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仿佛被人掐住脖子斷掉了笑聲,卻依然咧開嘴的樣子實在有些特別,于是崔鶯鶯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夫君并不會一直是那副平靜而沉默地等待的樣子,年少的他也會如此可愛。
“不行。”李路由直截了當地拒絕,“還有別的嗎?”
挑三揀四絕對不是什么美德,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李路由本就愧于人,卻依然不得不挑挑揀揀…自己的妹妹?崔鶯鶯和藺江仙一樣,完全罔顧人倫,可是李路由怎么會這樣做?
“有的,李詩詩能夠帶來的效果不會亞于安知水,不過既然夫君拒絕喬念奴和李半妝,那么自然也會拒絕李詩詩…”崔鶯鶯在李路由再次蹦起來之前自己否決了,“不過有一個人毫無問題,那就是宓妃。”
“這叫毫無問題!”李路由的聲調起的很高,又死死地掐住,不能把安知水給吵醒來了,腮幫子鼓的通紅,他到底是命運的寵兒還是仇人?安南秀會有那樣讓他無法接受的未來,現在崔鶯鶯提供的改變命運的人選一個比一個荒唐,李路由要真按照崔鶯鶯的部署,他覺得自己等不到去改變命運,已經瘋掉了。
“宓妃和藺江仙屬于同一本源的不同個體,她們確實有不可分割的關聯。然而,這就好像一個男人的妻子死了,他克隆了一個妻子,盡管他的本意是想讓妻子回到自己身邊,但是事實上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卻是另外一個人,如果這個男人依然深愛著的只是他原來的妻子,對于這個克隆人卻是不公平的,因為她絕不會認為自己和這個男人的前妻是同一個人,她不會愿意當一個替代品…雖然她和男人的前妻有著完全一樣的身體,基因,但是她的人格卻是完全獨立的。”崔鶯鶯耐心地解釋著,“夫君,宓妃現在的狀態就是如此,你認為她和藺江仙難以割舍,但是對于她自己來說,她絕不會認為自己是藺江仙…所以鶯鶯認為,在這件事情上夫君可以放下自己的心結,如果宓妃認為可以,為何不能接受?再說了,藺江仙對不起夫君,為何不能讓宓妃來償還?說不定這也是藺江仙轉換形態成為宓妃的動機,她想這樣補償你,不然宓妃為什么什么都不記得,卻依然要來找你?”
“崔鶯鶯,安南秀已經讓我的神經十分粗壯了,難道你是來讓我的神經都變成打結的麻繩的?還是要變成萬噸巨輪的錨鏈?”崔鶯鶯提供的人選除了安知水是李路由能夠接受的,其他的一個比一個讓他瀕臨崩潰,李路由已經坐不住了,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他必須干點什么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例如玩玩電視機什么的。
“夫君,奴家只是客觀地提供最優候選人而已,至于如何選擇,奴家總是會支持夫君的…奴家想,無論夫君現在如何難以選擇,可是在安南秀受到威脅的時候,奴家相信夫君會舍棄一切,為她做任何事,大丈夫當如此。”崔鶯鶯站起來,把急躁的李路由按了下來坐著,摟著他的脖子讓他靠在自己懷里。
“對自己的妹妹和下手的大丈夫?”李路由實在不能接受,只是崔鶯鶯的溫柔讓他沒有辦法朝她瞪眼,最重要的是崔鶯鶯這樣摟著他,讓他的臉頰完全陷入了她胸前的柔軟之中,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豐滿,甜美的香味讓李路由無法呼吸,仿佛一張嘴,就會忍不住咬上一口似的、
“如果單純只是為了安南秀,而對李半妝做這種事情,自然不太妥當。可最重要的是,李半妝似乎挺愿意自己的哥哥對她做那種事情,找一個不得不為之的理由,滿足彼此的心愿,這不是挺好嗎?”崔鶯鶯順勢坐在了他的懷中,感覺到他似乎并不愿意和自己保持這樣的坐姿,連忙說道:“奴家現在可是在幫夫君出謀劃策,作為回報,夫君疼愛點鶯鶯,好不好?”
當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用一種近乎發嗲的撒嬌語氣說出這樣的要求時,李路由實在沒有辦法板著臉來拒絕,他本就心軟,而且吃軟不吃硬,更何況崔鶯鶯和他發生過兩次關系了,兩個人的特殊狀況如果李路由還是要和她刻意保持距離,似乎也太做作了一點。
“不要說李子了…這個無論如何都不行,難道就沒有別的人選了嗎?”李路由根本不可能接受這個,也不可能覺得有了一個理由,就可以做這種事情…至于宓妃,李路由壓根提都不想提,沉默片刻,李路由才疑惑地問道:“難道謝小安不算?”
“不算。”崔鶯鶯直截了當地斷絕了李路由最后的希望。
“為什么謝小安不算?她姐姐可以算,謝小安為什么不能算?”李路由完全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謝小安和安知水可是雙胞胎姐妹啊,如果安知水不算普通人了,那肯定是因為李路由給她輸送過生命力,他也可以這樣對謝小安做啊,只是現在謝小安懷孕了,李路由不敢輕舉妄動,怕給謝小安輸送生命力,最后她生下來的是兩個菠蘿蜜啊,兩朵小花之類的。
“也不是說不算…只是和其他人比起來,產生的效果不足以抵消掉一個名額。”崔鶯鶯終于舍得放開李路由了,雙手輕撫著他的肩膀,低頭看著他,“夫君其實不比過份憂愁,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安南秀自己難道不算?”李路由知道,自己和安南秀遲早會發生那種關系的。
“據鶯鶯猜測,安南秀自始至終未曾和夫君發生過關系…一直到她變成生命樹,都未曾有過。”崔鶯鶯難過地看著李路由,解開了自己睡衣前的絲帶,抓著李路由的手放在那香滑軟嫩的飽滿之上,“就像這樣,夫君和安南秀止步于愛撫,從未發生過實質性的關系。”
“怎么可能…”又是一個驚駭的消息,到不是說李路由多么迫不及待和渴望和安南秀發生那種關系,只是李路由覺得自己和安南秀現在根本就只差最后一步了,怎么可能在將來一直都差著這一步?就算自己現在覺得安南秀太小,不適合,可是十年后她就能慢慢長大了啊。
“應該是這樣…這是鶯鶯的分析,猜對的概率大概是百分之六十吧。”崔鶯鶯說話的聲音漸漸有些嗲媚,“夫君,不要按著不動,幫鶯鶯揉揉。”
“原來只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你也有可能猜錯。”李路由希望她猜錯,一邊思考著問題,手掌倒是不由自主地揉動了起來,然后才驚覺這樣的談話未免太香艷了一點,連忙停住手掌,只是崔鶯鶯卻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勾魂蕩魄的誘惑讓他的手掌無法控制地繼續起來。
“夫君可以試試…”崔鶯鶯咬著他的耳朵,小聲說道:“說不定夫君能夠和安南秀發生關系,就會改變她的命運了…但是這其中的難度絕對超乎夫君的想像。”
“這是我唯一能夠選擇的路。”李路由決定了,要對安南秀下手!
“預祝夫君水到渠成…”崔鶯鶯嘆息了一聲,“但是鶯鶯還是得提醒夫君,你選擇的是最困難的一條道路,相信鶯鶯,你要和喬念奴,又或者是李半妝發生關系,難度都遠遠低于安南秀。”
“我們認同的難度標準不一樣。”李路由固執地搖了搖頭。
“夜深了,夫君回房休息吧。”崔鶯鶯也緩緩搖了搖頭,嘴角流露出輕柔的笑意,手指尖從李路由的胸膛前劃下,一直落到他的雙腿之間,“夫君需要鶯鶯侍寢嗎?”
“我又不是皇帝…你不是明天還要上早班嗎?早點睡覺吧。”李路由連忙放開那黏著手的溫軟乳肉,那自然地盈滿手心的觸感,差點讓他忘乎所以地要一直把玩下去了。
“奴家去睡了,夫君晚安。”崔鶯鶯吻了吻李路由的唇,從他身上站了起來,扭動著腰肢回房間去了。
漸漸燃起的爐火在房間里散發著橙黃的光芒,映照著女人的背影,散發出幾分妖嬈嫵媚的身姿,李路由心中那積攢的火焰讓他的眼神難以從她那格外渾圓的臀線上移開,輕輕地拍了拍臉頰,李路由才轉過身去,得想辦法讓安知水知道…做這種事情時,男人要播散完種子才算結束,不然下次李路由照顧著她的感覺,然后她又自己睡了,那可怎么辦?
搖了搖腦袋,李路由驅散了這些雜亂的念頭,拿起了手機,看著電話薄中安南秀的名字。
“公主。”
不是安南秀,不是秀公主,只是這兩個字代表著安南秀,她是他心中的公主。
“安南秀死了,成為了第一顆神王級別的生命樹,你變成了雕像,守候在那棵樹前,我陪伴著你…無數年之后也沒有等到她的復活。”
想起崔鶯鶯說的這句話,李路由的心一陣絞痛,無論如何他都必須阻止這件事情發生,這不應該是自己和安南秀的未來。
悲劇啊,本來要去北戴河的,現在去不了了,我決定過年之前不出門了,努力碼字,這幾日夏花的表現還算積極努力吧?當然,比較的標準只是2012年上半年的夏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