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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八月的天氣很是炎熱,街道兩邊的大樹茂密的枝葉葉擋不住辣的陽光,沒人敢抬頭看太陽在哪里,只覺得到處都閃花了眼,空中、屋頂上、墻壁上、地上,都白亮亮的,白里透著點火,從上至下整個地像一面極大的火鏡,每一條光都像火鏡的焦點,曬得東西要發火。愛情頻道:在這個白光里,每一個顏色都刺目,每一個聲響都難聽,每一種氣味都攙合著地上蒸發出來的腥臭。街上仿佛沒了人,道路好像忽然加寬了許多,空曠而沒有一點涼氣,白花花的令人害怕,只有空寂的街道兩旁傳來了廣播里的一陣陣歌聲。提供更新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聽慣了舶公的號子看慣了船上的白悔”。
平安巷佇立在北平原八大胡司的旁邊,借助了八大胡司的便利人流量倒也不錯,因此這里也是附近一帶茶館最密集的地方,尤其是在這么炎熱的時節里茶館就成了人們最常去的地方。
要說平安巷里最出名的茶館當屬劉老漢開設的劉氏茶樓了,這個茶樓已經在這里開設了兩百多年,從滿清時期就到現在,迄今為止已經成了平安巷的一個招牌。
今天劉氏茶樓的二樓照樣也和往日一樣,午飯過后就擠滿了一群吃飽了飯來這里磨牙打發時間的閑漢。
“王六爺,今兒又有什么新鮮事給大伙抖落抖落啊!。”在一張大圓桌上,一名正磕著瓜子的閑漢對旁邊一位大熱天還穿著一襲長衫,留著一撇山羊胡,臉鬢清瘦的年約四十多的中年男子問道。
這名中年男子在這片也是個有名的老主顧了,在家里他排行老六,一般人尊稱他為六爺,但是他卻是以消息靈通而聞名,因此也有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包打聽。””在一般人看來,平日里大到國家大事,小到周圍鄰里的家常話短,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王六爺端起手中碩大的茶碗慢斯條理的品了一口,好象此時他手里拿的不是一個大子管飽的大碗茶”而是武夷山出的極品大紅袍似地,這個動作在旁人看來叫做裝模作樣,可在王六爺看來那叫氣度。
王六爺放下茶杯用手被擦了擦了嘴角留下的茶葉,這才矜持的笑著對著旁人笑道:“好,今兒六爺我就給大伙抖落抖落…”說完,他從桌上輕輕的捏起了一枚花生,慢慢的錄了起來。
這下旁邊的人急了,有人就大聲罵上了”“我說六爺,您倒是快說啊”您想把我們大伙都急死還是怎么著!”。
“好好,我說我說!…”看到眾怒難犯,王六也不敢賣關子了,神秘的問道:“大伙都知道這些日子我們的國防軍都打到哪里了嗎?”。
此言一出”眾人看著王六爺的目光也從急切變成了鄙視,“切”我還以為是什么破事呢?這個誰不知道啊,廣播里都說了,我們的國防軍都打到了那個啥木啥克的地方,正在向什么葉卡什么琳堡進發。…”
“是鄂木斯克和葉卡捷琳堡!。”旁邊有人糾正道。
“呃,對對!就是那個鄂木斯克和葉卡捷琳堡,大伙都瞅瞅,老毛子給起的那叫啥地名啊,讀起來都那么拗口…”這位不好意思的干笑起來。
“那是你自己笨好不好”這你也能賴在人家頭上…”王六爺鄙夷的看了這位一眼才說道:“這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我王六爺會拿這種老掉牙的日事來糊弄大家伙嗎?我說的是另外一攤子事。”。
“到底是什么事,六爺您倒是快說啊!。”北平畢竟是幾百年的國都,天子腳下皇城根邊”雖然現如今的國都已經搬到了金陵,但底蘊畢竟還在”這里的人自然而然就有一股別的省份對于國家大事的那種敏感性,人們對于發生在國內外的大事興趣還是非常之大的。
“你們既然都知道我們的軍隊要向那個葉卡捷琳堡進發,那你們就應該知道德國人在基輔滅了老毛子的六十萬大軍后也在向東推進吧?”。
“當然知道了,德國人不往東推進難道還倒著向西返回啊…”眾人一陣喧喧嚷嚷的回答。
“這不就結了,德國人往東咱們往西,那么會有什么后果呢?…”王六爺再次神秘的一笑。
“那還用說,那當然是兩頭會師啦,咱們和德國人不是盟友嗎?會師那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
“哼,會師…”王六爺哼哼的冷笑了一聲,“你們只知道會師,可你們就沒想過其中會發生什么變故嗎?你們都說咱們和德國人是盟友,那我問你,咱們國家可曾和德國人簽署什么結盟協議了沒有?”
“呃,這個“
王六爺這么一說眾人才猛的想起來,貌似華夏政府還真的沒跟德國簽署什么結盟協議啊,雖然平時華夏和德國都在媒體上各自宣傳華德友好,但是現在仔細想想,兩國從來就沒有簽署過什么友好協議或者是什么互不侵犯條約啥的,莫非這里頭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貓膩?
“六爺,您老人家可是咱們平安巷里有名的“智多星“您就給大伙講講順帶著給咱們長長見識。”大伙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旁邊一位閑漢看到王六爺面前的茶碗空了,趕緊殷勤的給他滿上。
“嗯!“王六爺滿意的一捋山羊胡,端起大碗茶喝了一大口才繼續說道:“咱們有句老話說得好,叫一山不容二虎。我們和德國人司時攻入了蘇俄的地盤,雖然咱們嘴里頭喊著什么為了幫助俄羅斯帝國復國,不會侵犯老毛子的地盤什么的,但這話也就能蒙蒙三歲小孩,咱們坐鎮南京城的那位大總統是什么性子大伙還不清楚嗎?他啥時候做過那種舍己為人的好事了?”
“談!王六爺,您這話我怎么聽得那么別扭啊,咱們的蘇大總統怎么就不做好事了?您說話可得憑良心啊,要是沒有蘇大總統你那七十多歲的老娘每個月的低保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王六爺這話一出可就有人不滿了。
“呃口誤、口誤,大伙莫怪。”王六爺發現自己的一時口誤引起了眾人的不滿,趕緊道歉:“都怪我剛才沒把意思給說清楚,我是說啊,咱們的蘇大總統對于那些老毛子、或者是日本人啥時候手軟過了,他老人家對于那些子洋人下手可是黑著呢!“
“嗯,那是!“旁邊的人也點頭贊司,“咱們那位的腰桿子可一直是挺得直直的,甭管是對哪個國家都從來不會低頭。”
“著啊!“王六爺一拍大服,“可是大伙想過沒有,德國人也不是善茬啊,他們在歐洲那也是橫掃了法國、波蘭的主,更何況洋人欺負咱們也不是一兩天了,咱們和德國人兩頭這么一會師那問題不就來了嗎?要知道一山可是不容二虎啊!“
“談?對啊,咱們和德國人要是碰了面指不定就會有啥矛盾沖突發生了!“眾人一聽王六爺這么一分析,還真是覺得就是這么一回事,紛紛追問道:“那按六爺您的意思是說咱們和德國人也要打這么一場凹?”
王六爺搖搖頭,“打不打的我倒是不敢妄言,但是我敢斷言,咱們的人和德國人一旦碰了頭,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肯定會接踵而來的。”
“嗯,王六爺說得對,咱們要是和德國人碰了面,一準會有問題發生。”
“我看沒這么懸乎,現在老毛子還在死撐著呢,我們就是想要和德國人打起來現在也不是時候啊!“
“那可難說,稱們都沒看咱們蘇大總統新發表的演講嗎?他老人家可是說了,咱們不喜歡打仗,可也要時刻準備著打仗,這話里頭透露出的玄機大伙還瞅不明白么?”
聽了王六爺的話后眾人都紛紛發表著自己的高見,以顯示自己的高瞻遠矚。
其實,這些在茶樓里閑聊的人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蘇童正在總統府的會客廳里會見一位不遠萬里來到了華夏的神秘客人,對于這位客人蘇童也是聞名已久了,他就是德意志第三帝國的外交部部長約阿西姆馮里賓特洛普。
乍一見面,蘇童幾乎不敢相信面前這位身著黑色西服、紅光滿面,一臉溫和笑容的人就是在另一個時空中人稱納粹爪牙,希特勒的鐵桿幫兇,最后被英國人絞死的德意志帝國的外交部長。
不過蘇童也知道,這位看起來一臉職業化笑意的人其實并不象德國人吹噓的那樣擁有什么敏銳的外交頭腦和外交官的風度。此人的政治能力極其平庸,對國際形勢的判斷能力更是弱智的可憐,讓他這種菜鳥水準的家伙擔任德國的外交部長,希特勒也算是瞎了他的狗眼。
不過,這個人擁有著一個職業外交家所不具備的能力,早期經商的經歷賦予了他商人般敏銳的嗅覺與高超的社交能力,當然司時也繼承了商人般淺薄的道德觀念。
今天他就是帶著希特勒的最新指示秘密來到華夏,要和華夏民國的這位總統好好的攤牌了。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