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了盯蜘蛛小姐細嫩雪白的胳膊,又看了看她纖長如玉的雙腿。
心里想,這就是兩件神器了,夠意思。
但顯然蜘蛛小姐并不是這個意思,她邁著讓我目不轉睛愛不釋手的一雙長腿,領著我們走出了巢穴。
“別看了,吾是不可能再給你的。”對于我赤果果毫不掩飾的目光,她露出無奈表情,或許有些后悔打開了這個潘多拉魔盒。
“哎,好吧。”
我頓時耷拉下了肩膀,多好的一個寶藏女孩呀,可惜不能再擁有。
除非…嗯咳。
“還得勞煩你帶吾一程。”
不理會我復雜的心情,蜘蛛小姐再次化作一道陰影,融入了我的影子里面。
“你什么時候才能恢復一點實力?”
“快了,正在恢復,很快就能擁有一戰之力了。”
我別扭的踢了踢腿,這種被附身的感覺,就像是腿毛上扒著一只螞蟻,說難受不至于,就是強迫癥難以接受。
蜘蛛小姐含糊其辭的說法,忽悠不了我:“和誰一戰之力?”
一陣沉默過后,影子里傳來底氣不足的聲音。
“大概…和精英沉淪魔?”
“吾早就說過,吾并非這場戰斗的主力,吾的價值更多體現在智慧以及經驗。”
“我好像不缺智慧,我是說我有她們在身邊。”
下意識的補充了后面一句話,回頭想想,果然還是心虛了。
“你會有需要吾的時候,少啰嗦了,快點出發吧。”
“好吧,往哪個方向,目的地在哪?”
“西北邊。”
OJ8K,勒死狗,摩多摩多哈亞庫。
“方向錯了,吾說了是西北邊。”
“別鬧,這不就是西北邊。”
“你跟著那位巨龍女士好了。”
不知為何,在短暫的沉默后,原本有望成為宿命中的對手的兩人,迅速達成了某種默契。
“閣下奔波了好幾天,一定是累壞了,這里就請讓艾卡萊伊帶路吧。”
咦?哈?奔波了好幾天?白龍小姐姐,你是在說外國話么,譬如說古龍語之類,我怎么有些聽不懂?
還是說,此波非彼波?
那到確實是有點累,畢竟蒂亞的學習能力太強了,且又積極又主動又上進,還擅長舉一反三。
被白龍小姐姐的柔夷輕輕一握,我頓時就沒了雜念,下意識的反手握住,五指相扣,指尖纏繞,軟軟的,暖暖的,滑滑的,香香的,是熟悉的感覺。
“那個…我就不用去了吧?去了感覺也沒什么用,派不上用場,還是守著家好了。”眼看要淪落成為兩人一狗搭配的雙尾,機智的打起了退堂鼓。
“那不行,地獄你熟悉,說不定蜘蛛女士忽然記不得路了呢?”
蜘蛛小姐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沒有反駁,雙尾扯了扯貓胡子,最終無奈的成了那條狗。
在蜘蛛小姐一路的指揮下,我們先是筆直飛離了地獄山,這么連續不停的飛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蜘蛛小姐吭聲,警惕于蜘蛛小姐的狡猾多詐,我覺得自己快患上了被害妄想癥,此時心里有些不安。
這種時候,就能體現出出門牽上一條狗…哦不,是拉上雙尾這個土著的好處了。
“雙尾,我們這是到了哪?”
我對地獄世界不是很熟,只知道,反正不是在地獄中心地帶的方向。
雙尾沉吟了片刻,到是沒掉鏈子。
“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已經快到那位的地盤了。”
“那位是哪位?”
“象征毀滅的那位。”
“不就是大魔神巴爾么,你直說就是了,這年頭還能有將破壞和毀滅搞混的笨蛋存在?”我哈哈大笑,眼角卻莫名閃過了一抹晶瑩淚光。
啊,小丑竟是我自己。
“強大到巴爾這種層次,尤其是像你我這種強者,若是直指它的名字,它是有很大可能會感應到的。”雙尾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我忽然想起門還沒有關,聽說今天會下雨,我們先回去一趟吧。”我二話不說,扯著白龍小姐姐的小手往回走。
呔,時機未到,狗賊巴爾,暫且留你一條賤命!
“巴爾的真身現在應該還留在第三世界。”雙尾又說道。
“那還等什么,我們去抄了它的老窩!別說它不在家,在家正好,我定要用那廝的頭顱來做一扇新門!”我猛回頭,又神氣起來了。
“古難記錄者,死神之王。”雙尾面無表情的念出這兩個名字。
“對了蜘蛛女士,我們來這里是為了做什么來著?正事要緊。”
“吾在人間時,曾經遇到過不少搞笑藝人。”蜘蛛小姐答非所問,稚嫩的聲線里填著滿滿的緬懷之色。
“現在回憶起來,感覺都比不上你們。”
“雙尾,該不會是加侖老頭走了,你就打算拖我入行了吧?告訴你,門都沒有,得加錢。”我反應過來蜘蛛小姐的意思,立刻割袍斷義,滿臉嫌棄。
“名師出高徒,你和加侖才是天生的搞笑藝人,別把帽子強行扣到我頭上。”沒想到,雙尾這濃眉大臉表現的更加嫌棄。
“我覺得你天賦也不差,不如加入我們,一起成為魔法…藝人吧。”
“魔法藝人是什么鬼?”
“擁有讓別人露出笑容的魔法的搞笑藝人。”
“這就是普通的搞笑藝人吧!難道還有讓別人笑不出來的搞笑藝人不成?”
“我給你隆重介紹一位,我的表妹,說起來她和蜘蛛女士也很有緣。”
“和吾?有緣?”蜘蛛小姐好奇了。
“都挺倒霉的。”
“那個讓人笑不出來的搞笑藝人,其實是你自己才對吧。”
“萬事萬物都有對立面,竟然這個世界上有讓人露出笑容的搞笑藝人,那么也必定存在著讓人失去笑容的搞笑藝人。”
“慢著,讓人失去笑容就已經不是搞笑藝人了吧,完全是另外一種職業了吧!”
“你太武斷了,為什么搞笑藝人就不能讓大家失去笑容?”
“因為它是搞笑藝人啊!”
“所以說你的思想太僵化了,正因為是搞笑藝人,所以才要打破束縛,化一切不可能為可能不是嗎?”
“為什么你非得給搞笑藝人按上奇怪的使命感?它只想當好一個普通的搞笑藝人而已!”
“你覺得呢,伊麗安女士?”冷不防的,我和雙尾齊齊回過頭,看向自己的影子,一副要找個中立第三方評評理的上頭架勢。
“吾對搞笑藝人,了解的并不多,不過…”愣了一下,蜘蛛小姐似乎有著故事,開始陷入回憶模式。
“在吾短暫的人間布教生涯當中,曾經認識這樣一個搞笑藝人,或許會對你們討論的話題有所幫助。”
“它擅長說冷笑話,所以屢屢冷場,即便是大家正在開懷大笑,聽了他的笑話,也會迅速陷入沉默。”
“如何,這能算是讓人失去笑容的搞笑藝人么?”
算不算我不知道,這個故事到是挺冷的,你看看我和雙尾,冷的屁都沒放出一個。
“其實還有后續。”
“哦?”
“后來,這個搞笑藝人信奉了吾。”
竟然還有這種展開?!
“它終于意識到了自己不擅長說讓人發笑的笑話,所以換了另外一種方式,在吾教派發的每一張吐司上面畫上一張笑臉,希望大家能受到笑臉的感染,露出笑容。”
“結果呢?”我和雙尾豎起了耳朵。
“似乎確實有些效果,接過畫著笑臉的吐司,大家都露出了笑容,笑的很開心。”
不不不,開心是因為收到了吐司吧!
本以為這個冷故事冷笑話,到此結束,沒想到竟然還有后續,蜘蛛小姐話鋒一轉,聲音聽著有些消沉低落。
“后來,因為畫了笑臉的吐司,對面的國家攻打過來了。”
“這和吐司有什么關系?”
“據說對面的國家是宗教國家,吐司上的笑臉符號,在那個國家信奉的宗教眼里,和它們最為禁忌的,象征著異端的符號十分相似。”
懂了,相當于是給直播受洗儀式瘋狂打666。
“然后呢?”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蜘蛛小姐選擇沉默。
我忽然想起了蜘蛛小姐的一百次死法之其四,也跟著陷入了沉默。
然后,人沒了。
抱歉,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