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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著劉凌遇刺風波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段時間漢國沒有什么大事發生,劉凌這些天幾乎很少上朝去了,在家休息了五天之后,他便開始著手訓練騎兵。從應州帶回來的一千新兵都是精壯之士,再加上從神戰營,神機營,神鋒營挑選出來的五百老兵,一千五百新老結合的騎兵很快就組建完畢。
騎兵的營地就建立在孝帝劃歸給劉凌的那塊王府用地上,這塊占地四十多畝的土地容納三千騎兵都沒有問題。
馬匹都是西夏送過來的上好戰馬,身高體壯,三千匹戰馬,一千五百騎兵,劉凌要把這一千五百人打造成能左右大戰局面的奇兵。從騎兵進入營地之后,騎兵營就封閉了起來,大營外面守衛如林,別說普通百姓,就是達官顯貴沒有劉凌的同意也難以接近。若是有人接近騎兵營二百米之內,立刻就會被巡邏的精甲武士驅逐。
這四十幾畝的的大院,完全成了太原府中的禁地,甚至比皇宮內院的守備還要森嚴。最外圍巡邏的是八門巡查司的差役,十個人一隊,無縫式交叉巡視,任何人都不能越界。在里面則是劉凌王府的親衛二百人組成的巡邏隊伍,一百人分成十隊,每一天換班一次,巡邏不斷。
出入騎兵大營的人,都配發了劉凌親自簽發的通行腰牌,這樣的腰牌包括劉凌自己的那塊在內,一共簽發了只有六塊。也就是槊有資格來騎兵營的人,算是劉凌也就只有五個人。甚至皇帝陛下都不能隨意出入,這是當初孝帝答應劉凌的。
這六個人,是劉凌,勝屠野狐,趙二,花三郎,獨孤銳志。就連可以說是劉凌心腹的三個京師營的指揮使,都沒有資格進入騎兵大營之內。
劉凌每天清早進入騎兵大營,很晚才會出來,沒人知道他是如何訓練那些新兵的,他訓練的的方式簡直成了漢國最高機密。
不過也有人對此嗤之以鼻,他們認為不管劉凌如何盡心盡力的去訓練新兵,靠著那區區一千五百人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就算把那些騎兵都訓練成以一敵十的強兵,在面對數萬,甚至數十萬大軍的時候真就能左右戰局?
雖然騎兵在與步兵的戰斗中有著一定的優勢,一千五百騎兵,運用得當的話擊敗一萬,甚至一萬五千沒有配備重甲的步兵到還是有可能的,若是面對兩萬以上結成陣勢的步兵,即便沒有裝備重甲,騎兵速度上的優勢也會因為步兵人數上的優勢而消磨干凈。一旦陷入敵陣的話,高高在上的騎兵根本就是步兵手里長兵器的靶子,一扎一個準。
若是外面游擊,以弩箭殺敵的話,除非對方是一支類似于歐陽專叛軍那樣毫無戰斗力可言的亂兵,否則很難對步兵造成致命的打擊。而且騎弓的射程遠不及步弓,一旦膠著的話騎兵很可能被步兵的箭陣滅殺。
所以,很多人都不認為一千五百人的騎兵隊伍能有多大的成就。畢竟漢國目前的假想敵是遼,夏,和周。而這三個國家又都是以騎兵見長。且不說夏,遼的鐵騎,就算是大周的虎賁精甲騎兵,那一萬武裝到牙齒的騎兵隊伍足以輕而易舉的滅殺這一千五百騎兵。
大遼擁有四十萬狼騎宮帳軍,夏擁有騎兵同樣不下四十萬,大規模的騎兵沖鋒,劉凌訓練的這一千五百人立刻就會被對方的洪流所淹沒,根本就翻不出一朵浪花來。
不光是那些粗通軍事的或者根本就一竅不通的文人不看好這支騎兵部隊,就是軍隊中都有著很多的質疑聲音。漢軍所見過的最優秀善戰的騎兵,莫過于大周大都護虎賁將軍羅旭手下那一萬精騎,這已經是他們所能想象到的騎兵戰斗力的上限。沒人認為劉凌訓練出來的騎兵隊伍,能搞超過虎賁精騎的戰斗力。
甚至連孝帝都并不是太在意這一千五百人的騎兵,在他看來,劉凌之所以將心思全部投在訓練騎兵上,無非是想遠離朝堂,寧做一名練兵的將軍,也不做權傾朝野的權臣。對于自己這個在戰場上膽大包天,在官場上卻謹小慎微的弟弟,孝帝也頗為無奈。只是他不想逼劉凌太急了,才說朝廷里還有盧森,候申,裴浩,周延公這幾個可用的重臣,劉凌既然想練兵孝帝也就沒有太過于干涉。
劉凌也不理會外界的非議,每日按時進入騎兵大營,不到掌燈的時候絕對不會出來。
北邊的大遼和西夏打的越來越熱鬧,兩邊都沒心思分神關注漢國,再加上漢國把重鎮大同都獻給了遼國,耶律雄機之前對于漢國不出兵的怒氣也早就消散的一干二凈。相對于漢國派來幾萬老弱殘兵,得到一個能監控整個中原的重鎮要實惠的多。只要在大同駐兵十萬,不管是西夏還是大周,都放佛被釘進眼里一顆釘子一樣難受。
其實孝帝這樣做也并不是一味的對大遼示弱買好,大同府理論是漢國的領土,只是從漢建國以來就一直受到遼狼騎的騷擾,方圓百里之內早就沒有了人煙,而遼國對于大同的覬覦之心又是昭然若揭,用一塊名存實亡的領土換取五年甚至更久的太平,這買賣其實不算太虧,更何況,大同府里,劉凌早就布置下了安排,不然又豈會如此輕易的就獻出去?
劉凌站在校場上看著新兵們訓練,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嚴肅。
“王爺,這樣馴馬練兵,損失也太大的一些吧?”
花翎小心翼翼的問道。
三千匹上等的戰馬,現在已經損失了二百多匹,看著令人心疼。
劉凌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花三郎的問題,而是問趙二道:“今天騎兵們的食物和戰馬的飼料都運來了嗎?”
趙二抱拳道:“王爺,都已經運到了。生豬二百頭,精細料草十五車。”
“還按照我之前的吩咐那樣喂馬,騎兵的肉食敞開了供應,不要吝嗇。”
他看了一眼花三郎嘆道:“我知道你心疼戰馬,看著那些馬一匹接著一匹的餓死,難道我就不心疼?在堅持一下,我相信一定會成功的。另外…死去的戰馬都割了肉,備用!”
花三郎驚訝道:“王爺,馬吃草料,現在喂食帶血的生肉已經很艱難了,難道王爺還想讓戰馬吃掉死馬的血肉?”
劉凌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我要的不是戰馬,而是能猛獸!”
“這樣的馴馬方式聞所未聞,屬下實在不敢想象,若是戰馬真的如王爺預想的那樣訓練出來的話,將來到了戰場上會是什么樣的氣勢。”
趙二嘆道。
“我倒是覺得這個辦法雖然消耗的大了一些,但是一旦成功的話,戰場上還會有騎兵敢與我軍正面抗衡嗎?”
獨孤銳志靠著柱子,瞇著眼睛盯著校場上那些新兵們練習劈殺之術。
劉凌笑著說道:“騎兵的突擊戰術,格斗技巧,就交給勝屠將軍,獨孤將軍來督導了。箭術,則由三郎來教,趙二負責后勤輜重,只要過陣子戰馬適應了帶血的飼料,用不了一年,這支隊伍就會具備一定的戰斗力。”
勝屠野狐正在校場上指點新兵們用槊,騎兵們所用的騎槊都是精工打造的,不同于堅硬的步槊,騎槊的槊桿彈性十分出色,這樣的馬槊練起來更難。在槊上的造詣,勝屠野狐和獨孤銳志都十分的出眾。兩個人用槊,一個剛猛絕倫,一個靈活多變,兩者取其長,對于新兵們的進步有著巨大的幫助。
正說著話,一個親兵跑過來對劉凌行了一個軍禮道:“啟稟王爺,有重要的軍報,陛下派人送到這里來了。”
劉凌點了點頭,結果來看了看隨即笑道:“柴榮還是按耐不住了,你們看,楊業送回來消息說柴榮已經下令集結了二十萬大軍,準備進攻西夏,奪回被西夏占領的三個州府。不過這次柴榮倒是學了個乖,沒有再打算御駕親征了。”
花三郎問道:“何人領兵?”
劉凌道:“右威衛大將軍蒙虎為行軍元帥,左武衛大將軍韓庚為副帥。”
趙二道:“蒙虎和西夏兵數次交手,以他為帥倒也沒錯。”
獨孤銳志哼了一聲道:“越是如此,周兵必敗!”
劉凌眼神一亮,哦了一聲問道:“獨孤將軍怎么看?”
獨孤銳志道:“素聞右威衛大將軍蒙虎善戰,但這個人向來剛愎自以為是,再加上前年的時候與西夏兵作戰勝多負少,難免會生出輕敵之心。柴榮若是派別人為帥的話,出于對西夏兵戰斗力的忌憚或許還會循序漸進,穩扎穩打,以二十萬大軍奪回三個州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這蒙虎自認為西夏兵乃是他手下的敗兵,難免心高氣傲,他若是輕敵冒進的話,說不得重蹈了前年被嵬名曩霄埋伏的覆轍。”
劉凌哈哈笑道:“獨孤將軍一言而斷蒙虎的成敗,妙哉。妙哉!”
獨孤銳志怔住,小心翼翼的問道:“王爺也這么看?”
劉凌點了點頭道:“我得趕回去給杜義和劉茂寫一封親筆信了,等周兵大敗歸來,他們兩個土財主還不賺的盆滿缽滿?不趁機先打打秋風的話,那兩個老財吞進肚子里的東西可是很難再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