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主公,這次賞賜已經發了下去,全軍都是歡喜,眾將眾官的賀文,也都上來了,全鎮人心大定。”張攸之帶著喜悅說著:“不僅僅宋家,就是各地的地主和大戶,都紛紛送禮以表示心意,這些日子來,收了不少。”
王弘毅笑了笑,點了點頭,這數日來,不僅僅鼎堅固了,并且里面金黃色的云氣里,也有絲絲化成青色,只是不多。
鼎器中,現在從四品的容量,已經滿了五分之三,終于出現了空缺了,雖然從四品到正四品之間并無束縛,但是要想湊滿,只怕二郡還湊不起,起碼要三郡。
“還有長定知府王彥求返,說是要看將軍的嫡長子。”張攸之說著。
王弘毅聽得很仔細,沉思著,目光炯炯望著外面,半晌,才說著:“叔父還要辛苦一年,現在兩郡人才不足啊,我準備在奪得了第三郡,就建中樞,先掛在將軍府名下,按照六部來分成六司,叔父還有李知府,都要調到中樞,這下面位置就空出來了。”
“眼下我已經穩固了二郡,想必就有不少人愿意出仕,你們訂個章程,我的主要原則就是從令吏開始,不經過基層,不熟悉政事,怎么當官呢?有了人才積蓄,日后擴大地盤,才能游刃有余,而不是現在捉衿見肘。”
“不過事急從權,現在順義縣和東嵐縣還沒縣令呢,各位有誰可以推薦?”
“主公,我推薦二人,第一就是孟筑,孟筑父親曾經擔任陵臺令,素有名聲,而孟筑繼之,在沙川縣定居,過田園隱逸生活,此人家族不多,有名望,蜀中名士,可為縣令,無人不服。”虞良博說著。
“還有呢?”王弘毅問著,眼光看向了張攸之。
“我舉一人,盧培,此人雖然出身低微,但是天資聰明,手下又控制著不少船隊,主公,此人出身低微,尤望任官,雖然不是將才,主公只要許一縣令,這人必投靠而來,那就可得船得水手,主公以此可建水師。”
王弘毅聽了,思量許久,才說著:“事急權變,這二個人,你們先把再調查一下,然后我再批示。”
看著殿外,不知何時,天陰了上來,烏云已掩了大半個天,想了想,又說著:“天不早了,今日就到這里,你們退下吧!”
話沒說完,便聽一些響聲,雨點啪啦的打了下來。
兩個年輕人,都拿著雨傘,出去了。
此時,天穹濃云壓得很低,不過雨絲不大,就在這時,素兒由一個丫鬟撐著油傘,從走廊里而去,到了一處,暫停了。
“小姐,這房子據說是原本大帥夫人的居所,死后都封閉了。”這丫鬟見了,嚇的臉都白了,說著:“傳聞夜里常聽里邊有嚶嚶哭泣聲,巡夜的都繞開道兒走。”
“我知道了,你留在外面。”素兒說著,不等這丫鬟說話,就推開大門,只見立刻有一只老鼠穿過,嚇的后面的丫鬟一跳。
這見這房子,才荒廢了一段時間,就塵封鎖鑰,回風吹過,發出絲絲鳴聲,似作離人悲泣。
素兒立定,說著:“何必呢,你也是厚葬的人,并且每年都有祭祀,日后將軍發達,稱王稱帝,你也少不了一個皇太后的封號。”
“何必報著怨氣又在這里作怪?要知道你依靠著這大宅,原本你是女主人,有名分,才可以穿過防線,可是現在此宅已經換了主人,這名分就日漸消退…不在陰司享著將軍夫人的陰榮,要作此不智的事嗎?”
素兒說完,又待了片刻,就聽見風猛的“轟”一聲刮過,驚的外面的丫鬟一顫,隱隱聽見的小姐的話,更使她嚇的臉白如紙。
見得這種反應,素兒臉上似悲似喜,又似毫無表情,說著:“既然好言不聽,也只有鎮壓了,你可知我已經身負將軍賜予的官職,我的法力已經和大運相連,這數十萬軍民氣運,別說你區區一鬼魂,就算是真人也難以抵抗,若不是將軍初建基業,還沒有祭祀英靈,你早就被擒下了。”
說著,素兒反掌之間:“鎮壓!”
就在這時,四月雨夜,天上一個明閃,,(百度易鼎吧暴龍)房中猛的一亮,這慘白甚至比晦暗還恐怖,緊接著便是雷聲。
外面的丫鬟一聲尖叫,全身發抖。
過了一會,素兒出來了,她步履輕快,沿著走廊而去,即使這樣的雨夜,也時而能見到巡夜的人,舉著燈籠巡弋,見到了素兒,無不行禮。
素兒點頭微笑,繼續向前,轉過幾個圈,又尋著一處,這處更是輕松,只是幾個說話,就結束了。
一天的忙碌,李嫂處理完了一些事,就由一個丫鬟撐著傘回去。
這丫鬟叫雪雁,一邊撐傘,看見這樣光景,就討好的說著:“管事,您處理了這些事,說了半天話,想來又勞了神了,剛才我告訴廚房,按照您的口味,給您作了一碗雞湯,加了一點蝦米,配了點青筍紫菜,您覺得好么?”
李嫂點了點頭,說著:“再來一碗粳米飯。”
李嫂想了想,又說著:“這些是哪個廚房的?別又煩勞了夫人的私廚。”
雪雁乖巧的說:“哪能呢,是大廚房,我怕他們弄不干凈,讓柳嫂兒看著了,您回去,就應該端上來了。”
現在節度使府里,有三個公廚,第一個給巡查的將兵食用,第二個給一般的粗使丫鬟和婆子食用。
中間一個是大廚房,王弘毅和辦公的官員,都用這個。
老夫人和二位夫人,各有一個私廚。
雪雁又笑的說著:“按理說,您是里面的總管,也要有個私廚才是。”
“你這丫頭,又胡說了不是,這是主家才有的,你看表小姐都沒有呢!”李嫂瞪了她一眼,說著:“以后不許胡說,讓人聽見了不好。”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閃電,雪雁猛的一聲驚叫。
“怎么了,這樣大驚小怪?”
“管事…你看。”雪雁牙齒在打戰,指的說著,李嫂一眼看上去,不由也一驚,只見一個少女正在念著什么,在閃電下顯的很是詭異。
“是表小姐,我們去看看。”李嫂鎮靜了下來,前去一看,果然是素兒。
此時,特地到了一處高樓的王弘毅,也在凝神觀看著氣運。
在他的眼中,只見蒼莽大地上,浮現出一絲絲白氣,這白氣又以此宅最為濃厚,但是不經意之間,又感覺到有絲紅色,這紅色真是不在意時感覺有,在意時觀察又沒有,非常薄弱。
這個人氣運,和整個集團的氣運又不一樣。
王弘毅就笑的想:“地球歷史上,劉邦斬白蛇,意味深長啊,而且歷史上,漢初根本不是火德。”
不過這當然不是重點,感覺了下,又注意著頂上氣運,果然見到每隔一段時間,頂上氣運就少了微不足道的一絲,這一絲立刻被補充,如果不是特別注意,還發覺不了。
自古華夏都相信傳瘟、驅疫、符咒、降咒等等法術,,(百度易鼎吧暴龍)并且地方上時有聽聞,更加不要說朝廷中央了,歷來是世上斗爭最激烈地所在,為了權勢名位,可以說無所不用之極,所以政府專門設立咒禁博士這職,下屬還有咒禁師、咒禁士,咒禁學徒等等,形成嚴密的防線,防禁巫蠱毒這些邪祟害人之道。
那為什么朝廷僅僅把這設為正九品呢?
實際上非常簡單,這類涉及神道法術的人,一旦獲得官職,就可抽取氣運,所以都無官,或者官品卑微,以免抽取太多。
朝廷歷代都不約而同不給煉氣士或者和尚官位,實是有著非常大的理由。
無論什么朝代,一旦有著五印將軍、國師等等稱號賜予那些煉氣士或者和尚,就意味著國運衰退。
地球歷史上,北齊文宣帝詔高僧法常入宮講《涅盤經》,尊為國師,國師的名稱以此為始,此朝二十八年就滅。
南朝的陳朝陳宣帝,曾以天臺智顗為菩薩戒師,才三十三年就滅亡。
隋煬帝也同樣以智顗為菩薩戒師,故也號為國師,隋煬帝時之智顗,煬帝屢詔,請問法要,禮為國師,國運二世而滅。
唐高祖時之智滿,亦有國師的稱號,就有武則天代唐。
宋代和尚獲得賜號者極多,未見有國師的稱號。
元代大封國師,九十九年亡。
明朝武宗大優喇嘛,大封國師和道家真人的封號,結果武宗后,朝廷日衰。
當然,不能說這些導致了朝代滅亡,但是這些煉氣士,地位越高,就越是吞食朝廷氣運,這幾乎可以確定為事實了。
就算朝廷氣運如海,可總不能浪費,(百度易鼎吧暴龍)原本王弘毅本身在前世地球上修煉,就有這個認識,現在觀看氣運,就更是確定了想法。
如果未來要封,除非是類似地球 西藏法王這樣本身有著氣運的喇嘛或者煉氣士,不然想也別想,王弘毅暗中想著,封一個國師級別,本身就起碼要消耗封三個王的氣運。
如果還有背后的神靈吸取著氣運,還活不活了?
從樓上下來了,又到了書房中,到了走廊,被飄飄灑灑的涼風冷雨一激,陡地打了一個寒顫,頓時清醒了。
片刻后,素兒果然來了,她行禮說著:“表哥,府里都處理好了。”
王弘毅點了點頭,說著:“不錯,以后你就處理這方面的事,把下面咒禁師、咒禁士,咒禁學徒的架子,也建起來,我給你出入的令牌。”
“是,表哥!”素兒柔順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