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孓無我 提醒書友注意休息眼睛喲!
“與敵狹路相逢近身戰,別想著將敵人俘獲而自己一點傷也不受,速戰速決,不擇手段的速戰速決。近身對戰,不需要躲,一秒鐘的時間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一擊斃敵為首選,出手既要狠,哪怕上級下達的命令是活捉,在擊中敵人之前都不要想,擊中的剎那稍微偏移攻擊著重點,因為你不可能判斷敵人與你之間的強弱對比…”一名在滇緬邊境作戰過的特種兵,半邊腦殼被開了,救活都是奇跡,風吹不得雨淋不得,一天工作的時間還不能太長,否則腦袋疼,他用自己最真實的經歷來講述一堂近身對敵的課程。
“老師,如果我們是在大街上追捕一名持刀搶劫的匪徒,也至于這樣嗎?”一個剛從警校畢業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提問。
“這個問題無意義。”半邊腦殼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學富五車在相對狹窄的專業領域內不如一年經驗。
課堂上響起笑聲,小伙子連騰的一下子紅了,還想說什么辯解一下,旁邊的隊長拉了一下他,為他解圍也是有問題要問:“老師,面對著武裝持槍匪徒,在人流洶涌的大街上追捕過程中車子迎頭碰,按照您的意思,我是否該直接開著車子撞翻他的車子,或是雙方停車正面交鋒時,不顧一切的開槍擊斃對方?”
半邊腦殼在黑板上寫了兩個字——群眾。
“撞車,可能有誤傷;正面沖突,也可能會誤傷群眾。常規的是雙方對峙,任憑對方跑掉,保證不會擔責任,我不否認保護群眾這么做沒錯,城市中的你們,很難,沒有太多的選擇,條條框框的約束太多,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一個勇字,何為勇?不是匹夫之勇,而是真正在判斷有條件的環境中,你敢于跟正面而來的匪徒,舉起槍互射,并在保證一槍放倒對方的前提下,不躲避自己對方的子彈或是攻擊,有可能死有可能傷,但卻能將匪徒留下來,不造成國家財產的流失,不傷害群眾,第一時間完成任務也就是你們的破掉案件。”
如果沒有那句你們很難,半邊腦殼的話很難得到在場最少七八個十幾年老刑警的認可,軍隊和地方是兩個不同的作戰環境,城市中太多太多的限制,不說人,單就是路邊的車輛商鋪,在追捕逃犯的過程中一點點錯誤都有可能受到責罰,地方行政方面的問題也是多多,有時候在某些人眼中,逃犯可以抓不到,卻絕對不可以出現足夠上新聞的東西,逃犯抓不到是行動部門的責任,要是出現了別的事情就是領導責任。
一句條條框框,一句你們很難,道出了在場九成九老警察的心聲,難的,想要做點事很難,混吃等死反倒很容易。
敢嗎?
半邊腦殼的問題在他們的腦海中流轉,回想著自己曾經經歷過的案件,是否有這樣的一幕,而自己選擇的尋找遮掩物躲避,然后找機會進行反擊。
錯與對,在一線之間,看你怎么想,躲沒有錯,不惜命的就不叫人了,而該叫神或是魔。可要是真不惜命了,是否有先手的優勢,是否有拿下對方的可能性,答案是肯定的,狹路相逢勇者勝,匪徒在面對著警察時,首先就矮了一頭,首先心理就產生了某種懼意,即便是瘋狂的攻擊也是猙獰過后的沒信心。
時間不長,既有幾個老刑警點點頭,覺得這番話有道理。
天臺之上,修建了一個天臺大棚,仿造了田地中的農家大棚,升高了一米距離,擴建出來一個第七層樓,并在地面上加厚了隔離層。
黒木叼著煙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著十幾個私人保鏢被公司幾個安保狂虐,旁邊還有十幾個警察等待著下一撥訓,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總是學員被虐也沒意思,相信他們很樂意看到戰無不勝的教員們也被虐上一回,這會大大增強他們的自信心,原來對面的人不是不可戰勝的,原來還有更厲害的人。
五分鐘之后,掐滅煙的黒木下場了,也沒做熱身,就那么隨便的站著,面對著十名特種兵偵察兵,聽聞黑木教官要出手了,從四樓開始所有的學員教官都跑了上來,就連三樓大宇電子內也有不少愿意看熱鬧的員工,也都湊了上來。
周雷、崔小辮、龍飛,三人只要是沒有工作安排,全天候蹲在這里,都是想要變強的家伙,有機會學到更多的東西還不拼死努力,狗娘養的社會不會給人太多成功的機會,每一次機遇都要牢牢抓住。
純粹武力至上的三人,在大宇電子的位置穩固,那是現在,以后呢?不學習不進步,被淘汰是必然的,擁有一個試試社會的水到底有多深機會,三人焉能不拼命。
一個從小苦逼的莽撞漢,一個流浪天涯的亡命徒,一個為了生活卑躬屈膝于社會的真男兒,聚到了一個卑微努力攀爬億萬男兒都失敗的通天之塔的男兒身邊,他們要逆天的將社會踩在腳下,縱不能也要翻轉身體,縱身躍于社會的彼岸至上,享受侵襲社會的某種快感。
黒木只用了五分鐘就放倒了十個安保,代價是身上不痛不癢的被傷了幾處,以胸腹和大腿受傷為代價,全殲對手。一招一式,簡單明了,全部都是結合了力量和速度的攻擊,爆發力保證了出招的瞬間速度,絕對力量保證了破壞力能夠一擊讓對手失去戰斗力。
一力降十會,搭配絕對速度的爆發力,即是黒木追尋了一生的強者之路,將所推崇的東西發揮到極致,運用到極致,在他眼中,就是最強者。
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響起,黒木不做作,此時不會表現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好似自己很輕松般,而是靜靜的走到一旁,讓醫護兵給他治療身上淤青。
“俺朝,俺朝,俺朝…”崔小辮是個很懼怕沒有存在感的人,他曾經覺得自己對大腸子叔有用,所以他活的很舒服,活在他為自己構建的世界當中;緊接著覺得自己對宇哥有用,也活得很舒服。可現在,他發現自己距離宇哥的世界越來越遠了,一段時間以來,始終按照黒木留下的訓練方案拼了老命的訓練,一根筋粗線條的人往往專注于一物之時,會爆發出非人的能量。
粗壯的小個子站在沙袋之前,只在拳頭上纏了一層繃帶,然后瘋狂的用雙拳不斷轟擊沙袋,他的沙袋后面不是空氣,而是六樓通往天臺的樓梯間墻壁,不斷的轟擊在沙袋之上,聲音傳得很遠,能夠見到沙袋之上隱隱的血跡,汗水在短短一分鐘高強度高速率的揮舞拳頭后傾瀉而下,沒停,始終轟擊。
“你宇哥的標準不是你的標準,可你宇哥的結果可以是你的結果。”黒木用了一個復雜的方式告訴崔小辮想要的答案。
一根筋,粗線條,但不笨。
黒木眼中閃過驚愕之色的望著那瘋狂的崔小辮,贊許的點點頭,第一次在心底生出了收徒的念頭。
三分鐘之后,崔小辮青筋暴跳臉色鐵青的保持著固有的節奏轟擊沙袋,繃帶上的血跡已經滴到了地面之上,他不放棄,大家都以為他瘋了,唯有整日朝夕相處的周雷和龍飛知道他到底在堅持著什。
轟轟轟轟轟轟…
已經有人看到了墻壁開始出現水泥裂縫,沙袋一點點的嵌入到墻壁之上。
“俺朝!!!!!!!!!!!!”崔小辮怒吼一聲,完成了他的最后一擊,一擊右拳,轟在沙袋之上,就聽到一聲悶響,沙袋后面的墻壁碎裂一個大窟窿,沙袋掉入了樓梯間,還沒有落地,裂開一個口子,里面的細沙不斷的流淌出來。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這家伙還是人嗎?
“哈哈哈哈…”崔小辮理解的很簡單,宇哥能夠將沙袋擊破,我也可以,我做不到他那般輕松,可我努力的也能夠做到。
醫護兵上前,為崔小辮查看拳頭上的傷勢、雙臂超負荷肌肉的挫傷,發現除了外傷之外,并沒有傷到他的骨頭,不禁感嘆,每一個變態都有其變態之處,這么瘋狂的攻勢,竟然沒傷到骨頭!
周雷也受了刺激,敢成為亡命徒的狂人,豈是輕易認輸之輩,在一旁開始了日常的訓練;龍飛二話沒說,走到一直呆在春城沒有離開幫著將安保公司撐起來的馮敬生身邊,開口就說:“教我,你的最適合我。”
馮敬生看了看龍飛,眼露不屑之色,驕傲之氣顯露出來:“什么時候可以移動速射靶,百槍百環,再來找我。”
程孝宇踩著沙袋和碎磚水泥走上來,聽著黒木講述這里發生的一切,先走到了崔小辮的身前,抬起他的手,看著那血跡斑斑的傷痕,又看了看周雷和龍飛,笑了,很燦爛的笑了,能夠擁有這般兄弟,我程孝宇做人,提早完成了畢生的目標,這種成功我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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