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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七章 涼州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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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兒再和宋心悠說些話,仔細看了上去,只見隱隱浮現的一只鳳凰。

  原本宋心悠雖登上皇后位,鳳凰卻沒有成型,只有一片虛影漂浮著,但是現在凝聚出一只鳳凰。

  一點點氣運,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她的命格。

  宋心悠原本命格并非這種坤貴之格,但現在卻一點點雕琢完善成皇后命格,的確讓素兒感慨。

  素兒說了些話,辭了出來。

  此時夜色降臨,宮內萬籟無聲,夏風在宮內吹著,天上滿天繁星和宮內輝煌燈火連成了一片,讓她深深透了一口氣。

  “皇上自此已無劫無難。”素兒喃喃的再說一遍,身上隱隱出現一條龍影。

  可以說,王弘毅經過這劫,這時己是合法的正統皇帝,天地大力已經承認他的地位,扶龍廷已成,素兒也因此度過一大劫,以后就是享受福利待遇的時候了。

  經過一段時間,后宮制度漸漸形成法度,基本上定型了。

  后宮中宮女主要來自七品以上官員家庭的選秀,這才能保證入宮的純粹性和安全性,選秀是常例,一年一次,由內務府和吏部共同完成,年齡十二歲到十三歲。

  被選中的秀女入宮成為宮女,分配至各字,白天干活,晚上和假日讀書培訓,可按月得工資。

  這些工資存放在錢莊內,等宮女出宮后取。

  這些宮女,不成為女官,服務五年出宮正好是十八歲左右,回家趕上結婚的佳期。

  成為女官,最高服務到二十二歲,也必須放出宮回家(除非受寵幸而成為妃嬪)在宮中期間有幸得到賞賜,出宮可一起帶走。

  而依前朝慣例,一般宮女或者女官,在出宮時,她的主人(妃嬪)

  會賞下一些銀子,作為出宮后的妝奩。

  因此入宮為婢,并沒有大家想象的避之如虎,不但可按月得到工資,又可學習宮中規矩、技能、素養。

  后宮自蜀國公到現在,已經放出了二批宮女都是高素質處女,并沒有什么穢聞,到現在官員人家,已經初步安心,視婚前的新娘修養很受歡迎,如果有秘術的人,都明白,雖大家都是官家小姐,但還是命格不一,要是能在入宮內努力當上女官就是一次重塑的機遇。

  龍氣的滋潤受金冊金印影響很大。

  皇太后有金冊金印(太后之寶)不說,皇后也是有金冊金印(皇后之寶),二者位格都在眾臣之上,不過實際上還是享受紫運并不享帝氣。

  四妃有金冊金印,四印是固定的世代傳承,不會多出來,不可陪葬入土,相當正一品,也是紫氣。

  謹妃的位格是雜號妃,有金冊金印,正二品,淡紫氣,這些金印就小了不少,并且是隨封號雕刻,隨封號去而廢棄,死時可陪葬入土。

  下面夫人有金冊有銀印,正三品,享青色之氣,貴人有金冊有銀印,正四品,享淡青色氣運。

  最低級的是正五品才人,享金黃色氣運,只有金冊而無印。

  王子沒有成年前,享國公封號,公主視同侯爵,而內宮女官和太監首領就是正五品,這些種種,都有氣運分潤。

  素兒此時,只見淡紫氣漸漸滲入,使龍影漸漸凝聚提升,原本素兒只是紅中帶黃,受此氣運,已經金黃一片,提高了半個位階。

  神道數百年之功,在此不過數年,這就是扶龍廷的好處。

  到了門口,就有二個侍女趨步過來,在石階前行禮:“娘娘,儀轎在,您是不是回宮去了?”

  妃級以上,所在可稱宮。

  素兒就上了轎,只聽一聲:“起!”

  四人大轎已輕輕抬起,趕著回去,在轎中素兒眼看,只見宮闕千間,龍氣氤氳,雖籠罩全天下的龍氣,是紅色帶黃,但在宮中這塊區域,盡是金黃色,震懾四方。

  素兒見此,微笑起來,此一時彼一時,昔日蜀國公時,哪有今日這樣輝煌四方的氣運。

  河內郡郡城這一日,日頭漸西幕色漸起,三萬人的大軍來到城外。

  晚風將隊伍中的旗幟吹起,師師作響,三萬人的隊伍停在城外,除了戰馬的嘶鳴聲,再無聲響。

  整個場面肅穆而壓迫感十足。

  城頭上,一桿白旗,隨著士兵的揮舞,看的十分清楚。

  城門在隨后“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推開了,一群人步行著從城里走了出來。

  領隊一個中年人,中等身材,相貌端正,看起來頗有些儒雅氣質,帶隊叩拜:“河內郡郡守張本忠,見過將軍,請將軍恕罪。”

  張本忠見事情再無轉機,索性銜璧肉袒,帶領著城中官員出城歸降。

  納降正是吳興宗。

  吳興宗見張本忠年紀已長,戰戰兢兢,俯首跪地,又有著人托著郡內的重要名冊、帳冊,當下就下來扶著:“大人棄暗投明,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進了城后,自然有一番折騰。

  倉庫要重新調查和封存,兵營要全部清點,城防和治安要立刻安排,見著這些,吳興宗心中思量:“這片原本是忽爾博所管轄,現在他身陌洛陽,三萬胡兵全滅,整個并州就再無斗志,此次北上,一路上所遇縣郡,十有八九都是不戰而降,看來以后只怕都是這樣。”

  在臨時府邸內感慨過后,吳興宗依照著慣例,寫了軍報,命人送往洛陽。

  第二日,吳興宗又帶著大軍啟程繼續北上,果不出預料,一路上,并州各地,幾乎不戰而降。

  朔方、定襄、云中、雁門一路大軍所到,都沒有抵抗,連上次縣級抵抗都少,這實是忽爾博和三萬大軍滅亡,給了胡人過重的打擊。

  士氣大跌不說,連本來畏懼胡人的當地勢力起了反復,一遇大成軍,同樣帶路黨云集,開城開門積極。

  雪片一樣的捷報,接二連三的向著洛陽送去。

  洛狙帝宮一個太監拾級上階,進了書房,見王弘毅坐著,手拈著棋,又拈著葡萄干品嚼,而對面就是張攸之,正在一起對弈。

  “宴上!”太監行個禮,不敢多說。

  王弘毅對弄,張攸之的棋被打的落花流水,這在兩人棋逢對手的水平下實是反常。

  王弘毅略疑惑的看著對面,將棋子拈起放入陶罐中。

  “陛下,今日您棋風凌厲,令比措手不及,論棋藝,陛下已勝過臣許多了。”

  王弘毅拈著棋子,說:“不過你還是不同尋常,心中有事?”

  “陛下說的是,臣的確是思慮著事情”張攸之將自己棋子一枚枚的拈起來,放入罐內:“臣在想著并、翼二州的事?”

  “依張卿來看,翼州幾時可退胡虜?”

  “何時可退胡虜,臣不敢妄言,但樊將軍帶兵前去,至少能令胡虜寸步難行。”

  王弘毅點頭,緩緩說:“翼州不會被胡虜整個占了去,只占著半地,遲早還是要給朕吐出來。”

  說著,就取了捷報,掃了一眼,說:“看樣子,并州就要完整的歸于我朝了,這吳興宗還真是福將。

  “是,這樣的話,遲早可以壓縮胡人在幽翼二州,進展非常順利。”張攸之接過文件,看的極為專注,片刻才說著。

  “報!”書房內,二人正沉思,又有一個秘文閣的官員急匆匆來到門外面,提聲稟報著:“陛下,涼州軍報!”

  “哦,涼州?”王弘毅看向書房門口:“進來回話。”

  “諾!”這官走進書房,在王弘毅的面前跪了下去,手里還捧著一份情報。

  王弘毅接過了,沒有看就放在桌上,這時外面開始下著風,良久說:“風起雨落啊,張卿,你念與孤聽。”

  聽王弘毅這樣說,張攸之拱手一禮,又坐回墩子上,閱著文件,片刻,一欠身說:“折子寫得很長,但意思就一個,胡汗的大王子巴魯,在聽著消息后,舉兵放棄涼州,撤回草原去了。”

  頓了一頓,又繼續念了起來,張攸之念過后,王弘毅沉默下來。

  片刻,天空一亮,閃電一閃,照得書房通明,接著,又有一聲雷霆,撼得玻璃窗都震動了一下。

  “這真是氣運崩壞如山倒,真是獲罪于天,無所禱也!”王弘毅手指弓起,敲擊著案幾,幽幽說著:“你我君臣,還在議論,不想到,胡人就立刻分崩離析了。”

  “是,涼州這支軍隊,不去幽州,反而去草原本部,這實在是倒行逆施…”張攸之眼中幽光閃爍,說:“看樣子,這人是北上回返草原本部,有不臣之心吶!”

  先是小兒子意外身死,大兒子又趁機帶兵撤回草原,這大汗只怕真的要吐血了,大局立刻崩壞成這樣!

  “陛下,這樣一來,只怕胡人要有內亂,就算沒有內亂,也必有很大牽制,這樣的話,預料內的胡軍反撲,就沒有了,不僅僅這樣,翼州就可轉退為進,收復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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