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始終如一的沉睡,并沒有讓張震太過驚慌,而且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最后讓二牛在空間戒指內感受了一下,確定空間戒指內居然同樣流轉元素,整體環境與戒指之外分毫無二,這才將二牛放出來,把阿蠻放了進去。
二牛在將阿蠻叼進去后,還很體貼的為阿蠻鋪好了窩,真是只細心的老虎。
張震隔幾個小時便用氣去探視戒指內側的阿蠻,確定阿蠻沒問題,才繼續忙自己的。
跟魯布尼借了他樓上的藥劑室,那老奸商雖然好奇他借藥劑室干什么,卻倒是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張震見了魯布尼的藥劑室,才不得不佩服,這老家伙自己雖然在各方面造詣都極渣,但是他卻是的的確確一個貪圖享受和面子的人——只見藥劑室里能有的該有的都有了,從玻璃瓶到鉛瓶擺了滿架子,甚至連水晶瓶都有幾個。
但是,全是空瓶…
又沒個人會配置藥劑,搞個這么棒的藥劑室,這不是要面子炫富是什么?
張震搖了搖頭,扭頭四下打量了一番,卻立即將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工作場,然后跟門口的守衛說就算是魯布尼大人要進來,都先敲門等他的回話才行。
守衛雖然很不爽,但是對這個愷撒先生的脾氣卻是有所了解的,這變態剛來的第一天就差點打死一個商鋪的守衛,魯布尼掌柜更是對他百依百順,所以雖然張震這個要求在魯布尼商鋪任何地方聽到都是不合理的,但是守衛還是乖乖點了頭。
張震這才遮蔽了窗簾,用一個簡單的黑暗魔法陣,使這個并不算很寬敞的房間徹底黑暗無光,然后才用暗黑魔法點燃了一枚暗黑火焰火炬,并將火炬插在了門口。
此刻這個房間里雖然是亮的,火焰卻閃爍著邪惡而恐怖的光芒,整個房間里的氣氛,瞬間便冰冷陰寒了,即便是張震在這里呆著,也覺得背后好像始終陰風陣陣。
可是黑寡婦的頭發這種藥草,如果大量暴露在陽光下,很快活性就消失了,可能幾分鐘都挺不住。他可不想自己拼了命帶出來的藥草,就這么給報銷掉。
準備了一些藥劑瓶,張震選取了保質時間相對更長的鉛瓶,雖然易容劑不算什么高等藥劑,但是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他還不敢真隨便拿個空玻璃瓶就給制造了,而用水晶瓶,呵呵,他怕到時候魯布尼心疼的跟他哭爹喊娘。
準備好了藥劑和配置臺,張震看了眼邊上華而不實的一些設備,真是場面活兒做的齊全他把那些昂貴的東西往邊上一推,就開始將黑寡婦的頭發往外拿,擺了滿地,居然還有多,張震心里忍不住笑,死亡之痕果然是好地方,孕育了如此多的這種藥草,等有時間,還要四處走走,再好好搜尋一番。
張震用手掂量好藥劑的分量,根據自己之前背誦的藥劑書的內容,在腦海里進行了一番核對,便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直接指尖燃燒溫度適宜的火焰,將‘黑寡婦的頭發’燒成粉狀灰,然后分毫不差的撒入空瓶,再將中和藥劑寧神草用冰霜凍結后瞬間粉碎成綠色粉末加入空瓶,然后擠壓銀葉草成汁液滴進另一個空瓶內后,再根據分量協調灌入防止了寧神草粉末和黑寡婦的頭發灰燼的瓶內,銀葉草的汁液將寧神草粉末和黑寡婦頭發的灰燼混合在一起后,立即就是‘撕拉…’一聲,隨即液體便變成了一種泛著綠光的暗沉色藥劑,可是這樣還沒有完。
張震又在指尖燃起了一絲火焰,將溫度調整妥當后,他才敢將藥劑瓶放在指頭上的火焰頂端——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黑寡婦的頭發是一種藥性激烈的藥草,混合了銀葉草后,立即就有了危險的屬性,火元素如果太強烈,別看計量少,可別說轟了這個房間,就是把整個魯布尼商鋪轟成一個坑,讓魯布尼最大的商鋪子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也不是不可能易容劑雖然沒什么復雜的,藥劑配置過程,也沒有特別古怪的藥草配料和配置流程,可是就是這個溫度的掌握,和分量的掌握,卻也足夠讓所有藥劑室頭疼的,別說這樣空手掂量,就是拿個精準到極限的秤來稱,只怕也常常出錯如果哪個知名藥劑室發現張震居然空手在這做藥劑,火焰都是打個響指就點燃的,根本沒有經過幾次的實驗來確定這個溫度——只怕其他藥劑室就要崩潰 好在這個藥劑室里,現在沒有其他人…
張震在藥劑室里一呆就是四天 期間若不是魯布尼每次來敲門,張震都回答一聲:“不能進”,恐怕魯布尼就要以為張震死在藥劑室里了——他始終懷疑張震真的沒事嗎?有吃的嗎?四天除了上廁所就沒出來過,呆在里面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
四天之后,張震撤掉了四周的黑暗結界,拉開了窗簾,敞了窗戶,可是不僅沒有溫和的氣流沖進屋子,反而是一股至寒至陰的黑暗之氣直沖街上。
張震離開藥劑室洗了個熱水澡,回了自己屋子倒頭就睡,直累的黑眼圈差點沒堆到下巴上。
張震一離開藥劑室,魯布尼后腳就進去了,好奇心在五天之內已經膨脹到他自己快要忍耐不住的程度了可是一踏進藥劑室,被陰冷的感覺激的一個冷子之后,魯布尼差點沒被嚇成精神病我了個我的腦袋啊魯布尼一拍自己的腦門兒,只見屋子里桌上凳子上地上,擺的滿滿的全是泛著綠色幽光的深色藥劑,雖然不敢確定是什么藥劑,可是蹲身捏起來打量過之后,他就敢確定,這東西可不是什么常見的玩意兒 這個光澤和質地,就夠看的,更何況還不知道是什么扭頭看了眼自己珍藏的幾個大柜子——這死小子倒不客氣,把他的鉛瓶全給用光了,光剩下兩三個在那孤零零的站著。
他有些茫然的想:他從小開始花重金學習各種技能,可是長到這么大,他也沒學成什么,不光是因為分心,主要也是真的學不成啥可是為什么這個世界上卻還有一種人,又懂得雕刻,又懂得煉金呢?
震愷撒這個小畜生,是不是像嚇死他呀?媽了個大腦袋的他現在頭就很大這么多藥劑,如果是差不多點的少見藥劑,那就得是多少錢啊…多少錢啊…這小子也太能賺錢了怪不得當初他買了愷撒的幾車冒險后得來的裝備后,他把錢全分給了隊友,幾千金自己卻一分不要呢,靠那點‘小錢’,對他來說九牛一毛啊即便是魯布尼這么富有的人,此刻也開始嫉妒這臭小子了他一直覺得自己有錢就是萬能的,他也遇到了無數個強大有能力的戰士,可是直到現在,他此刻面對了震愷撒,才真正的意識到:真的是,只要有技能,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啊 地上擺著的藥劑,魯布尼既不敢隨便搬移,也不敢擅自打開一瓶哪怕聞聞——這可不是開玩笑,誰知道震愷撒這畜生到底配置的什么藥劑啊。
而在魯布尼商鋪午休的扎克力,正好住在藥劑室的上方的房間,這幾日他就感覺四周仿佛有著一種既熟悉誘人,又讓他抵觸的氣息在四周,剛才突然一股冷氣沖上來,細細感受,居然有暗黑魔法元素的氛圍——他身為亡靈,雖然沒有走上暗黑之路,卻天生對暗黑魔法元素有一種更強烈的敏感。
而他現在的疑惑是,為什么在銀月城、在魯布尼商鋪,居然會有暗黑魔法元素?
他突然感覺到,銀月城這個血精靈領地,真的比他想象的要更神秘的多,也有更多的不合理和驚人之處 比如一個十幾歲的可以雕刻出頂級寶石的少年,比如魯布尼賣給他的那些數量驚人、具有古老寶石、翻新后非常驚人的裝備,以及現在神秘的不知來自何處的暗黑魔法元素…
要知道,在一個商人手上,能收集到一車翻新的古老裝備,那得是這個環境下有非常驚人強大的冒險者才行要知道,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可以雕刻頂級寶石,那是幾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跡要知道,任何主城內,都不可能有任何殘存的凝聚而成的暗黑元素,除非這個環境下,有暗黑戰士 扎克力順了順胡須,不會魯布尼連暗黑戰士也敢賣吧?
而張震醒來,吃了幾人一天分量的可怕大餐后,對魯布尼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那些寶石,你就往死里開價,直接跟扎克力說,讓他去找,在大陸上找的到比他雕刻的更好的寶石,那他盡可以回來退貨”
魯布尼汗了一個,這小子真是比他還奸商,比他還狠啊 作者看著張震吃了會兒,魯布尼就忍不住問道:“那藥劑室地上擺著的藥劑…”
張震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才在魯布尼炙熱的眼神下開口道:“那是易容劑”
“噗——”魯布尼一口茶就直直噴出去了,張震面前的食物,瞬間就再也不能吃了…
張震看著自己的食物惋惜和皺眉的時候,魯布尼已經想拍桌子站起來大罵臟話了媽了個蛋蛋 易容劑?
那種只應書上有記載,真實本不該存在的藥劑?
那種可以達到德魯伊效果,使任何種族任何職業者變身的藥劑?
那種曾經在東部王國百年難得一見的拍賣會上,最終拍賣到十萬元一瓶的神奇藥劑?
我…我…
魯布尼很想找一種臟話可以發泄此刻他滿腹的無法壓制的亢奮情緒媽了個大腦袋啊一瓶可以開到十萬元啊這種藥劑雖然沒什么實際作用,卻可以在最要命的關頭,讓自己變成其他生物逃走或者躲藏,甚至運氣好,還能變成植物或者石頭要知道,很多魔獸的魔法感受力或者攻擊力或者各種機能,都是比戰士強上無數倍的 當一個魔法用盡的魔法師,面對強大的敵人,等死的時候,突然神奇的拿出一瓶易容劑,然后朝著強敵嬌羞一笑,一口喝盡后,變成一只風雷鳥,‘嗖…’的一下從敵人面前飛走消失時,你能想象,這個死里逃生的魔法師的心情嗎?
這不僅僅是一瓶可以救命的藥劑,當一個魔法耗盡的魔法師,或者力量耗盡的重甲戰士,突然變成一只魔法充足的火系巨獅,或者變成一只雷電魔法天生強橫的電甲獸后,那么勝利就屬于他了啊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而且而且因為這種藥劑的配置所需的一種藥草百年難得一遇,所以這種藥劑基本上是很難在市面上看到的,基本上沒有可能整個大陸幾百年間都不會有這樣一瓶藥劑,而很多藥劑室,也因為這種藥劑的不流行而根本不會配置這種藥劑所以他非常的稀有非常非常比一些高等藥劑更稀有的多的多這樣的藥劑媽了個大腦袋的居然擺的他整個藥劑室桌上凳上地上都是 他死死瞪著張震,這畜生一樣的一朵奇少年啊,這一朵少年,此刻居然還能平靜的在他面前大快朵頤這些食物,難道比那些藥劑還重要嗎?
這小畜生居然還要求廚師給換了一桌食物,說之前的食物被他魯布尼給噴了口水了 如果是他魯布尼啊,現在別說吃飯,他會恨不得立即到那個藥劑室門口大哭大笑,絕不可能如此淡定冷漠啊…
而且這小畜生怎么這么不上道不早跟他說是易容術——不行他得立即召集一隊整個銀月城最強的戰士,去保護他的藥劑室 張震看著魯布尼臉上風云變幻,扭曲的跟被捏爛了的西紅柿似的,此刻魯布尼的臉色也跟西紅柿差不多了,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這老家伙做了大半輩子生意了,怎么現在還這么沉不住氣啊,“你坐下,這一塊兒沒人認識易容劑啊而且你不說,誰能想到能有那么多易容劑跟買菜似的在那屋子里擺著啊。”
魯布尼瞪圓了眼睛,“你還知道那是易——”
“噓…”張震朝著魯布尼伸出一個手指頭示意道,就算沒人知道的事兒,被他這樣大驚小怪,也搞的全城皆知了 魯布尼立即一巴掌拍在嘴上,噤聲,隨即還賊眉鼠眼的四處望了望。
張震忍不住好笑,繼續埋頭吃了起來,可是魯布尼坐不住啊,那是多少錢在樓上放著呢啊,重啊沉重啊那要是換成金子,都得壓塌他的商鋪在魯布尼火燒屁股一樣的狀態下,張震終于吃飽了。在張震帶著魯布尼上樓的時候,魯布尼一直在心里不斷的罵張震:這吃貨什么時候都吃的進去 進了藥劑室后,魯布尼快步踏進,快手關門,跟這屋子里藏了個美嬌娘,怕被老婆發現似的。
張震蹲身將幾瓶放進自己的口袋后,就扭頭問道:“這么多易容劑,好像銀月城沒人買的起吧?”
“十瓶左右的話,銀月城內的大家族傾囊相購還是買的起的,不過這東西沒有具體的價格,也不一定真有人買。碰上好的拍賣時機了,拿它賣個嚇死人的價格也可能,沒人買的話,再低的價格可能都沒人掏錢。不過如果真的遇到了對藥劑和珍品有極大興趣的,以及一些真正認貨的,那就是…那就是…”魯布尼也不知道是什么,他實在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看到這樣堆著的這東西,他沒有思想準備啊 張震捏了捏下巴,“要不這樣,魯布尼,你幫我去打聽打聽各大家族的底兒,如果有人想買,咱就開個拍賣會,到時候賺的錢,我們8:2分成,畢竟老魯你幫我跑前跑后,還提供了這么多的鉛瓶如果沒人想買,我就帶著這些藥劑,以后碰上好機會再賣。”
魯布尼一聽,立即點頭,娘的,就算那些大家族的老不休們不想買這些藥劑,他也得攛掇的這些人到想買不可雖然只是8:2,但是要知道,如果拍賣出了個好價錢,百分之二十,那可也不是小數目,估計夠他做好幾年的生意了而且,還能提高聲望,讓魯布尼商鋪整個檔次和地位都將在銀月城變得更高,這樣的好事兒,他自然是愿意干的。
張震于是就在魯布尼饞的直滴口水的狀態和冒星星的眼神下,將所有藥劑都裝進了空間戒指中。
娘的,足足有六七十瓶真想踹爛這臭小子的屁股,娘的這么小小年紀就賺這么多錢,也不怕被人嫉妒死 發現有個叫‘水為依’的人,在貼盜版,老白辛辛苦苦碼字,賺這點血汗錢,為了生計,也為了現實,更為了提供一個保障,讓我能更穩定的寫故事。相信所有喜歡本書的讀者,都是愿意花上幾毛錢看正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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