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任由我們兩個的呆麻體質搗鼓下去,這趟蜜月旅行都要變成包大人出巡記了。
得找個什么地方避難才行,比如說綠林酒吧?!
嗚嗚,不行,不行,為什么腦子里下意識就會冒出這個名詞呢?抱歉了,大家,抱歉了,阿爾托莉雅,自以為是的以地頭蛇的名義帶你來庫拉斯特玩,其實我也不過是個只知道貿易區和綠林酒吧這兩個比較好玩的地方的路癡而已。
當然,我是絕對不會承認奧瑪斯那個死印度阿三的黑店,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如果他不老是幻想著將我變成搞笑藝人的話,或許還值得考慮。
沒辦法了,實在拉不下臉去求小狐貍這只真正名義上的,在庫拉斯特呆了好幾年的地頭蛇,再次在阿爾托莉雅越發閃亮的目光中,處理了幾件幾乎是從天而降的麻煩事之后,我狼狽的帶著四個女孩,雇了兩條船向冒險者樂園平臺劃去。
小狐貍和蒂亞兩個家伙。也懶得掩飾自己的意圖了,很是理所當然在我暗地里翻著白眼的目光中,上了其中一條船,跟在我們后面來到了冒險者平臺。
很好,來到這里估計會少上許多麻煩事,冒險者樂園里大多都是轉職者,傭兵或者士兵,當然,其他平民也不少,不過在這里呆著的平民大多都是以服務冒險者為主,比如說酒吧侍男侍女,還有一些店鋪老板之類的,至少不會突然冒出被貴族壓迫的悲慘,兒子失蹤的可憐老頭,迷路的鼻涕小孩之類的事件。
不是說這里就沒有麻煩事,冒險者可都是很會惹事的主,說起來這里比貿易市場都要亂上一些,只不過冒險者之間出了啥亂子,道理說不通的話,那就在擂臺上解決,看誰的拳頭比較硬,大家都是風里來雨里去,見慣生死離別,嘗遍酸甜苦辣的冒險者,心里雪亮雪亮著,哪怕脾氣再怎么火爆,心里都有一個分寸。不用自己去瞎操心。
當然,也有要小心的地方,雖然麻煩事少了,但是這里的王八羔子們,可是有一大半都認識自己,所以在掩飾身份方面,還得下一番功夫,不過,以我從偵探故事里學來的喬裝術,諒那些蠢貨們也識破不了自己的身份。
于是,下了船之后,我沒有立刻離開碼頭,而是回過頭,向其他四個女孩傳授了一些喬裝知識,這不,你看莎拉和蒂亞看著咱的目光,多閃亮了呀。
哼,別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
至于小狐貍,就不用管她了,身為刺客。她這方面的知識比我只多不少,到是阿爾托莉雅在一旁低頭沉思,那根呆毛時不時轉上一圈。
精通森林戰的精靈戰士,對如何偽裝自己自然很有一手,不過卻受地形限制,像這種人群熙攘的城市,她們也沒多大轍。
正當我說的口沫橫飛,天花墜地的時候,碼頭那邊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幾個搭船的冒險者,一看這邊,頓時嘿笑嘿笑的湊了上來。
“喲,凡長老,不見多時,怎么不在精靈族好好陪自己的嬌妻,跑這里來了?”
其中一個領頭扛著藍色大斧的冒險者,剔著牙,照頭就往我肩膀上一拍,笑嘻嘻的打招呼道。
小狐貍,莎拉,蒂亞偷笑中,阿爾托莉雅迷惑中。
機械的回過頭,我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誒?凡長老還真是童心不減呀,我看看,這熊面具在哪里買的,也給兄弟幾個介紹介紹,回頭組個動物戰隊怎么樣?哇哈哈哈”
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個大嘴巴,絲毫不顧后面的同伴,正心驚膽戰的看著散發出黑色氣息的某人,一邊拉著他的衣服示意他住嘴。
“咦?”
他的目光突然轉到身后的阿爾托莉雅身上。似乎發現了什么似地,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
難道說,他已經識破了阿爾托莉雅的身份?
看了幾眼,這斧頭戰士突然笑了起來。
”凡長老,這女孩穿著跟你一樣的斗篷,該不會是…你的女兒吧。”
“咚——!”
隨著肉體的重擊聲響起,臉上依然帶著調侃笑意的斧頭戰士,手無力的一松,扛在肩膀上的大斧哐啷一聲掉在地上,砸出淺坑,然后人也相繼倒了下去。
身后的四個伙伴看到這一幕,頓時噤若寒蟬,在我噴著火的目光中,飛快的收起地上的斧頭,一人一手拖著倒地戰士的一條大腿,帶起四道塵埃飛速離去,遠遠的傳來他們的聲音。
“對不起”
多火箭式的離場方式呀。
我納悶的看著那四道遠去煙塵,回過頭,目光在依然偷笑不止的兩個女孩,一只明笑著的小狐貍,還有一根困惑的金色呆毛上轉了一圈。
“奇怪了,我的偽裝術明明還可以呀,為什么啥都沒有做。立刻就被識破身份了呢?”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你的斗篷太顯眼了,傻蛋。”
小狐貍咯咯脆笑了好一會兒,才做出一副大發慈悲狀的告訴我答案。
“胡說,你懂個屁,這可是根據十年前的流行款式改良而成的。”
我頓時怒目,因為這不僅僅是對我的設計理念的懷疑,也是對小維拉絲的手藝的懷疑。
“可是......”
小狐貍抿著誘人的紅唇,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笑成月牙形狀。
“可是,再怎么改良,它也還是十年前的流行款式呀。你這壞蛋,還不知道自己在其他冒險者嘴里有關于斗篷的那些外號嗎?”
“什么外號?難不成是斗篷男,這個我到是知道。”
“你真的想知道?”
小狐貍笑意盈盈的美目里透露著最好別問,我也是為了你好的意思。
“哼,你以為我會被這種事情打擊到嗎?盡管放馬過來吧。”
嘴里故作輕松的說著,我已經不由自主的伸出雙手,擺出了防御架勢。
“好吧,讓我想想......”
小狐貍思索片刻,然后一個一個的扳著指頭數起來。
“斗篷男,過時的斗篷男,古董的斗篷男,活在十年前的斗篷男,風騷的斗篷男,斗篷男大叔,斗篷男長老,平凡的斗篷男,萬惡的斗篷男,還我們歌姬維拉絲小姐的斗篷男,給我放開那只天使莎拉的斗篷男,將你的臟手從琳婭胸前拿開的斗篷男.......”
我該先吐槽哪個外號才好呢?尤其是后面三個,話說這帶著露骨惡意和嫉妒的叫法,還真的能算是外號嗎?
“真是受歡迎呢,我們的凡長老。”
一口氣說了十幾個以后,小狐貍露出了極度腹黑的嫵媚笑容,兩只毛茸茸的可愛狐耳一抖一抖,做狀得意。
“過獎過獎,我們的翹尾巴騷狐貍露西亞小姐。”
我皮肉不笑的應了一句,目光和小狐貍對視著,滋滋的激射出火花。
一邊和小狐貍斗著嘴,綠林酒吧那塊大大的招牌很快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當中。
推開酒吧大門,隨著熟悉的叮鈴鈴聲音響起,綠林酒吧那萬年不變的優雅格局映入了我們的視線當中。
托菲妮和歐娜這兩大王牌的福,綠林酒吧已經由原本冒險者樂園一個小有名氣的小酒吧,一舉躍為最受歡迎的酒吧,而且沒有之一。
顧客依然相當多,尤其是那些大嗓門的冒險者,幾乎都快成為每一個酒吧的固有特色了。
奇怪了。平時每次客人進來之后,都應該會有侍者相迎才對,綠林酒吧正是因為保持著這樣禮貌的傳統,才會受到許多法師學者的青睞,所以你會驚訝的發現,這里竟能看到最粗魯的野蠻人,隨時會受到他的噴沫子洗禮,也會有彬彬有禮的法師,優雅的對著你點頭微笑。
難道綠林酒吧換老板了?那位彪悍的連聯盟負責人奧瑪斯也敢臭罵(雖然這死印度阿三的確該罵),宛如功夫里的包租婆一樣的老板娘已經將酒吧給賣了?
帶著疑惑往里面一看,我終于發現了原因。
忙,非常的忙,面對眾多客人,侍女們就像加了超級發動機似地,來回個不停,累的滿頭大汗,但依然有等得不耐煩的客人們,握著空空如也的刀叉在大聲嚷嚷。
“菲妮呢?我要菲妮”
話剛落音,立刻有眾多菲妮粉絲齊聲呼應:“哦哦哦,菲妮菲妮,我要菲妮”
完蛋了,這群人已經完蛋了,這個世界也快要完蛋了,干脆將這里全部炸掉好了。
不知怎么的,看到這一幕,我腦海里突然冒出這樣強烈的念頭。
“這不是凡長老嗎?”
剛剛一進門,那些吵吵嚷嚷的冒險者,就仿佛饑餓的野狼問道食物氣味一樣,紛紛將幽綠的目光注視過來,待看到我穿著的斗篷,頓時群情激奮。
“凡長老,你把菲妮藏到哪里去了,快點交出來,不然就算你是聯盟長老,我們也不會答應,大家說是吧。”
一位心急的家伙立刻站起來大聲說道,頓時響應一片。
“為什么你們那么肯定是我把菲妮藏起來了。”我一臉黑線的看著鬧個不停的冒險者問道。
“因為凡長老你有前科。”
我無法否認。
“咳咳,大家聽我說,我的確沒有拐帶菲妮,我可以向上帝發誓。”
看到眾人依然帶著懷疑的目光,我無奈一嘆,重新說道。
“好吧,我向我的所有妻子發誓,我沒有拐帶菲妮,這樣行了吧。”
眾人紛紛信任的點頭。
誰不知道凡長老最疼愛他那幾個寶貝妻子,酒吧里都流傳著這么一句話,讓凡長老信上帝,不如讓他信妻子來的簡單。
“凡長老,你知道菲妮的下落嗎?”
一個冒險者依然不死心,不這么抱著期望的問道,在他們想來,竟然我沒有誘拐菲妮,那么多半也不知道菲妮的下落,這是很正常的思考方式。
不過,這話可算問對人了。
本來我想說不知道,不過腦海里似乎又有那么點印象,翻找了一會,終于在婚禮醉酒那段模糊回憶里,找到了那么點線索。
看了看滿懷期待目光的冒險者,我不大肯定的說道。
“不大肯定.......不過,很有可能被關在精靈族的監牢也說不定。”
冥冥中仿佛回應著某人的話一樣,綠林酒吧千里之外的精靈族王城監獄里,傳出一聲戚戚然的“喵嗚”悲鳴。
“什么?!!”
頓時,數百名冒險者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緊握起了拳頭。
“那幫長耳朵,竟然敢囚禁菲妮小姐,膽子生毛了這是!!”
“兄弟們,跟我一起殺入精靈王城,將菲妮小姐救出來,同意的上前一步。”
“噢噢噢噢!!”
“嗙......嗙.......嗙.......”
幾聲重擊聲在酒吧里面清脆響起,叫得最響亮的那幾名狂熱菲妮粉絲,已經頭冒青煙口吐白沫的倒在了桌子上。
“菲妮的話,就交給我去辦吧,畢竟我現在也是精靈族的親王,比較好說話。”
看著一群猶自保持游行示威的動作,高舉拳頭,卻回過頭,張大嘴巴望著自己的冒險者,我微微笑著,將拳頭壓的格拉格拉作響,逐字逐字的接著說道。
“要是誰還選擇一意孤行,要去營救菲妮的話,我不介意先將他送進庫拉斯特的牢房里......躺著!!”
眾多冒險者似乎這才想起我的身份,不由的紛紛打了個寒戰,訕笑一聲,高舉著的拳頭迅速收回,嘴里嘀咕著反對暴力之類的話語,乖乖的坐了下去。
很好,總算是將這些不安分的家伙跟暫時鎮壓住了,看來菲妮的人氣還真不小呀,只是一會兒不見,粉絲團都快瘋狂了。
選了一張安靜五人桌子坐下,觀察一眼酒吧的現狀,我也總算明白為什么那些侍女們會忙不過來了,很簡單,少了菲妮這個王牌在,而另外一個準王牌歐娜,現在肯定也還在精靈族焦急的想著該如何將菲妮救出來吧。
失去了這兩張王牌,綠林酒吧也不過是冒險者樂園里面一個平凡無奇的小酒吧罷了。
“啪啦”的倒地清脆聲響起,往聲源處一看,預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一個年輕侍女終因為無法適應如此高強度的工作,出現了失誤,連著她手中的盤子一起摔倒了在地上,膝蓋扎到了碎片,侍女裙嘶啦一聲被劃破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慢慢將裙子給染紅。
受傷的侍女被其他人攙扶上了二樓,這里的冒險者大多都是綠林酒吧的老顧客,看到這種情況,自然不好說什么,氣氛有點郁郁。
“我上去看看吧。”
想了想,我對其他四人說道,這名侍女我認識,雖然叫不出名字,不過以前光顧綠林酒吧的時候,好幾次都是她伺候自己,臉頰上的兩個甜甜酒窩很是討人喜歡。
不過,我還是低估了四條小尾巴的粘人程度,我這么一說,其他人也都想跟著去,結果就是一群五個人在冒險者的注目中上了二樓。
房間里,受傷的侍女正被眾侍女圍著噓寒問暖,我剛剛進來,其他侍女就喊了起來。
“凡大人,是凡大人。”
由于和菲妮的關系,這些侍女對我自然也比其他冒險者多了幾分熟悉,見我一上來,就紛紛親切的叫了起來,待阿爾托莉雅她們自身后出現,又紛紛寒噤。
“好了,大家下去吧,可不能讓客人久等了。”
門外響起冷漠的聲音,回頭一看,可不是那個叼著煙斗,臉上的表情就像有人欠了她五百個金幣似地的酷似包租婆的綠林酒吧老板。
一干侍女在老板的催促下紛紛下樓工作,只留下那位大腿受傷的侍女依然躺在床上,柔柔的樣子,用歉意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老板,仿佛自己做錯了什么似地。
“哪里受了傷?”
我上前幾步,坐在床邊,看著這名柔軟可憐的侍女,輕聲問道。
對于這些平民侍女來說,大概是少有受到高高在上的冒險者的溫柔對待,這名柔弱侍女不禁一顫,有點受寵若驚的看了我一眼,才微顫顫的伸出手,指著自己被鮮血染紅的裙子遮蓋著的膝蓋位置。
平民無法承受生命藥水的強烈效果,好在牧師的看家本領自己還沒忘記,我微微一笑,看著羞紅臉蛋侍女。
“能閉上眼睛嗎?放心,只要一會兒,很快就會好的。”
話剛說完,總覺得有點走味了,果然,侍女的臉蛋更加紅潤,像一個紅紅的蘋果。
不知道是出于對我信任,還是對冒險者的畏懼,雖然羞澀無比,她還乖乖的合上了雙目。
手中一番,牧師杖已經握在了手心,杖身閃過一道溫和的白光,輕輕在受傷的膝蓋部位一點,整個過程嫻熟無比,看來在魯高因冒充牧師時的經驗還沒有忘掉。
滿意的收回法杖,讓侍女睜開眼睛,動動受傷的大腿,驚訝的發現已經完好如初以后,侍女看著我的目光,就像看著......怪物似的。
好吧,在平民眼中,冒險者的確是一群怪物沒錯。
沒有被預料的崇拜目光注視的某人,不爽的暗中嘀咕道。
好吧,這章寫多了,福利在下章,相信大家也差不多該猜出是什么福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