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側室(上)
要是別的女子,就算是天姿國色,王弘毅不會太過注意。
只不過,素兒不同,前世,李承業就因有她在側而統一益州,若非他得意忘形,不聽良言,就是再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素兒死后更是護得李家子嗣周全,可謂忠心一片。
聽得素兒真身是龍神,更與王弘毅自身氣運相連,價值更上一層,這等女子,又怎能讓她嫁與他人?
素兒早有準備,王弘毅這番話,并未讓她有半點驚訝。
王弘毅剛說完,素兒又在他面前盈盈下拜:“此事就依表哥之令!”
卻是落落大方,只是臉上有絲紅暈。
王弘毅聽了,不由哈哈大笑。
素兒就又說著:“我和二夫人相約了賞花,這就告退!”
王弘毅點了點頭,讓她而去。
雖說素兒身份非是凡人,但現在既已經合了女身,就是女人,王弘毅此時卻已下定決心,納其入門。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素兒都是不可能嫁與外人的,留在王家不嫁,又不是事。
只這段時日來看,外面各大家族打探素兒婚事的情況,欲與王家聯姻者,怕是不說益州各大家族都在行列,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不早將這事定下來,只怕耳邊還不得安寧。
索性一勞永逸,絕了他們的念想。
想到這里,王弘毅喚來一個侍從,令其傳喚禮司郎中虞昭。
侍從出去后,王弘毅重新在桌案后坐下,手指習慣性輕輕扣打桌沿。
在王弘毅心中,宋心悠自是正妻,位置牢固,因性情家世的緣故,管理后宮很是妥當,若無大事斷無廢除之理。
趙婉對自己一心一意,能守規矩,是稱職側室。
除她們二人,王弘毅現在連妾室都無一人,早在建制封侯時,就被禮司郎中虞昭上書過此事,因王弘毅當時忙于政務,就駁了回去。
由于宋心悠產子,趙婉又有懷孕,想必是此,群臣短時間內,不曾再提起過此事。
納素兒為妾室,卻是適合。
正想著,已有侍從在殿外回稟的說著:“啟稟主上,禮司郎中虞大人求見。”
“準其入殿。”王弘毅停下手上動作,說著。
很快身著官服的虞昭從外面步入,一進來就先行一禮,口中說:“臣虞昭見過主公!”
“免禮。”王弘毅說罷,看向隨虞昭入內的幾個侍女,立刻有人牽引虞昭就坐。
侍女上得茶點水果,退到殿外,這樣,既不會聽到殿內商談,又可在里面人提高音量時,進入服侍。
因是被主公傳喚至此,虞昭現在還不知曉所為何事,自是先開口問:“主公,您使人傳喚臣至此,可是有事情吩咐?”
王弘毅想了想說著:“有一事要詢問你,你是禮司郎中,此事詢問你,自是恰當!”
聽王弘毅這么一說,虞昭心中不禁浮現出一念:莫非,又是要舉行典禮?可最近并未有需此的事情發生…
“請主公明示。”虞昭起身,向著王弘毅一拱手,說著。
“坐下!”王弘毅笑著讓其入坐,將事情說出:“其實,只是孤的家事,孤欲納素兒為側室,不知道這事籌備,是不是通過禮司?”
“素兒表小姐?”聽到王弘毅的話,虞昭只是微微一怔,就很快收斂了情緒,回答的說著。
“按照正禮,主公娶正妻,封眾子,都由禮司籌辦,若是側室,這就是主公的家事了,禮司可以部分參與,選其吉時。”
意思實際上是,王弘毅你還不是帝王,這是家事,又不是正妻,一般沒有禮司出面的道理。
王弘毅明白了,點了點頭。
“主公無事情吩咐,臣這就下去準備。”又詢問王弘毅一些要求,隨后虞昭告退。
直到對方離開,王弘毅方站起身來。
“主上,是否用給您備輿?”太監小跑過來,小心翼翼問著。
王弘毅點點頭:“去吧,孤要回內宮一趟。”
“既是如此,奴婢這就出去準備。”太監一直在殿前服侍著,見王弘毅點頭,他忙小跑著出去準備乘輿。
王弘毅走出殿時,乘輿已被抬到面前。
抬頭去望,紅日當空,陽光燦爛正是燦爛時,低下頭時,已有少許眩然,坐上乘輿,王弘毅吩咐了一聲:“回內宮主院”
就在輿中閉目養神起來。
素兒所說的冥土,在這一刻不斷在腦海中閃過,即便不是親自所見,聽到王遵之生活的不錯,在冥土甚有威儀,讓王弘毅甚感欣慰。
只不過,素兒提到,在冥土王遵之里,還見到了李承業,乍聞此人消息時,王弘毅實是心中一驚,說不出的心情復雜。
只不過現在人鬼異途,諒想此人也無能作怪,倒無甚利害沖突,只要對方不妨礙到自己就行了。
想到這里,又凝看著自己,只見自己一身浩然正氣,已經薄了一半,上次升級時,缺口處月光照耀,現在卻還是封閉著,只是這身浩然正氣的殼,已經隱隱透出月光了。
前世實證,身如滿月,是指以身為中心,圓光大成,圓坨坨,光灼灼,身成混圓,生生不息,根據實踐,是可懸于身后,元神現滿月狀,滿月比人可大上五倍到十倍左右,就是一個巨大的月亮,人在其中,大放光明,這叫舉座顯身,如滿月輪。
前世搜索了一下,十四祖龍樹菩薩 祖為說佛性義,眾聞,悉回初心。復于座,現身如滿月輪。眾中有迦那提婆曰:“此是尊者,現佛性體相,以示我等。”
后付法于迦那提婆已,入月輪三昧,廣現神變,凝然示寂。
這說法就很類似,只是這經說的不仔細,可是就算此位,也不過是陰質,而龍氣自金氣而上,就已經超過了許多了。
圣人當道,其鬼不神,這皇帝的龍氣,紫而返白,單從力量上說,真是神佛辟易,眾佛也只是金色,唯眼睛是青色…據說只有藥師佛是全身青色,連佛祖也只是紫金,并且還有一個專用詞——閻浮檀金色!
閻浮檀金,梵名jmbudvi,巴利名jmbudi之音譯。
閻浮是恒河的七大支流之一,閻浮檀金意思是流經閻浮樹間之河流,所產的沙金,此金色澤赤黃,又帶著紫氣,為金中最高貴者,后世對佛祖金身描述多用此語,檀金色,代表著最高貴地位。
實際上就是紫金的色澤!
想著這里,乘輿平穩的被抬到內宮,在主院前落下。
“主上,已至主院了。”隨行侍從輕聲說著。
王弘毅這方睜開雙目,掃視周圍,果然已至主院門前。早有人進去稟報,在王弘毅步下乘輿后,院門處已有仆婦行禮問安。
王弘毅微微點頭,直接大步行入主院。
在石階上,宋心悠已經接到了消息,立于上面,微笑望著他。
“夫君這時回到內宮,可是少見,可是今日前面無事?又或是找妾身有事?”宋心悠笑盈盈問著。
“夫人實是聰明,確有一事,為夫欲與你說。”王弘毅笑笑,說著。
見雖帶笑容,說的認真,宋心悠遣散周圍,只令一個侍女擺上茶點,便讓她退下。
“夫君,說吧!”宋心悠說著。
“這事…”看著面前宋心悠,王弘毅猶豫一下,將之前決定之事與她說了。
宋心悠作為府中女主人,這事,自是要事先與她打過招呼,直接略過她,就是給她難堪,就是削她的權,王弘毅兩世為人,這些事還是懂得。
聽到夫君說出的事情,宋心悠心中一驚,心里酸澀,再聯想到之前素兒所說話,其實那時就隱隱有了些猜測,只是未想到來的如此之快罷了。
她并未失態,只是淡淡說著:“這事,妾身會協助禮司來籌備,請夫君放心。”
王弘毅欲說些什么,卻無從說起。
其實,在世為人,對女色王弘毅并不怎么樣熱衷,但有些事,卻是沒有辦法避免,不僅僅如此,王弘毅無論是從哪方面考慮,開國皇帝多子多孫,是必然的事。
說了幾句,聽見響動,王弘毅就站起身,說著:“你是后宮之主,孤就是特意來和你說說,現在天色不晚,孤還要去處理公事!”
接著,又說著:“這事由你和老夫人說說。”
宋心悠默默點頭,起身相送,等王弘毅離開后,拿起杯子,手哆嗦了一下,懷中的水濺出一點,她才意識到茶涼了,當下吩咐著:“茶涼了,還不下去重沏?”
見丫鬟匆忙去,又吩咐的說:“別了,我現在就去老夫人那里!”
說著,就過去,隨行女官太監忙不迭跑過來,簇 擁著過去,穿過了游廊,沿途所見滿都是妙鬢倩妝的女官和侍女,見了她,都退到兩側讓路。
片刻,就到了老夫人處,宋心悠徐步走著,已聽里面幾個女人說話聲,還有著老夫人歡快的聲音。
宋心悠嘆了口氣,疾走幾步進來,笑的說著:“婆婆今日怎么這樣高興?”
卻見趙婉和素兒都在,素兒臉色平靜,見了她行一禮,宋心悠按捺住心情,又說著:“婆婆,今日我向您賀喜呢!”
老夫人一怔,問著:“何喜之有?”
“今日夫君已有喻令,要娶素兒入房…多了一個妹妹,豈不是好事?”宋心悠說著。
老夫人聽了,怔了片刻,似乎沒有聽出別的意思,拍手笑著:“果然是好事,這下素兒真的是自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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