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囂張一回!
整個賭場里,所有人都圍著張震、米路一伙人,卻沒有人敢繼續攻擊,張震突然使出來的大家不認識的魔法,讓所有的信心,都突然消失無蹤了——
一個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的神秘少年,誰tm那么2b,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往前沖殺啊?!
張震想干脆帶著大家離開算了,這么掃興,賭博都賭不盡興。
突然門口沖進來一群人,領頭的微胖男子手里捏著一把銀色鑲嵌黃寶石的長刀,左右跟著十來個血精靈戰士模樣的壯年,一進來就先看了看躺的滿地的傷員,隨即便瞧見了傷痕累累的自己賭場的門衛。
這人正是賭場的負責人維克多,他聽到手下來報后,立即往這里趕,只是萬萬沒想到,在這里鬧事的,居然是這樣幾個少年。
目光掃過站在中間,氣勢最強,卻穿著破爛的張震;又掃過穿著高貴,姿態驕傲的米路;又看了眼身材高挑一張臉上滿是良家標簽的巴洛…
當他打量了全部少年之后,突然有點抑郁起來——倒在地上的自己最優秀的護衛,是被這幾個小毛頭打的?
還有那么一群倒在地上呻吟的賭徒,是這幾個少年料理的?
這有點…不符合常規吧。
“你們從哪兒來的?跑到我維克多的賭場來撒野鬧事?”維克多的聲音本身帶著戾氣,此刻怒火中燒,更加顯得壓迫而有威勢,他雖然年到中年有些發福,體格卻仍然是壯碩的。
張震看了看維克多,很無辜的回復道:“我們幾個人帶著錢來賭,贏了錢卻被其他賭徒挑釁,要我們把贏的錢換回去!好像在任何賭場,都沒有這樣的條件吧?”
維克多一皺眉,心里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一群無賴賭徒見是小孩子贏了自己的錢,不爽鬧事,結果耍無賴不成被人家給耍了…
“不過是大家鬧一鬧,何必這樣行為?”維克多雖然知道事情的大致情況和原因,卻仍然不爽這幾個少年如此無法無天,在他的地盤毫無顧忌的大開殺戒——當然,如果他知道張震他們已經在收斂了,可能氣會小一點。
張震更加無辜了,“我們一直在保護自己而已,如果是在故意鬧事…”扭頭看了眼那些呻吟的血精靈賭徒,張震冷冷哼了一聲。雖然不想鬧事,但是你一個賭場老大就在老子面前囂張跋扈,還是會讓老子有點不爽的!
維克多聽著張震的口氣居然毫不退讓,反而還有抱怨的意思,便皺了皺眉朝著張震大踏步逼近。
張震豈會怕他,再近又怎樣,站在我面前pk,老子照樣不怕!
維克多打量著張震的表情,見他毫不畏怯,心里也忍不住生了一點點的佩服,他突然淡淡笑了笑,“我的損失,你總要賠償的。”他笑里藏著威脅。
張震冷哼一聲,“在你這里賭博,連最基本的安全都保障不了。可以,我們不用你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總可以了。可是我們自己保護自己,你們居然還要我們賠償?這里大概是整個銀月城最不講道理的地方了吧?你們如此做賭場,以后誰還敢來賭啊?”
維克多聽著張震的抱怨,瞧著張震那副‘在這條道上你要不要混了’的欠扁表情,心里癢癢著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把張震的臉抽的跟墻一樣平。
但是一種處世的老練讓他沒有這么坐,而是先淡淡笑著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張震抿了抿嘴唇,“我從逐日島上來。”張震剛說到這里,維克多身后的幾個護衛就忍不住冷哼并投來藐視的眼神,逐日島來的土包子也敢在他們地盤上撒野,靠,殺了直接在永歌森林埋了,以后這個少年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都找不到兇手,哼。
維克多臉上卻沒有鄙視的表情,他沉思了下,懷疑的眼神再次在張震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才皺著眉頭問道:“你是?”
張震爽朗一笑,“震愷撒。我們真的就是來玩的,不過沒想到銀月城的賭場這么不好客…”
維克多根本沒注意聽張震后面的牢騷,聽到張震說他果然是小愷撒,他臉上的表情立即變了一變。
這時候維克多身后的一個護衛忍不住開口道:“老爺,傷員已經送去醫治了,我也喊了更多的兄弟過來。”
維克多立即火冒三丈,回頭怒道:“叫他娘的毛的兄弟!都tm給我滾!”
那名報告的護衛一臉茫然,老爺突然發什么火啊?正不知道該怎么辦,維克多已經扭頭朝著身后的手下氣道:“收拾收拾,今天停業!”
那名應聲的護衛正不知道老爺到底是什么意思,維克多卻突然看著那些慢慢爬起來哀嚎的賭徒恨聲道:“以后,老子的地盤上,別管是小孩兒還是老人,只要是賭客,就tm給我老老實實的,誰也別想著耍賴輸了不給錢,更tm別指望在這里打起來,還能裝無辜!”
維克多吼完,所有剛挨完打的人臉立即就綠了——維克多的話再明顯不過了,他們這頓打,算是白挨了,而且恐怕不僅僅白挨打,還會tm有更可憐的下場。
果然,維克多指著身后傻愣愣站著的手下道:“把那些參與打架的賭徒,裝備都扒了!敢在我這兒鬧事兒,欺負打壓新客人,就得知道后果是什么!”
手下們立即朝著那些還在呻吟的挨打的賭客們下手了,本來鼻青臉腫沒了頭發少了耳垂兒的賭徒們,聽到維克多的話,立即全部大聲哀嚎了起來。
可是這些人哀嚎歸哀嚎,卻不敢反抗。整個銀月城的黑勢力,除了冒險者公會之外,就是維克多的賭場了,他的賭場遍布銀月城好幾條最豪華的街道,多年維系的秩序和培植的勢力,讓所有人都不敢輕易觸虎須。
被打的賭徒們被扒光了裝備后,通通給掃地出門。
這時維克多才扭過頭看了看張震等幾個略微疑惑的少年。
張震心里已經想好了:敢扒老子的裝備,老子就把你的賭場扒了!要是讓老子非常不爽,除了這個賭場以外的其他賭場,老子也按幾個炸雷,給全轟成平地廢墟。
米路幾人也都擺出了寧死不屈,絕不讓步的姿態。
哪知大家擺出劍拔弩張表情和姿勢的時候,維克多突然開口笑道:“好小子,來了銀月城就給我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
張震微微一愣,沒明白過來…
維克多已經搖頭道:“我跟庫伯是朋友,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你的事兒,他跟我聊過,臭小子真是…”維克多看了看地上斑駁的血跡,搖了搖頭,真他娘的跟庫伯說的一樣,每一天老實的時候,雖然是個魔法天才,又懂得雕刻,最在行的卻始終是闖禍!
張震這才恍然,原來是庫伯長老的朋友,這么說…麻煩應該已經到此為止了吧?
維克多扭頭看了看四周,“你們幾個從哪兒過來的?專門跑來賭博?”
張震嘿嘿笑著點了點頭,“我們就是來玩玩,之前那個幾個賭徒看我們年紀小,就想耍賴,現在好了,維克多您出面,我們就不怕麻煩了。”
你們壓根兒就沒怕!有沒有我出現,根本tm的沒p點關系!維克多太知道了,他可不會被張震的假笑給糊弄了。只是面上還是朝著張震笑了笑,沒有揭穿張震企圖掩飾的狂妄。
“不在學院,卻跑來這里?”維克多疑惑的打量了幾個人,瞧著幾個人除了巴洛都是風塵仆仆的樣子,不像是逃跑出來賭博的孩子。
張震呵呵笑笑,這家伙完全是挖掘秘密的狀態啊,“我們是從永歌森林、死亡之痕附近冒險歸來,想跑來銀月城玩玩再回去學院。”
維克多恩恩兩聲點了點頭,隨即看著張震的眼神又深了深,眼前這個少年,在未來的幾年里,恐怕會有無數的發展和變化,從各方面的渠道打聽,他得到的結果都是:這個少年等級晉升的速度之快,銀月城幾百年來沒人能夠超越;他對魔法的理解能力之強,是大多數血精靈聞所未聞的;而且他精通雕刻,做到了安托萬長老等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更甚者,他能研究創造新的戰斗模式,將死亡之痕的軍隊消滅殆盡——這是讓所有人都畏懼的一點,誰要是敢惹他,恐怕就要像老弗農那樣,家破人亡。
維克多嘆了口氣,幸虧今天他趕來的早!也幸虧他剛才沒有冒失的不問他是誰就動手全盤收拾——如果按照他之前的風格,該是所有人不分誰在理不在理,在他賭場鬧事,就都得教訓一番教育一頓!
幸虧…
維克多暗暗穩了穩心神,他可不想自己的賭場基業,毀在一個p大點兒的小矛盾上!
張震又跟維克多寒暄了幾句,準備告辭的時候,扭頭看了眼散亂的桌上放著的自己卷成團的籌碼,他突然笑道:“我這贏的錢,能拿走嗎?”
當維克多綠著臉看著張震帶著金幣和自己的伙伴離開的背影,瞧著張震幾人歡愉滿足的走路姿勢,他久久無法平靜——mlgb的,這小子的猥瑣,簡直比庫伯還要高上幾個層次!怪不得庫伯長老那么看中這小子,他算是找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