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會表演,也沒什么擅長的絕活,打打殺殺到是很擅長,你們想看么?”雙尾還在垂死掙扎。
“會的會的,肯定會的,再仔細想一想,你和加侖老師關系那么好,難道就沒有學上幾手?”
“不,要是學那家伙的話,人生會變得不幸的。”雙尾果斷搖頭,并且說了一句讓腿毛仙人的棺材板都在哆嗦的話。
“別這樣說,加侖老師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他的優點都在才能天賦上面,他的缺點都在性格喜好上面。”比起我,雙尾似乎更了解腿毛仙人,那真是句句一針見血,感覺棺材板快要壓不住了。
“要不,你學貓叫兩聲聽聽?”我準備退讓一步。
“我本來就是貓,為什么還要學貓?”雙尾并不覺得我在讓步,它覺得我在想桃子吃。
“你是貓那你到是叫呀?像菲妮那樣喵喵喵的。”
“行吧。”
我心中一喜,以為雙尾無奈就范了,對嘛,身為猛男怎么能不會喵喵喵呢,要不是時機不對,我都打算教雙尾唱一首歌,誒,想必這首歌相信大家都是知道的。
“你先學猴子叫兩聲給大家聽聽。”
“不是,等等,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峰回路轉,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臉上的遺容…啊呸,是笑容僵住了。
“那你讓我學貓叫是什么意思?”
“你本來就是貓呀,叫兩聲有什么不好,給大伙瞧瞧。”
“你是猴子你怎么不叫兩聲?”
“不是,我怎么就是猴子了?我什么時候成猴子了?”
我蒙圈了,莫非雙尾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也想加入雙娜組合?變成雙雙娜?或者雙尾娜?又或是雙娜尾?
“我看著挺像。”
“你話不能亂說,不能聽風就是雨,人云亦云,只有那些成天無所事事閑極無聊小氣巴巴的家伙,才會千方百計的想敗壞別人的名聲你知道嗎?”
“哦?你是在說自己嗎?”
我一口氣沒順過來,我怎么就無所事事了?我怎么就閑極無聊了?我怎么就小氣巴巴…好吧,我確實挺小氣的,這個過了。
“總之我不是猴子。”
“這和我是貓有什么關系嗎?”
“沒關系呀,有關系嗎?”
“那不就得了,你不是猴子,都不樂意學猴子叫,我是貓,做什么要學貓叫?”
“這…可這…”我有點繞暈頭了。
“等等!”忽然一聲驚雷。
“雙尾,你還說沒學加侖老師?我看你這話術一套一套的,跟他學了個足!”
“那也沒辦法,跟那家伙相處時間長了,要是不悠著點,三言兩語就能給我下套,讓我出丑。”
“請務必講一講你那些出丑的經歷,就當是特長吧。”
“不好吧,我一般不拾人牙慧,做別人做過的事情,不是我的風格。”
“你是想說我對吧混蛋。”
“不,我針對的不是你,我是說上臺的所有人。”
好膽子,竟然還玩起了群嘲,我看你的尾巴是不想要了吧。
剛要擼起袖子,準備借雙尾的手杖一用,結果臺下卻莫名響起了掌聲。
“哎呀咦呀,奧瑪斯老師,看來我還差的遠喵,表哥才是你真正的傳人喵。”菲妮在臺下抹著既羨慕又欣慰的淚光。
“凡老大的相聲節目永遠不會讓人失望,只是沒想到雙尾也那么強。”
“其實我覺得我上我也行,吳老弟那是一身的梗,太好接了。”
我和雙尾面面相覷,得,都被當場相聲節目了。
看著看著,眼神漸漸變得互相嫌棄起來。
呸,就算要表演相聲,我也是和可愛的美少女表演,誰會和一只貓啊?!那叫單口相聲好不好。
雙尾的嫌棄包含著更復雜的意思:“有一瞬間,我甚至以為加侖那家伙死而復活,站在我面前,你可真是,把加侖好的不好的都學足了,尤其是拉人一起下火坑這一點。”
不是推,是拉,是一起,這很腿毛。
頭一扭,雙尾朝我不屑的擺擺尾,我沖它放了一個響屁,大家不歡而散,各自下臺。
“原來人類和地獄的關系可以那么好。”放飛腦洞的伊麗安小姐,似乎誤會了什么,喃喃自語些危險的臺詞。
“你是從哪里看出來的?”我忍不住問道。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自顧自的點點頭:“其實,吾也曾經設想過,地獄和大陸是否可以和平共處,但兩者之間的天然對立關系,讓吾一直看不到希望,未曾想到雙尾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很顯然,它邁出的這一步踩到了翔,還差點打滑,臉著地那種。”
“吾到是也想試一試,或許能和除你之外的人類也打好關系?”她用征求的眼神看著我。
不是,什么時候你覺得我們倆的關系好了?仔細好好回憶一下,幾個月前,你還呼朋喚友拉幫結派的過來殺我呢。
我覺得最幽默,最懂得講相聲的人不是我,應該是眼前的蜘蛛小姐才對。
“那么,吾就上了。”
又是不知道從我的眼神里誤會了什么,覺得我是在鼓勵它?于是蜘蛛小姐沖了,上了臺,原本熱熱鬧鬧的場下忽然一片安靜。
只能說,壓迫感十足,就像一頭渾身血霧繚繞的上古暴龍,邁著優雅的步調站在舞臺上。
有人用眼神示意我,這樣真的好嗎?說好的真男人節目呢?這不符合規矩吧。
你怎么能這樣,為什么一個節目,非得冠以“男”的字眼,為什么只能男人上臺?你這是在歧視女性同胞!
這一刻,我化身女斗士,重拳出擊。
所以,節目應該去掉男字,改為真女人節目!這樣才能體現出性別平等。
但是它也不是人啊?!又有人用眼神說道。
哦,那就叫假女人節目吧。我無所謂了,反正已經上去過了,管它洪水滔天。
我以為蜘蛛小姐要表演什么,結果又是她那一套,一百零八種死法朗誦版,講了親身經歷的其中一次花式死法。
結果…就很冷場。
蜘蛛小姐眉頭剛皺,臺下響起海嘯般的掌聲。
蜘蛛小姐下臺,場下長長吁了一口氣。
“看來想要和人類打好關系并不容易。”人情老練,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蜘蛛小姐,對我說道。
“要不,你在大家面前再表演一次?”
“表演什么?吾會的也不多,打打殺殺到是很在行。”
“不,我覺得你有一樣很擅長。”
頓了頓,我退后幾步,才接著說道:“比如說,表演第一百零九種死法。”
蜘蛛小姐目光幽幽,就像是藏在葉子里,期盼著獵物撞網的蜘蛛。
“吾到覺得,你也很擅長,不如一起?”
“不了,不了,這不合適。”
“我總覺得還少了點什么,缺了一份重量級演出。”老馬探頭探腦,話說他是什么時候,怎么回來的?明明已經變成了許愿流星。
“對啊,還少了一個真人爆炸節目。”又是隊友,堅定不移的支持著老馬的人生事業。
“等等,我知道了,我想起來了!”在眾人將老馬摁住之前,他連忙大聲自救。
“我就說少了誰,原來是少了高特老大,高特老大呢?”
我指了指某個角落,高特的冰雕,栩栩如生,不對,就是真人冰雕。
“嘖嘖嘖,要不我們把這玩意搬上臺,就當做是一次表演?”老馬嘖嘖有聲,躲避著眾人的魔爪上前,往冰雕摸了一把。
結果也變成冰雕了,和高特一起,成了連體冰雕。
“喂喂,不會有事吧。”庫特和白狼有些擔心,老馬和高特的實力畢竟不是同一個層次,高特無事,不代表著老馬也能無事。
他們的手也相繼的摸了上了,于是變成了連體蜈蚣冰雕。
“這可有點意思。”對什么都保持億點點好奇心的雙尾,不等大家喊來始作俑者,來到冰雕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幾番,忽然探出手杖,在冰雕上輕輕一戳。
滋滋滋————!!!
那堅固寒冷的冰雕,卻似熱油,手杖輕輕一碰,便猶如冷水下油鍋,竟然發出了劇烈的滋滋聲響。
雙尾也在一瞬間縮了回去,將手杖藏在身后。
下一刻,它耳邊傳來響指聲,原本無法碰觸的冰雕應聲碎裂,高特老馬庫特白狼四人狼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卻是毫發無損。
“嗨,你們別隨便碰啊,我是想給這頭大猩猩一次難忘的教訓。”剛和蜘蛛小姐結束對話…不,或者說結束一次赴死之旅,我趕了過來。
“看來,你沒白被都瑞爾凍那么久。”雙尾喵著我,忽然來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見我緩緩打出標志性的黑人問號,雙尾將藏在身后的手杖搓了又搓。
“我現在很好奇,你要是和都瑞爾打起來,到底誰能贏,我是說在冰系領域里。”
“嗨,你這不是讓我往火坑…不,是往冰坑里跳么,它是專業玩冰的,我這只是玩票性質,哪能比呀,能模仿個七八分就算不錯了。”
雙尾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侮辱——那也要能模仿到啊!天底下又有誰能模仿都瑞爾七八分?別說七八分,一二分都沒有!
雙尾似乎不依不饒的一直喋喋不休,我不耐煩的罷著手,說著沒人懂的黑話。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