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崔鶯鶯沒有拿李路由尋開心的話,李路由應該十二萬分地感激崔鶯鶯,不然的話,他就會像某部動畫片里腳踏兩條船的人渣主角一樣,被血濺分尸。
要做禽獸安,不做人渣誠(1)。
“你大半夜地趕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很顯然崔鶯鶯是在麥當勞里值夜班趕過來的,李路由以前也在麥當勞里打過工,只是賺的實在太少,遠遠不如做家教,李路由做了一陣子之后沒有理會餐廳經理什么完善晉級體系的誘惑,再也沒有去過了。
“是的,夫君。”崔鶯鶯認真地回答。
“謝謝你了。”李路由由衷地說道。
“這并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奴不來,后果難以想象。”崔鶯鶯前所未有地嚴肅地看著她的夫君,“夫君,請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像那只螃蟹,也許有人覺得她很可愛,但事實上我們都知道她其實是一只兇殘的召喚獸,她即使把整個中海市的人都殺了,她也不會有任何一點點感覺,也許在制造了血海之后,她依然會悠哉悠哉地跑去泡什么火鍋溫泉…安南秀的可愛只是假象,實際上她比她的召喚獸還要兇殘萬倍…今天晚上奴不趕來,夫君或者有什么辦法敷衍過去,但是如果沒有敷衍過去…夫君的未來沒有了,奴的未來自然也沒有了,人類的未來沒有了,地球的未來…也沒有了。”
李路由一直知道安南秀很厲害,他也知道安南秀足以威脅人類,世界,以及整個地球,可是誰會真的去害怕一個要自己抱著講故事哄她睡覺的小女孩?李路由不是不明白崔鶯鶯講述的道理,卻極少去正視,在他眼里的安南秀只剩下可愛。
崔鶯鶯這么一說,李路由卻不由得感覺毛骨悚然,背后冷汗潺潺而下。
“謝謝你。”李路由再說了一次,這次卻又誠懇了許多,盡管李路由對崔鶯鶯并沒有什么了解,也沒有一種什么沒來由的信任的感覺去相信她,然而她說的確實是事實。
“夫君也不必太過憂心,相信這也是奴來到夫君身邊的原因之一,一味地遷就安南秀并不是為夫之道,提升自己的力量,隨時可以脫掉安南秀的裙子打她的屁股才是你需要的能力。”崔鶯鶯眨了眨大大的眼睛,雍容華貴的臉龐上居然泛起一絲俏皮,“夫君難道不向往安南秀被你抱在懷里大屁股哇哇大哭卻無可奈何的場景嗎?”
“你這話要是被安南秀聽到了,你就死定了…”李路由小聲說道,這些女人怎么都這么了解他呢?崔鶯鶯描述的場景簡直讓李路由熱血沸騰,他覺得那時候他一定在一邊打她的小屁股,一邊哈哈大笑,背景就是安南秀釋放的無邊無際的閃電,一個個劈下來李路由卻安然無恙。
“夫君可不要小看奴家,只要夫君不對奴家起殺心,奴家可不怕安南秀。”崔鶯鶯走近李路由,和他說悄悄話似的,仿佛一起密謀對付安南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你不做對我們不利的事情,我對你起什么殺心…”李路由搖了搖頭,趁機問道:“你不怕安南秀,你的實力到底如何?”
“從腳下,一直到世界的盡頭,蒼穹之下,神國之上,再無奴家敵手。”崔鶯鶯歉然躬身,“對不起,奴家太能打了。”
李路由不由得瞠目結舌,為什么自己遇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自信,一個比一個自戀,一個比一個能吹牛?崔鶯鶯這么說豈不是說她天下無敵了。
“當然,這是奴家鼎盛時期的力量,而且并非對戰,只是以某一事實標準來衡量,還有奴家打不過夫君。”崔鶯鶯擔心地解釋道,“夫君無需像擔心安南秀一樣擔心奴家,奴家人是你的,心是你的,你讓奴家往東,奴家絕不敢往西,你讓奴家吃韭菜,奴家絕對不敢吃大蔥。”
李路由只覺得今天那不能發泄的滿腔欲火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剩下滿足地匪夷所思和啼笑皆非,這是什么邏輯,她打遍天下無敵手,卻打不過李路由?李路由可是一個半吊子神徒啊。
“我知道了,你是像藺江仙那樣的…你因為某些原因來到地球,和藺江仙大戰一場,然后腦子摔壞了。藺江仙當初來到地球,創造了人類,締造了文明,留下了這個世界…你來到地球,就是喊一個人叫夫君,然后到處打工。”李路由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對于這種完全超出自己想象和認知的存在,他不試圖去猜測她的真實身份,真實意圖了。
“奴家可沒有藺江仙那么無聊,她享受造物主的快感,奴家只是來體驗夫君的生活,像夫君一樣生活在這個世界,像夫君一樣辛辛苦苦地打工…夫妻本是一體一心,奴家怎么會有其他的什么野心和興趣?”崔鶯鶯淺淺一笑,“這樣的鶯鶯,是不是比藺江仙更討夫君喜歡呢?”
“崔鶯鶯,你該不會真的把我當你的什么夫君吧?”崔鶯鶯沒完沒了地喊,李路由真的頭疼了,謝小安喊老公喊著喊著成真的了,他可不想再多個崔鶯鶯。
“夫君本就是鶯鶯的夫君啊?”崔鶯鶯委屈地取下那個深藍色的帽子,長發披散下來,在夜空中抖動著,“夫妻是一體一心,不信你測試下。”
“怎么測試?”李路由倒是有些好奇她掛在嘴邊的一體一心到底是什么了。
“嗯…”崔鶯鶯想了好一會兒,“例如,我們玩石頭剪刀布,夫君把手藏在背后,無論夫君出什么,鶯鶯都能猜到。”
李路由臉頰的肌肉跳動著,在感覺要面癱之前連忙眨了眨眼睛,讓自己從那種無言的情緒中脫離出來…他背后是一家水晶飾品店的櫥窗,櫥窗里有大大的鏡子。
“崔鶯鶯,你是大神,可也別把我當白癡行不行?”李路由擺了擺手,知道不是崔鶯鶯這種善于裝糊涂而顧左言他的女人的對手,不打算再試探她什么了。
“夫君真是聰明,鶯鶯什么也沒有說,夫君就知道鶯鶯是大神。”崔鶯鶯拍了拍手掌,雀躍地說道。
“你還是作出那副從容優雅像武則天的模樣順眼,你現在學小女孩跳起來拍手裝可愛,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李路由縮了縮肩膀說道,準備告別了,“非常感謝你今天晚上救了我…不過我現在要走了,你還是去工作吧,改日有什么需要,盡管聯系我,我欠你人情。” “可是奴家現在不能走了,安南秀來了。”崔鶯鶯指了指李路由的身側說道。
李路由扭過頭去,安南秀果然已經悄然無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側,她的手中牽著一只螃蟹,秀秀歪歪扭扭地爬到臺階上,想啃斷那個消防水龍頭。
“李半妝不在家,做完家教不趕緊回家給我講故事,居然跑來和這個女人見面,我就說為什么我心神不寧的呢?”安南秀警惕地打量著李路由和崔鶯鶯,“你們在干什么?”
“聊天。”李路由誠實地向完全投入居家少婦身份的安南秀解釋。
“這大半夜的你們一定是在聊人生,理想,革命之類的偉大話題。”安南秀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李路由驚奇地說道,然后又恍然大悟:“你一定是偷聽我們說話了!”
“李路由!”安南秀大怒。
“走吧,回家了…不是聊人生,理想,革命…我只是聽她吹牛而已,崔鶯鶯說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李路由適可而止,連忙安撫著她,攬著她的胳膊準備回家了。
“是嗎?”安南秀看著崔鶯鶯微笑。
“殿下,確實是這樣子的。”崔鶯鶯欠了欠身子,看了一眼李路由,又對安南秀說道:“你不相信嗎?”
“是啊,要不要比一比?”安南秀皺了皺眉,她覺得崔鶯鶯毫無疑問是在挑釁她,這種挑釁太過于目中無人,盡管安南秀隱約感覺到不應該和崔鶯鶯動手,但是她從來不是個瞻前顧后的人。
“不敢。”崔鶯鶯搖了搖頭。
“你都天下無敵了,居然不敢和我動手?”安南秀冷笑著。
“我不敢和你動手,但是我可以讓他打敗你,以證明我的力量。”崔鶯鶯指著李路由說道。
“來吧。”安南秀傲慢地昂起脖子,她根本不在意崔鶯鶯這種看上去極其不屑的提議了,一旦決定動手,安南秀怎么可能再被人激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是任何一個精通戰斗的神術師的本能。
崔鶯鶯的這種挑釁,擺明了就像對一條大象說,我不和你扳手腕,但是我可以讓這只螞蟻踹死你。
“來你個頭!”李路由卻一點也不支持地拍了安南秀的小屁股一下,“你腦子進水了,讓我聯合別人來和你打架?”
安南秀反手摸著自己的小屁股,撅了厥嘴,她壓根就沒有想這個問題,對啊,李路由明明是自己最親的那個人,憑什么幫著別人來和自己打架?
“那你幫我打她,我們一起打她!”安南秀抬手,毫不猶豫地就對崔鶯鶯釋放了一個閃電術。
(1)注釋:禽獸安,是夏花上本書《重生之心動》的男主角,很可惜正版已經被屏蔽,盜版錯別字很多,有的還是刪節版。
人渣城,日在校園男主角,后宮男主角的反面教材,被妹子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