲妮上,好家伙,這只漂亮偽娘裙衣飄飄,由始至終臉色都沒有變過,仿佛剛剛是走過一條羊腸小徑般的風輕云淡,不愧是前身走遍了小半個大陸的旅行家。
這時,奧斯卡拍拍彎道肩膀,讓我們回過頭去,一座幾千米高、側面如平鏡一般光滑的石柱,如擎天寶劍般聳立在我們身后方,直插云際,頂端被灰色的云朵所盤繞,只能隱約看到城堡高高聳起的尖端。
“壯觀,真TM的太壯觀了。”
許久,我才呼出一口氣,大聲吼道,不吼不足以發泄我內心此刻的豪情。
“哈哈哈,是吧,當初我看到的時候,可是對著平原吼了好幾分鐘才平靜下來。”奧斯卡哈哈大笑道。
無法想象這大塊頭對著平原大吼的恐怖情景,平時的說話聲都已經在挑戰著我耳膜的承受上限,這一吼,恐怕連怪物都能嚇破膽子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和眾人一起朝防線的方向走過去,看著周圍的冒險者一臉的嗜血戰意,在經歷過群魔堡壘的震撼以后,我想我大概能猜出為什么會這樣了。
群魔堡壘所處的絕望平原地帶,號稱是離地獄最接近的地方,因此,受到邪惡氣息的影響,這里的天空是灰色的,群魔堡壘的建筑也是灰色色調,看觀賞去似乎整個世界看都是灰色的,在這種惡劣的環境呆久了,心情自然壓抑,需要發泄,而群魔堡壘的建筑風格,卻透露出一股子森嚴鐵血的味道,能最大限度的刺激人的戰意,壓抑的心情也隨著解放出來,因此,在這里呆上兩年而不死,恐怕真如他們所說,就連綿羊也能變成餓狼。
地面的轟隆聲雖然越發強烈,仿佛對面的怪物隨時都會出現在我們面前,但是經驗豐富的奧斯卡卻并不著急,離它們真正沖上防線,還有十多分的時間。
不緊不慢的向防線方向趕去,他一邊指著周圍殘破的建筑告訴我,群魔堡壘腳下的這片土地,還算不得是絕望平原的范圍,這里又叫郊外大草原,地獄入侵以前曾經一度繁榮,只是后來地獄族的攻勢太猛,所有人不得不放棄腳下這片城市,全部轉移到城堡上面。
或許有人會問,為什么群魔堡壘的環境那么惡劣,普通的平民還要在這里生活呢?那是因為,正如群魔堡壘的根基石柱都是由魔法載體材料構成,這里有著許多法師所需要的魔法材料礦石,生活在群魔堡壘的祖祖輩輩都是以此為生,他們離不開這里,也不想離開這里,而常年生活在惡劣環境,讓群魔堡壘的民風特別彪悍,因此產生了大批堅毅果敢的冒險者,是營地訓練營的主要輸出人才地之一。
要說彪悍到上面程度,看看眼前就知道了,群魔堡壘并不缺住的地方,但是依然很多平民選擇生活在腳下的郊外大草原,他們似乎根本就無視一旦冒險者敗退,自己的小命也得玩完,甚至那些平民小孩,在狩獵行動的時候,竟然敢站在防線上,對著離自己不足百米的恐怖怪物扔石頭或者大聲為冒險者加油,大人們也不制止,在群魔堡壘,沒有在狩獵活動時上過防線的男孩,是會被所有人恥笑和孤立的。
防線上,上千名轉職者和用兵已經站在一起,然后被分了開來,法師和亞馬遜等擅長遠程攻擊的職業站在防線上,而圣騎士和野蠻人等近戰,則是在前面抵擋怪物的沖擊,像刺客這種邊緣殺手,則是自由發揮,反正能走到群魔堡壘的,都不是什么廢物,不說能和隊友一樣默契,但是簡單的配合還不是信手拈來?
琳婭和菲妮自然是在防線上,為了照顧她們的實力而被分配到較后的位置,菲妮似乎早已經熟悉了這種模式,不聲不響的帶著琳婭走到了后方,讓剛剛想大肆表現一番的奧斯卡干瞪了眼,似乎怎么也想不通這剛新來的小姑娘,怎么看起來一副駕輕就熟的老手模樣。
地面的轟鳴聲逐漸劇烈,已經絲毫不遜色于三四級的地震,遠處那萬馬奔騰似的敵人身影,也清晰的映入了視線當中,一幅幅惡心的嘴臉,在我們的瞳孔中放大。
走在最前面的,恰恰是我熟悉的敵人,在庫拉斯特支援行動那會,黑暗流浪者 成的血肉野獸,只是這些普通級的血肉野獸,自然不T7英相比,它們在群魔堡壘級冒險者眼中的地位,甚至不能和庫拉斯特的小矮人相比。
“噢噢——”
在怪物軍團還有大概一千米的距離,圣騎士開啟了光環,一片片五顏六色的巨大光環將整個雁型隊伍籠罩,而德魯伊的靈,也隔著距離放下一個,不漏下任何一個冒險者。
關于幾大增幅技能——圣騎士的光環,德魯伊的靈,野蠻人的吶喊這三大系的增幅效果,理論上來說,,同一個增幅技能雖然不能疊加,但是不同的增幅技能,卻是可以加持無數個,但是由于規則所限,如果不是自身所攜帶的光環,那么一個冒險者能享受到的增幅技能,其實是有限的,傭兵最多也只能承受一個,普通轉職者能承受兩個,資質特別優秀的轉職者能承受三個,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冒險者能承受三個以上的來自他人的增幅技能。
很不幸,我這個主角并沒有打破規律,而很幸運的,我這個資質并不出眾的轉職者卻達到了加持的上限,能承受三個。
面對眾多選擇,我猶豫了一下,自己的防御和生命已經夠高了,普通怪物根本破不了防,因此加防御和加生命的技能可以忽視,排除以后,我選擇了以下三個。
圣騎士四階防御系光環精力:增加移動速度和耐力值,被這個光環一籠罩,源源不斷的動力頓時涌了上來,身體也更加輕靈了。
圣騎士四階攻擊系光環專注:增加傷害,減少攻擊被打斷的概率,也相當于一定程度上抵御負面狀態,好東西呀!!
圣騎士三階攻擊系光環祝福瞄準:增加攻擊準確率,這種狀態應用到身上,就相當于鷹眼術一樣,好好利用的話,效果相當不錯。
可惜沒有圣騎士的五階光環,群魔堡壘級的冒險者,還是有少數達到了五階的,整個隊伍里并不是沒有五階的圣騎士,只是少數幾個五階圣騎士全都被分配到了法師隊伍里,也就是傳說中的奶媽,因為五階圣騎士的五階防御系光環冥思,作用是加快法力恢復速度,一場規模龐大的戰斗里面,還有什么能比保證法師火力持續性更重要的事情呢?
可不,那些混在后方法師隊伍里的五階圣騎士一個個愁眉苦臉,甚至開始恨起自己的五階技能冥思起來了,當然,他們也不是光站著,閑了偶爾扔了圣光彈,幫前線的同志補補血還是可以的,奶媽嘛。
轟隆隆——
最前面的血肉野獸已經到達了不到百米開外,但是沒有冒險者將注意力集中到它們身上,甚至連后方巫師的魔法都沒有消耗在它們身上,因為…
“嘭——嘭——”
不斷的魔法聲響起,這些密密麻麻的血肉野獸身上涌現出諸如火爆和雪凍的攻擊,圣騎士的攻擊系光環圣火和神圣冰凍,讓這些敢于來犯的怪物吃了一個悶虧,凡是進入了光環范圍內的怪物,都會遭到火焰或者是冰凍的攻擊。
當然,攻擊光環也不是萬能的,一來持續消耗法力,二來攻擊的頻率比較慢,幾乎四五秒才攻擊一次,對于皮厚的怪物造不成什么威脅;第三,如果光環內面的怪物數量過多,攻擊力將會進一步被分散。
不過,用來對付這些炮灰級的血肉野獸,節約巫師的法力,卻是已經足夠了,這些規模龐大的血肉野獸,最后一個也沒有沖到防御線面前便紛紛倒了下去。
這時,附近不遠處一位眼尖的刺客突然大喊了一聲小心,從前面源源不斷的前赴后續的血肉野獸中,突然接連不斷的蹦其無數黑影,高高的躍上了半空朝我們俯沖而來。
仔細一看,我才發現,這些大小狀似血肉野獸,背部長著骨刺的卻并不是血肉野獸,而是削壁潛行者,是魯高因沙漠上的沙漠跳躍者的終階體,和沙漠跳躍者一樣,擅長陰人,仗著外形大小和血肉野獸相似,便潛伏在它們當中,伺機而動。
作為沙漠跳躍者的終階體,它們的速度更加靈活和迅猛,攻擊力也更強,完全就不是炮灰級的血肉野獸所能比擬的,但是它們面對的是經驗豐富,早已經熟知它們攻擊模式的冒險者,這數百道身影還在半空沒有撲下來,后方便有對自己的精準力極為自信的法師,不屑的隨手甩出幾個火彈或者冰彈。
數百道火紅冰藍的尾巴在我們上空劃過,除了個別撞車的以外,幾乎將這一波跳起來攻擊的削壁潛行者全部擊飛,剩余的幾十只落到我們面前,除了羊入虎口以外,我實在找不到更恰當的詞語去形容。
不過,人群之中的菲妮還有琳婭,竟然也各自發動了攻擊,而且準確命中,到是讓周圍原本還有些看不起她們等級實力的法師微微一凜,再也不敢小看,要知道削壁潛行者向來以速度和靈巧性聞名,想要擊中它們并不容易,至少這些群魔堡壘級法師里面,也有不少人無法保證自己能百分之百命中。
這兩個人的實力雖低,卻依然追趕上了自己的腳步,這不更代表著無限的潛力嗎?
斷斷續續的,又有上千只削壁潛行者從血肉野獸中跳了出來,不過規模都沒有第一次那么大,后方的法師也不愿意再浪費自己的法力,都交給了我們應付。
在旁邊的野蠻人詫異眼神中,隨手將一只自動送上門來的削壁潛行者臨空劈成兩塊,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從身體里飛濺出來的鮮血,便在半空組成一朵凄美的玫瑰。
幸好這些怪物智商低,沒有團體性可言,不然這上千只削壁潛行者一起撲上來,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但是,現在并不是慶幸的時候,血肉野獸不過是炮灰,削壁潛行者也只是開胃菜,真正的戰斗還在后面呢,看這逐漸顯露出來的,怪物軍團真正主力的身影,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手中的水晶劍在鮮血的涂染下,閃爍著陰冷的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