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少女身影,隨即在心里打了一個大大的驚嘆號。
原來是她!
維拉絲的閨中好友,有過幾面之緣,印象特別深刻的那個羅格弓箭手…話說名字叫啥來著,蜜拉絲?
“凡長老,您不記得了嗎?”
這時候,從她身后一左一右探出兩名清爽明媚的少女,同是一身冒險者打扮,顯然是…是…是胸部平平小姐的隊友。
然后,兩人相視狡黠一笑,似乎達成了什么共識,胸部平平少女見此,突然反應過來,尖叫一聲,就要回過身去捂住兩個隊友的嘴巴。
“你們兩個…不許中傷人,本人…本人要生氣了!!”
可惜已經太遲了。
“胸部平平…”
“小氣多事…”
在嘴巴被捂住之前,她們兩個還是及時的,將最關鍵的字眼說了出來。
胸部平平的艾露拉,小氣多事的艾露拉。
我一拍手心,記起來了。
個人認為,發明了順口溜這種好東西的人,絕對該拿諾貝爾獎。
“我…我撕了你們兩個的嘴巴!!”
見我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艾露拉更是羞急,連平時蠻有趣的一口一個“本人”的自稱,都忘記了,通紅著臉就往隊友撲上去。
結果自然又是一番打鬧。
看到這副場景,我總算有點明白,明明剛才拉爾他們拉了二十多個人跑來捧場,為什么光顧的客人還是那么少了,全都是因為氣場的問題。
比如說我和小狐貍卿卿我我。所散發出來的情侶氣場,就能讓許多人望而止步,還有眼前的艾露拉和她的小隊,散發出來的閨蜜氣場。也是一樣。
也只有那些神經粗大,感受不到氣氛的笨蛋,才會大咧咧的湊上來,呃…抱歉,艾露拉。我并不是在說你的小隊是一群笨蛋。
“大人,別聽她們胡說。”
狠狠教訓了一頓隊友后,艾露拉才回過頭,結結巴巴,慌不擇言的解釋起來。
“別…別看本人是這樣,只不過是…是皮甲太厚了,看不出來,真的還在成長,昨天才量過了,擠一擠的話還是有的!!”
這一下。就連旁邊的小狐貍都笑彎了腰。
如此淳樸天真的女孩…難道真的是維塔司村的特產嗎?
醒悟過來的艾露拉,唰一下臉蛋紅的冒煙,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了。
“對了對了,艾露拉,你是怎么認出我來的?”見艾露拉可憐,我笑著岔開話題,給她圓場。
暗暗投來感激目光,她神色一正:“因為在上次交易會的時候見到了您,本人心里就不自覺的在想,這次盛大的神誕日。大人會不會也出現,所以就跑來看看。”
啊哈,原來被摸清規律了啊。
這時候,艾露拉兩名不安分的隊友又湊上來。
“是啊是啊。凡長老,艾露拉可是一直在想著您,從神誕日第二天開始,就天天跑來這里,看能不能碰到,那把短弓。都快被她擦成藝術品了。”
“你…你們兩個啊…可真是一點都不會接受教訓呢,就讓本人來好好教導一下吧!”
喀嚓一聲,腦袋里面仿佛有什么東西斷裂掉了,艾露拉陰沉沉的低下頭,全身散發出一股黑色氣息,搖搖晃晃地轉過身,朝她的兩名隊友伸出了制裁之手,大概是羞憤之極,物極必反,說話反倒利索起來了。
哦哦哦,黑化了,和維拉絲何其相似的黑化,難道維塔司村也盛產黑化屬性嗎?
一時之間,我對這個鬼才輩出的村落充滿了敬畏感。
“哎呀哎呀,蜜拉絲,這樣可不行哦,在你最尊敬的凡長老面前,露出這副兇巴巴的模樣,形象分可是要大減啊。”
如果是讓我面對黑化的維拉絲,我說不定已經拔腿跑人了,可是艾露拉的兩名隊友,硬是了得,面對黑化的艾露拉,竟然十分淡定,一動也不動,在艾露拉的手就要抓到她們的時候,這樣開口說道。
蜜拉絲?我微微歪頭,突然醒悟。
是艾柯露的小名來著,你看我這記憶力不是蠻好的嘛,雖然名字沒記住,但是小名卻給記住了。
順便說一下,維拉絲的小名是艾露露,兩個自小長大的女孩,經常親密的以小名稱呼對方,而身為丈夫的本人,要用到維拉絲的小名的時候,大多是在床上…咳咳咳。
“咦…咦咦?”
就在我浮想翩翩的時候,艾露拉兩名隊友的話,似乎有著莫大的魔力一樣,竟然硬生生的將艾露拉從黑化狀態中解除,不知所措的看看隊友,又回過頭來看看我,臉上寫滿了像我這樣的人只能以死謝罪了的沮喪。
完全被她的兩名隊友玩弄在鼓掌之間啊。
看到手腳無措,低垂著羞紅臉頰,神色沮喪無比的艾露拉,我心里暗暗想道。
一身輕便皮甲的裝扮,襯托出清爽和纖細的身材,和維拉絲一般大大的烏溜雙眼,寫滿了小孩子式的嚴肅,很容易讓我聯想起小學班長這個名詞,長長的頭發扎成一根筆直馬尾,平時為了方便行動,會被盤繞在那白皙的頸項上。
對調戲的免疫力極低,性格和態度總是給人一本正經的感覺,自稱本人的口癖,聽著聽著,就會讓人覺得尤其的——想作弄一下她。
這也是維塔司村的特產么…
記得第一次和艾露拉相遇的時候,她應該才16歲吧,和8年前相比,臉上的稚氣褪去了,但是其他地方還真是鮮有改變,我在心里暖暖的感嘆了一聲。人,總是懷舊的。
當然,剛才的想法可絕沒有針對她的胸部。
“艾露拉。”
“是…是的,大人。”
叫了她一聲。這羅格弓箭手立刻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站直身體,宛如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嚴肅應道。
“別那么拘束,放松點。”我微微笑道。
“什么時候回來的?”
“大人,本人和本人的隊友。是在神誕日的前一天回來。”
“哦?可別太賣力了,一張一弛才是歷練之道。”
和艾露拉聊了幾句歷練上的事情,我的話鋒一轉:“這幾天去找維拉絲了嗎?她可是天天盼著你回來。”
“沒有,艾露露這幾天似乎很忙,沒找到她。”艾露拉頗為失望的搖了搖頭。
我一拍腦袋,大呼健忘,維拉絲她們,這幾天不是都在幫琳婭和萊娜嗎?艾露拉自然是找不到。
“神誕日過后,在營地多留幾天,陪一陪維拉絲吧。好嗎?”我露出懇求的目光,看著艾露拉,希望她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私心。
作為丈夫,我沒有辦法一直在維拉絲她們身邊陪伴她們,只能盡量想些其他辦法,讓她們能夠開心。
“當然,本人也十分想念艾露露,這是本人的榮幸,不過…”艾露拉一百個愿意的大聲回答,但目光還是猶豫的瞟向了身后。
她留在這里。她的隊友勢必也無法出發,自然得征求大家的意見。
“當然是舉雙手答應了,我可是歌姬大人的崇拜者啊。”豈料,其他幾人比艾露拉還要熱情。到是把她嚇了個目瞪口呆。
“歌姬啊…小的時候,艾露露唱歌就特別好聽,大家都愛聽她哼小曲,不過她很害羞,有人在的時候一般不會這樣做…”
艾露拉低聲喃喃著,似乎在為她和維拉絲之間越來越大的差距。而心生沮喪和隔膜,感覺到彼此已經處于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正當我暗暗擔心,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她隨后的動作和說話,卻差點沒讓我一頭栽倒在地。
只見看起來垂頭喪氣的艾露拉,兩只小手,在她平坦的胸前比了一個弧度。
“明明十歲以前還是一樣大的…”
原來是在沮喪這個呀混蛋!!!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艾露拉,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艾露拉的隊友,則是在她后面暗暗朝我比劃手指微笑,似乎在說:看吧,艾露拉這樣神經遲鈍的女孩,是根本不可能感覺到地位、名氣以及實力這些能夠橫隔友誼的飄渺虛無事物。
你們也差不多吧,怪不得能夠無視我和露西亞的氣場湊上來呢。
心里暗道一聲物以類聚,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直坐在旁邊不愿意吭聲的露西亞,在這時候咳嗽了幾聲,提醒我現在的身份,這只愛吃醋的小天狐,肯定是看到我和艾露拉她們開懷暢談,不開心了。
“不多說不多說,還得做生意,記得到時候多來看望一下維拉絲就行了,來來來,大家看看有什么喜歡的吧,老規矩,五折優惠。”我笑著罷手。
艾露拉的小隊頓時歡呼一聲,目光都落在了閃閃發光的裝備上面,我也適當拿出更多的庫拉斯特級別裝備,讓她們挑個夠。
八年前,艾露拉還是個剛剛轉職的1級羅格弓箭手,八年過去,大概也就庫拉斯特級別吧,她的隊伍全是由傭兵組成,在前期會走的很艱難,幾乎用一步一血印來形容也不為過,當初我就勸過艾露拉把小隊合并到另外一隊轉職者小隊里面,可是她和她的隊友說什么也不肯。
聽維拉絲說,是因為她們都舍不得更換隊名——輝煌之追隨者小隊。
“艾露拉,過來,過來。”
乘著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裝備上,我朝艾露拉招了招手。
“有什么本人能夠為大人效勞的地方,請盡管吩咐。”
艾露拉跪坐在我面前,兩手輕放在大腿上,十指向內并攏,一副要聆聽指導的恭敬姿態。
“不是不是,只不過是想問個事情。”我搖了搖頭,笑道。
“聽她們說。那把短弓你還保留著,是這樣嗎?”
“是…是的。”
艾露拉不知道怎么的,臉蛋一下子火燒似的,原本一絲不茍的眼神。也帶上了羞澀和驚慌。
“能拿來給我看看嗎?”
“當然沒問題。”
雖然好奇我為什么要提出這種要求,艾露拉還是小心翼翼的從物品欄里,取出一把用絹布細心包裹起來的短弓,遞到我面前。
“以你現在的等級,也用不上了吧。”
看到被包的好好的短弓。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那個將短弓鄭重交付給艾露拉的夜晚,我微微失神道。
“是的,但本人一直把它當成自己的寶物。”
艾露拉恭敬的看著我:“因為里面包含著大人對我的鼓勵和關懷,本人一直沒有忘記。”
“是啊是啊,凡長老,蜜拉絲可一點兒也沒撒謊。”
本來以為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挑選裝備上面的隊友,這時候又分神湊熱鬧的插話上來,其中又以剛才那兩名作弄艾露拉的俏麗女孩,最是積極。
看了她們一眼。我大感知己,原來都是同道中人啊。
“每天晚上,坐在篝火面前,她都會細細的擦拭這把短弓,一擦至少就是兩個小時。”
這女孩說完,另外一名又狡黠的眨了眨眼,看著越發羞急的艾露拉,抿嘴接著笑道。
“我們經常都和蜜拉絲說,你干脆和這把短弓結婚好了,凡長老。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嗎?”
“少…少少…少啰嗦,本人才沒有說過什么!!”
大概是觸及到了讓艾露拉羞恥的秘密,她連忙揮舞著拳頭,朝兩名隊友大聲吼了起來。企圖用聲音將后面的話給壓下去,擺明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微笑注視著這開懷而溫馨的一幕,目光落到手中的短弓上,我將包裹的絹布拆開,露出里面的一把樸素無華的白板短弓。
由不知名木材做成的弓身,握在手中。竟然有如同溫玉一樣光滑溫潤的觸感,讓人不禁愕然,究竟是得不斷擦拭多久,才能將木頭擦的跟玉一般啊,看來,艾露拉那兩名隊友剛才的話,就算夸張了一點,也不會相差太遠。
“艾露拉。”
“是的,大人!”
正氣呼呼瞪著兩名隊友的艾露拉,立刻回過頭,氣勢十足的應道。
“還記得那時候,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當然,本人一刻也沒有忘記!”
“那么好,這把短弓我就不客氣的回收了。”
“請務必回收…咦——咦咦咦?!!!”艾露拉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半,才驚叫起來。
“這把短弓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它現在已經無法保護好你了。”
“但…但是…大人…我…我…”
艾露拉在胸前焦急而笨拙的比劃著手,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取而代之的是這把。”
有意作弄一下她,直到艾露拉急的眼眶都濕潤起來了,我才在小狐貍的一擰之下,連忙開口,將剛才準備好的一把金色級短戰斗弓塞到她手上。
鮮血的撕裂者短戰斗弓 雙手傷害:1529
需要等級:27
需要敏捷點數:80
弓等級:急速攻擊速度98增強傷害10提升攻擊速度50額外命中率加成8敏捷10冰凍傷害 雖然屬性數以及總體的屬性數值,加的都不是很多,達不到極品金色裝備的標準,但是仔細再看一下,會發現這把鮮血的撕裂者,上面每一條屬性對于弓箭手來說都是極品,絕對比那些屬性讓人眼花繚亂但并不實用的金色弓來得強,也是我手頭上最好的一把低級別的金色弓。
“這這這這…”
我接二連三的突兀舉動,讓艾露拉一時驚呆了,腦子沒能反應過來。
不行,以她古板的性格,反應過來就不好了,得乘熱打鐵。
心里暗道,我伸出手,在跪坐面前的艾露拉頭上,輕輕地。用平時哄維拉絲一樣的溫柔力度撫摸起來,然后一邊用語重心長的目光和口吻,對艾露拉道:“這可是約定好的,用它好好保護好自己。你是維拉絲的朋友,我不允許你有任何閃失,知道嗎?”
大概是被我突然露出來的嚴肅表情,又嚇了一跳,艾露拉憨憨的點點頭。接著眼神困惑的歪起頭,似乎腦筋還沒轉過彎來,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時候,放在她頭頂上的手,效果就出來了,身為維拉絲的閨中密友,對付維拉絲極為有效的手段,以及這股力度,對于艾露拉來說也是效果拔群,還沒完全轉過彎來。她就在這只大掌的撫摸下,像是入睡前一樣,全身緩緩放松,像舒服的小狗一樣,陶醉的瞇起了雙眼。
雙管齊下,足以讓艾露拉的思維潰不成軍,迷迷糊糊的就和我續下約定,她的隊友見此,一個個都朝我豎起了大拇指,似乎在說。凡長老好手段。
相處了將近八年,她們對艾露拉的性格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知道想要讓性格死板的艾露拉收下如此貴重的裝備。就連她們自己也自問做不到,但是這個不可能的難題,卻被眼前的凡長老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最后,艾露拉的小隊又買了一件金色鎖子甲,一件藍色的鎖鏈靴。
“對了,晚上的神誕日謝幕晚會。別忘記參加。”我突然想起這件事,不由對艾露拉和她的隊友熱情推薦道。
“到時候會有非常棒的節目,說不定會嚇大家一跳。”
“難道是歌姬大人要登場?”大家紛紛行注目禮,興奮起來。
“到時候便知了。”
神秘兮兮的賣著關子,我在心里偷笑,這只能算猜對了一半,正確來說,應該是歌姬大人的丈夫,本德魯伊的征服宇宙第一步。
答應了肯定會光臨后,又聊了一會,這些活潑可愛的女孩們才揮著小手離去。
由始至終,艾露拉都沒能回過神來,直到離開的時候,還在傻呼呼的陶醉的摸著自己的頭,感受上面殘留下來的溫度,像做夢了一樣…
“啊!干嘛咬我。”
脖子上一陣刺疼,我回過頭,一臉無辜的看著氣呼呼朝我露出一對小虎牙的露西亞。
“我們的凡長老,哄女孩子的手段可真是非同凡響啊。”
帶著讓人發冷的似笑非笑,這只俏狐貍直直瞪著我,目光落到我的手上。
“拿回這把短弓,一定是想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壞蛋,色狼!”
“你在說什么啊。”我困惑的眨了眨眼。
“這把短弓我是想留著送給維拉絲。”
“嘴巴說的好,誰知道呢?”
聽我這樣一說,小狐貍的臉色稍霽,但是還是忍不住嘴硬的哼了一聲。
直到夕陽沉下草原的地平線,數百件裝備才賣了個七七八八。
眼看著越發冷清的交易市場,我收了攤子,伸個懶腰,就要拉著小狐貍離開,先去弄點吃的,然后看還有沒有時間做點溫飽思淫欲的事情。
就在這時,目光無意中落到對面,發現了一道嬌小人影,還在逞強似的孤零零守在自己的攤位上不肯離開,就像一只被主人拋棄以后又被大雨淋濕的小動物,垂頭喪氣,失落無比。
是阿琉斯!
擺了一個下午的攤子,她的大作,瞎了無數人的眼睛,一本也沒能賣出。
很好,看樣子暗黑人還是很淳樸,很正常的。
要是這樣的書能賣出去,我都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好,估計只能四十五度角仰視夕陽,大喊一聲‘YOOOOOOO”了。
我不大想理她,反正以我對她的了解,用不了一會兒,這小腐女又會重新振作起來,繼續奮筆疾書,寫那些閃瞎人眼的小說。
要是這樣的打擊,就能讓她悔過自新的話,世界早就和平了。
不過,我的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一方面的確是心軟了,另外一方面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還要和阿琉斯交代。
雖然很不舍,我還是讓小狐貍先離開,然后徑直來到阿琉斯的面前,蹲下去,溫柔地摸著她的頭。
“老師…阿琉斯…慘敗…”
阿琉斯仰起頭,眼眶濕潤的看著我,亮晶晶的美麗眸子帶著委屈懇求以及撒嬌,仿佛在說:老師,阿琉斯很傷心,請好好的安慰阿琉斯吧。
“阿琉斯乖,只是那些人不識貨罷了,三年之后,我們再重振旗鼓,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阿琉斯才是暗黑大陸第一作家。”
十指輕梳著阿琉斯那如同火焰流螢一般美麗的柔軟發絲,我竭盡能力的哄著她道。
同時,在心里默默向其他冒險者道了一聲歉。
抱歉了,兄弟們,三年后請自備鈦合金…不,是聚合鉆石納米狗眼吧。
“老師!”
“阿琉斯!”
夕陽下,我們兩個緊緊握著手,彼此凝視著對方,然后抬起頭,目光堅定的望向夕陽,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好一副熱血漫畫里的師生鏡頭。
“謝謝老師…阿琉斯…振作起來哈唔了…”
硬是忍著咬到舌頭的痛楚,阿琉斯淚眼汪汪的把話說完,那淚水也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疼出來的,或者二者兼有,反正在我眼里是打了一個折扣。
“阿琉斯…要繼續…奮斗!總有一天…會讓大家…承認…阿琉斯…的書!”重新恢復自信的阿琉斯,對著夕陽宣布道。
“哈啊哈哈,加油吧,其實不用太努力也沒關系…”我在一旁僵硬的鼓著掌。
“老師!”
阿琉斯突然回過頭,帶著一抹明媚濕潤的眼睛緊緊盯著我,眼神里分明是在說:阿琉斯還想要撒嬌。
“請給…阿琉斯…的身體…灌入…滿滿的…信心…”
“怎…怎么個幫法?”我擦了擦額頭冷汗,拜托了,能換個說法嗎?這種話實在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尤其還是斷斷續續的說出來,在最后兩個字上頓了一下,讓人無限遐思。
“歡迎惠顧。”
阿琉斯二話不說,將她攤子上一本都沒賣出去的書山,全部抬到我面前,露出很純很天真的笑容。
我回以同樣很純很天真的笑容。
這樣互相對峙了幾秒…
“啪”的一聲清脆響起,書散落了一地,阿琉斯蹲在書堆里,瑟瑟發抖的抱著額頭。
“忘記了嗚嗚忘記了”
這小不點,還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給她三分顏色就開起了染坊。
想起這次來找阿琉斯的另外一個目的,我將卷紙筒放在手里拍了拍。
“阿琉斯,等會就是神誕日謝幕晚會,輪到我們登場了,是不是該準備點什么呢?”
“晚會…登場…阿琉斯…什么都…不明白…忘記了…”
蹲在地上的阿琉斯,可憐兮兮的抬起頭,用無辜而迷茫的眼睛,看著我。
我:“…”
阿琉斯:“…”
我再拍!!
“啊…記起來了,輕音部…和老師…一起演出…拯救世界!”
果然立馬見效,阿琉斯發揮刺客的敏捷,一下子蹬了起來,目光炯炯,氣勢十足的握起了小拳頭…
抱歉了,小七這幾天真的很忙,該死的年終報告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