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八章不可置信 話雖然是這么說,數遍整個大陸,能吃下骷髏餅干并消化掉的,恐怕也只有小幽靈了,想了想,我明智放棄了這個和從牙齒到肛門涉及到的所有器官過不去的念頭。
潔露卡顯然是個愛國家、愛種族主義者,放到原來世界,估計就是滿家子的電器家具都是國貨,如果大米沒有國貨那就寧愿餓死也不資敵的狂熱家伙,我好說歹說,也沒能說服讓她相信是這塊骷髏餅干出了問題,反而被那雙充滿委屈水光的眼睛,威逼著去沒有人的地方重新試驗。
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死心了,不再去吐槽誰是主人誰第一千零二十八章不可置信才是侍女這個原則性問題了,原則什么的,在精靈美女面前就全部浮云吧,內心流著血,我一邊這樣爽朗的笑著朝自己豎起大拇指,然后重重往下一撇。
在無人的小巷子里,我和潔露卡宛如白日做賊般,鬼鬼祟祟四處張望了一眼,確定附近沒有人之后,潔露卡重新將骷髏餅干佩戴上。
沒有動靜。
“哈哈,我就說吧,剛剛絕對是失靈了。”
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我用憐憫的目光居高臨下看著潔露卡,愛國不是錯,但如果把水果放到冰箱里面,第二天打開一看發現水果被烤熟了,還依然堅持著自己錯把烤爐當冰箱買了,那就是個傻蛋了。
順便一說,我可從來沒將五號電池誤當七號買過。
潔露卡有點小倔強的抿著嘴唇,不死心的取下那塊骷髏餅干,搖晃幾下,重新戴上。
“嘟嚕嘟嚕嘟嚕嘟嚕 和傳送陣那時候一模一樣的刺目白光和巨大警報聲響起。
“看吧第一千零二十八章不可置信,沒錯。”
迅速摘下骷髏餅干,潔露卡得意的抬起白皙下巴。
不,如果某種東西,需要使勁搖一下才能正常工作,本身意義上已經是殘次品了…
看在潔露卡得意中隱藏著可憐兮兮的敗家之犬模樣,我忍住了沒有吐槽。
但是為什么…
刺目白光,還有巨大的警報,如果都是真的,那可不得了,究竟發現了多少枚水晶碎片才會發出這種強烈的警報?
難道說群魔堡壘已經被腐蝕到了這種程度?人群熙攘,熱火朝天的景象之中,竟然隱藏了那么多的惡魔陰謀?
你說…我是相信聯盟的防御系統好呢?還是相信區區一塊盜版骷髏餅干?
答案不是很明顯嗎混蛋 “潔露卡,把那玩意拿過來。”我沉冷的說道。
“干…干什么?”
突然被我一本正經的樣子鎮住了,潔露卡愣了起來,下意識慢慢的將骷髏餅干遞過來。
“廢物利用。”
我做出一個扔鐵餅的動作,能夠為宣揚全民運動做最后一份貢獻,這塊破鐵,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我看親王殿下還是先考慮該怎么將自己扔出去好。”
遞過來的小手一縮,潔露卡氣呼呼的怒瞪著我,真過分,是說我比這塊破鐵還要沒用嗎?如果按照騎士小說里的劇情展開模式,我將來可是要拯救世界,在無數人熱淚滿盈中和大魔王同歸于盡的存在呀,你這樣說大魔王會哭的,會說為什么我堂堂一個大魔王,得和一個連破鐵餅都不如的家伙同歸于盡,這不是成了抱著不可燃類垃圾桶一起自殘的白癡嗎?
還是不死心的潔露卡,重新佩戴上骷髏餅干,這次沒有報警,不過她似乎有所懷疑,走了幾步,從東走向南,從南走向北…抱歉,我撒謊了,其實我根本沒分出東南西北,只是配合氣氛這樣說而已,總之是兜了一個小圈子。
然后,站在某一個點,警報聲大作,只過了不到一秒,突然又消失,然后,完全不等我們反應過來,又響,又消失,如是重復幾次,終于安分下來。
“你看,這還不是壞了?”
我改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那塊骷髏餅干,我理解的,我十分清楚它的感受,它是不滿意潔露卡這樣的主人,才會選擇用這種鬼畜的方式進行血淚抗訴。
“追蹤魔導器沒問題”
潔露卡抓著我的衣襟拼命搖晃起來,這是什么,暴力強迫嗎?
我努力讓她冷靜下來,咳嗽幾聲。
“好吧好吧,我們就來假設一下,如果這塊骷髏餅干沒問題的話,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首先。”我比起一根食指。
“警報聲,就是在狩獵行動時發出的警報,也不及現在十分之一激烈,按照我們前面的經驗,意味著,這方圓十多公里,也就是群魔堡壘內,隱藏著數量多到讓人難以相信的水晶碎片。”
“也不排除是幾塊強大到極點的水晶碎片。”潔露卡補充了一句。
“那到也是。”
我一拍手心,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有那么幾分可能,聯盟的防御系統不是漏斗,怎么可能讓如此多可怕的水晶碎片滲透到內部,但如果是幾枚的話,或許還真發現不了,而且這幾枚水晶碎片,如果是蘊含著恐怖的力量,那也的確足夠將整個群魔堡壘攪的一團糟,十分符合敵人的思考方式。
而且,看剛才的警報方式,如果是數量龐大的水晶碎片的話,那么意味著如此龐大的數量,是同時離開盜版追蹤器的搜索范圍,又同時出現,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全部的水晶碎片被聚集在一起,裝到什么袋子里晃來晃去。
相比這種可能性,我更寧愿相信只有幾枚水晶碎片…不,就算是幾枚的話,也不可能那么恰巧,讓警報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吧,難道說…只有一枚?
啊…啊哈哈哈,怎么可能呢?這種事情,雖然說只有一枚水晶碎片這種說法,咋一看的確是說的通,但你仔細想想看,骷髏餅干的警報不斷響停,說明水晶碎片的距離,是游離在它的最大搜索線之間,隔著那么遠的距離,就已經讓警報如此激烈,那這塊水晶碎片豈不是很了不得,說不定,比庫拉斯特的那位已經玩脫了的骷髏舞達人還要強大?
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呢?同樣的事件,怎么可能會發生兩次呢?
我笑了起來,不過笑容卻逐漸僵硬。
好吧,在準悲劇帝吸引麻煩體質這種逆天組合之下,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就算直接弄個世界之力級的對手過來,我也只能認了。
潔露卡的臉色也不大好看,我能想到的,她肯定已經更先一步察覺到。
“說…說不定真的壞了。”
她這樣取下骷髏餅干,不斷搖晃著嘀咕起來,果然比起愛國主義,還是切身的危機更加實際,況且,因愛國而抵制非國產大米被餓死,和因愛國而購買國產食品被毒死,這完全是兩種不同乃至相反的事情。
“不,或許有可能。”
情況完全反過來,在潔露卡那膽小鬼的屬性發作,打算將腦袋埋入沙子的時候,我卻站出來,寧可信其有的堅決說道。
“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放過,必須排查,看來今天是出發不了了。”
看到潔露卡微微鼓起嘴巴的可愛樣子,我不禁笑了起來,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于是,我們暫緩了前往絕望平原的行動,開始順著警報器搜索起來,老實說,這個過程非常不順利,嘟嚕嘟嚕的警報聲和一閃一閃的光亮,都太引人注目了,不可能總會有那么多無人的便利小巷,供我們進行搜索,如何忍受別人投過來的奇怪目光,這的確是個問題。
“希望不要因此而傳出什么奇怪的謠言才好。”
我沮喪的嘆了一聲,重復著將斗篷帽子的帽沿往下拉的動作,試圖擋住周圍無孔不入的目光,膽小怕生的潔露卡就更是可憐,不僅早早的用斗篷將自己裹起來,整個身體也幾乎貼在了我背后,隔著厚厚的斗篷和衣服,我都能感受到她在這些目光注視下顫顫發抖的嬌軀。
我只期待不要物極必反,讓她抓狂才好,瞪了周圍一眼,驅散掉所有異樣的目光后,我再次嘆氣出聲。
盡管如此,潔露卡還是一絲不茍的每隔一段距離,就戴上骷髏餅干,探測目標的具體位置,看看是否已經移動到其他方向,即使找不到偏僻無人的角落,面對著街道上睽睽的目光,是如此的害怕和抗拒,她也沒有因此而故意偷工減料,我有點小佩服她。
在潔露卡的賣力下,功夫不負有心人,警報聲越發響亮,看來我們距目標已經不遠了——如果這塊骷髏餅干沒壞掉的話。
“怎…怎么會…?”
當終于找到目標的時候,我們發現,老天給我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無論潔露卡試多少次,目標都直指向——一名臟兮兮的瘦弱小孩。
沒錯,就是和我們有過幾面之緣,那個膽敢將我畫的溫柔笑臉說成是熊的家伙。
“嗯…”
我和潔露卡沉思中,然后一拍手心,異口同聲。
“果然是這玩意發生故障了。”
“雖然很想踹親王殿下一下,但是看來的確是這樣沒錯了。”
就連潔露卡也不得不同意這個事實,在踹我一腳的前提下。
一個瘦弱的小孩,一個連平民孩子都可以隨意欺負的孤兒,又怎么可能是能量巨大的水晶碎片的宿主呢?
這個小孩,現在正在拖著一籃煤礦,艱難的一步一步跨出去的事實,更是在印證著這一點,如果他(她)真是水晶碎片的宿主的話,那估計是近十個世紀以來,最老實本分的怪物了。
想到這里,我和潔露卡都不禁輕松一笑,只是心底下,還是有什么東西無法釋懷。
“去法師公會看看吧,那里保存著群魔堡壘大部分居民的資料,呃,簡單的。”
我這樣建議道,心里也并不抱什么希望,在這種時代,先不說法師公會里面的居民資料體系有多完整,會不會連一個孤兒也登記上,就算是有,也是極為簡單的資料,根本查不出什么。
潔露卡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點點頭,我們掉頭向法師公會走去。
在長老身份的幫助下,我們沒有任何阻礙的獲得了相關權利,雖然之前曾苦惱于我們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會不會花上許多時間尋找,不過,當我們將那小孩的模樣形容了一遍之后,負責帶領我們的法師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地屁顛屁顛向其中一個書架子跑去,取出一份資料。
我和潔露卡同時遠目,心想看來,那家伙的負面知名度,就連這些深居簡出的法師都已經知道了。
“原來長老大人說的是她呀,沒想到長老大人,竟然會注意到她。”
法師說了一句不得不讓人在意的話,笑著將資料遞給我。
“呃,你知道些什么嗎?”
我翻閱著資料,一邊問道,上面列著許多人名,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不可能一個人占據一份,許多上面只簡單的列了一行人名,性別,和這個人的出生,家庭成員,就那么簡單。
“嗯,如果是那孩子的話,我到是知道一點。”
聽法師這么說,我放下手中的簡陋資料,認真的看著對方。
根據法師的描述,那孩子似乎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拋棄,當然,說拋棄或許也不恰當,只是她的父母一次外出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像這種環境,發生點什么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后,就如我們所看到,一條幼小堅強的生命開始自力更生起來,住在礦山腳下簡陋的凹坑里面,每天拉著一點點煤礦,獨自生存到了現在。
“原來是這樣。”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等等。”一旁的潔露卡突然出聲。
“為什么,你們會知道的如此詳細,這里明明只列了那么一點。”
她指指我手頭上面的資料,好奇的看著法師。
“大人細心。”
沒想到潔露卡會注意到這樣的細節,法師投以佩服的目光,接著說道。
“因為我們從五年前,就已經開始留意她了。”
“留意?”略微拉高聲音,我驚訝的看著法師。
“是的,沒錯,因為從她身上,我們察覺到了強大的精神波動,這可是非常優秀的苗子呀,將來如果能培養成法師,前途絕對是無可計量。”
這位中年法師,眼睛里閃爍著一絲興奮,嘖嘖起來。
“既然是非常優秀的苗子,為什么不好好照顧,反而讓她流落街頭,飽受挨餓欺凌呢?”
“當然是為了磨練,強大的意志,強大的精神,這可是法師的基礎,我們也很想看看,這孩子究竟能走到什么程度。”他的目光逐漸變得炙熱起來。
“況且,我們也并不是完全置之不理,長老大人以為,如果沒有法師公會提供的最低限度幫助,一個小孩真的能活到現在嗎?至于遭受欺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總不能為了一個孩子特意安排護衛。”
“你就不怕這樣做,她將來的性格會扭曲嗎?”
“的確有可能,不過如果真的變成那樣,放棄就是了。”法師微笑著回答道。
“你們只是在拿對方做實驗吧。”我和潔露卡冷冷的瞪著神色狂熱的法師。
“我們只是在做最有利的打算,雖然那孩子的確很可憐,但這個世界可憐的孩子多了是,就連聯盟也無法一一照顧,犧牲掉一個孩子的童年,如果能成功的話,就能夠培養出一名強大的法師…”
被我們瞪了一眼,法師冷靜下來,低頭輕笑一聲,那張溫雅的臉上,讓我們看到了一種冷漠。
就算對這樣的說法心存不滿,我們也無法責難對方,這個世道,想要每個人心中對人人充滿關愛,那簡直就是在放屁,或許,那小孩還應該感激法師公會將她作為實驗對象而活到現在也說不定。
從法師公會里出來,我和潔露卡有點茫然。
雖然弄到了不少的資料,至少比我們預期的要多得多,但是一些決定性的因素卻沒有發現,為什么那孩子會讓盜版追蹤器發出如此巨大的警報,難道真的是盜版追蹤器出現故障了嗎?
甚至,連那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這到也不是法師公會不給力,似乎是那孩子的父母并沒有給她取名字,真是的,這究竟是什么樣的父母呀,連給孩子取個名這種簡單的事情都沒有做到,這樣的家伙,就算真的死掉了也不會讓人覺得可惜…
天天下大雨,唉唉,小七的心情很憂郁呀,要么連月的干旱,要么連日的大雨,老天已經壞了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