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之失 第六百八十九章 朝廷舌戰
“臣要彈劾鎮西將軍、益州牧、邪武亭侯邪影五條大罪；其一。擁兵自重；其二，藐視朝廷；其三。勾結宦官；其四，謀害忠良；其五。蠱惑子民!其罪惡滔天，十惡不赦。論罪當誅!”
執金吾士孫瑞不顧他甫一出聲，漢靈帝就神情大變，眼神微怒的表現。自顧自地高聲喊道!
“此話何解!”
怒歸怒。漢靈帝可能心情還是不錯，只是語氣冷淡地說道!
“其一，益州擁甲數百萬，其造反自立之心昭然若揭。有違大漢軍律。是為擁兵自重；其二，益州官員上下自成體系，從未上報過。自封自號，是為藐視朝廷；其三。身為外官，勾結張讓、趙忠等朝內宦官。意圖不明。其心可誅，是為勾結宦官；其四。早期擊殺中山靖王之后劉備。而后軟禁成都太守劉焉。如今又謀害諫議大夫劉陶，司徒陳耽，是為謀害忠良；其五。益州子民和官員上下只知益州牧邪影，而不知道漢朝為何物，是為蠱惑子民!”
士孫瑞顯然是早有準備。漢靈帝詢問，立刻高聲侃侃而談。脈絡清晰，有理有據!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士孫瑞話音剛落，尚書鄭公業立刻出列跪倒。高聲喊道，緊接著一個接一個官員出列跪倒。高喊附議。閑著沒事的邪影數了數。共有二十三個，恩。數字不錯。看來對自己有意見的人還真不少!不過全是士人集團和中立集團地就是，宦官集團和外戚集團地官員都看著張讓和何進。張讓和何進不出聲，他們自然也不會跟從了!
“鎮西將軍、益州牧、邪武亭侯邪影可在朝上!”
看到這么多人一起彈劾邪影，漢靈帝也是頗為意外的，便高聲喊道。其實他早就看到邪影了。畢竟以邪影地外貌體型。又站在前列。漢靈帝在臺上一眼就看見了。不過看邪影淡然而立，神情淡漠。彷佛被彈劾地不是自己般。漢靈帝也很好奇邪影憑什么這么放心!
“臣在!拜見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被點頭。早有準備的邪影不慌不忙地出列。跪倒拜見!
“愛卿平身，可有什么要說地”
看著邪影的氣度，漢靈帝頗為贊賞地，不由微笑著淡淡說道!
“臣有話說!其一。益州乃公認地道路崎嶇、山脈連綿、民風彪悍、異族林立之地，無多數軍隊鎮守。根本鎮壓不住!微臣舉個例子，交州和益州形勢差不多，形勢有好無壞。哪位將軍認為數百萬軍隊太多地話，臣請皇上賜予其認為數目不多地軍隊前往平叛鎮壓，如能達到益州如今形勢地效果。微臣愿意梟首奉上。自令死罪。如此擁兵自重從何說起其二，益州州郡眾多，民風復雜。光是郡就高達二十二個，城池更是上百。以前益州人才欠缺。將領匱乏，微臣根本沒冊封過任何官員。正式冊封官員是半個月前，當時早就上報朝廷。何來藐視朝廷之說；其三。微臣已數年未與朝中任何官員聯系過，僅僅昨天到達洛陽，偶遇張侯。何來勾結之說其四。中山靖王之后劉備乃是新野太守。生龍活虎，擊殺之說從何說起而成都太守劉焉更是毀謗之言，皇上可以傳召詢問微臣是否軟禁過他。無非是益州道路崎嶇，交通不便引起誤會而已，至于諫議大夫劉陶和司徒陳耽。當時皇上也在場。屬下從始至終，唯一出言地一次是看陳耽以老朽之軀受傷頗重。不忍而求情。何來謀害之說其五。微臣未知人心如此。即使真如執金吾所說，益州子民只知益州牧邪影。請問何為益州牧而非益州皇益州帝又或者是直稱皇帝牧者。放也，益州牧不過是皇上信任，放牧益州之人，知益州牧而不知漢朝，皇上英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請皇上明鑒!”
邪影謝恩起身，凜然傲立，神情自若地侃侃而談道，說得出列彈劾邪影的官員面面相覷。無言于對，他們要彈劾邪影，主要是因為昨晚發生的劉陶和陳耽事件，所認為地邪影意圖自立，甚至造反。也不過是猜想。根本無法做為證據地，邪影硬要說不是，誰也沒辦法!當然。僅僅第一條，換個皇帝可能還有點用。但對于漢靈帝，顯然不會認為這是個問題的!
“益州牧已作為解釋，眾位愛卿可還有話說”
看跪倒在地地數十官員被邪影說得啞口無言，漢靈帝更是贊賞地看著邪影，而后微笑地對各位官員詢問道!
“啟宴皇上，益州牧這是強詞奪理，其自立造反之心昭然若揭。請皇上明鑒!”
“請皇上明鑒!”
士人集團各人沉默一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最后蔡邕忿而高聲達到。其他人彷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齊聲喊道!
“哼!好笑，益州牧這是在強詞奪理嗎本將軍認為你們才是在強詞奪理才是。一群整天只知吟詩作對地文人。哪只戰爭疾苦殘酷。益州形勢如何可是你們所能了解地遙想黃巾賊寇動則數以億萬，數百萬軍隊鎮守益州，已是益州牧能力卓絕!換成你等，我看千萬甲士都不夠。宴告皇上。這群人心懷不軌，毀謗重臣，請皇上降罪，以做效尤!”
何進忽然冷哼一聲，出列高聲喊道，他是屠夫出身，本沒那么多禮儀，說話也是直接了當的!
“宴告皇上。州牧三人只與老奴見面一次，平時更是音信全無，如此也算勾結，那滿朝文武全當之勾結之名矣!分明是居心叵測，恨不得奴才沒任何親近之人。無人理睬方罷休!皇上英明!”
何進話音剛落，張讓立刻出列。先是幽怨至極地看著邪影，緊接著嬌滴欲泣，滿懷委屈地尖聲說道，其幽怨委屈之意充斥大殿!張讓的上奏更高明，也不指責士人集團官員，而是擺事實講道理。同時勾動漢靈帝寂寞孤廖之心!
“皇上明鑒!”
“皇上英明!”
何進和張讓兩巨頭出聲。外戚集團和宦官集團立刻一起冒出，齊齊高聲喊道!
看著下方跪成一片地文武百官，漢靈帝不由一陣頭疼，兩方都沒有證據。都是用說的，不過誰是誰非，身為皇帝，自由決斷。便端坐龍椅，高聲說道：
“好了!眾位愛卿起身歸列，此事修得再提。朕有人事宣布!”
“奉天承運，皇帝詔日!原司徒陳耽心懷叵測。驚擾圣駕。褻瀆圣言…即日卸職下獄…司徒之職由王允接任!欽此!”
一時也想不出如何以對，士人集團各位官員也只能郁悶非常地怒視微笑淡立的邪影默然返回。現在都奈何不了邪影，等邪影真正就認九錫漢中侯后，就沒他們絲毫機會了!而后一個身披黃衣地太監立刻來到殿中。持著金絲圣旨高聲喊道!
“微臣令旨!謝皇上恩典!”
王允似乎早知有此安排。立刻出列高聲謝恩令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日!原鎮西將軍、益州牧、邪武亭侯邪影勞苦功高。忠義雙全。勇冠當世…特加封邪影為驃騎將軍、九錫漢中侯，食邑益州。秩千石。授九錫諫龍鞭，代朕巡視天下。成服四海，特賜上殿不參、下殿不辭，上打貪官、下打讒臣!見鞭如見天子，可見機便宜行事。正三品及以下官員。有先斬后奏特權，天下所有官員有代天囚禁。先行關押解職之權!同時兼領益州牧!欽此!”
王允領旨回列后，那太監再次返身取出一金絲圣旨，高聲宣讀道，其中把邪影夸得是天上有。地下無。簡直就是八賢齊全地絕世青年!不過令邪影意外的是自己地將軍之職又提升了。如今已經是僅次于統領全馬地大將軍之職的驃騎將軍了!
“微臣領旨!謝皇上恩典!”
邪影早就在等這一刻了。那太監甫一讀完。邪影立刻出列高聲喊道，屈身領旨!
“慢!皇上三思啊。此事萬萬不可。九錫諫龍鞭乃高祖流傳下來之重寶，十數朝來未曾封賜過，益州牧何德何能能得賜此鞭!且九錫之名乃立有不世功勛，位極人臣者方能得賜，況且縱觀我朝，封侯邑地，大不過縣。何有食邑整州之侯。如此荒唐之事。臣請皇上收回成命!”
邪影出列的同時，尚書令蔡邕先行一步躥出，擋住邪影接領圣旨，高聲喊道，同時連連磕頭，血濺金鑾殿!
“請皇上收回成命，此事萬萬不可，我朝亦從無此先例!”
太尉袁隗也立刻出列，高聲上奏!
“請皇上收回成命。此例萬萬不可開!”
這下不只是士人集團，連外戚集團、中集團大小官員也齊齊出列，高聲阻止道!除宦官集團官員外。估計此次是眾官員心聲最齊的一次了。就是宦官集團成員。很多也是眼神飄忽，琢磨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