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琴懶得去請假,直接逃課。四人稍微收拾一下就上路了,扎西和央巴就沒有跟隨,因為安全問題現在看來確實不用太多慮了,沒有人懷疑上師的武力值。至于其他事情,有米瑪可以處理嘛,看來丹增還是很有私心的。
從深圳過關是伍文定的提議,因為他想從廣州和深圳這兩個目前比較集中的服裝產地、批發地直觀的感受一些東西。先去的廣州,下飛機就直奔白馬服裝市場,人山人海的熱鬧場面很有沖擊力,三個女孩子看見鋪天蓋地的漂亮衣服,也很興奮,說是給伍文定當助手,實際上自己就商量著買這件那件,伍文定只給錢,這些市場很多都不刷卡,只收現金。
在廣州折騰了一天,連夜坐車去了深圳,到羅湖口岸附近的酒店,已經接近半夜了,就隨便找了家四星酒店要了個行政套房,有三個臥室,他自己就睡客廳沙發,米瑪覺得上升到同等待遇,電梯里就忍不住的偷偷笑,被孫琴從電梯鏡面反射看見,對著莫名其妙的伍文定一陣掐,帶路的服務員更莫名其妙。
陶雅玲還在調整心態,還算是第一次來這種比較高檔點的地方,就連酒店開房間也應該算第一次,上次喝醉了。
住下以后,分配好房間,有兩個衛生間,女孩子們很快就收拾好了,伍文定分別去孫琴和陶雅玲的房間說晚安,親熱一下,這是前幾天以來,伍文定天天輪流兩邊睡形成的習慣了,都在適應。分別被警告兩次,別半夜偷摸房間,也別半夜被別人偷摸了。
其實哪有那么多事情,一夜無事,早上在深圳明媚的陽光中醒來。三個女孩昨天實在有點累。伍文定就自己換套運動服到旁邊的公園去鍛煉,最后躺在一棵樹蔭下覺得悠閑的感覺真好,一定要發揚光大。
等他快十點鐘回到酒店,三個女孩子已經都起來了,看見他的留條也不著急,分別在整理自己的收獲,行李和文件。
吃過粵式早茶又去逛街吧。明顯深圳的街面店鋪感覺要新一點,潮一點,更顯得商業化操作點,畢竟是新興開發特區,又有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所以今天的逛街比較集中在服裝產業化配套上面,吊牌啊,模特啊,衣架啊,什么都值得看看。
走著走著,孫琴和伍文定就要近點了,因為要針對一些細節有討論,陶雅玲完全是看新鮮和買東西,和實際年齡心理年齡都還很不成熟的米瑪慢慢走一塊了。
兩個人其實比較少交流,寫生回來以后陶雅玲還以米瑪作為人物形象創作了一幅作品,現在知曉小姑娘有挖墻腳的念頭,不由得一直都防心甚重。小姑娘是自從四人同居半個月以來一直被兩個女孩子夾攻,很有點郁悶。難得今天可以放開心思,活潑了不少。
在行業集中的東大街一帶神游了一陣,又去繁華的華強北一帶轉悠,中間就在街頭巷尾吃飯,直到晚上伍文定才決定一起去吃海鮮大排檔。
除了孫琴跟著父母有機會不經常的吃到不正宗的海鮮,另外三人基本都是沒有開過葷的,所以簡簡單單的街頭爆炒海鮮,清蒸風味吃得他們不亦樂乎,特別廣味的菜系對于西南片區的人來說更是喜好,所以紛紛邊吃邊嘟噥,以后幾天天天晚上吃海鮮大排檔。
伍文定難得的要了瓶啤酒自斟自飲,陶雅玲看見了也要了個杯子陪他喝兩杯,孫琴干脆自己要一瓶,米瑪看不起,自己要三瓶,說是算漱口。
孫琴可是覺得自己能喝點的,受不得小姑娘激,倒上一杯就要和米瑪碰了。
伍文定拉拉她的手肘:“比什么也別和米瑪比酒量啊,你看她爸爸的樣子就是能喝的,她恐怕也不是個善茬。”米瑪還得意的揚揚頭,郁悶好久了。
孫琴抬手就一杯喝下去了,挑釁的看看米瑪,米瑪笑瞇瞇直接拿瓶子吹,抬頭展示出天鵝般修長的脖子,胸前更顯雄偉挺翹,瓶子的底部越來越高,不多一會就見底了,大排檔嘛,本來幾個小姑娘就挺惹眼的,現在圍觀的人還不少,還有人鼓掌呢。
孫琴有點傻眼,她其實也最多就比陶雅玲好點,一瓶多的量,還得慢慢勻下去,哪能這樣?喝水都不至于這樣的。
陶雅玲不同仇敵太,笑嘻嘻的端杯酒,陪伍文定碰一下抿一口,再給伍文定夾點菜,自己吃一口又看兩人斗酒。
孫琴拿眼橫她,她就拿眼交代回去:“我就這點兩三杯的酒量,別指望我。”
孫琴只有找伍文定要說法,又是媚眼開道,什么時候養成的習慣啊:“你幫我喝…嘛”
伍文定堅決:“不!等會要是我醉了,有什么不開眼的人來騷擾,誰保護?”其實他是巴不得幾個女孩都喝醉,就他最清醒。
孫琴沒轍,只好換上不在乎的表情:“小酒鬼,不和你喝,老板!給我來瓶可樂!”
其他三人實在忍不住笑,被孫琴一一用筷子打頭。
圍觀人群散開,還是覺得好看。
晚上逛逛夜市,五元錢一個的胸針米瑪看上去和她那串幾十萬的珊瑚珠一樣喜歡,孫琴淘了個煙嘴給伍文定,說是可以過濾,陶雅玲撇嘴:“七塊錢的東西有這么神奇,可以進中科院了。”伍文定就拿來點了一支煙插上面,挾在手指里跟個師爺一樣,過一陣孫琴就受不了,給他下了要扔,伍文定搶回來說要保存。
晚上回了酒店。三個女孩就覺得累得不行,伍文定申請按摩,都同意,但兩女孩拒絕米瑪參與,米瑪就擺出要哭的樣子,另外兩人不動心。伍文定就問酒店要了個盆,去衛生間裝好熱水端給米瑪,喊她泡腳,旁觀就行。然后就先給陶雅玲,后給孫琴按摩。
確實是異性按摩,但確實很舒暢,兩女孩趴著,伍文定順著頭頂的百匯開始,一路按照經脈血流,肌肉的舒展按下去,一絲不茍,絕不揩油,雖然到某些部位兩女孩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一會就沒注意了。最后是腳部按摩,活血舒絡,實在是旅游間隙一大必備消遣。
等按摩完,兩女孩都差不多要睡著了,伍文定分別抱回臥室,脫了衣服,換上睡衣放進被子里,親了親才出來。
米瑪還坐沙發上,很是委屈的看著他。剛剛給兩位美女脫衣換衣的伍文定正不好受,就沒敢正眼看她。蹲到盆子前,伸手在水里給米瑪捏腳。米瑪開始覺得有點惶恐,后來就躬身把手肘放在自己膝蓋上,把臉慢慢湊近伍文定。
伍文定拿濕淋淋的手威脅她,她干脆一把把伍文定的頭摟在懷里,也不知道誰教的絕招,反正是差點沒把伍文定給捂死,幸福的捂死。
伍文定屏氣凝神的享受了一會,才把手在自己褲子上擦一擦,一把抱住米瑪的腰,站起來把她抱進她的臥室。放下來的時候,米瑪不放手,還上身扭了幾下,差點沒讓伍文定元神出竅。
伍文定好容易把頭掙脫出來,急喘幾口氣:“還要不要我幫你換衣服?”
米瑪有點臉紅,捂住胸口慢慢點頭。
伍文定笑:“再過段時間好了。”拉過被子“換好衣服早點睡覺…”
小姑娘看著他轉身,有點發愣。阿媽不是說男人這個時候就該忍不住那啥嘛?
其實伍文定還是有點難受,出來都想自己去DIY一把了,只是想著三個美嬌娘做這種事是不是太詭異了一點,所以跑客廳使勁做俯臥撐和仰臥起坐,讓躲門縫觀察的米瑪更加奇怪。
折騰了好一陣,才稍微過火了一點,洗完澡,坐客廳打開電視,關上聲音,看有字幕的粵語新聞臺。靠在沙發上休息,結果米瑪這小妖精又出來了。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米瑪換了身睡衣,比較靠譜的寬松型,但還是很誘人啊,洗得白白凈凈的小臉蛋看著就很清純的樣子,帶點濕漉漉的頭發還披在肩上。伍文定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沒等他說什么,米瑪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有點迷惑:“我不知道該做什么,怎么做才好?”
伍文定狠狠的定了一下神才艱難的說:“我們還沒有什么機會這樣坐下來聊天吧?”
看他說話,米瑪重新有點振作:“您覺得我漂亮嗎?我們周圍的族人都說我漂亮,學校也有不少人說我漂亮。”
伍文定拍腦袋:“你當然漂亮,不但漂亮還很聰明。”
米瑪更疑惑:“那您…我說過我能接受她們的。”
伍文定整理一下頭緒才開始說:“在你眼里,我是值得尊重的上師,值得隨侍的長者?”
米瑪點點頭:“家里面也說,我應該和您在一起,其他人,特別是學校那些人我都覺得不能和您比較。”
伍文定有點笑:“其實拋開所有這些,我還是那個在草原上被你一把抓起來的學生,你還會尊重還會覺得值得隨侍么?”
米瑪有點混亂,點點頭又搖頭,不知道說什么好。
伍文定解釋:“那些身份和名號都是過去的東西了,我現在真的還是那個學生,和你周圍那些覺得你漂亮的人一樣的普通人。當然,我比他們還是要好一點,起碼你覺得我是上師,我就很得意了。”
米瑪繼續迷惑。
伍文定繼續解惑:“如果不是有彭猜的寶藏,我也許會按照別的方式進行我的慈善推廣,也許就不會和你父親以及各位喇嘛、信眾一起合作,我們也不會有這么多的往來。也許你也不會有隨侍在我身邊的想法。”
米瑪急著解釋:“一開始在納珠寺我就下定決心要隨侍您身邊。”
伍文定搖搖手:“現在不是以前了,沒有那么多奉獻或者信奉的念頭,我的看法有些不一樣了,在一起是因為相互愛慕,相濡以沫的生活,而不是有身份地位差別的感恩或者奉獻,你明白嗎?”
米瑪慢慢的邊點頭邊思考。
伍文定繼續:“我和孫琴、陶雅玲你也看見了,她們沒有對我施舍過什么,她們也沒有圖謀過什么,就是單純的相互喜歡,就算這樣,這個社會也是不太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的,畢竟一夫多妻是法律不允許的。但是她們還是在退讓,不是因為我是什么上師,而是因為喜歡我才容忍我的花心。花心你明白么?”
米瑪這個懂:“電視和小說有講,但我覺得您不是花心。”
伍文定好奇:“我這不是花心是什么?難道是慈善胸懷,博愛天下?”
米瑪堅定的點頭。伍文定覺得自己白說了:“我這是貪婪,我喜歡她們,舍不得這個又舍不得那個,或許我還會喜歡你,喜歡別人,這就是花心,不是什么博愛,你要看清楚這個本質,不要趟這個渾水,當然我巴不得你趟…”
米瑪想想說:“我愿意…”
伍文定真覺得自己白說了:“這樣吧,我們說好,你就當我是個朋友不是什么上師也不是長輩,還是那個被你嘲笑的學生,我們慢慢互相了解,慢慢接觸好不好?”說到長輩的時候,看看米瑪精致的蘿莉臉龐,還真覺得有點邪惡。
米瑪要糾正自己的思想,所以比較緩慢而慎重的點頭:“嗯,但是你好像沒有和她們…合體?”
合體!夜半三更的,坐那和一個小姑娘說這個,伍文定真覺得自己有點手足無措了:“我喜歡她們,也尊重她們,畢竟我們現在的狀況是混亂的,也許來自她們的家庭,也許來自她們自己的決心,也許她們會選擇離開,我希望能在她們完全確定要一定和我一起之前,不會因為這些原因影響她們的決定,對你也是一樣,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你快點去睡覺,你不知道這樣對我來說是很難受的么?”
小姑娘有點明白了,臉也有點紅:“我…能…確定一定會和你在一起的。”有點下定決心的口氣。
伍文定嘆口氣:“你的問題和她們不一樣,你先考慮好如果我不是上師你還會不會下這個決定,我說好幾遍了,我還是那個傻傻的膽小學生的,你明白沒有?”
小姑娘終于有點明白了:“問我的本心是看中你的哪個本體?您只愿意用伍文定的身份面對世人和我們?”嗯,看來有辯經的經歷。
伍文定伸手舉個大拇指,閉上眼不說話了。
感謝菩薩…您…終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