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結果就陪了一晚上時間才勉強把陶雅玲的委屈情緒好轉。
在學校轉了好幾圈,陶雅玲才突然關注到重點:“你們這兩天住在哪的?”
伍文定避重就輕:“扎西他們在成都有辦事處,我們住那。”
陶雅玲不放松:“怎么住?”
伍文定只好交代:“一起住的,不過沒那啥…”
陶雅玲就發泄的一陣踢:“你個沒良心的…”伍文定一把抱住。
陶雅玲繼續發泄:“偷偷出去玩,沒良心,兩個一起鬼混,沒良心…”
伍文定沒羞恥心的:“我們兩個鬼混是不是就有良心了?”
陶雅玲怒:“不是你這樣,怎么會那樣?”
伍文定回答:“就是那樣,我現在才這樣,你到底要怎樣?”給她看被踢的小腿。
“陶雅玲同學!我嚴重的警告你!”伍文定提高音量。
陶雅玲不管不顧:“警告我什么?來啊?”
伍文定理直氣壯:“下次再踢我…就…一邊踢幾下,老踢一邊真的很痛。”
陶雅玲不笑,不過不踢了:“你也曉得痛,我心痛,你知道我這兩天第一次喝酒不?”
伍文定嚇一跳:“不要吧,我不在,沒有人給你擦汗啊。”
陶雅玲順勢:“我要去喝酒!現在去!”
伍文定頭痛:“好好好,已經都快到熄燈時間了。”
陶雅玲難得任性:“我不管,我就要!”
伍文定順從:“好好好,就去喝酒。”
兩人出門找喝酒的地方,飯店都關門了,路邊攤陶雅玲又怕同學發現,你說你借酒澆愁還要挑地方?那就只有去酒吧了。小酒吧不少,隨便找了個看起來干凈明亮的還偷偷摸摸進去,伍文定在后面直笑,被陶雅玲發現一指就不敢笑了,結果剛進去就有熟人:“兩位班長這么晚出來玩?”嚇得陶雅玲落荒而逃,伍文定哈哈大笑,陶雅玲在街上直頓腳。
那就找家黑一點的,進去陶雅玲就東張西望,伍文定實在忍不住:“什么都看不見的,就桌子上有個小蠟燭。”
陶雅玲的情緒完全被轉移了,或者說自己強迫自己轉移了:“我還沒來過,這么黑,有什么好?”還有點興奮。
對著坐下的伍文定招手要了兩支喜力和兩個小吃。然后就轉頭給陶雅玲詳細敘述這次去成都的情況。說的和給孫琴的差不多,但是更偏重事務性一些。
果然陶雅玲很有興趣,就問他慈善基金都要做些什么?
伍文定有一些初步想法但是還不具體,就大略的說了下:因為中小學基數太大,初期主要還是集中在資助貧困大學生,大學生創業等一些項目上。
陶雅玲聽了就認真的分析,提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
伍文定就笑:“是不是感覺很好?酒吧就是這樣放松和聊天的,不過只能和我來。”說著就伸手過去抓住陶雅玲的手。
陶雅玲拿另外的手去拿啤酒來倒:“你坐過來…”
伍文定連忙坐過去:“早說嘛,害我剛才還裝模作樣的。”
陶雅玲終于有點笑了:“你就是裝模作樣。陪我喝點…”
伍文定把少的給她,舉杯:“祝你永遠青春美麗…”
陶雅玲在黑暗中完全蛻變:“就你油腔滑調。”一口就悶了。
“又來!”陶雅玲節奏很快;
“多倒點…”陶雅玲要求多;
“再要兩瓶!”陶雅玲還喝上癮了。
伍文定摁住她的手:“好了好了,慢慢喝。”
等兩個小時以后,陶雅玲是真有點喝多了,其實喝得不多,可能她潛意識有點想去醉,于是就醉了。
伍文定扶著慢慢走出酒吧,好吧,去酒店吧。
隨手招了個出租車去酒店,等到了房間把扶著的陶雅玲輕輕的放在床上,很有點心疼。幫她脫了鞋襪和外衣,拉被子蓋上。自己搬個椅子坐在床和窗戶之間抽煙。
半夜陶雅玲醒了一次,上了廁所才覺得有點情況異常,穿著內衣一下鉆進被窩,呆呆看著窗戶前坐著的伍文定:“你一直沒睡?”
伍文定笑嘻嘻的,象個大灰狼:“我說了我有慧根嘛,精神好得很,何況還可以看著你呢。”
陶雅玲稍微坐起來點,伍文定把自己襯衣給她披上:“我中學從來沒有和別人談過戀愛,還抓住過幾對,別人應該很恨我。”
伍文定瞠舌:“還好你沒有和我一起念中學,那不忙死你。”
陶雅玲有點遲疑:“我們這樣算不算談戀愛?”
伍文定說:“算吧,我喜歡你,你對我有好感,還經常拉手呢。”
陶雅玲分不太清:“可是還有孫琴。”
伍文定無恥:“你就當我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去上班了。”
陶雅玲顯然被這種無恥噎住了,好一陣盯著他沒說出話。
看著好一陣才艱難的說:“你是認真的么?”
伍文定張口就來:“認真,你認為這事糾結么?我自己都覺得糾結得很,可是又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她,不認真我就不糾結了。”
陶雅玲有點認命:“我從小到大都是最聽話,最認真的,唯一任性一次就是選擇學美術,我是真覺得數理化什么的讀膩了,可每次又一定要考高分,累死人。結果就遇見你,大一是最快樂的,你還當了班長,我終于可以不用當了,我只想就跟你傍邊。雖然你老喜歡溜號,還是我做,但是我做起來很輕松,因為有你可以擋住我不會做的事情,我不用硬撐。”
陶雅玲把下巴放在曲起的膝蓋上,有點自言自語:“我想過好多次,你在學校也不招搖,真好,大學畢業就是我的了,順理成章,結果被孫琴發現了,這個死小孩…”看來經常在寢室這樣自己喊。
伍文定不說話,倒杯水,遞過去。
陶雅玲接過去,沒有喝,拿手握著放床上,好像自己在長考。
直到自己長呼一口氣:“今天…你必須去租個畫室…我們搬過去住!下午六點必須搬,我把東西提到校門口去!”說完一口把水喝掉,放旁邊,滑下去拉上被子蒙頭睡覺。
伍文定就嘮叨:“得找個近點的,還不能是單間,天天你穿這樣,我不得流鼻血啊…哎呀,被七妹知道了,我又得扒層皮…我還有幾層皮可以扒哦…最好找個隔壁也可以租的,一定會被喊租的,不然…”
陶雅玲本來自我檢討錯誤就在自己太保守太理想,狠狠做了決定正在醞釀鞏固自己的驚天舉動,聽見伍文定一直在那嘀咕,忍不住就彈起來拿枕頭一直砸。
伍文定不喊不鬧,就抓緊時間看美景。
陶雅玲自己看自己一眼,心一橫:“脫都是你脫的,你裝什么裝!”
伍文定一把拉自己懷里:“好了好了,不鬧了,天要亮了。”抱著人一起坐到床頭上。拉起床單,十月底的清晨,還是有涼意的。
不過得承認,陶雅玲抱懷里是很有分量的,不是重,是手感,肉肉的,涼涼的,很舒服。伍文定忍不住抱緊點。
陶雅玲也舒坦了,找了好一陣位置才不動:“都看見了哦,要負責的啊。”
伍文定想到前兩自己才說過的話,就嘿嘿的笑:“一定一定,巴不得。”
陶雅玲迷上眼睛:“都看見什么了?”
伍文定色迷迷的:“小內褲嘛,沒想到你還穿黑色的,還是套裝的。”
陶雅玲自己也嘿嘿笑:“還看見什么?”
伍文定描述:“前凸后翹嘛,魔鬼身材,天使相貌。哦,我幫你把眼鏡取了,以后都不要戴了,你眼睛本來就不怎么近視。”扶過來的時候忍不住輕輕撫過了陶雅玲的眼睛。
陶雅玲迷迷糊糊的了:“嗯,剛才就沒有戴了,有個眼鏡看起來稍微嚴肅點嘛。”
天亮后,兩人就出了酒店回學校,穿衣服的時候陶雅玲還把伍文定趕出去,莫名其妙。
伍文定有心機,陪陶雅玲在外面吃早飯,順便打個包提著。陶雅玲知道是給孫琴帶的“哼”一聲不多言,只是上樓的時候:“記住六點鐘哦…今天上課也必須陪我。”伍文定立正點頭,他也覺得有必要,免得老在學校這樣,好打眼的。
孫琴下來后,表揚今天的早餐比食堂的好,送到教室樓下,伍文定才說事情:“今天我去租個房子?”
孫琴就笑:“就看你早上吞吞吐吐有話,還真急不可待了?”新練就的媚眼拋一個,很得意。
伍文定真有點吞吞吐吐的:“我…租…兩個?主要是在學校太招眼了。”
孫琴課都不想去上了,伸手,伍文定把耳朵湊過去,咬牙:“昨晚還是去找眼鏡妹了?”
伍文定不隱瞞:“我們告別的時候不是親了下么,她就在旁邊,刺激了,我說了一晚上好話。”
孫琴抓字眼:“一晚上?我說呢,這身衣服都還沒換。光說話?”
伍文定表忠心:“光說話,您這么國色天香的我都沒那啥,她那么嚴肅…”
孫琴知道不該笑,但是確實忍不住:“于是就要求出去租房子好拔個頭籌?”
伍文定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孫琴放開他:“走吧。”也不上樓,自己往外走。
伍文定愣:“走哪?”
孫琴白眼:“找房子啊。”伍文定拍馬跟上。路上還有機會給一過路的同學說一聲:“給班長說我去辦事,她交代的。”
那個女同學上下打量,心說膽子不小啊,那邊上課和班長卿卿我我的,這邊和別的女生出去,最不待見這種人了,哼了一聲就走了。
伍文定只好屁顛屁顛的跟孫琴走。
沒中介的,就自己問,孫琴比伍文定熱情高,不好找。
因為要找挨著的兩間房,還得基本一樣,這都期中了,退租換租高峰期早過了。最后孫琴不耐煩了,就直接找了個兩室的,說還便于監督。
這周圍的租房一般都是全空的,啥都沒有,除了兩張床。孫琴不怕,熱情高漲就是這個環節,布置自己的房間,還調笑伍文定:“三個和尚是沒水吃的,你多半睡客廳,如果你頂得住眼鏡妹,我不反對你跟我睡,我是不許你過去睡的。”
伍文定只好去給自己買個沙發放客廳。一整天就折騰過去了。
下午伍文定看看時間,跟孫琴說一聲就回學校,孫琴不在意,揮揮手。
地方真不遠,就大門對面一片住宅樓,伍文定到女生寢室樓下遠遠候著,快六點,真看見陶雅玲拿個包出來,不敢拿太大,還心虛的埋著頭。伍文定就在半路把她給截了,接過包,陶雅玲一臉的紅。
路上碰見熟人,都直接問:“搬出去了?啥時我們過去鬧新房?”
陶雅玲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拉開十米距離走。還有人問:“伍文定,搬出去?可以啊是…哦,那邊的美女啊,恭喜恭喜”
這都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