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哭叫的聲音,數萬原本向前擁擠的人流突然間來了個向后轉,因此踐踏事件發生了。小孩哭、大人叫,原本就擁擠的大街上頓時亂成了一團,法國士兵們原本在開火之前還能克制自己,但是一旦開槍見了血之后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手里的武器向著人流敝開了開火。
“噠噠噤…
一道道彈雨向著前面所有能動的目標掃去,大街上密集的人流就成了最好的靶子。最后還是渥太華少校首先清醒過來,出聲制止了手下這些殺紅了眼的士兵。
“停火!都給我停火!”
“你們這些狗娘養的,給我停火!”
雖然渥太華少校喊得很大聲,但是有些殺紅了眼到士兵們還是沒能及時松開手中的扳機。直到集太華少校連踢帶打的給了幾名殺紅了眼的士兵幾個耳光才讓這些進入了狀態的士兵停了下來。
當清醒過來的士兵們仔細觀察自己眼前的戰果時,才發現整條街道已經層層疊疊的堆滿了尸體,鮮血染紅了整個道路。
“哦上帝,這真是我們干的嗎?”渥太華少校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場景,這還是昔日那條繁華的大街嗎?恐怕是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無數倒在地上的男女老少都以一種奇形怪狀的方式倒在地上,地上不斷的有鮮血流出,猩紅色的血液在地上匯聚成了一個個小水洼,一股股血腥味傳了過來。
“哇……
不知道是誰開了頭,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彎下了腰開始清除腸胃里的東西。這時,一陣隆隆聲越來越近,打頭的是十幾輛雷諾小7坦克,后面是十幾輛卡車這是溫博爾少將派出的增援部隊。
當這支部隊開到市政府大樓前時,所有增援的法國士兵都被眼前看到的情景給驚呆了,“上帝,這里至少有四到五千人井尸體誰干的!”增援過來的三營長皮埃爾少校打開了坦克的指揮塔看著眼前的景象喃喃自語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皮埃爾少校下了車,頓時覺得腳上的靴子踩到了一個滑膩膩的地面上,他抬腳一看,原本擦得曾亮的馬靴已經粘上了一層厚厚的血跡。
“該死!”皮埃爾少校不顧腳上的血跡大步走向前面正呆立著的法國士兵面前,一把抓住了渥太華少校的衣領大聲喝道:“渥太華你看看你都干些什么!你這個狗娘養的雜種把這里變成了地獄!”
被卡住了脖子的渥太華終于清醒了過來,不耐煩的甩開了皮埃爾少校的手說道:“你他媽在喊什么呢,我要是不開槍我們的市政府早就被那些黃皮猴子攻占了,到時候我們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你還能在這里沖著我大喊大叫嗎?”
皮埃爾少校很快就把這里的情況報告給了溫博爾少將,溫博爾少將聽后并沒有向皮爾而少校一樣動怒,只是嘆\\1口氣命令皮埃爾少校立刻配合渥太華少校清理街道,把那些死掉的越南人抓緊時間給埋了。
要知道八月底的天氣還很悶熱,要是不及時處理這些尸體是很容易引發瘟疫的。
溫博爾少將到也是個狠人,反正要是等越南人占領了這里他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呢。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所有的法國士兵都當起了清潔夫,把一具具尸體都丟上了卡車開始清理起了街道。
在奠邊府的一條偏僻街道旁的一棟房子里,胡志明和幾名越南社工黨人正包頭痛哭,一樁原本在他們看來十拿九穩的事隨著法國士兵的槍聲一響就泡了湯,隨之而來的則是一場殘忍的大屠殺根據統計在今天的這場屠殺中至少有五千名奠邊府的市民被殺害。
“該死的,這群殺人犯、儈子手,他們都應該下地獄!”后悔得肝腸寸斷的胡志明拍著桌子放聲痛哭,“都是我的錯啊,要是我早點讓群眾撤退何至于造成這么大的損失啊!”
旁邊一名越南社工黨員勸慰道:“胡志明同志,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我們誰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那些喪心病狂的法國統治者竟然會向我們的人民群眾開槍,這是我們事先誰也沒有料到的!”
“對,胡志明同志現在我們最要緊的就是要抓緊時機報仇。我們人民的血不能白流!”
正當眾人紛紛勸慰胡志明的時候,一名中年人走了進來,“胡志明同志一位自稱是華夏政府的特使找您!”
什么。華夏政府的特使找我,他是怎么知道我們落腳地點的。悲痛中的胡志明心里一驚,趕緊站了起來:“快請他進來。”,
很快,一名相貌普通年約三十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胡志明趕緊迎了上去:“您好,我是胡志明,您就是華夏政府派來的特使嗎?”,
來人微微一笑,操著一口地道的越語說道:“是的胡志明先生,我是華夏政府派來和您聯絡的人員,我叫黃志強。我們對于今天在奠邊府發生的事情表示同情。而且,我們也很樂意幫助幫助你們趕走法國侵略者。”
“是真的嗎?”你們愿意幫助我們趕走法國侵略者幫助我們獲得獨立嗎?胡志明tǐng直了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的身體有些激動的問道。
“當然,我們自然是愿意幫助你們獲得獨立的。”黃志強微笑道:“當然了,我們政府也需要您的一個承諾。”“什么承諾?”,
“承諾在趕走法國人之后把以前法國人占領的地方還給我們就可以了。”,
“法國人占領的地方?”,胡志明皺著眉頭默然不語,說實話這些地方因為歷史遺留問題很是有些說不清楚,而且整個越南在唐朝的時候曾經是華夏的領土,到了宋明清時期越南都是華夏的附屬國和藩國,現在華夏政府說要收回以前的領土這實在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他要說整個越南都收回去也可以,說從清政府時的諒山、河宣兩省的地方收回去也可以,總之這是個很扯淡的問題,但現在胡志明認為最重要還是把法國人趕出去,華夏人的事以后再說。
“好吧!”胡志明考慮了一會后口頭答應了黃志強的要求,“這個問題我原則上同意了,但是具體事項我們以后再詳細討論,您看怎么樣。”,在這里,胡志明也耍了個小手腕,反正我只是原則上同意,以后怎么談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沒問題!”,黃志強也表現得好像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興高采烈的答應了下來。“胡先生,下面我們就來具體談一談明天早上你們具體要做的事情了…”,”
夜很快就深了,奠邊府郊區的機場旁摸來了一隊黑影。他們靜悄悄的來到了機場旁,這時,其中一名黑影小聲的向身后說道:“長官,我們遇上雷再,需要清理。”
“你需要多久能清理完畢!”,
“長官,這片雷場很大,你給我六個工兵,我們可以在天亮前把它們清理完畢!”“好,我就給你三個小時,天亮前你要是不能把雷場清理完畢你知道應該怎么做。”,這名長官的聲音聽起來是那么的冰冷。
“長官放心,天亮之前要是不能清理完畢我就用自己的身體去趟雷。”,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凌晨五點十分,潛伏在后面的少校看著前面幾個模糊的身影心里很是焦急。南疆的夏天亮得很快,要是不能在六點中以前開辟一條通往機場的通道,那么整個潛伏部隊就會暴露在機場上哨兵的眼皮子底下,一個的營士兵就會淪為法國人的活靶子。更關鍵的是這樣整個空降計劃就會因此而不得不改為強攻,那樣的傷亡是所有人絕不愿意看到的。
四周寂靜無聲,一片漆黑,只有機場上幾臺強力探照燈在向四周不停的射向四周。
少校又抬起了手腕,手腕上的夜光表的指針已經指向了五點四十分,還有二十分鐘天色就要亮了,前面突然傳來幾聲響亮的蟋蟀的叫聲,三長兩短。
“靠,這幾個小子總算是搞定了!”少校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他轉頭往后低聲命令道:“所有人都跟上。”
說完,少校趴低了身子,整個人呈蛇狀蜿蜒曲折的向前爬去,配合著身上的迷彩服,不是仔細觀察絕不會發現這里還有一個人在前進。
要是有懂行的軍人看到這樣的情形肯定會為止驚嘆,僅憑這一手隱蔽潛行的功夫全軍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這時,已經為部隊打通了一條長三百米,寬四米通道的幾個工兵掏出了一把大剪子,把機場旁的鐵絲網剪開了一個足以容納一個人爬進的大口子。而這時機場哨卡上的法國衛兵還在迷迷糊糊的抱著步槍在打瞌睡,渾然不知道一群要命的殺手已經悄悄的潛進了自己把守的機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