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潛艇內紅色的警報燈不停的閃爍,它在警告所有人現在潛艇正處在危險之中,必須盡快脫離戰場。
“收起潛望鏡緊急下潛,深度三十米全速倒車!”指揮艙里,龍御正在沉著的發號施令。
“報告,偵聽到海面有高速運轉的螺旋槳聲,據分析是小型護衛艇,他們正向我們區域高速駛來。”聲納員急促的聲音在指揮室里響起。
“掉頭轉向繼續下潛,全速脫離戰場,尾部魚雷準備,預設定深為零!”龍御仿佛沒有聽到聲納員的報警似地,還是不慌不忙的下著口令。
海面上四艘幾百噸的小型護衛艦已經從碼頭上沖了出來,護衛艇上苒幾門一百毫米口徑艦炮不停的向海面傾瀉著炮彈。當四艘護衛艦來到估算的海面上時護衛艦的尾部就如同母雞下蛋般拼命往下放下著圓桶狀的深水炸彈,一聲聲沉悶的響聲在海底傳了出來。
由于幾艘護衛艦并沒有撲捉到潛艇的蹤跡,只能漫無目的的往水里釋放深水炸彈,此舉對水下的幾艘潛艇到沒有大的影響,只是把海底的魚類炸得紛紛翻著白肚子浮了起來。
正當這幾艘護衛艦正炸得起勁時,天空中傳來了一陣陣低沉轟鳴聲,一群黑壓壓的黑點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快快滴,支那人的飛機,趕快防空、防空!”就在這時,從太平洋艦隊的航母上起飛的艦載機趕到了。
護衛艦上的艦長大聲的喝令水兵們注意防空,正當水兵們手忙腳亂的架起艦上的二十毫米機關炮對空射擊時。幾架從天而降的戰鷹的機翼下火光閃動,一陣陣機關槍聲響過,幾名正在搬運彈藥的日軍慘叫著倒在了甲板上,他們的身上到處都是碗大的的洞口鮮血把船舷和甲板濺得到處都是,這是F6F“地獄貓”的杰作。
幾架“地獄貓”俯沖掃射了兩輪后就飛走了,緊接看著又有幾架“無畏式”俯沖轟炸機沖了下來,機翼一擺幾顆炸彈就沖著護衛艇落了下來。
一陣“轟隆隆”的響聲響起,伴隨著幾道巨大的水柱,兩艘護衛艦被高爆炸彈炸得支離破碎,剩下的兩艘護衛艦嚇得趕緊掉頭往港口方向逃竄。
此時,庫頁島的守備司令兼一五五旅團長佐佐木少將也被巨大的爆炸聲從睡夢中驚醒。匆匆穿好衣服后隨手抓起指揮刀的佐佐木沖出了房間,看到的是一副他終生都無法忘懷的情景在他的頭頂上,上百架戰機盤旋在碼頭的上空,不時有十數架戰機往下一撲,炸彈象雨點般落在碼頭停泊的貨船和僅存的幾個防空陣地上,把毫無準備的日軍炸得四處抱頭鼠竄,機身上那閃爍生輝的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幟把佐佐木的眼睛照得瞇了起來。
“混蛋!你滴,趕緊過來!”佐佐木少將一把抓住了一名正從他前面跑過的軍官喝道:“你馬上去通知機場,讓他們趕緊起飛迎擊支那飛機,再讓支那人炸下去我們的港口就完了!”
“嗨!”這名少佐低頭鞠了一躬后匆匆的跑開了,可是沒跑到兩百米就被一架剛好往下俯沖的“地獄貓”戰機給盯上了一道火光閃過這位倒霉的少佐連慘叫聲都沒發出就被大口徑機槍給打成了兩截。
“這些混蛋!”望著天上猖獗的飛機,佐佐木咬著牙又抓住了一名路過的軍官的衣領低聲喝道:“你馬上跑步前往機場,命令所有戰機起飛、起飛迎敵!明白嗎?決不能讓支那人的飛機在這樣猖獗下去了!”
“司令官閣下,來不及了!”軍官臉色凄苦的指著機場方向,“剛才我就想派人通知機場讓他們趕緊起飛戰機迎敵,可是支那人的飛機已經比我們早一步往那里趕去了。”
軍官的話音剛落遠處又傳來一陣轟鳴聲和機槍掃射聲,佐佐木不用看就知道那是機場的方向傳來的聲音。
他知道,機場上停留的六十多架飛機永遠也飛不起來了。
“你趕緊向大本營報告吧,就說庫頁島被支那人的潛艇和飛機偷襲,現在驅逐艦已全部被擊沉機場也已被摧毀,佐佐木決心率領全旅團上下為天皇陛下盡忠直至最后一人,天皇陛下板載、大日本皇軍板載!”
念完電報稿并匆匆簽上自己的名字后,心中凄涼的佐佐木知道既然對方的艦載機已經出現,那么支那人的大規模艦隊很快就會蜂擁而至,自己這區區一個旅團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對方陸海空大規模聯合進攻的。或許為天皇陛下玉碎就自只身為一名軍人的宿命吧。
秋風習習”一片片楓葉從樹上飄落,黃橙橙的樹葉把地上渲染得美麗異常,但是看在裕仁這位日本天皇的眼中卻又有了一份肅殺的氣氛。侍衛剛匆匆交來了一份緊急電報”看著電報上那短短的幾行字,裕仁的手足都開始冰涼起來。
庫頁島被華夏人偷襲”三艘驅逐艦和所有水面艦艇被毀,島上所有飛機都被炸毀在跑道上,島上的日本守軍傷亡慘重。
一五五旅團長佐佐木少將已經發來了訣別電,聲稱一定和庫頁島共存亡。
裕仁把手中的電報慢慢的揉成了一團,隨后從牙縫里透出了一股從萬古寒冰里發出了聲音:“支那人!又是那些卑鄙的支那人,那些只會偷襲的支那人!”
裕仁感到自己從未像現在那樣恨過一個國家,就是這個國家,三四年前還像一個街頭任由自己欺負的乞丐,現在竟然能把帝國逼得喘不過氣來。悔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裕仁現在終于知道,對面這個國家打庫頁島的注意早已不是一兩天了,他們一面擺出了一副要和帝國的聯合艦隊決戰的架勢,一面偷偷的把太平洋艦隊的兵力集結起來準備偷襲庫頁島,那三千萬美金只是一個幌子而已,因為華日雙方誰都知道日本政府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賠償哪怕一分錢給華夏政府。
“陛下,閑院宮載仁親王攜一眾大臣求見!”一名宮女悄悄的走到了裕仁的身邊輕輕的說道。
裕仁沒有動靜,木然的神色一直沒有變化,知道宮女第二次提醒他時才慢慢的轉過頭來,發現以閑院宮載仁親王為首的一眾文武大臣都跪在了地上對自己行禮。
“陛下,您要保重身體,您的身體可是關系到帝國的安危,您可千萬要保重啊!”載仁親王一邊磕頭一邊雙目含淚的說道。
“唉!”裕仁長天了口氣凄涼的說道:“諸卿,朕自繼位以來一直兢兢業業,一直為了先皇的宏偉大業而努力,可是為什么事事不順呢?先是皇軍被支那人趕出了大陸,接著又被趕出了朝鮮,現在連先皇留給帝國的庫頁島也要被支那人奪走了,誰能告訴朕這到底是為什么!”
“臣惶恐!臣無能!”一幫重臣剛抬起的身子又伏了下去,一個個羞愧得無以言表。
“陛下,為今之計是趕緊出兵增援庫頁島,我們的庫頁島決不能再丟了。”板恒征四郎上前一步大聲建議。
“增援?請問板恒君,我們要怎么增援?支那人的東海艦隊還在濟州島虎視眈眈,我可以肯定要是我們聯合艦隊主力一旦離開,他們的東海艦隊立刻就會撲上來,到時候他們來一個炮轟長崎我們拿什么抵擋?”板恒征四郎的話音剛落,聯合艦隊司令山本五十六大將就反駁道。
“哼,我也沒說要用聯合艦隊主力去增援,我們的大和號戰列艦和新的“赤城號”航母不是已經下水好幾個月了嗎?我們可以派出“赤誠”號、“加賀”號兩艘航母以及“大和”號這艘超級戰列艦增援庫頁島。”板恒征四郎冷冷的說道。
“哈,真是好笑,什么時候板恒君竟然成了海戰專家啦?不如您把身上的陸軍軍服給脫了換上我們海軍的軍服吧!”這時鈴木海相冷冷的出言諷刺道。
“八嘎,你這個川崎家的私生子,有什么資格來諷刺我!”板恒征四郎大怒罵道。
“混蛋,你這個長得像海豚一樣的家伙也敢來嘲笑我,我要和你決斗!”鈴木海相猶如一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蹦了起來。
自從擔任文職后鈴木就沒有佩戴過指揮刀了,情急之下的他一把抽出了旁邊山本五十六的佩刀就沖板恒征四郎奔了過來。卻被眼疾手快的山本五十六給緊緊抱住了。
另一邊的板恒征四郎看到鈴木沖過來也拔出了身上佩刀準備迎戰,被一幫陸軍大臣給連拉帶拽的拉住了。
“鈴木君,不要沖動,這可是在天皇陛下的御前,不可無禮!”山本五十六低聲在鈴木海相耳邊喝道。
裕仁看著海軍和陸軍兩方的人馬都在瞪著對方虎視眈眈,估計要不是自己在場他們早就上演全武行了吧。
“罷啦罷啦——”心灰意冷之下的裕仁一擺袖子就向自己的寢宮走去,再也不理會這幫好斗的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