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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圖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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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部雄風震九州第三十九章圖紙(下)

  被追蹤的人竟仿佛鬼魅般出現在詭八尺的身后,詭八尺立知不好。

  這個人夜闖海天宮,視涯國王宮如無物,且心狠手辣,歹毒異常,這刻發現自己追蹤他,必定會殺自己。他二話不說,隨手從囊中掏出那剛才想用而沒來得及用的鐵丸就丟向那蒙面強者。

  那人一呆,本能地出手去撥那鐵丸,沒想到鐵丸剛一入手便即炸開,一瞬間炸現千百只細針刺向自己。這人反應也當真快捷,左手大袖揮舞,擋住自己的臉,右手同時前伸,向虛空中就那么一抓,只見周遭整片空氣的溫度都同時降了下來。

  如今正是深冬,本就是天寒地凍的時刻,海島的夜間格外寒冷,再加上此人這么一運氣,氣溫再降,當真是連空氣都要凝固成冰了。

  那千百支飛舞的細針竟被就此一抓,盡皆凝滯空中,下一刻便仿佛磁鐵般被盡數抓于手中,用力一揉,竟揉成了一團廢鐵,看得詭八尺大駭,扭頭就跑。

  “哼,小兔崽子,往哪里跑!”

  被詭八尺突如起來的打擊也嚇了一跳的蒙面人老者,心中火氣狂涌。他一生素來自負,自問天下論單打獨斗,就是號稱千人斬的烈狂焰也不是他對手,更從未有人能暗算他,所到之處,人們無不對其膜拜景仰,沒想到今天夜闖海天宮,竟差點被個小毛孩給暗算了。

  盡管詭八尺也是蒙著面,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這小家伙年紀不大,絕不超過十五歲,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竟也會在今夜偷入此地。

  他正是因為好奇這一點,知道對方不是涯國的人,所以才沒有立下殺手,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到是極快,反過來就給他一招狠的。

  這刻詭八尺扭頭就跑,老者只冷笑一聲,一個急躍便縱到詭八尺身前,單手一伸,就將詭八尺拎了起來。沒想到詭八尺人在空中,竟隨手從懷里掏出一管鐵筒,對著那老者的臉板開機關,又是一大蓬牛毛細針射了過去。這一下射得又急又狠,那老者反應不急,怪叫一聲隨手將詭八尺扔向空中,自己則撲摔于地,險險躲過那一大蓬細針,躲得狼狽無比。

  這下,老者越發怒氣沖天,他面對海天宮眾多侍衛的追堵,都是不閃不避直接強沖而出,沒想到這刻碰上這個小東西,竟被他逼到使出懶驢打滾的招數來,沾了一身的灰塵。

  詭八尺人剛落地,摔得七葷八素,卻咬著牙站了起來,扭頭再跑。那老者正要再追,沒想到落腳處突然一痛,大吃一驚,再看腳下,不知何時,幾支藍油油的細針在地上閃耀出光芒。

  那些針竟然有毒。

  詭八尺眼見他終于踩中毒針,大笑著拍手道:“哈哈,這下看你還不死。”

  他早先看過老者殺人,知道此人反應速度極快,內功又深厚,那些針八成是射不到他的。所以剛才出手后,撒退就跑,其實為的不是逃,而是借著逃跑在地上灑些毒針,等待他老者自投羅網。我射不到你,就等你踩上來,用兵法語言來說,就叫待敵自斃。那老者沒想到詭八尺反應這么快,果然上當,自己踩上了毒針。

  然后詭八尺也沒想到,那老者竟毫不在意地冷哼道:“老夫要是有那么容易死,早就死了。”

  下一刻,老人頭頂白氣直冒,只片刻間,毒素就已經被他驅除干凈。

  “下次用毒,記得用狠一點的,這種毒也想毒倒老夫,當真笑話。到是你小子,這種時候還能布置這種陷阱,不錯,不錯。”

  詭八尺看得亡魂大冒,再度撒退就跑,這一次,他是真嚇得逃跑了。

  說起來,他帶的這些東西,毒性的確不厲害,主要是詭八尺壓根也沒想害人。他只想偷到圖紙就可,對那些侍衛還是能放過就放過的。可是沒想到這些東西沒用在侍衛們的身上,卻用在了那老人的身上。那闖宮的老人內力深厚,這一點毒實在難不倒他,悔得詭八尺暗中直罵:什么與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我看是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早知道就喂劇毒了,管他海天宮侍衛的死活,只要不射到無雙哥哥身上就好。現在可好了,這毒毒不倒那老家伙,麻煩大了。

  的確是麻煩大了。

  那老者身影如電,左手急抓詭八尺,再度將他拎起,不過是背朝自己。詭八尺頭也不回,一個肘擊狠狠撞向背后老者,那老者冷哼一聲,右手伸出一支中指,輕輕在詭八尺的胳膊上彈了一下,詭八尺只覺得半個身子都麻了。只是這小子生性倔強,既不討饒,甚至哼都不哼一聲,又是一記倒勾腿踢向那老者。

  老者咦了一聲,口氣中充滿驚訝,顯然也詫異這小家伙韌性頑強,明明和自己的實力天差地遠,竟依然不輕言放棄,不停反擊,且應變極快。

  這一聲驚訝充滿了欣賞,下手就又輕了幾分,中指再彈兩次,小家伙的兩條腿也告麻痹。

  沒想到詭八尺猶不放棄,竟硬挺著后腦勺撞向那老者的鼻子,老者眼中的欣賞贊嘆之意愈盛,徹底打消了殺這小家伙的念頭,隨手在他頸部捏了一下,直接將他捏昏過去,也省得他一再不老實。

  此時海天宮那邊的追兵因為他們這一耽擱,到又追上來得近了些,那老者不屑地回頭看了一眼,把詭八尺望自己肩上一抗,向著海邊急奔而去。

  一艘小型快船此時就靠在一處不起眼的海灘邊,幾名身著黑衣的漢子正焦急地守侯,見到老人過來,同時松了口氣,并向其下跪。

  那老者大手一揮,沉聲道:“圖紙已到手,崖無雙傳令封島,即刻開船,不得有誤!”

  船上的黑衣人顯然也是訓練有素,立刻啟動小船,對于那老者抗著的詭八尺,卻是誰都不敢多問一句,可見這老人平日威嚴。

  小船在海中奔行的速度極快,船上的水手顯然也都是高手,四名黑衣人齊力劃槳,便如一道飛魚般在水面掠過。

  島上傳來宮中侍衛的呼喝聲:“賊人上船跑了!”

  數支響箭齊射空中,顯然是在命令附近戰船立刻截擊。

  同時數十支勁箭在空中發出尖利的呼嘯,射向那小船。

  那老者冷哼一聲,右手一翻,一把奇特的金色長刀赫然在手。內力催逼下,那長刀迎向空中勁箭,竟劃出一道道金色波浪。射箭的都是海天宮中有數的箭術好手,射來的箭也是又急又狠,但這老者功夫強得嚇人,強得離譜,翻手之間竟就將射來的弓箭盡數劈落。只是有一支箭被劈成兩半后,箭頭余勢不尖,兀自呼嘯著射向那老者的咽喉。老者驚訝地咦了一聲,左手突伸,在那箭頭扎進自己的喉嚨前一把抓住,露出的鋒利箭芒竟還顫動了幾下才停住前進的力道。

  “好箭法,好力道,應該就是涯國國主崖無雙才能射出這樣的一箭了。”那老者贊嘆欣賞道。

  遠遠地,無雙放下手中的弓,心中卻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徒手接住他射的箭,在這之前,當真是想都未想過,竟有人還能有如此功力。

  “立刻派出四艘逐浪艦,兩艘鐵甲艦,還有一艘龍船進行堵截,無論如何,都不能船上的人跑了。”無雙鐵青著臉大聲下令。

  天一樓失竊,事關重大,龍船圖紙是涯國立國之基,無論如何不容有失。

  逐浪艦是涯國過內速度最快的艦船,裝載量是格日桑急風快船的兩倍,速度僅比急風快船略慢一些。那老者雖然武功高強,但僅憑這小船就想穿越大海,無疑是癡人說夢。所以他一定在附近還有接應他的大船。只要他們的大船速度沒自己的快,那么那盜圖人功力再高,也終不能敵得過數千精銳水師。

  自從跟隨過淺水清后,無雙也漸漸學會了淺水清那縱然山崩于前亦不變色的鎮定能力,及清晰的頭腦和敏捷的思考。他在這刻所做出的應對,可以說是極為準確的,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敵人準備之充足,實力之強大,遠超他的想象。。。。。。

  小船急行了十余里后,終于遇到了早已等候接應的大船。眼看著小船回歸,船上的人發出了勝利的歡呼。

  那老者提著詭八尺,連繩梯都不用,便輕輕躍上了大船,將詭八尺往地上一擲,冷冷道:“好好看著這個小子,滑頭得很。”

  “遵大國師命!”船上眾人同時恭敬道。

  一名錦袍年輕人走了上前,對那老者道:“大國師親自出手,定是榮成歸來。小子先恭喜國師大人。”

  那老人哼道:“只能說是運氣好罷了。若不是崖無雙突然調離大量海天宮侍衛,我沒把握能無聲無息靠近天一樓。若真要強闖,只怕進去容易出來難。唉,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老夫實在是不擅長,要不是這圖紙對我太過重要,你真以為老夫愿意走這一趟?”

  那錦袍年輕人臉一紅,心中惱怒,卻什么都不敢說。

  眾人上船后,大船立刻啟動,向著東方航行。

  回到自己船艙,那老者將蒙面巾揭開,卻是一副清癯仙長的模樣。僅看外表,實在想不出這個人武藝之強,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只是他剛才強闖海天宮,雖然一路殺得輕松,耗費力氣終究太多,所以這刻急急回來,需要好好休息調養一番。

  可惜剛休息了一小會,艙外就有人來報:“稟大國師,涯國的逐浪艦追上來了。”

  那老者雙目微睜,冷冷道:“那就滅掉他們。”

  惡浪河畔,大批的浮尸飄蕩在水面上,偶而還會有一些沒死的士兵發出求救的哀呼,迎來的卻是一陣箭雨。

  這是麥加軍第六批試圖搶渡惡浪河的先鋒部隊,他們遭遇了淺水清率部給予的慘重打擊。

  戰略大局的失利,使得多達六十萬的部隊被困在了惡浪河一帶,等待他們的,是敵五十萬大軍的尾追堵截。雪風,鷹揚,止水,三大軍團四十萬人一路對著撤退的麥加軍窮追猛打,淺水清獨坐釣臺,等魚上勾,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爭,麥加軍注定將亡,區別僅在于他們何時會亡,又能在滅亡前給敵人帶來多少損失。

  如果可以,淺水清希望能收復他們。這畢竟是一支龐大的戰斗隊伍,在未來對抗西蚩人的戰爭中,也許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不過也正因為它太過龐大,也就愈發的難以駕馭。

  “淺將軍,麥加軍已放棄渡河,開始全面駐守,看來是打算憑借惡浪河天險背水一戰了。”孤遠影向淺水清匯報道。

  “他們是豁出去了,目前他們的后勤線被斷,后退無路,前進無門,只能死戰。既然不能救國,就只能先救自己。”寞子歐笑道。

  “六十萬大軍,真要拼命的話,只怕也會帶來不小傷亡吧?”離楚問。

  許瑞中把嘴一撇:“反正死得也不是我們的人。咱們的任務就是守住惡浪河,不讓他們過去,至于這與敵拼命的事嘛,自有天風帝國主力大軍出手。四十萬對六十萬,相信還難不倒云帥。”

  “百萬士兵大對決,哇,那場面必定宏大無比。”

  “還是別羨慕得好,天天演戲,偶而也想看戲。”

  “就怕麥加軍太軟蛋,這戲演得不夠精彩啊。”

  “話不能這么說,困獸猶斗,麥加軍就算沒了塔蘭,當也不至于全無反抗之力。”

  “咦?我們這樣算不算幸災樂禍啊。”

  “非也非也,這叫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眾人一起大笑:“哈哈哈哈。”

  自淺水清從軍一來,他所經歷的戰斗,幾乎都是他唱主角,他人看戲。所創造的戰果固然輝煌,所率領的士兵卻也吃盡苦頭。如今難得有一次機會,將敵人大軍堵在河對岸,可以隔岸觀火看別人打仗,自己休息,當真是其樂無窮的一件妙事。

  這一幫子軍人都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主,一個個都沒什么好心眼,他們自己不打就要看別人打,竟還惟恐打得不夠慘烈,只怕麥加軍反抗太弱,天風帝國贏得太輕松,聽得淺水清也只能苦笑。

  還是楚英腦子轉得快,小聲地說了一句:“真這樣怕是不太好吧?大家別忘了,云帥可是云小姐的父親啊。”

  這話一出,大家都是一楞,齊齊看向淺水清。

  岳父在戰場拼命,姑爺在一旁偷懶看熱鬧,說起來好象是不太地道,只是對大家來說,他們對天風帝國的感情實在不怎么樣。別的不說,僅看這次蒼野望不打招呼邀請北方獨立領進入麥加,使得淺水清在麥加所有成就戰果幾乎盡付流水,就使得大家對其都心中怨憤不已。幫天風帝國擋住麥加軍回歸道路,已是仁至義盡,再要他們不顧傷亡,出兵渡河,強攻麥加軍背后,這種事他們實在不愿意干。

  畢竟誰先渡河,誰就必須先付出慘重代價。

  看到眾人望向自己的表情,淺水清也只能無奈苦笑道:“這些年來,我淺水清為帝國沖鋒在前,攻城拔寨,滅國陷地,屢立功勛,偶而坐一次壁上觀,想必也不算過分。云風舞雖是我未來岳父,但我和他之間的問題,其實早在當年紅土坡上就已經出現。要想讓我這位未來岳父承認我,不是我幫他們拼一次命就可以解決問題的。相反,我若固守不動,強大自己,說不定反可引來他的尊重。這世道本就如此,有了本事,自然讓人看得起。若沒本事,就算付出再多的生命,拍再大的馬屁也是無用。我已經不需要向云家證明自己什么了,反過來,到是他天下云家,需要用行動向我證明一下,他們有資格做我的長輩,有資格讓我向他們屈膝稱小。所以。。。。。。此番決戰,我們不參加,就在河邊看戲。我們的任務,就是擋住麥加軍,不讓他們過河,至于消滅麥加軍,那是天風帝國需要考慮的問題。”

  “大將軍英明!”所有部將同聲喝道。

  在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后,淺水清也只覺得心中一陣輕松。

  和他口中所說的原因不同,他之所以做此決定,其實另有原因。

  一直以來,天下云家在他心目中都是一個特別的存在。遙想當年,自己與云霓私訂終身,他們之間真正的最大阻礙,其實不是南無傷,而是云風舞。懸殊的地位差距,注定了即使南無傷死了,淺水清也沒有資格娶云霓。所以他一直都在拼命奮斗,不斷努力,渴望用自己的功勛殺出一片榮耀與地位,以使云風舞認可自己。

  如今一路走來,他已經是名冠大陸,舉國尊崇的戰神將軍,本以為可以獲得云風舞的承認,然而一連串事態的發展,卻使得事情的走向變得復雜化起來。

  這都是因為自季狂龍死后,天風帝國老資格的統帥,可以說就剩下云風舞了。

  天下云家本身就是帝國世家,世代忠心為國,云嵐成為鷹揚主帥后,帝國五大軍團已掌其二,在帝國地位可說舉足輕重。然而淺水清如今正面臨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的挑戰西蚩大帝國的格龍特沙庫而倫。要想打敗格龍特,他就必須取得天風帝國的最高領兵權,而這份兵權,除他之外,恐怕也只有云風舞有資格了。

  如果讓蒼野望選擇,他只會選云風舞,而不會選淺水清。

  這也罷了,只要能得到云風舞的承認,能在他的指揮下戰斗也未嘗不可,可問題就在于,這一次,只怕云風舞無論如何不會公開承認他了。

  還是那個原因,云家已經掌握了天風帝國兩大主力軍團,如果再承認了淺水清為云家之婿,云家勢力之大,只怕蒼野望也不得不擔心后果。在這種情況下,恐怕蒼野望對云風舞都未必能放心,到時候還會不會再把暴風軍團,中央軍團等三大軍團的統一指揮權交給他,就是個大問題了。

  可以想象,這一系列的考量,使的云風舞在對待淺水清的問題上必定顧忌重重,不會輕易公開承認并支持淺水清,哪怕他內心贊賞,表面上也不會說淺水清一句好話。這就是為什么自從淺水清滅驚虹以來,云風舞沒有對寒風關一事做任何公開表態的原因。但是如今,他們卻終將無可避免地見面,而這次見面的后果,卻很可能直接牽涉到后面的兵權誰屬的問題。

  而就蒼野望來說,他顯然是很樂意云風舞和淺水清就此爭執一番的。

  在這種情況下,淺水清做出的第一個決定就是不幫雪風軍團攻打麥加軍,只做戰略配合,避免進一步刺激到蒼野望本就已經緊張的神經。如果云風舞具備足夠的政治智慧,一定能看出這背后的故事,那么對他來說,做出選擇時可能會方便許多。

  只是這些話,終究不能對自己的部下講,淺水清也只能隨便找個理由說過去。

  在決定了不發動渡河攻擊后,淺水清問楚英:“圣潔走廊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楚英立刻回答:“北方獨立領十萬大軍已經和圣威爾北部聯盟的人交上手了。北部聯盟的那些人根本不是強悍的獨立領士兵對手,被打得節節敗退。曼德教已經開始調集圣堂武士隊前往支援,但是他們防得了北面防不了南面,嚴相爺調集了二十萬部隊,從南面對圣威爾發動攻擊。三面受襲,斯波卡約已經開始收攏腳步,準備回援了。不得不說,野王和北方獨立領合作一事,這步棋下得還是相當不錯的,如今天風帝國反攻之勢已成,麥加完蛋后,下一個就輪到圣威爾了。”

  “暴風軍團動向如何?”

  “按您的意思,繼續韜光養晦,按兵不動,津業宏指揮不動他們,每天都氣得大罵。舞殘陽和劫傲大權旁落,早被駕空,每天只有喝悶酒的份,只有計顯宗,很是無所謂。”

  離楚怒道:“他當然無所謂,大概還在想著什么時候回到西蚩帝國,然后繼續加官晉爵呢。”

  楚英笑道:“那他也要走得了才成。方虎將軍已經派人全面看住這個混蛋,只等淺將軍回歸之后,一聲令下,斷送其性命。”

  離楚狠聲道:“總要為鐵血鎮當初死難的將士報仇,將那三個家伙一起生吞活剮了才能甘心。”

  “自當如此。”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士兵叫道:“報大將軍,暴風軍團急信。”

  “送進來。”淺水清沉穩的聲音響起。

  信報送入,淺水清展信閱讀,剛看了幾行字,就變色戰起,厲聲叫起:“混蛋!”

  “大將軍,出了什么事?”

  淺水清從牙齒縫里蹦出幾個字:“計顯宗于三天秘密逃跑,而舞殘陽和劫傲。。。他們服毒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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