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讓那棵樹活著,因為很不吉利。當年他們約定。長出樹苗就放她自由。沒長出來倒罷了,長出來他也得讓它再死回去!
這時候,左左右右還在宮里,王府里的仆人們也都聚在一起喝得勝酒,1小玉肯定在屋里生悶氣,沒人能注意到,正是月黑風高殺苗夜。
然而,他猜錯了。
裕王妃石中玉心中糾結,也跑來拿樹苗泄憤,早一步到了,此時正蹲在地上,拿一條小樹枝抽打小苗旁邊的土地,一邊抽還一邊罵“慕容恪你個死家伙,休想再靠近我一步。哼,我有證據,當初你承諾過的,小樹發芽就放我走。”
慕容恪悄無聲息地站在不遠處,看著眼前的一幕,心突然溫柔得沒力氣再跳動了。好像他夢里見過這個場景,好像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但所有的相思在一刻化為了甜蜜,覺得所有的折磨都是值得的。
小玉。”他輕聲葉,咽了咽口水,潤潤干熱的喉嚨。
石中玉嚇了一跳,還以為出現幻聽,差點坐在地上。回頭望去,就見在那秋月的銀白光輝下,那個朝思幕想的人就站在那兒,身形一如以往的挺拔,臉色半陰半暗,半隱半明,只要一伸手,她就可以觸摸。
“你怎么來了?”話一出口,卻是帶著撤嬌意味的生氣。
慕容恪不說話,只走過來。
“你別過來。我警告你哦,再過來,我就喊人了。”石中玉沒什么威脅性的說著。也不知怎樣,突然想句一句很無恥、很邪惡的臺詞: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知道。
下一刻,她被擁在一個懷抱之中。那懷抱如此熟悉,卻因為長久的離別又帶點陌生感,還有清風明月的味道,他的體溫“想我嗎?”低低的聲音,沉沉的問,在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下,誘惑得人心癢癢。
“不想!”煞風景的哼道。
“不愿意我來?”
“不愿意!”
“你這樣子可不像不愿意。”語氣中帶了三分調笑。
石中玉咬牙,讓自己從美色的沉迷中清醒,狠擰了一把慕容恪的腰。慕容恪沒提防,疼得悶哼一聲,手臂松開了,石中玉借機跳開。
“玩美男計這招沒用!“她很“正義”。
“那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是因為想著我嗎?”慕容恪笑笑。
喵滴,太好看了。有的人,天生就是讓人犯罪的,怪不得別人思想不純潔。曾經,她不知打哪兒聽來一句話:萬惡淫為首,在行不在心。若是連心判,天下無圣人。
思想上的不純潔,不算不純潔。她是這么理解的。但是,她現在很想行動。
但石中玉上下瞄了婁容恪一眼,定力十足地道“想得美啊。你又是來這里干什么?想毀掉樹苗嗎?”
“本王怎么會那么沒品?”慕容恪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只是想進來看看。”
“你最好別動這個念頭。”石中玉道“讓這小苗長大,才知道它是不是那棵蘋果樹。若然它現在讓人毀了,就算不是原來的種子,也要算作是原來的種子了。”
慕容恪一愣,打算辣手摧苗時,倒沒想到這一點。
石中玉得意地笑“幸好被我捉到賊。”
聽到這個字,慕容恪笑了“小玉呀,你可知道,你捉的不是拔苗賊,而是采花賊哪。”說完,還沒等石中玉反應過來,已經伸手抱住,俯身吻下來。
石中玉猝不及防,被他長驅直入,瞬間奪了神魂。
他們本來就互相想念,不過為著點無傷大雅的小事而繃著勁兒,這下慕容恪突然襲擊,石中玉沒有設防,很快就熱吻在了一處,難解難分。
慕容恪幾乎是迷醉般的吻著,在戰場上,生死一線,那思念就加倍放大,讓他渴想她到刻骨銘心的程度,此時只恨不得把她揉在血肉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離。
他一把抱起她,唇在在脖頸和耳垂之間輕輕摩擦著。那一年,他想遠離她,因為他不愿意愛上一個男人。可是,她為他的母后抄寫祈福經文,偏偏在他面前出現,對他說:殿下,你的出生,是我的幸福。
那句話,是他第一次覺得生存得有解值,因為他的存在而令一個人幸福。那種被需要的感覺,那種被重視的感覺,不是因為外貌、地位、或者其他,只為著他的心,于是令他立即沉醉。
他再也把持不住,差點在小道場的書房里要了她。若不是圣旨下,她早就成為他的,何必再經歷那些挫折,磋砣、荒廢了那么多美好歲月。現在他還有一關要過,過關才能得到她的認可,可他等不了了,那思念像體內一股巨大的力量,若得不到安慰,他必將被撕成兩半!
“那年在小道場,我們沒做完。”他喘息著“今晚繼續。”他打橫抱起她,大步往里走。
石中玉覺得應該拒絕,可也只是覺得而已。她心里的渴望,她身體的力量,把理智打擊得無影無蹤了。
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和小道場犯相,兩人才踏進門檻,就聽到不遠處有嬌嫩的聲音喊,
“娘啊娘啊,您在不在?左左右右回來啦。”“這兩個小壞蛋!怎么不晚來一會兒?”慕容恪咬著牙把石中玉放下,恨不能立即跳在冰水里,讓火熱的身體降降溫。
石中玉循聲望去,見兩團燈火漸移漸近,燈火下兩個小小身影,移動迅速,連忙整理了衣服鬢發,又把慕容恪往里推“快躲進去!”
“為什么要躲?我是他們的爹,跟他們的娘在一處,不是很正常嗎?”慕容恪恨聲道。
“你這模樣很正常嗎?”石中玉向下瞄了瞄。
就算不向下,他那亢奮的神情也很說明問題呀。再說了,只有孩子們或者發現不了,但王府里怎么會任由孩子趁夜亂跑,身邊必跟著人的。說不定就是干爹或者大寒、小寒,都是成年人,若被看出端倪,她還有臉見人嗎?放著正常的夫妻生活不過,卻來這里玩偷情?
“哼,晚來一會兒?你是一會兒就能完的嗎?”羞惱中,石中玉、
來了一句。
“你這是夸獎我對不對?”慕容恪笑得挺得意。
石中玉立即橫眉立目“少套近乎!我跟你和好了嗎?你那北魏公主怎么辦?”想到這件事,她突然心頭冒火。第三關?休想蒙混過關了!
慕容恪聽她這么說,終于明白石中玉是為什么不高興。她妒忌了,他很開心,但北魏公主確實是來和親的,其實是被北魏皇帝送來示好的,他需要解釋一下。
不過這時候左左右右已經很近了,他沒時間再說,立即藏起來,而石中玉則假模假式的又蹲到小樹苗,好像是觀察植物似的。
“娘!”兩個小家伙撲過來,一左一右抱住石中玉,在她臉上親了十來下,把藏在屋里的人妒忌壞了,而跟著寶寶的正是大寒和小 天晚了,內院落了鎖,外人進不來,大寒小寒不打擾母子三人說話,也就退了下去。
“你們喝酒了?”石中玉聞了聞寶寶身上,皺眉道“你們才六歲,不能喝酒,誰讓你們喝的?”
“就一點點。”右右伸出小胖指頭比劃著,以顯示喝得有多少。
“是爹杯子里的!”左左高興的揮揮小拳頭“娘你不知道,爹好威風哦。連皇上都親自給爹倒酒,爹還讓我們坐在他腿上,把別人羨慕壞了。”
廢話,除了你們,你們那寶貝爹還能讓誰坐腿上?他陵王三哥,還是他皇帝大侄子?又或者是那幫子白胡子老臣?宮女?他敢!
“我長大要做爹那樣的大英雄!”右右眼睛發亮,一臉崇拜“在戰場上把敵人全殺死!、“哪有人盼打仗的?我不許!”石中玉斥了一句“再說了,要是你們的爹不能讓你們在和平的環境中長大,他就不配當爹。話說回來,誰讓你們叫他爹的,我點頭答應了嗎?”“娘…”兩個寶寶施展撤嬌大法。
“我們這不是立即來找娘了嗎?”右右嘴甜,心眼兒又多,立即哄道“天大地大,唯娘最重要。爹頂多排第二。”
聽這話,石中玉心里舒坦了點,沒意識到她陷入到父母常犯的孩子氣錯誤:爭奪孩子的最愛權。其實對孩子們來說,父母是一體的,一樣的。
“就知道娘在這里看小苗。”左左道“娘天天來,天天來,難道是想爹了?”
咦?藏在屋里的人聽聞此話,心頭一喜。壞丫頭,還裝得那么兇,果然是想他了。
“誰想他?”石中玉反駁,因為知道屋里藏著某人,有點惱羞成怒。
兩個寶寶卻不知情,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石中玉都插不上嘴。當然,也攔不住。
“我猜,娘八成是來換新苗的。
”左左老氣橫秋地道。
“就是就是。”右右點頭,愁道“這小苗也太難活了,從明鏡到太府都,總共死了有十來回了吧?也不知有什么重要,娘總是找差不多的小苗重新種上。”“還每次都要求比上一次的大一點,就好像小苗在不斷長大一樣。”左左接過話來“你忘記了嗎?娘說是用來唬爹的,那塊土本來什么也不長,咱們從山上打回明鏡后,娘立即就跑回去,種了個不知什么小苗,爹來的那次,還叫咱們裝作不知道,好像是小苗自己發芽的。”“哦,是了。”右右想起什么似的“娘說和爹打了賭,一定要贏的。”“娘作弊了。”左左很鄙視這種行為,有點抬不起頭來。
“不呀,娘說這不是作弊。”右右很認真“這叫人工補救。”………PS有話要說……,……,
咳咳,召喚小粉。
表怪我總是提,因為不提,票數就不動。
抱頭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