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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
午后一點。
午飯才是姍姍來遲。
幾個當地村民用幾口大鍋生上火,開始燒飯了。
張東方他們跟縣里吃過了,董學斌還沒吃,因為兩天沒回來一上午要忙的事情太多,他壓根就沒顧上,這下看見香氣騰騰的大鍋那么一冒煙,董學斌也不禁和考古隊的大家伙一起圍了上去。大鍋飯,不可能太好吃,油水兒也不是那么足,不過吃飯關鍵看一個氣氛,董學斌一邊跟楚老師和考古隊的人聊著古墓的事兒,一邊和幾個記者打成一片地扯扯閑天兒,吃的也是很香。
忽然,孟寒梅跑上來了,“書記。”
“怎么了?”董學斌奇怪地看她一眼。
孟寒梅招招手,“借一步說,有點急事兒。”
董學斌就快速把碗里的飯扒拉進肚子,然后跟她走到一旁,那邊,張東方和幾個焦鄰縣的工作人員也在。
張東方先說話了,“省委書記馬上要來視察。”
董學斌一愣,“剛通知的?怎么這么急?”
孟寒梅道:“應該是早上就通知了,不過我們也是才知道。”
董學斌眼珠子一轉就火了,眼神看向那邊還在接受電視臺采訪的肖東楠和幾個省工作組的人,怪不得這幫人早上開始就那么表現呢,原來是早知道省委書記要來啊,麻痹,你們表現你們的,這個我們不管,可你們丫連通知也不通知我們一下,你們什么意思啊?成心啊?
董學斌騰地一下就起身了,大步走上去,“讓一讓!記者同志,咱們采訪先停一下好吧?我這邊有點事。”
幾個電視臺的人也很配合,就停了攝像機去那邊吃飯了。
董學斌盯著肖東楠的臉道:“肖廳長,陳書記要來視察,為什么不通知我們?”
肖東楠蹙眉看看他,“你們不知道嗎?我還以為有人聯系你們了。”
董學斌道:“省里通知的你們,你不聯系我們誰還聯系我們?”
“你什么態度啊?”肖東楠火大道:“怎么說話呢?”
董學斌道:“我就這么說話呢!不愛聽啊?不愛聽你把你們該干的事情給我干好了行不行?該干的沒有干!該聯絡的事情沒做好聯絡!一天到晚就跟著電視臺的攝像機走?哪個是正經事啊?”
肖東楠暴了,“我還用你教育我啊?”
董學斌道:“你不會辦事兒那我就教育教育你!”
倆人一下就嗆嗆起來了,頓時,不少人都圍了上來。
省工作組的人全站在了肖東楠身后,而焦鄰縣的人則站到了董學斌后邊,好像隨時要打起來的樣子。
張東方忙道:“學斌,你冷靜。”
董學斌道:“我現在很冷靜。”
誰都知道這件事肖東楠這邊辦的有點不地道,他之前在古墓歸屬問題上,本不該他發言的問題,本就說不清楚的問題,可他卻毅然給出了古墓應該歸屬雁北縣的意見,從這點就能看出來肖東楠對焦鄰縣有想法,可你就算再不喜歡我們縣,省委書記要來視察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能一句話都不跟我們說吧?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湊在鏡頭前面要出風頭,其他的事就什么都不管了?你什么人啊你!
可是即便這樣,張東方他們覺得董書記也不該跟肖東楠發飆的,沒辦法,人家級別在那里,肖東楠再怎么說也是個省干部,是省里委派的工作小組,就算他們工作出現了嚴重失誤,也應該走程序匯報上去,不應該直接由董書記當面斥責。
“怎么回事?這是干什么呢?”正在這時,后面突然傳出一個中年人的嗓音,陸陸續續也有好多人上山來了現場。
是陳書記!
省委書記來了!
大家都面sè一肅,忙恭恭敬敬地站好了。
正在指著董學斌大喝不已的肖東楠也立即住嘴了,呼了口氣,心說姓董的你給我等著吧,頓時往陳書記那里走去。
董學斌卻渾然不當回事兒,正眼也不看他一下,他已經忍了肖東楠很久了,之前是考慮到大局沒有說什么而已,現在董學斌已經不能忍了,再讓這個姓肖的跟這邊添亂下去,他們焦鄰縣就算能撤縣立市,也會平添很多變數了。
陳書記和省里的很多人站住腳步看看他們。
肖東楠道:“陳書記,讓您見笑了。”
“出什么事了,吵成這樣?”陳書記淡然道。
肖東楠登時惡人先告狀道:“是這個焦鄰縣的董學斌,上來就跟我喊上了,說我沒通報您來視察的事,我明明已經讓人通知過去了,他自己那邊沒有處理好還跟我大喊大叫,這不是無理取鬧么,這不是…”
董學斌惱道:“你讓誰通知了?你給我指出來!”
肖東楠火冒三丈道:“陳書記您看看,剛才他就是這個態度!”
張東方孟寒梅和焦鄰縣的人都有點擦汗,真是為董學斌捏了一把汗啊,一個縣里的領導跟省工作組的組長,本身就差著級別呢,再加上董學斌很不招省里待見,這個誰都知道,好像省里出了方副省長一個人外,所有人都很不喜歡董學斌,這種情況下董書記還當著陳書記的面兒對肖東楠喊,這實在是太沖動了啊,萬一陳書記直接一個頂撞領導的罪名安下來,董學斌可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這樣啊。”陳書記道。
肖東楠火上澆油道:“這個董學斌工作方式太暴力了,太不成熟了,最基本的大局觀都沒有,怎么能處理好古墓的事情?”他也知道除了方文萍省里沒人待見姓董的,于是也想借機把董學斌給拿掉,早在給方文萍搬家的時候,倆人就有過不可調和的沖突了,肖東楠是很記仇的,就算知道董學斌和方文萍關系還不錯,他也沒有放過要找董學斌麻煩的任何機會。
陳書記看了董學斌一眼,哦了一聲。
孟寒梅也急了,低聲道:“書記,您趕緊解釋啊。”
董學斌懶得解釋,他覺得也沒必要解釋,你說吧,你接著說。
肖東楠道:“陳書記…”又唧唧咕咕地說了董學斌半天的罪證,知道他覺得差不多了,才住了嘴,等著陳書記發話,是給董學斌處分也好,停職調查也好,肖東楠都是樂意看到的。
然而陳書記聽完,頓了一下后竟是語出驚人,慢慢道:“這樣吧,肖廳長,你暫時不要擔任工作組組長了,組長人選我另有安排。”說罷,陳書記就招呼著人繼續視察了,走向那邊的古墓,沒有再管這邊的事。
什么?
肖東楠都聽傻了!
焦鄰縣的張東方等人也目瞪口呆!
這什么情況?不但沒找董書記的麻煩,反而還把肖東楠的組長職務給撤了??
只有董學斌心里跟明鏡似的,張東方和肖東楠他們層次不到,顯然很多事都不了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省委書記當初是不喜歡自己,省里很多人也都是想把自己除之后快,但那是有原由的,原因是自己是謝家的人,根本不涉及其他東西,那是政敵之間本能上的排斥。而現在呢?謝然跟方水玲馬上就要訂婚了,謝家和方家就要政治聯姻了,陳書記作為方家的一員地方大將,這個時候怎么可能還會給董學斌使絆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非但不會如此,在方家和謝家政治聯盟的大環境下,陳書記甚至在董學斌兒子百天宴的當天還親自打來手機和謝慧蘭通過電話祝賀過呢。
沒有永遠的朋友。
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里面的信息,肖東楠這個層次顯然是了解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