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一時間啼笑皆非,想起上次安知水的事情,李半妝都哭了起來,所以這次李路由特別強調是意外,誰知道她居然說了這么一番話,倒好像他是舊時的地主似的,家里有三妻四妾,偏生在外邊勾搭,被家里的悍妻教訓著。
“你說別人也就算了,怎么把自己也搭進去了?真當哥哥是變態啊。”李路由搖了搖頭,知道妹妹有分寸,也就在自己面前胡說八道。
“你自己才想歪了…我的意思是,身邊有這么多美女,你的眼界總要高一點,一般人瞧不上。”李半妝松了一口氣,知道哥哥心虛,所以才沒好意思板著臉教訓人,想了想,又狐疑地盯著他:“難道是因為吃得著的,總比吃不著的現實些?”
“又不懂裝懂了吧?那句話不是這么說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李路由笑著說道。
“可你既沒有妻,也沒有妾,身邊都是沒有吃的,當然饑不擇食了,哪里還會講究那些?”李半妝其實還想問問他,哪個是妻,哪個又是妾了,只是這個問題涉及到哥哥心里誰排第一的問題了,還是不問了。
“懶得和你胡說八道了。”李路由把手臂從她懷中抽出來,摟著她的肩膀,腦袋靠在一起嘆氣:“昨天晚上知水心情不好,希望我能陪陪她,我也不能大半夜小資地找個咖啡廳陪她說話聊天,所以我去開了個房間…中間我離開酒店買了點吃的,回來后進錯房間了,認錯人了。”
“怎么會認錯人了?”這個理由也太爛了,讓李半妝都無法相信,于是她忿忿地出聲,馬上又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什么,扭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哥哥。
李路由知道妹妹想到了,點了點頭,有些佩服她反應這么快。
“是謝小安,安知水的雙胞胎妹妹,她穿著和知水一模一樣的衣服,在我們隔壁開了個房間,然后站門口擋住房間號銘牌,把我騙了進去…”李路由閉上眼睛,昨天晚上那一幕幕香艷的場景浮現在腦海里,總以為和女朋友春宵一度,結果第二天起來發現,自己已經不是處男,女朋友卻還是處女,這算什么事?
“她暗戀你?”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所以用李半妝正常人的思維,只能如此理解了。
“怎么可能?我昨天才從知水嘴里聽說她有這樣一個雙胞胎妹妹。”李路由搖頭。
“那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啊?以后怎么辦啊?”雖然哥哥和安知水談戀愛,李半妝總有些吃醋,可她又不會真的去拆散哥哥和安知水,更不會幸災樂禍兩個人之間出現問題,以及現在這樣非常非常嚴重的隱患。
李半妝很清楚安知水的性格,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的妹妹有染,這種事情她只怕完全無法容忍。
“我不知道。”這種事情又不能當沒有發生過。
李半妝也跟著嘆氣,有聽說過安知水的母親謝鈴書不是正常人,看來那個謝小安跟在謝鈴書身邊,似乎也成了神經病。
看著哥哥滿臉愁容,李半妝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件事情其實還是你占了便宜,你這副樣子干嘛啊?好像自己吃了多大虧一樣。”
“她這是強暴。”李路由瞪了她一眼,“這樣的便宜,我可不稀罕。”
聽哥哥說被強暴了,瞧著他那高高大大的模樣,強暴這個詞和他相關怎么都應該是主動的,而不是被動的,李半妝腦子里卻想起了哥哥裸著肩膀,抱著被子哭的梨花帶雨,旁邊的謝小安抽著煙,摟著他的肩膀,淡淡地說我會負責的…
這么想著,李半妝忍不住大笑起來,扭過頭去咬著他的肩膀,發出吃吃的笑聲,身子輕輕抽動著。
“早知道不告訴你了。”李路由很郁悶,而且有些不高興:“那天聽說我和安知水確立關系了,看來你哭的就有些假了,今天這事嚴重多了,怎么不吃醋了?”
“因為你既然和安知水確立關系了,今天這樣的事情遲早會發生,對于你來說和安知水還是謝小安區別很大,對我來說卻都是一樣的…所以早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那天哭的時候就包括今天應該哭的眼淚了。”李半妝忍住笑,安慰著他:“好了,別太擔心了,那個謝小安做出這樣的事情,總不會自己跑去告訴知水姐姐。再說了,只要你不是主動去勾引謝小安,知水姐姐傷心難過,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知道錯不在你,最多你多花些心思哄哄她,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我就擔心她說出去,她能作出這種事情,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判斷嗎?”謝小安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安知水會傷心,安東陽的感觸大概會非常復雜,但肯定會對謝小安非常不滿意,至于相對感情最單薄和疏遠的唐蘇,只怕會厭惡謝小安,那謝小安根本就是毫不珍惜自己現在的家庭,不過有謝鈴書的前車之鑒,李路由對謝小安有多看重她現在的家庭非常懷疑。
“現在也沒有辦法,別想那么多了。”李半妝想了想,握住哥哥的手,手指頭交叉握在一起,欲言又止,又臉紅了。
“又在想什么了?”盡管妹妹有一張看上去格外純真而柔美的臉蛋,但李路由知道那是假象,她可不會像安知水那樣一點點小事就臉紅,自己腦子里想著就會臉紅的話,那她一定是在想一些格外奇怪的東西了。
“哥,那件事情…感覺怎么樣?”李半妝憋紅著臉,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什么?”李路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說,你和謝小安昨天晚上發生關系的那件事情。”李半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哥哥,然后又低著頭扳著他的手指。
“你問這個干什么?”李路由卻有些窘迫,又有些惱火,“這個問題是你能問的嗎?”
“你都做了!我問都不能問?”李半妝理直氣壯地反問,然后又低著頭,不敢看哥哥的眼睛,終究有些害羞地心虛。
“我是成年人。”李路由繼續板著臉。
“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都上大學了。”李半妝想寢室里的話題可比這個問題…嘿嘿。
“那你也不能問我。有哪個當妹妹的會問哥哥這種問題?”李路由可不和她探討這些,李半妝不是安南秀,在安南秀眼里,這種事情只是一種低等生物的繁殖本能行為,可在李半妝眼里卻毫無疑問地充滿著各種胡思亂想的曖昧色彩。
“你怎么知道別的妹妹不會問別的哥哥?而且我不問你,我問誰?”李半妝不服氣地說道。
是啊,這些問題不問他,她也沒有誰可以問了,其他的女兒大概可以和母親說說悄悄話,躲在母親的懷里好奇羞人的問題,接受母親從月事開始的指導,可是妹妹一直是他照顧著的,當哥哥,還當了爸媽。
“難道你要我自己去感覺?”李半妝看他不說話,不滿地哼了一聲。
“你敢!”李路由差點蹦了起來。
“不敢…好像會很痛…”李半妝捧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去睡覺,快點去睡覺。這種事情是女孩子問的嗎?也不知道害羞。”李路由真是拿她沒有辦法,這個妹妹很讓他驕傲,但是在他面前,真的是被寵壞了,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舍不得打,舍不得罵,除了板著臉讓她知難而退,李路由也沒有對付她的法子。
“為什么不能問?那個青少年心理課都是這么說的,不能避諱,必須好好溝通交流,不要一直讓這種事情保持神秘性,以免青少年生出更多的好奇從而走上錯誤的道路。以前你沒有經驗,我不知道找誰問,現在你有經驗了,我當然要問你了。”李半妝根本不想去睡覺,大眼睛閃亮閃亮地盯著哥哥。
“以前我也沒有問過誰吧?這種事情,你以后自然會懂,別問我。”李路由沒有可能和她討論這種問題,尤其是現在她就穿著一件長T恤,小內褲的蕾絲邊總是時不時地顯露出來,一雙美麗圓潤的腿擱在沙發上觸目驚心的美,總讓李路由想起昨天晚上謝小安也有一雙修長的腿,想起她雙腿死死地夾住他腰肢不讓他動彈的情景。
“什么我自然會懂?這種事情,我永遠都不懂!”李半妝看到他居然一直不說,生氣地站了起來,推了他一把,氣鼓鼓地跑回房間去了。
李半妝當然不會懂,這種事情總是要自己做過了才會懂,才有真正的體驗過的獨特的感覺,只是除了那個人,李半妝怎么可能會和別的人做這種事情?那會讓她惡心,而她覺得自己可以接受的那個人,是絕不會也絕不可能和她做這種事情的。
一輩子不做這種事情,那也無所謂,李半妝并不認為這些事情是生命中必須有的,她只是有些好奇,僅此而已。
李路由瞧著她把房間門重重地關上,哪里知道她使得什么小性子,苦惱地搖了搖頭,自己終究太寵她了,可是李路由并不覺得后悔,如果能一直寵著她,照顧著她,這種苦惱哪怕是一輩子,也是愿意的。
男人的小心思啊,李路由靠著沙發,想起了自己的準岳父,男人何苦為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