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們先去看看阿爾托莉雅吧,我可以去看看她的狀況么?”和霸道成性的小不點王爭論,實屬不智,主要是我不想真變禿了。
“可以噠,可以噠,現在可以噠。”被我虛晃一槍的小不點王,牽著我額頭上的一根呆毛(?)使勁往其中一個方向拽,是在告訴我往這個方向走么?不愧是我,已經很有坐騎的心得了,再過幾年說不定能和三無公主合作寫上一本暗黑大陸騎行史之禽獸公爵的百族游玩指南這樣專業的指導旅游書,可以極大促進暗黑大陸的旅游夜發展。
但是,為什么是禽獸公爵呢?莫非已經徹底無法撕下三無公主強行給自己貼上的標簽了?無辜的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不是,你是想把我沉了還是怎么滴?”回過神來,才發現小不點王竟然拽著我的呆毛一頭把我往水里栽,脖子以下都已經被淹沒了,我連忙剎住思想的大車。
“坐騎想游泳噠?”巧了,小不點王也疑惑的很。
“不,并不想。”
“那你到素給本昂飛起來呀混蛋噠!”
“我這不是將考驗想的太過嚴肅了,以為會禁飛么。”我訕訕一笑,從水里飛了出來。
“不禁噠,現在不禁噠。”
“現在?也就是說之前是禁的咯?”我敏銳的挖掘到了關鍵字眼。
“坐騎啰嗦噠,給本昂飛噠!”
好好好,你是老大。
在小不點王的指引下,我們一路往湖心方向飛去,身后跟著低眉順眼,一言不發,比較沒有存在感的黃段子侍女,在小不點王面前她安分的很,倒不如說只有在我面前時才格外的囂張,平時都挺膽小。
地方看著不大,但不知為何,感覺進入湖泊范圍以后,像是踏入了一片汪洋大海,不知道是不是霧氣的關系,四面八方逐漸看不到陸地,如目所及皆是如同一面鏡子般的平坦湖水,方向感,乃至連空間感都在逐漸喪失。
好強,是我小看了這片考驗之地,說不定是比第一第二次考驗更加無解的地方,阿爾托莉雅就是在這種地方迷失了方向,甚至迷失了自己,在不斷地,無助的徘徊著嗎?
我腦補著考驗內容,好在有小不點王指引,就跟開了掛一樣,省去一切考驗步驟,直達目的。
久而久之,就連時間感都幾近喪失了,也不知道飛了多久,明明在岸上的時候看,那么小一塊地,感覺一腳跺跺就能跺穿。
終于,額頭上的呆毛失去了前拽力道,我越發心得,逐漸降下速度,不一會兒,前面的迷霧湖面當中,出現了一道細長的影子,逐漸靠近,影子漸漸露出廬山真面目,竟然是一顆枝葉繁茂的大樹,大樹底下,是一片人工雕琢痕跡明顯的,高出湖面不到兩尺的近圓形草坪,只有二十幾平大小,恰巧籠罩于樹蔭之下。
許久未見的吾王,就靠在樹蔭底下,那頭平時工整盤著的金發,隨意地散落在肩上,濕漉漉的黏在一起,似剛從海(?)中上岸不久,清澈威儀的碧玉眼眸,此時輕柔地閉合著,時不時顫抖一下,形如小寐。
高低落差不大卻別有一番滋味遠超友商3A級畫質達到了業內領先的32K分辨率水平的胸脯,此時均勻而細微的起伏著,讓我著實松了一口氣,卻又忍不住別開視線。
咋說呢,吾王現在的狀態,很是有點原始風情,下水嘛,游泳嘛,你懂的,不能說這樣不能好,只好說,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這樣才最好。
當然,若是能再算上兩個輔助的話,還可以獲得附加分。
“咳咳…咳咳,阿爾托莉雅她…怎么了?還好吧?”在矛盾的心情中,我不斷挪開視線,又移回視線,大致的心路歷程是這樣。
非禮勿視(挪),她是我老婆(嘰),非禮勿視(挪),她是我老婆(嘰)…
一句話,脖子都快出現磨損了。
“還行噠,沒想到能一次通過噠,不愧是本昂選中的傳人噠。”
小家伙沒有留意到我的尷尬狀態,很是得意的高舉牙簽劍,到是黃段子侍女,終于有了點侍女的本分樣子,撤出一件披風給吾王蓋上了,讓我不禁暗地里點頭稱贊,為她叫好。
做的很好,回去以后獎勵你趴在窗邊跪上一早。
等等,那為什么是我的披風?!
也罷,事到如今再吐槽這些,好像顯得我和黃段子侍女才剛剛勾搭上,顯得虛偽,她就算再拿出一打我穿過的披風,我也能面不改色。
“也就是說,她現在只是單純的在休息,睡覺?”我看了看阿爾托莉雅,又看了看在一旁不言不語,神態恭敬的黃段子侍女,張了張嘴,想問上一句,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問。
這咋回事呀?找我來是干嘛的?不是為了補魔么?
任誰第一時間也會這么想吧,你瞧瞧第一次第二次考驗,不都這么走過來的么?不補魔那還叫考驗?已經木得靈魂了好不好。
瞧瞧阿爾托莉雅現在的樣子,好像確實不需要補魔,只是看起來有些累了,在睡覺。
那把我叫我來的意義何在?特地跑一趟看老婆的睡臉?雖說也不是不行,且不止看到睡臉怎么想都是賺了,但感覺還是虧了。
沒補就是虧。
“咳咳,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等阿爾托莉雅自己醒過來?”
“不然噠?”小不點王反問一句,不用瞧我都知道她那撇撇嘴的鄙視目光。
“那…她大概還要多久才能醒過來?”雖然這么問有些渣男,老婆累倒在這里睡著了,睡的真香,你不在一旁靜靜守候,卻想著讓她快點起床回家,還顧不顧老婆的身體和感受?
實在是這個亞撒西的丈夫,暫時當不了,蜘蛛魔神還在教廷山,天知道會鬧出什么幺蛾子,我不能離開太久。
“不知道噠。”
“要不…我把她抱回去?”我提出一個折中方案。
“最好別這樣做,等她自己清醒過來再說。”
“為什么?”我有些奇怪,不是已經完成考驗了么,身體也無大礙,怎么就不能抱抱了?
“她能來到這里,代表著已經完成了這次考驗噠,但素,也不能算完全通過,等清醒過來,精神無礙之后再離開也不遲噠。”
“精神?”我又敏銳的捕捉到一個關鍵字眼,也就是說,這次阿爾托莉雅接受的考驗,對精神方面的磨礪更大?
“這次考驗的內容到底是什么,能告訴我嗎?”
“很簡單噠,從湖邊一直走到這里,就算完成了考驗噠。”小不點王指了指對岸,牙簽劍化作一條生猛的秋刀魚,靈活的左右上下搖擺著魚身,一路游呀游,最終游到這邊。
生動形象,讓我瞬間秒懂。
“這是…在考驗水性和閉氣?”
“坐騎蠢材噠,蠢材噠!”小不點王被我氣的差點淚眼汪汪,牙簽劍不要命的捅下來。
果然,我就不該逗她的,這可不是本子娜,被嘟了也沒處說理。
說的好像那人偶公主就能說似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你也別打啞謎,直接告訴我答案行不,這里是什么地方,有什么特別之處,阿爾托莉雅接受的是什么考驗?把這些統統都告訴我不就得了?”
我抱著頭一口氣說完,發現小不點王的動作停了下來,好像整個呆住了,該不會是被我氣暈過去了吧?
我小心將她捧了下來,發現小亞瑟王兩眼空洞,焦點根本不在這里,魂兒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喂,小不點,喂,亞瑟王大人?”
好歹將她的魂兒喚了回來,愣了幾秒,頓了幾秒,猶豫了幾秒,這小家伙才吞吞吐吐開口。
“這里素…素許愿之湖噠。”
是我的錯覺么?總感覺她好像臨時改了說法,隨便取了一個名字糊弄我。
“好好,許愿之湖,我懂了,這棵樹就是許愿樹對吧。”我指了指阿爾托莉雅身后靠著的大樹。
“坐騎總算聰明了一回噠。”小不點王愣了愣,感覺還行,于是欣然接受了我的說法。
看,果然有問題,這個小不點,在這里藏有秘密。
“那阿爾托莉雅呢?在許愿湖里游到許愿樹下,到底許下了什么愿望?經歷了什么考驗?”
念著念著,腦子里不自覺就將這句話翻譯成“滑稽樹上滑稽果,滑稽樹下你和我”,整個人都滑稽了。
“她做了一個夢。”小不點王沒有理會我逐漸滑稽的表情,她抬頭凝視著大樹,仿佛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幾分縹緲不定,身處于夢與現實的織影,虛幻與真實的交界。
“所謂的許愿之湖,便是心愿達成之地。”
“在夢中…”
在夢中?
我細細琢磨著小不點王所說的每一個字,感覺好像有些悟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烈的吐槽愿望。
在夢中?
按照你剛才的說法,難道不是在水中嗎?這夢要是做久一點,怕是人都沒了,直接沉湖底喂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