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一聲,李路由看了看,是喬念奴,正打算接,那邊卻掛斷了,李路由打過去,那邊卻是忙音。
李路由轉過身來,想問她有什么不好的預感,安南秀卻正在盯著一個冰箱。
“你覺得那個冰箱里有沒有冰棒?”安南秀問道。
“你現在怎么越來越含蓄了?”李路由覺得這不是她的性格。
“我只是單純地表示疑問而已,并不是想要吃。含蓄是一種完全沒有必要的表達方式,通常含蓄往往意味著對于自己不夠自信,認為自己的要求不會被對方直接接受,并且十分在意自己會被拒絕,甚至無法承擔直接被拒絕帶來的精神上的刺激,傷害以及希望破滅的后果,所以才會有所謂的含蓄這種表達方式。”安南秀瞇著眼睛看天上的太陽:“太陽會需要含蓄地表達自己的意志嗎?它總是想發光就發光,想睡覺就睡覺,甚至于把你們的世界做成一個惡心的章魚燒,它也不需要向你們含蓄地表達這個意思。”
“太陽從不睡覺。還有,你廢話真多,一般情況下,真正的強者都是沒有這么多廢話的,他們只會簡單直接地表達自己的意愿。你如此詳細地說明,就表示你非常在意對方的感受,并且非常在意對方能不能夠理解,這是一種沒有自信的表現。”李路由反唇相譏。
“在我之前,你遇到過什么真正的強者嗎?你的這個觀念僅僅只是自己的臆測,建立在毫無現實經驗上的臆測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安南秀不在意,李路由從來就打擊不了她。
“我不和你說這個…我只是想說,相對剛才電視里的那個瘋狂的小女孩,你很乖。”李路由嘆了口氣說道。
“我現在后悔了。”安南秀皺著眉頭說道。
“后悔什么?”李路由愣了愣。
“她們做的事情,我一件也沒有做過,可是明明很好玩的樣子。”安南秀想了想,“我決定了,我要讓她們重現于世。”
“你能讓她們復活?”李路由略為有些驚喜地說道。
“笨蛋,都成了焦炭了,怎么復活?”安南秀搖了搖頭。
“那你怎么讓她們復活?”李路由失望地擔心,因為那兩個女孩子無法復活而失望,更擔心安南秀模仿她們。
“我可以讓秀秀和甜甜取代她們來做這種事情,秀秀和甜甜都很蠢,看上去就像是做這種事情的。”安南秀抿了抿嘴,似乎很認可自己這個注意。
“為了這個世界的安全,我一定要阻止你。”李路由義正嚴詞地說道,秀秀已經足夠惹是生非了,半夜三更在高速公路上拉著油罐車到處跑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如果有安南秀的指使和支持,那還得了?
“我開玩笑的。”安南秀認真地說道。
“你這么認真地和我說你是開玩笑的,我怎么相信你?”李路由不信任地說道。
“我要吃冰棒。”安南秀直接結束了這個話題。
李路由買來冰棒,一邊威脅道:“你不去鼓搗甜甜和秀秀,就給你吃。”
“笨蛋,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剛才我為什么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安南秀直接搶了冰棒過來。
“對了,為什么?”李路由連忙問道,剛才接了喬念奴的電話,被安南秀一打岔就忘記了。
“那兩個小女孩,你不覺得奇怪嗎?她們做的事情并不是簡簡單單的所謂瘋狂,而是超凡。”安南秀說道。
“超凡?”李路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樣確實超凡,超凡的瘋狂,一般的瘋子也沒有她們這個能耐。”
“她們做的事情,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安南秀神色凝重起來,“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你思維能不能不要那么跳脫?”李路由不解地問道。
“哦…我想起來了,我把皇帝陛下和宗座丟在了愛染神弓的世界里。游戲突然結束,我都沒有來記得送她們回去。”安南秀點了點頭,“就是這件事情,最近忙著寫書,忘了。”
“這你也能忘?你不是過目不忘的天才安南秀嗎?”李路由突然覺得自己也明白安南秀說的那不好的預感是什么了。
“為什么不能忘記?像皇帝陛下和宗座這樣的強者,從來就不需要旁人去擔心她們,所以她們被遺忘也是理所當然的,我總覺得如果有什么問題,她們自己就能夠解決,所以忽略了她們。”安南秀盯著自己的白糖冰棒:“你說她們會不會喜歡吃白糖冰棒?”
“她們現在在哪里?”李路由憂心忡忡地問道,她還有心情想冰棒。
“我覺得她們就是新聞里被報道成為焦炭的兩個小女孩。”安南秀肯定地說道。
“不會吧,如果是她們,她們怎么可能被電成焦炭?”李路由不認為高壓電能夠傷害到兩個強大的大賢者神術師,而且是天云神境僅次于神的強大。
“因為公眾永遠是愚昧的,低級的,低層次的,任何一個政府都知道公眾作為一個群體只可以被愚弄,被控制,被引導,卻絕不能讓他們知曉事件的真相。所以當可能制造除恐慌的某些事情發生時,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公之于眾,讓大家一起來面對,而是隱瞞起真相,方便犧牲公眾,或者保護公眾。那兩個小女孩如果是皇帝陛下和宗座,你們的政府如果和她們達成了協議,或者控制住了她們,需要善后處理她們制造的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宣布她們死亡,這樣關于她們是如何做到那些瘋狂的事情,她們的下落,都可以有一個無需解釋的結局。”安南秀冷靜地看著來往的行人,“應該就是如此。”
“那按照你的說法,她們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非普通人類。”李路由真的不希望那是皇帝和宗座,地球現在還安全,只是因為安南秀身邊有李路由,他很難想像這兩個人來到這里,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么樣恐怖的災難。
“可是我需要解釋宗座和皇帝陛下去了哪里,如果她們不是皇帝陛下和宗座,那豈不是說明我的推測錯了?”安南秀匪夷所思地搖了搖頭,“她們不可能是別人,因為我需要她們是。”
“我覺得…剛才喬念奴打電話來,該不會就是這件事情吧?”李路由無奈地面對現實地說道。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李路由接通了電話,是喬念奴的。
“你不會是和我說那兩個瘋狂的小女孩的事情吧?”李路由心懷最后一絲僥幸地問道。
“什么兩個瘋狂的小女孩?”喬念奴不明白地說道。
“那是什么事?”李路由一邊向安南秀擠眉弄眼,一邊松了一口氣似的。
“你現在和什么人在一起?”似乎察覺到了李路由身邊有人,喬念奴問道。
“我和安南秀在一起啊?”李路由不解。
“有三個人要回來了,時間我發到你手機上。”
說完喬念奴就掛斷了電話。
什么三個人要回來了?李路由皺了皺眉頭,馬上明白了,不由得驚喜交加,老婆孩子終于回來了。
“你笑的很可疑?”安南秀狐疑地看著李路由。
“總之,那兩個瘋狂的小女孩是皇帝和宗座的可能性不大。”李路由連忙咳嗽一聲,“這次你的推斷錯誤。”
如果是,喬念奴怎么會不知道?李路由最擔心喬念奴找他說,天云神境又來了兩位貴賓,麻煩你接收一下,那李路由就真的想撞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