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十分抱歉…”
我如同受驚的蚱蜢一般突地跳了開來,一臉羞愧的面對著眼前的少女,她那清澈無瑕的目光是如此耀眼,幾乎讓我無地自容,我承認,我的確是愣了8秒的時間,嗯…不,甚至是9秒,或許還要再多上那么一點點才反應過來,但是,你們不覺得這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這種情況時所做出的再正常不過的反應時間嗎?整個暗黑大陸的男人都應該理解我吧!是這樣吧!
最明顯的證據,就是眼前的少女并沒有流露出惱火的樣子,她輕輕的歪著腦袋,月色的長發蕩漾著柔和是色澤,柔順的披在她的肩膀上,滑至纖細的腰間,那雙閃爍著星河一般的燦爛的銀色眼眸,如同突然被陌生人愛撫著腦袋的小貓一樣,帶著些許困擾的神情,一身潔白的簡陋白袍,將她白皙光潔的臉蛋襯托的更加圣潔美麗,看起來就如同圣女一般高貴神秘,特別是那渾身散發出的潔白光芒,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模糊透明感,簡直就像是純潔的天使降臨人間。
不知多久,她依然用那無法直視的絢麗目光,目不轉睛的打量著我,仿佛我是什么稀有動物一般,我眼神飄忽的躲閃著她眼眸的鎖定,余光輕輕的瞄了另外的戰場一眼,劇毒花藤和小雪這兩只精英級寵物已經站到了一塊,正和重新復活的骨灰游斗著,有劇毒花藤免疫毒素傷害的屬性,再加上小雪的靈巧,骨灰似乎也無可奈何,而另外一邊和邪氣尸拖延時間的四只鬼狼,看起來也是游刃有余。
雖然這樣下去它們的體力遲早會下降,不過現在似乎也并不用急著跑路,所以我決定暫時和眼前少女耗一耗,說不定能獲得什么新契機。
“啊!…”
許久。她仿佛終于回過神來,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輕呼,明明只是一個簡短急促的音調,但是卻讓人感到里面蘊含著優美的旋律一般,讓人仿佛覺得夏日地涼風撫過臉頰一般柔和舒服。
面對這位月發銀瞳的美少女所做出的反應,我終于抬起頭,向她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
“嗯…啊…嗚…!!”
仿佛羞澀的少女不堪向戀人表白一樣。她的俏臉微紅,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可是終究只發出了一些如同風鈴響動一般地感嘆詞,連我都開始為她著急起來了,該不會是有語言障礙吧,明明之前唱歌唱的那么動聽。
許久,她用纖細的小手輕輕按住自己那剛剛被我一手握住的部位,深呼吸了一口氣。那柔軟滑膩的感覺仿佛再次從手心傳過來般,讓我的心跳不禁微微一蕩。
她低下頭,有些蒼白的櫻唇微微顫抖著,不知道細聲的說些什么,好一會兒,她才重新抬起頭,朝我露出一個燦爛地微笑。
“…你…好…”
果然不是我的錯覺,她的每一個字。甚至是每一個音節,都仿佛帶著歌曲一般的旋律,對了,我突然想起就是她剛剛唱的那首不知名的圣潔之歌的曲調,難道她已經熟練的能將旋律融入日常地語言之中,達到了無招勝有招的境界?
對于這種幾近靈異的現象。我只能表示由衷的感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古人誠不欺我也。
“你…好…!!”
似乎在意我沒有理會她的問好,她輕飄飄的湊了過來,用比剛剛更為流暢,也更為優美動聽地聲調說道。帶著淡淡香甜的呼氣打在我臉上。那張奪眶而入地白皙臉蛋即使在如此近的距離,也找不到一絲瑕疵。
“啊…你…”
我輕輕的撇過頭。努力的將自己的目光從那兩片近在咫尺地誘人櫻唇上移開,正欲回應少女地問候的時候,卻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
是地,她湊過來的方式,輕飄飄的,請不要誤會,雖然少女的體態的確很輕盈,但是我絕對沒有要特地去修飾的意思,她是真的“輕飄飄”的湊到我臉前,而且身體依然浮在半空之中。
“鬼…鬼呀…”
殘留在體內的地球血統立刻爆發,我保持著坐地的姿勢,以將近不可能的速度瞬間向后挪移了好幾米遠,目瞪口呆的用顫抖著的指頭指著如同花絮般在半空中飄忽不定的少女,雖然來到暗黑世界以后,會動的尸體我見了不少,會魔法的骷髏也已經習慣成自然,即使是那些難纏的幽靈狀態的鬼魂,我也能面不改色的揮下砍刀,但問題是,在我的潛意識當中,它們都是受到黑暗力量的控制才會變的如此,因此,只要被印上黑暗怪物的標記,無論對方有多靈異我也能迅速的適應過來。
可問題是,眼前這個少女,我敢打賭,絕對沒有一點黑暗的氣息,從她身上幾乎可以滿溢出來的圣潔光芒就可以知道,她與怪物之類的設定八輩子也扯不上任何關系。
“咦?…”
對于我的劇烈反應,少女可愛的歪著腦袋,順著我的手指看了看自己的腳下,入目的是一雙裸露在外的小巧玉足,此時正慢十分悠閑自在的浮在半空。
“啊,請不要驚訝,是這樣的…其實,我早已經死了…”
她一副恍然大悟狀,然后對著我露出了一個燦爛無邪的笑容,用讓我最不安的理由安慰著我。
“咕嚕…”
我小心的吞小一口口水,以十分細微,但是頻率卻極高的動作迅速的向挪移著,離少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你在干什么呢?”
無用,一切掙扎都是無用的,少女只是輕輕一飄,散發著圣潔光芒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那張滿是燦爛無邪的笑臉便出現在離我眼睛不到半米遠的地方。讓我將近10秒鐘地掙扎付之東流。
“沒什么,只是家里突然有事,需要立刻回去一趟。”
我僵硬的扯著嘴角,語無倫次的答道,難道你真的沒看懂我的意思?應該看懂了吧!饒了我吧,我已經不想再和靈異現象扯上什么關系了,讓我過上點正常的歷練生活。主角就讓給其他人去做吧。
“等等…”
她抓住我的手,從手心里傳來滑膩冰涼地觸感,讓我…不,可能是所有的男人,都會不自覺的產生一種用自己的懷抱去溫暖她,呵護她的念頭。
“請你…救救我的父母吧!!”
與剛剛完全不同的氣氛,讓我驚愕的回過了頭,眼前地少女。臉上剛剛還洋溢著的動人微笑,已經被一股深深的憂傷所取代,她用怯生生的眼神看著我,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閃爍著銀色透明的淚珠,時光驟然交錯,我仿佛能體會到亞歷山大的傳記里記錄著的,他第一次見到耶里斯夫人時地感覺了。
似乎。她剛剛的笑容,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偽裝,對我這個陌生人的偽裝而已,想想也是,有哪個少女被別人撫摸了自己重要的部位長達數十秒之后,還會毫不在乎呢?
不過。又是什么才促使她突然對我這個陌生人信任起來呢?難道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作祟?我頭疼地抓著凌亂的頭發,無奈地注視著少女那悲切哀求的眼神。
“你總得給我解釋一下吧,而且,事先聲明,高難度的活我可不干。我可還沒有做好成為烈士的覺悟。”
“嗯。謝謝,謝謝你…”
她欲哭的臉蛋上綻放出笑顏。看起來有點滑稽地可愛,卻讓人更加無法置之不顧,哎…用驚訝的神色地理解了她話里的大概意思。
眼前這個少女,竟然是亞歷山大傳記里所描述到的,他和耶里斯夫人唯一的女兒,愛麗絲.爾奇,在亞歷山大殺時耶里斯夫人不久,地獄大軍就破開位面的戈壁,洶涌而至向整個暗黑大陸殺了過來,當時的亞歷山大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孤軍奮戰著,最終因為寡不敵眾被圍困至死,愛麗絲也不能幸免于難,而后,地獄軍利用亞歷山大強大的體魄,用邪惡的魔法陣將他捆縛在大教堂的最深處,以此為媒介吧大教堂里的光明力量鎮壓住。
而眼前的少女愛麗絲,因為死前親眼目睹著自己的父親為了保護自己而在奮血浴戰,最后被無數潮水一般涌來的武器亂刀砍死,憤怒、悲哀和恐懼讓她死亡以后暫時的凝結成了幽靈狀態,她默默跟隨在地獄軍后面,無助的看著這些惡魔殘忍的行徑。
“它們連父親的尸體也不放過,用黑色的釘子把父親釘在石板上,用血色的魔法陣將父親緊緊的束縛起來…”
愛麗絲用怨恨的眼神看著遠處的骨灰,皎潔的淚水不斷的從她臉頰上劃過。
而對于跟過來的愛麗絲的幽靈,地獄軍似乎并沒有打算去理會,可能它們想來,在這個充斥著黑暗力量的大廳里,這個新鮮出爐的幽靈遲早也會成為它們的一份子。
“但是它們錯了,雖然它們殺死了父親的,但是卻不能踐踏父親的靈魂,這些年以來,父親一直在用自己的意志保護著我不受黑暗力量的侵蝕…”
“所以,你也用自己的歌聲,一直撫慰著你父親的靈魂,讓他得以享受片刻的安寧?”
我用深深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少女,無法想象,要怎么才能讓一個花季少女在空無一物的大廳里,一直延續幾千年的歌唱,為什么最近我種是會遇到這種讓人落淚的事情呢?
“我所以能做到的,也只有這樣而已,當我發現這首歌能讓父親的痛苦的靈魂得到緩和的時候,我就一直的唱著,一直的唱著,每當父親好過一些的時候,我就更賣力的唱著…”
“從來沒有停過?…”我嘆了一口氣,努力的瞇起眼睛。
愛麗絲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的凄美無助的微笑,深深的顫動著我的心靈,原來那烙印在了她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甚至是每一個音節里的優美旋律,竟然隱藏著如此讓人心疼的理由,整整唱了幾千年的歌曲,難怪剛剛見到她時,她會和耶里斯夫人一樣,連一句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也難怪即使說出的話,也仿佛是在唱歌一樣。
“也就是說,你想讓我用手中的劍,讓你的父母得到安息?”
我再次緊緊的看著眼前的幽靈少女,確認著,語氣里比開始時多了一份堅定。
那雙美麗的銀色瞳孔,在聽到我的話,看著我手中的劍時驟然放大,但愛麗絲最終還是堅決的點了點頭。
“是的,大人,請您用手中的劍,讓他們得到永恒的安息吧。”
說完這句話,她仿佛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臉色蒼白,無力的低下了頭。
那你呢看到她那堅決的眼神,我極力的咽下了這個疑問,竟然她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的話…爆發5章左右,嗚閑的時間又少了許多,大家多給點支持,可憐一下小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