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吾驚聞西寧之事,心中憤然,未想到現今之世界竟然還有人行此欺男霸女之事,蘇童為維護治下百姓之利益不得不興兵欲討回公道....”陳立夫幾個直接把前面的這段給省略了,恩,是個人都知道那都是廢話,重要的是電文的后面那段。
“先聽聞中央欲重整新軍,奈何缺槍少彈,蘇童心甚為不安,今特命人送來毛瑟98K步槍四萬支,彈三百萬顆。三七戰防炮一百門彈一萬發,以全察哈爾憂國之心....”
“你們是怎么看的啊”待眾人看完電文后委員長問道。
“哼,才三萬支步槍,三百們戰防炮就想換一個青海省?這也太便宜了吧。”陳布雷把電文輕輕的扔在了桌上說道。
“彥及老弟,這個價碼已經不低了。”楊永泰苦笑了看了看陳布雷一眼,這個陳布雷啊,書生之氣太重,他難道不知道政治斗爭的藝術就是交換和妥協嗎。
“恩,暢卿兄說的對,這個價碼已經不低了,要是再添上幾百挺機槍的話,就足以讓我們裝備三個步兵師了。”陳立夫也點了點頭。
委員長心里暗嘆一聲,他也知道這是蘇童在給自己留面子呢,要是蘇童硬是強行占了青海,自己又能如何呢?青海離自己的統治區千里之遙,到時候自己還不是只能干瞪眼。蘇童現在給自己發來了電報只是讓自己保持中立這已經很客氣了,說到底還是實力不濟啊。這個馬步芳,遲早得毀在女人的肚皮上。
想到這里委員長的心里就是一陣煩亂,不耐煩的說:“就這樣吧,明天就以中央政府的名義發個聲明,就說撤銷馬步芳青海代主席的身份以及一切大小公職,讓他出國考察吧。”
西寧城外,這里現在已經被第二裝甲師圍了個水瀉不通,現在雖然是晚上,可是數百輛坦克和三千多名步兵在城外已經出路給堵死,數十臺探照燈把城墻照得雪亮。這樣的陣仗就把那些想趁夜偷偷溜出城的人的心思給打消了。
“連長,你說這上頭到底是咋想的,讓咱們對著西寧圍而不攻,這葫蘆里賣的是啥藥啊。”寧夏城外第二裝甲師的一個陣地上,一名士兵在好奇的問著連長杜景濤。
“我咋知道上頭是咋想的,不過我琢磨著應該是還要調步兵來。”杜景濤沉吟了一會不太確定的說道。
“恩,我看也是,你們沒看到啊,今天工兵營那幫弟兄們正在拼命的平整地方,我估摸著就是要建個臨時機場了,要把步兵調來。”另一名士兵也在一旁幫腔道。
“就是,攻打城市這種活本來就不是咱們該干的。”
就在杜景濤和幾名士兵侃大山的時候,三十七集團軍司令部里,將白里和手下的參謀們徹夜未眠。他們也沒想到馬彪的騎一師潰敗得這么快,原本打算緊急空運到銀川的部隊就沒了勇武之地,最后蔣百里和參謀們商議過后決定將錯就錯,把部隊空運到西寧城外。要是馬步芳不投降的話就配合第二裝甲師奪下西寧城。
“第二裝甲師來報,臨時野戰機場將在明天中午十二點左右完成”一名參謀來報。
“好”蔣百里點了點頭道:“記錄命令,命令第十一步兵師全體成員全體明天上午十點之前全部到飛龍機場待命,準備支援第二裝甲師。”
“可那些重裝備呢?如果沒了重裝備第十一師就象沒了牙的老虎啊。”一名參謀問道。
“沒關系,我昨天就已經命令第王青龍率領他的第四炮兵師前往西寧增援了。”蔣百里沉吟了半響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西寧城外步兵兵力不足,馬步芳在西寧經營了十幾年,幾次在西寧修筑工事,現在的西寧城早就被他經營得象個碉堡一樣了。”
“報告,第十師來電請戰,他們要求追擊馬步芳的第一騎兵師。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亂彈琴,告訴彭澤遠,讓他們原地待命,我自有安排。誰要是敢擅自追擊別怪我不客氣。”蔣百里瞪著眼睛說道。
“是”參謀敬了個禮領命而去。
“馬主席,南京政府來電。”一名機要參謀把一封電報交給了馬步芳。
馬步芳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電報后不禁大怒,把電文撕成一團狠狠的仍在了地上,使勁踏了兩腳,狠狠的說:“他娘的老將,用得著我的時候就拉攏老子,現在看老子沒用了就想象扔廢紙一樣把我給甩了,沒門竟然想撤銷我青海省主席的位子,讓我出國考察?他做夢,我死也不走。”
馬步芳就象一頭被困在牢籠里的獅子一樣在屋里暴怒著,原本以為向中央控訴察哈爾軍隊越過界的卑劣行徑后可以得到中央的支持,哪怕是名義上的也好啊。可是中央不但不支持也就算了,反而是落井下石,這讓馬步芳感到了一陣絕望。
既然你們都想讓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在死之前我也會拉你們墊背。在馬步芳的瘋狂下,西寧城內是一片雞飛狗跳,在裝甲二師到來之前馬步芳就把原本維護治安的青海八千民團士兵和暫一百師的人馬全部調進了城內,又臨時征調了兩萬民夫,在城內臨時修筑了無數的臨時土碉堡和機槍陣地工事,馬步芳也是發了狠,現在城內已經戒嚴,全部的居民都不許隨意出門,看來馬步芳是決心要和西寧共存亡了。
西寧城里,空氣很悶、陽光很厲害,沒人敢抬頭看太陽在哪里,只覺得到處都閃眼,空中、屋頂上、墻壁上、地上,都白亮亮的,白里透著點火,從上至下整個地像一面極大的火鏡,每一條光都像火鏡的焦點,曬得東西要發火。在這個白光里,每一個顏色都刺目,每一個聲響都難聽,每一種氣味都攙合著地上蒸發出來的腥臭。街上仿佛沒了人,道路好像忽然加寬了許多,空曠而沒有一點涼氣,白花花的令人害怕。
在這個悶熱的中午,西寧城內一處臨時搭建的碉堡里,十幾名民團的士兵正聚在一起發著牢騷。
“弟兄們,這樣的日子咱們可不能再過下去了,說不定明天察哈爾的大軍就要打進來,咱可得早點給自己留條后路啊。”一名明顯是這群人的頭的年約二十六七的年青人說道,他身材短小,結實得象一顆手槍的子彈;他的眉毛和胡須很濃密,眼珠閃著漆黑的光亮在別人看來,總覺得他臉上的色調過于濃厚和顯明。
“就是哥幾個,這樣的日子俺可是過夠了。這幫姓馬的都不是什么東西,他們這幫回回啥時候把咱當人看過啊?有好事都是他們的,苦差事都是咱們來干,你們說就象這次修碉堡吧,憑什么都是我們和民夫修,他們一百師的人卻在睡大覺呢”一名臉上帶著菜色的小個子民團士兵氣憤的說。
“哼,我們修工事累死累活的,可吃的是窩窩頭就野菜,可他們那些回回卻在吃白面饃饃。打起仗來肯定還是讓咱們這些人上城頭當炮灰,他們躲在碉堡里,這個世道還有王法嗎?”年青人把手里小石子使勁的扔在里地上揚起了兩道兩道濃黑的眉毛,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倔強的翹起的鼻子和放恣向前伸出的牙齒顯示出他的倔強和不甘。
“杜班頭,你說怎么辦吧,我們都聽你的”十幾名士兵一起圍著這名姓杜的班長說道。
姓杜的年輕人向大家一招手:“那好,大家都圍過來過來,我們啊等外面的軍隊進城的時候就這樣這樣.....”
于此同時,城外的臨時野戰機場上空飛來了一隊隊模樣丑陋的大肚子飛機‘容克大嬸’,他們在臨時機場上空盤旋了一圈后就沖著跑道一頭扎了下去。
恩,不要質疑‘容克大嬸’的堅固,在這個臨時用沙子和泥土鋪就的簡陋跑道上,‘容克大嬸’照樣來去自如。當第一架飛機剛剛停穩,飛機的艙門就打開了,從里面跑出來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士兵一出來后飛機立刻就關上了艙門,開始加速,不一會又昂首飛向了天空。
這樣的場景子啊機場上的四條臨時跑到上不斷的上演,這時天空中不斷的有‘容克大嬸’飛來、降落、放人下來后立即起飛。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忙碌,一百多架‘容克大嬸’終于把它肚子里的士兵全部放了下來。
當第十一師師長章冷墨率領著師部十幾名參謀下飛機時,吳繼龍早就等候在了機場。
一見到章冷墨,吳繼龍就啪的敬了個禮“老團長好,長官一路辛苦了。”
章冷墨笑著還了個禮,就拍著吳繼龍的肩膀道:“你小子現在也是個指揮近萬人馬的少將師長了,怎么還象以前那樣咋咋忽忽的,現在我們的都是一樣的軍銜,你怎么還是向我敬禮,說不定以后我就要向你敬禮了。”
吳繼龍也笑了“老團長您這么說不是在打我的臉么,我吳繼龍剛當兵那會就是您手下的兵,現在我雖然調到了裝甲部隊,可老團長就是老團長,我吳繼龍永遠都是您的兵。”
聽聞此言,章冷墨大感有面子,滿意的笑了:“好了,我們進去再聊吧,在這里你才是地主,你可要拿出好東西來款待我喲。”
吳繼龍笑著把手一揮做了個請的姿勢,章冷墨也不客氣,率先就走向了一旁臨時搭建的指揮部里....
享受閱讀樂趣,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