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從天使那里得到情報,我只好憑著已知的線索尋找,火焰之河說大不大,但是說小其實也不小。
說它大,它是真的很大,由熔漿巖所組成的通道平臺,各種分叉,一直通往看不到邊際的巖漿之海盡頭,但是說它小嘛,其實也可以很小。
別忘了,這其實是當年小不點王一劍開辟出來的空間,穩定性肯定沒有暗黑大陸那么好,所以聯盟在這里設置魔法陣也麻煩,要不是看大菠蘿宅在這里常年洗澡的份上,說不定火焰之河以及混沌避難所,只不過就是一處再普通不過的歷練洞窟,地位如同羅格草原里的洞窟,魯高因的墓穴,庫拉斯特的地下神殿地窖等等。
沒辦法,既然大菠蘿選擇了這里,聯盟也只好勉為其難的建設一番,好讓冒險者能夠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的來單挑BOSS,怒刷裝備,至少不用操心除了怪物以外的其他要素,但是基于這里的空間不甚穩定,聯盟并未將歷練范圍定的太大。
這句話的意思,簡單粗暴點可以這樣解釋——你丫的最好就在我們定的歷練范圍內愉快玩耍,要是出了這個范圍,怪物數量多了,實力強了,卻又發現用不了回城卷軸逃命,那么我只能送上一句祝福,下輩子記得要回老家結婚哦親。
第一世界的冒險者,除了像老馬那種沒心沒肺的以外,大多是以穩健為主,沒辦法,頭頂上的菜鳥光環還沒有摘去呢,不做死就不會死這個道理,已經在冒險者心中根深蒂固,所以大家一般是不會走出這個范圍,藝高人膽大點的隊伍,至少也不會離這個范圍太遠。
西露絲和艾柯露是什么性格,我這個當父親的當然清楚,她們對付地獄騎士邪魔之王以及沙蟲這些楊大仁黑叔叔硬又粗就有點勉強了,絕對不會學我這個爸爸一樣豬突猛進,跑到歷練范圍之外去調戲更多的怪物。
如果是在聯盟規定的歷練范圍之內,那就好找多了,以上,解釋完畢。
離開傳送陣,我試著用靈魂聯接感應了一下,沒有發現西露絲和艾柯露她們,看來是自己運氣不好,她們離傳送站應該還有一定的距離,這也沒什么,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太容易找到她們,完全不符合我準悲劇帝兼吸引麻煩體質的主角模板,是這個道理不?
那么,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愛娃兒身上了,這變態天使雖然實力一般般,曾經被開膛手吳非凡秒殺沒商量,但至少是個稀有類的擅長精神力的天使,如果我以精神力探索,她應該能很快察覺到,感知范圍或許比我和女兒們之間的靈魂感應還要廣。
所以說…四處瞧瞧沒人,機智的本德魯伊我立刻在白光中變身了圣月賢狼,嗯哼,愛娃兒小妞,老娘…呸呸呸,老夫來了,你就洗干凈菊花…呃,好像有哪里不對,還是算了吧,讓咱們略過變身臺詞以及裝逼登場方式,直接進入正題吧。
合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從鼻中呼出,伴隨著這口呼吸,圣月賢狼浩瀚如海的精神力肆無忌憚的向四面八方擴散,就像是無數無形無質,看不見摸不著的細小光點,從身上源源不斷的釋放出來,填充著越來越大,越來越寬廣的空間。
嗯,那邊好像有冒險者在戰斗,敵人是十多個邪魔之王加一小隊沙蟲,應付自如,進退有據,看起來不需要我插手幫忙。
更遠一點的地方,有一個小隊在休整,不過離他們不足一里外,正有幾個小隊的猩紅色扼殺者,漂洋過海,準備偷襲他們,扼殺者號稱是法師殺手,可惜這些沒腦子的投影選錯人了,它們的目標小隊里沒有純正的魔法職業,只有刺客亞馬遜這種半魔法輸出職業,扼殺者發揮不出最大的威力,這次偷襲應該會以失敗告終,這不,那個小隊已經察覺到了,連偷襲的機會都沒了。
由擴散出去的精神力所傳達回來的情報,在腦海中構成了一個清晰無比的立體三維世界,就仿佛在精神力覆蓋的范圍內,到處都長滿了自己的眼睛,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觀察,而且比眼睛所見真實細膩十倍不止。
就比如說貝雅,無論再怎么矮小貧乳嬌蠻,只要她不把腳抬起來,對著我踢過來,也不可能看到她穿什么類型顏色的小內內,但只要用精神力,就能隨時看的一清二楚,甚至有需要的話,可以用將雙眼貼在她的內褲上一樣的神奇視角進行無微不至的觀察。
我是這種人嗎?當然不是了,讓我看看…可惜,這些女冒險者就沒一個穿裙子的,也對,可沒有裙子造型的裝備,除了那些特殊類型的裝備以外,比如說阿爾托莉雅的…咳咳咳。
在某德魯伊臆想連篇的時候,離它最近的一個冒險小隊,終于將最后一只沙蟲干掉,伴隨著沙蟲死不瞑目的尖銳吱叫聲,一肚子的墨綠膿水從破裂的身體中流出,這份惡心的光景卻讓冒險小隊松了一口氣,確認周圍沒有其他敵人以后,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還不賴,快點去看看掉了什么好東西。”
“不可能不可能,有金幣藥水就不錯了,畢竟只有一個頭目。”
“哈哈哈,那可說不定,或許我今天手紅,來件裝備,裝備!裝備!哎——!!!都是你這張臭嘴,看,一瓶治療藥劑,一把金幣,連枚碎裂寶石都沒有,說中了,高興了吧。”
“這是很正常的爆率,別強行怪責到別人頭上。”
“誰說的,上次我干掉了一個普通怪,也給我掉了件藍裝。”
“原來你還掛念著那次,只是一時運氣罷了,然后呢,到現在為止遇上過同樣的好事了嗎?”
“我這是在積攢運氣,積攢運氣懂不?!”
“顯然,你積攢的運氣沒有在這次戰斗里爆發出來,加油吧老伙計,或許還得再積攢個幾年才行,哈哈哈哈。”
“你們這些家伙,我可是打算弄件好點的鎧甲給隊長,他不是一直嘮叨防御還不夠嗎?你們竟然這樣奚落我,好心沒好報。”
“抱歉抱歉,是我們的錯…咦?”
忽然,這伙在戰斗結束以后放松嬉鬧,調節心情的冒險者停下了話頭,一個個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雪…雪花?我大概是眼花了,一定是,讓我揉一揉眼,說不定剛才看到的金幣就會變成鎧甲。”
“或許我也是,莫非是最近太累了,隊長,我說已經三個月了,是時候回去放松一下,再過幾天,我怕我會看到寶石從天上掉下來。”
“那必須再等幾天啊混蛋!”
“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只有一個人眼花也就罷了,難道全部人都能眼花不成,這是雪,毫無疑問,這就是下雪了!”
“開什么玩笑啊混蛋,你以為我們來了群魔堡壘多少年,別說在這火焰之河,就算是郊外大草原,一年又下過多少次雨雪,這里是熔漿之海,熔漿之海,你干脆跟我說火山里噴出的東西是冰水好了!”
“你小子跟我吼有什么用,跟你自己的眼睛吼去,又不是我一個人看見!”
“不對勁,我就從來沒聽說過火焰之河里下過雪,熔巖灰還差不多。”
“咝咝我…我好像感覺有點冷了。”
“不巧,我也有這種感覺。”
“你們看,周圍的熔漿海是不是在逐漸凝固?”
“我們好像見識到了萬年難得一見的景象,該慶幸嗎?”
“雖然我很想,但是以前媽媽一直叮囑我,見到異常的東西不要多看,不要停留,趕緊跑才是正理。”
“又是你媽,你多大了…好吧,這次我得贊成你媽說的話。”
“那還不趕緊跑你們這些蠢貨。”
“你大爺的,隊長你到是開個精力光環,別光顧著自己跑啊!”
“臥槽你到底是亞馬遜還是馬戲團里耍撐桿跳高的,回去以后別跟別人說你是我的隊友,我丟不起這個臉。”
“刺客,刺客,快點在你屁股上撒點鹽掩護啊!”
“你才在屁股上撒鹽,你全家都在屁股上撒鹽!”
“說錯了,是屁股后才對。”
“最根本的東西搞錯了好不好,是閃電網,不是鹽!”
“反正視覺效果都差不多。”
“行,回去以后我往你碗里撒點鹽,你千萬別介意。”
“好了,你們兩個少說幾句,看野蠻人多敬業,一聲不吭的在殿后…臥槽,剛從頭頂上掠過的影子是怎么回事,說好的野蠻人皮粗肉糙憨厚老實呢?”
“前面那位等等我,看你骨骼驚奇,肩膀寬厚,不知可否借坐一下,搭搭順風車,我給你介紹好棒好棒的十二塊腹肌野蠻人美女啊!”
“我不是那么隨便的野蠻人,低于十四塊腹肌的免談。”
“臥槽,感情你暗戀的是督瑞爾!”
和這一隊撤退之余仍不忘記耍寶的冒險小隊不同,遠一點的另外一隊,恰好正和偷襲未成的扼殺者戰成一團,忽然之間飄落的雪花,打斷了這場戰斗,散發著猩紅色光芒,本不該有思想的扼殺者,忽然發出讓人渾身難受的怪叫,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唰唰幾下轉身,剩余的二十多只扼殺者竟然轉身跑了。
“這是…下雪了。”
“連這些怪物投影都在恐懼,到底是…”
“隊長,別研究這些了,情況不對,我們也趕快走吧,立刻回去把情況匯報給聯盟才是正事。”
“說的對,我們趕緊撤退,不要在這里使用回城卷軸,我怕魔法波動會引來糟糕的后果。”
說著,一行人謹慎有序的離開了戰場,撤出了這片區域,連剛才休整時拿出來的東西也來不及收回。
這些冒險者的一舉一動,自然被我的精神力盡收眼底,沒想到一次不經意的精神力偵查,竟然引來這樣的事件,這事要是上報上去,阿卡拉又該頭疼怎么處理了,要不要通過精神力告知這些冒險者一聲呢?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作罷,免得又被當成動物圍觀,而且是以圣月賢狼的姿態,多羞恥啊,我可以暴露身份給維拉絲她們,但可不想暴露身份給全天下,那樣一來,我這個百“號”長老又要增加幾筆戰績,這樣也就罷了,我現在是虱子多了不怕咬,死豬不怕開水燙。
最怕的是圣月賢狼之身,吸引來像愛娃兒那樣的瘋狂粉絲追求者,不是我黃婆賣瓜,圣月賢狼的外表的確有這個魅力,連經常見慣了莎拉和埃里雅這樣的絕色女孩的我,照鏡子的時候,偶爾都會被圣月賢狼迷惑住,就更別說普通人了。
雖然是一萬個不可能,但是每當看到自己的圣月賢狼,腦海里冒出“變身嫁人”這三個大字,我就發自靈魂的惡寒,仿佛感受到來自全世界的惡意正在侵襲過來。
嗚嗚嗚,拜托,我放蕩不羈的三觀喲,別再往那種會掉落黑暗深淵的方向想了,咱來想點開心的,積極的,陽光的,后宮的,種馬的,以讓世界的美少女受孕為目標的故事如何?
我用力的咳嗽了幾聲,停止了寂寞的自我吐槽,眼睛依然閉著,但是能夠清晰無比的以全方位角度觀察這個世界的精神力,卻將所有的景色盡收眼底,無論是那些撤退的冒險小隊,還是從天而降的雪花。
真的…下雪了?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一粒粒六角形的雪花落在手心上,帶來冰涼的,熟悉的感覺,似乎這些雪花,就是屬于自己的一部分。
這就是圣月賢狼的影響力量嗎?
就連我也是嘆為觀止,雖說論力量,COSPLAY熊比圣月賢狼強十倍不止,但是COSPLAY熊的力量屬性是破壞,毀滅,自然無法造成這樣的類似于自然現象一樣的景觀,毀滅這樣的自然景觀到是可以,比如說對著暴雪紛飛的哈洛加斯城頭頂上空來一記毀滅三重拳,說不定能讓哈洛加斯一整天不下雪,當然,或許還有更嚴重的后果。
這樣的能力,這樣的景象,讓我下意識的想到在地獄世界,想到那條提前造就了圣月賢狼的小小冰徑。
那應該是督瑞爾走過的,它的力量自然而然留下的痕跡,并非刻意為之,而我呢?
通過精神力擴散,才造成了下雪的景象,而且…看看身后,雖然走過的地方,同樣留下了一條冰封路徑,連腳底下的滾燙熔漿海也照樣凍結。
但是,這條冰徑能保留多久呢?又能對走在上面的何等境界的冒險者,造成何等影響?再退一步觀察,這里是第一世界開辟出來的空間,本來就不是十分穩定,所以空間環境很容易受到力量的影響,就比如說現在的下雪景象。
而地獄世界,結構可是比第三世界還要穩固,可以將第一世界的整個羅格營地轟成一個大坑的攻擊,在地獄世界里,最多只能將一個小小的山丘移平。
比來比去,最終我發現,圣月賢狼連督瑞爾的一片指甲都比不上,當然,如果它有指甲的話。
那也是當然的吧,圣月賢狼連COSPLAY熊都遠不如,而COSPLAY熊依然還要面對著被四魔王秒殺的處境,如此差距,合情合理,理所當然。
這條路,還長著呢…
默默嘆了一口氣,我繼續邁出直線的腳步,利用擴散的精神力四處搜索著愛娃兒的氣息,每一步邁出,腳跟未落,下方無論是黑乎乎的熔漿巖,還是深紅滾燙的熔漿,全都在一剎那間凍結成冰,這條冰之路徑,自圣月賢狼身后一直蔓延,并且將追尋著它的步伐,一路蔓延下去。
冰冷紛揚的大雪,在沒有一絲躁風的火焰之河里,悄悄落下,靜謐的就如同圣月賢狼合著眼的圣潔面龐,一路有雪,有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隨著這道漫步的身影而打轉…
另外一邊,愛娃兒的身影隱藏在這片荒涼的失去光彩的世界之中,看不到一絲生命跡象的棕灰色土地,孕育出來的只有一塊塊冰冷堅硬的石頭。
隱身愛娃兒,瞳孔注視著前方,在她前方,兩道纖細美麗的身影正在和一群怪物戰斗,雖然怪物數量眾多,但是這兩道身影卻默契非常,那時分時合,配合無間,以及一模一樣的影子,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或許會以為只是一個人在時不時使出分身之術戰斗,不然哪可能有那么精妙的配合。
利用讓人拍案叫絕的配合,那兩道美麗身影將一群沒有腦子的怪物戲耍得團團轉,只要不出差錯的話,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如此精彩的配合,如此賞心悅目的兩道身影,卻沒能吸引得了愛娃兒的目光,雖然像是在觀看那邊的戰斗,但是她的眼神卻毫無焦距,一抹乳白色的圣潔光暈籠罩著那雙瞳孔,讓她此刻冷艷神圣的面龐,看上去平添幾分高深神秘,在圣潔光暈的渲染下,她的目光仿佛追尋真理,透過眼前荒唐的荒野,筆直看破一切虛幻。
為何,前些天還在火焰之河,卻忽然來到了這里?
那雙似能打破虛幻的雙目筆直看向遠方,愛娃兒心里默默斟酌著這個問題。
應該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導致第一世界發現變異,只是這股力量來自何方,是第二世界,還是第三世界?
面對這種突發狀況,愛娃兒并沒有驚慌,穩住了西露絲和艾柯露之后,就開始默默在這片世界里查探起來,這種經歷對她來說并非第一次,當暗黑大陸以為天使族高高在上,罔顧凡人的時候,天使卻在默默地解決暗黑大陸的各種異常事件。
比如說類似于現在的狀況,愛娃兒就曾經處理過很多次,因為擅長精神力運用的她,是最適合解決這類事件的人選。
在她加持了類似真實之眼效果的雙目看來,這個異常世界很脆弱,脆弱到她一個人就可以破解,之所以拖延到現在,是因為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摸清楚這個世界出現的原因,再加上知道不會有未知的,自己無法解決的風險出現。
只是…環視一眼周圍無垠的荒野礫石,前一刻尚且自信滿滿的愛娃兒,卻微不可察的輕嘆了一聲,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遠處依然在戰斗的雙子公主,她的眼中飛快掠過哀傷之色。
自原罪之戰之后,第一世界就越來越脆弱,尤其是近萬年來,惡化的速度更是快了十倍不止,連如此輕微的力量都能造成這樣的影響,或許有一天,這里的凡人都能輕而易舉的將一塊石頭捏成粉碎,但是,到了那種時候,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笑得出來。
在愛娃兒陷入深深的思考和苦惱之中時,對面的戰斗已經結束,身穿一模一樣的牧師白袍,長得也是一模一樣的兩位公主殿下,似乎知道愛娃兒的隱身之處般,收拾好戰利品后就飛快的朝這邊跑了過來。
“愛娃兒姐姐,愛娃兒姐姐,我們贏了。”
“是嗎?這次干的不錯,總算將驅魔運用的像模像樣了。”面對兩位可愛善良的公主殿下,就連一直板著臉的愛娃兒,也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眼神里閃爍著寵溺。
除了這對雙子公主著實令人疼愛以外,還因為…她們是那位大人的女兒。
“多虧了愛娃兒姐姐的教導,謝謝你,愛娃兒姐姐。”異口同聲說著,公主們伸出纖細胳膊,齊齊抱住了愛娃兒,埋首在她懷里撒嬌。
不得不說,維拉絲她們這次絕對是找對人了,愛娃兒雖然擅長的是精神力,但她首先是個天使,圣潔之力的運用對她來說就如同吃飯喝水那么簡單自如,再加上天使族自古以來的傳承,至少在暗黑大陸上,已經找不到比她更合適的老師,哪怕是安潔麗爾也比不上她,因為她是長老的女兒,天使族的公主。
當然,這也不是說牧師職業比天使差多少,強大的牧師,照樣也能干翻強大的天使,牧師的進階唯一職業圣女,當年更是能夠和天使族的統治者平起平坐,至少在身份上是如此,只不過論起對圣潔之力的研究和使用,別說幾乎已經斷了傳承的牧師,就是當年的一代圣女,也是比不上自上帝創世以來就一直存在的天使族,這就是內涵,這就是底蘊,這就是范兒。
“但是,光明盾的運用還是有所欠缺,另外驅逐的幾率也太低了,還要多加勤練。”
“是”雙子公主嬌俏而堅定的應了一聲,那飛撲過來的身體,幾乎要把愛娃兒撲倒,讓她十分無奈。
早知道不該接這活兒的,想起琳婭那笑意盈盈的親切眼神,愛娃兒就有些牙癢,不愧是冒險者聯盟的領導,太狡猾了,讓自己來保護西露絲和艾柯露,真是物盡其用啊。
但是沒辦法,愛娃兒雖然被尊為天使族的公主,但在許多方面,她并沒有受到,或者說沒有刻意去要求特別的待遇,否則的話,當初安潔麗爾那一戰,若是她的隊友知道她的身份,哪可能讓她去冒最大的險拖延圣月賢狼。
這種性格,讓她養成了和普通天使一樣嚴格要求,嚴格執行,絕對服從,信守承諾,視天使族的榮耀為生命的一般古板性格,琳婭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如此忽然的拜托這名只認識了幾個月的天使少女,她的目的或許有待商榷,但是她的性格卻值得信任。
正如琳婭想的一樣,一路歷練,愛娃兒可謂盡職盡責,不但把保護者的職責完美履行,甚至主動擔當起了西露絲和艾柯露的導師——對于完美強迫癥患者愛娃兒來說,看到西露絲和艾柯露如此粗糙簡陋的使用圣潔之力,這是她所不允許的。
若是沒有這份可怕的固執,她也不會如此迷戀堪稱完美的圣月賢狼,甚至不惜患上抑郁癥,也要逼著敬愛的爺爺允許她下來再見圣月賢狼了,這都是孽緣啊。
“好了,你們兩個,別以為撒嬌就可以休息了,還早著呢,繼續前進吧。”拍拍西露絲和艾柯露的肩膀,愛娃兒退后一步,如是說道。
盡管一直認為這是琳婭的陰謀,但是愛娃兒依然不可抑制的喜歡上了這兩個如同天使一般善良純潔的公主,甚至喜歡上了那個家,除了琳婭有些狡猾,維拉絲,莎拉,以及正直的克勞迪婭和希爾曼雅等人,在她看來,都是和自己的族人一樣優秀的人,簡單來說,是可以當朋友的人。
嗯,一家子都是那么優秀,不愧是那位大人的家人,一定是受到了那位大人的影響才會這樣,表面冷靜沉穩的愛娃兒,心底那份令人戰栗的癡迷狂熱,讓她如是盲目一切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