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輕吁出一口氣,嘆道:“這是滄瀾河的河神,一般將其稱為‘河伯’,二十年前,我路過滄瀾河時,曾經在河中見過…”
“河神?”鐵片盔甲人吃了一驚。筆@趣@閣W。UE。
白袍老者皺著眉頭,道:“如果是在河水中,我們聯手,也不能敵,好在這頭‘河伯’不知因為被拖上了岸,已嚴重脫水,實力最多也只余下兩三成而已。”
鐵片盔甲人倒吸一口冷氣,眼前的怪物的實力,還只是其全盛時期的兩三層?那要是處在巔島狀態的“河伯”,該何等強大?
“那白胡子老頭是誰?”施陵低聲尋問身邊火狐人。
火狐人聲音低沉,輕聲道:“是這里的人類協會的分會會長,實力,深不可測啊。”
施陵輕嗯了一聲,遠遠看向了另一個和這位分會會長白袍老者一起出來的黑衣男子,相比白袍老者,施陵感覺這位黑衣男子似更深不可測,渾身上下,有一種十分危險的氣息:“那一位呢?”
“那一位,應該就是這片區域三大巨頭中的老二,‘葬神山’的首領,黑王!”火狐人果然見多認不凡。
施陵輕唔一聲,正欲再問為黑衣男子為什么被稱為“黑王”,這個外號,甚是古怪,忽地,那位被稱為“黑王”的黑衣男子,雙手依舊背負在后,踏上一步開口說話,聲音倒很是平靜柔和:“大哥你保護三弟,這頭河伯…讓我來試試。”
“好,二弟,你小心點,這頭河伯雖然已是強弩之末,卻依舊不能小覷。”分會會長白袍老者揮手間,令手中的卷軸展開盤旋,將自己和地上的鐵片盔甲人都護在其中,他這卷軸堅不可損,可以說是最強防御,只要白袍老者沒有倒下,都沒有人可以攻進他這卷軸圍成的圈子中。
“知道。”黑王雙手背負,對著面前的怪物,不斷跨步迎上,隨著接近,渾身上下,一根根血筋浮突,互相交駁纏繞。
怪物“河伯”似感受危機,盤旋原地,其中尾部翹起,上面虹光發出滋滋啪啪的脆響,張開血盆大嘴對著走過來的黑王,不斷發出“吱吱”的示威聲響。
“噫,那是?”火狐人看著遠處的黑王,忽地輕聲驚呼,然后看了身邊的施陵一眼。
施陵雙手依舊背負在后,只是雙眼中卻是寒光一閃。
只見那位黑王身上的血筋越來越多,互相交駁披蓋,雙手、雙手、身子…一樣接一樣的披蓋上了血筋鎧甲,最后渾身上下,除了頭臉外,其它地方盡皆被血筋披蓋,無一遺漏。
“血筋鎧甲…鬼骷第七層…大成之境…”火狐人喃喃自語,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葬神山”的黑王,竟然達到了如此恐怖的境界,就算強大于施陵也不過才雙肩披蓋血筋而已,火狐人忍不住看了施陵一眼。
“果然,這位黑王,才是那三人中最強的。”施陵盯著遠處的黑王,那位分會會長白袍老者雖同樣強大,但給施陵的感覺,就是沒有這位黑王可怕。
連跨數步,身子瞬間進入血筋鎧甲披體之境,黑王已欺近怪物“河伯”面前,右手一拳,便對著其腦袋,重重打出。
毫無花哨的一擊,“河伯”也不曾閃避,被血筋包裹著的拳頭,挾帶萬斤巨力,轟了上來。
“砰”地一聲輕響,萬斤巨力轟在“河伯”頭上,竟是如泥牛入海,沒有激起半點波瀾。
黑王微微一怔,“河伯”擺頭重擊,黑王雙手一交護在身前,被河伯撞中,立刻身子翻滾倒飛出去。
“砰”地一聲,黑王摔落到了二十多米外。
“嚎――”河伯撞飛黑王,立刻發動連竄攻擊,尾部一振,一道道虹光落下,劈擊向了倒地的黑王。
“厲害,不愧是河神――”躺在地上的黑王忽然笑了起來,身子一翻,雙足一蹬,咻地一聲瞬間就橫掠二十多米,避開一道道的虹光。
剛剛的撞擊雖然可怕,但黑王達到“血筋大成”之境,其血筋護體的強度已達匪夷所思之境,這一撞擊,竟沒受傷。
黑王一邊飛掠避開河伯劈下來的虹光,一邊翻手亮出了自己的圣徽。
施陵目光一閃,遠遠盯著,他很想知道這位黑王擁有的,又會是什么圣徽,那鐵片盔甲人的“十刃之光”,給他了一種意外的驚訝,不知道黑王的圣徽威力,比之鐵片盔甲人又如何?
黑王持著剛剛取出來的圣徽,雙手一分,將其展開,只見手中圣徽一被展開,立刻自動飛旋,繞著他的身體轉動起來。
“噫?”施陵輕噫,忍不住走上一步,他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圣徽。
只見黑王展開的圣徽繞身飛轉,很快化為了一道道光芒,竟融入了他的身體之中消失不見了,緊跟著,黑王發出一聲咆哮,雙臂往上一舉,河伯劈下來的數道虹光被他用雙手硬擋。
虹光爆出啪啪爆響,黑王雙臂上竟毫發無傷,而他的身體,已開始扭曲增大起來。
“這是什么圣徽?”施陵輕呼,身邊的火狐人對圣徽了解頗深,沉聲道:“是變身系,黑王之名,便由此而來。”
施陵看著遠處的黑王,輕吁一口氣,已由剛剛的驚訝中平靜下來。
只是眨眼瞬間,黑王已經膨脹變異成為了一頭高達兩米五左右的黑色巨人。
這黑色巨人胸膛中,裂開一個如同藍球般巨大的黑色瞳孔,背脊上伸著一根根的黑色尖刺,雙臂外側,各冒出一根長達兩米左右的骨刀,渾身散發著一股威嚴、肅穆和不動如山的氣勢。
“變身類圣徽,黑瞳之靈。”火狐人微微吐口氣,輕聲說著:“我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呢。”
河伯劈一道道虹光,眨眼便盡數劈在這尊兩米多高的黑色巨人身上。
黑王任由虹光劈落,其身軀上爆發出“啪啪啪”持續爆響,虹光雖強,卻不能損其分毫,一跺腳,黑王如箭竄出,右手一揮,長達兩米的骨刀劃出。
“嗤”地一聲,河伯身上便多了一道長達一米多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