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齷齪!”
邪影和郭嘉兩個無良主下正興致勃勃交談時,一聲細微的不屑、惱怒的嬌俏聲起…郭嘉連忙坐回身形,臨危正坐,臉露正容,心中冷汗直冒,差點了忘了那個瘟神就在旁邊,那可是真正的姬武者,不是花瓶,不靠不死之身,武斗的話,郭嘉也不是她的對手,如此近距離,還不全聽了去…“嗯…”
邪影卻是不悅地悶哼一聲,狠狠瞪了甲斐姬一眼…“事實嘛!”
一陣猶如蚊蚋般越說越低微的聲音起,甲斐姬雙腮鼓起,委屈不已地低頭嘀咕著,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很怕邪影,很怕這個殺人如麻,吃人不吐骨的大魔王…所謂一物降一物,郭嘉是怕了甲斐姬這個被北條政子硬塞過來的紅顏天命者,而甲斐姬卻怕了邪影這個喜怒無常,殘暴蠻橫,滿手血腥的大魔王…“不過我知道個重大秘密,就是不知道有人想不想知道!”
委屈之余,甲斐姬忽然臉色一變,猶如抓住對手把柄的小女孩般得意不已地探頭探腦,低聲說道,大有一副想知道就求我的架勢…“既然是重大秘密,就趕快說!就別婆婆媽媽的,延誤了軍機,軍法處置!”
“哦!這關軍機什么事啊!就知道仗勢欺人!”
甲斐姬從來沒如此痛恨一個,連個表現的機會也不給,恨不得吃其肉,侵其皮,只是似乎有點底氣不足,沒勇氣反抗,蚊蚋般嘀咕了句,隨后任命般連聲說道:
“聽說第六天魔王在桶狹間戰役時,與‘東海島第一弓取’決戰,第一弓取重傷瀕亡,卻適時被新人類救走,而第六天魔王被第一弓取最后一擊傷了命門,傷了元氣,一直無法恢復,還失去了…那…那個能力,所以才會變得如此殘暴嗜殺,而濃姬(就是齋藤歸蝶)這只騷狐貍才會四處招蜂引蝶,如此風騷!”
“噗嗤…”
“哦?還有此事?”
邪影和郭嘉齊齊一愣,邪影忍不住笑出聲來,不大相信般般詢問道。換成之前甲斐姬如此說,邪影只會嗤之以鼻,當成是無聊至極的長舌婦之間的中傷,畢竟以織田信長的實力和《》的玄妙,一點小傷哪里會恢復不了。不過加上郭嘉之前的話和郭嘉本身的例子后,邪影就信了個十成十了,不過甲斐姬的話一樣不能全信,齋藤歸蝶應該沒有四處招蜂引蝶,想必是同為女人間的嫉妒之詞,因為齋藤歸蝶不敢,也沒人敢給第六天魔王戴綠帽子,而且齋藤歸蝶真紅杏出墻了,郭嘉就不會那么說了。
“絕對是事實,這在上層群體的閨房中并非什么秘密,要不是攝于第六天魔王兇名,濃姬都不知道變成什么樣了!”
甲斐姬鄭重無比地連連點頭,大有我說的是事實,你不信我跟你急的架勢。
“哦!對了,你剛才說失去了那個能力,到底是什么能力?”
看到甲斐姬如此孩子般表現,得知倭國大八卦的邪影一時心血來潮,不由故意疑惑詢問道!
“就是…就是你們…男人…那個能力了!”
甲斐姬臉紅過耳,面皮發燙,吞吞吐吐,越說越小聲…“到底是哪個啊?”
“就是那個啦…”
“我知道是那個,那個很多,到底是哪個啊?”
“五德小姐到!”
邪影正閑極無聊地故意刁難、調侃甲斐姬,甲斐姬羞澀至極,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怪自己多嘴時,一陣高喊聲起,使得廳內喧鬧的眾人齊齊靜下聲來,看向門口…“得、得、得…”
極其細微的密集木履敲擊聲起,一個猶如布娃娃般不足四尺,滿臉青澀,精雕玉琢的小女孩步入廳內,粉黛不施,雙眸清澈,明眸皓齒,還真別說,雖然邪影很反感日本女人做作萬分走路的方法,但實在對這個小女孩起不了惡感,還有種捧在手心精心呵護的憐惜之心。歷史美女就是歷史美女,如果讓人一見就反感,還怎么發揮魅惑特性?那《》系統就太失敗了…“見過父親、母親、小姨!”
一聲猶如幽谷鶯啼,玉珠落盤的清脆悅耳的聲音起,那小女孩在兩位婢女的隨身中徑直走到織田信長桌前,俏生生朝眾人拜見道。
“哈哈…五德來了啊,來!來!為父給你介紹位少年俊杰,如今聲名大作的邪王!”
看到邪影臉色并無反感之態,還頗為緩和,織田信長心懷大方,隨即欣喜萬分地高聲喊道,并指向右邊首座的邪影。
“妾身織田五德見過邪王!”
聽到織田信長所說,織田五德乖巧轉身面向邪影,福身稱呼道,只是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透露著明顯的好奇、疑惑…“五德小姐多禮了!”
面對如此楚楚可憐,惹人憐惜的小女孩,邪影實在沒辦法做作,耍心機,客氣地應了聲,隨即頗為惱怒地看向織田信長,干咳兩聲,滿臉嚴肅認真地詢問道:
“請問織田信長閣下,閨女今年芳齡?”
“哈哈…正好十三,正值婚嫁之時!”
織田信長還以為邪影很滿意,應承下來了,不由滿臉微笑,熱情不已地高聲說道!
與邪影相處多年,邪影眾人自然知道邪影的想法,一時間眉頭大皺,瀛洲眾人則是一臉癡迷,嫉妒眼紅不已,齋藤歸蝶一臉不忍,織田市卻是頗為幽怨和無奈、欣慰…“咳!咳!請問織田信長閣下是認為在下有戀童癖,還是認為在下人面獸心,嗜色如命,欲求不滿?”
廳內氣氛霎那間凝固,時間靜止…
瀛洲眾人神情凝固,一臉錯愕,織田信長更是嘴巴張得大大的,猶如雕像般…就是織田市和織田五德也是一臉錯愕,直直瞪著邪影,畢竟猥劣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在瀛洲并非什么稀罕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就出嫁的也很多,可謂司空見慣,沒想到邪影一口拒絕,還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甚至還給織田信長扣了個大帽子…“既然邪王如此說,那就是說邪王今日來是故意來鬧事的了?小女哪點不好?”
片刻的錯愕和死寂之后,織田信長臉色一寒,頗為惱怒地怒視邪影說道!
想我女兒國色天香,賢良淑德,你還不要,還挑三揀四,別人想要還不給呢…“閣下如此說就是有意挑起雙方糾紛了?猥劣如此幼童,在我界是萬人唾棄、千人戳骨之事,我如何要得?不是說五德姬不好,而是年紀太小!”
邪影暴汗,雙方的生活習性和環境差異,讓邪影的算盤落空。
瀛洲,很好很強大…
如果是中國人聽邪影如此說,如此猥劣孌童之事,或許會羞愧、或許會自責、或許會崇敬、或許會不屑…但是在倭國人看來,并沒什么大不了的,反而是一種必然的形勢,如此理所當然的事,邪影還如此說,就是故意找茬了,如此美女你不要,故意非要今日結婚的女人不可,不是找碴是什么…“年紀太小?不會啊,五德今年十三,已經到達婚嫁之齡了!并未有什么不妥啊!若非阿市眼界太高,也早就出嫁了,以阿市的年紀出閣,已經算晚了!”
不只廳內眾人,就是織田信長也是臉色錯愕,隨即看邪影不似說謊的樣子,便語氣放緩,疑惑不已且頗為無辜般說道!
隨著織田信長話落,倭國眾人臉色怪異,一副看外星人般看著邪影,雖然邪影對他們來說,確實是外“界”人。心中更是紛紛暗自猜測:也不知道是邪王故意找茬;還是故作清高;又或者是對織田市癡情太深…邪影一時語塞,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什么阿市眼界太高,顯然是織田信長奇貨可居,待價而沽而已…“主公,看這形勢,要織田信長讓出織田市是不可能了,德姬好歹也是個歷史美女,反正我方本就打算跟織田氏結盟,白送的不要白不要,你就先答應下來咯,不過就不必立什么血誓了,答應聯盟便可。織田氏和德川氏聯婚的事,再想其他辦法了!”
邪影無語間,郭嘉忽然探身在邪影耳際悄悄說道,頓了下,眼角看到甲斐姬柳眉大皺,一臉憤慨,連聲又加了句:
“看這小女孩挺可愛的,放在這里讓他們糟蹋,還不如帶回去好好對待,跟著我們總比留在此處好,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就當是做件好事了!”
聽到郭嘉如此說,甲斐姬神態稍緩,看來這瘦皮猴子也不是那么無恥陰毒啊…“之前要聯姻,主要還是為了破壞織田氏與德川氏的聯盟,目的未達到,如今聯盟是否為之過早了?要知道織田氏位處近畿地方為主的日本政治文化核心地帶,等于是擋住了我方東進的空間了!”
郭嘉所說之話,邪影倒也頗為贊同,德姬好歹也是個歷史美女,肯定有其獨到之處,還真不要白不要,只是如今關西之地已經占據,讓邪影頗為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