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吃過了魚湯當做早餐,歸離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語氣有些凝重,“草草,我們恐怕得離開這里了。”
“好啊。”我點頭,看著他眉頭有些攏起我又有些疑惑,“歸離,莫非有什么麻煩嗎?”
他看了看四周,“草草有沒有覺得最近有什么奇怪的?”
我也跟著他的目光看了看,“沒什么啊,就是好像開始起霧了。”
淡淡的霧氣是從昨天開始起的,本來還不容易察覺到,不過今天卻比昨天好像要濃一些。按道理最近天氣雖然冷了,但也達不到起霧的溫度啊。
“迷霧森林被稱為五大絕地之一就是因為這霧氣。”歸離道。
我一愣,這才想起我們現在是在五行大陸排名第二的五大絕地之中。可是這段時間好像并沒有發現什么危險啊。
“霧氣有問題么?”我看著他問。
歸離點點頭,“晚上出現的霧氣有毒,不過我們醫族研制的避毒丸可解,我們在進來了時候就服用了,所以沒有影響。”
“那白天出現的霧氣跟晚上不一樣?”我看了看四周淡淡的霧氣。難怪我沒什么感覺,原來晚上霧氣看不見,我又吃了避毒丸。
“白天的霧氣有催眠的效果,霧氣越濃催眠效果越強。”歸離蹙眉道,眉間帶了些疑惑,“可按道理這白天的霧氣應該只有十二月到一月才出現,這次為何這么早就出現了?”
“沒有藥丸可解么?”我問。
歸離搖頭,“沒有。我們采藥都會避過這白天起霧的三個月。”
那還是趕緊走吧,等霧氣濃了真把我們給催眠了就麻煩了。難怪歸離今天醒得要晚些,可是我好像沒什么被催眠的感覺啊。
“那我們今天就走吧。”看著歸離有些憂心的目光,我笑了笑,“我身體好多了,沒事的。大不了走不動的時候讓你背啊。”
商量好了就開始行動。收拾了一下東西,我和歸離開始撤退。
可沒想到沒出發多久就遇上了麻煩。
聽見前方激烈的獸吼,感覺地皮都在顫抖。
“歸離,那是——?”停住腳步,我也跟著抖了抖。
歸離臉色也不好看,“三只甲龍。”歸離道。
“三只?”我皺了皺眉,只聽見兩只在叫啊。
“一只雌,兩只雄。”歸離沉聲道,看我疑惑又低聲追加了句,“每年十月開始是甲龍的發期。”
暈,搞了半天是兩只雄的在決斗,一只雌的在旁觀啊。這可不妙,發期的甲龍是最狂躁的,何況還是三只。
“有別的路嗎?”我低聲問。
“有到是有,可要多繞幾天的路。”歸離蹙眉。
繞路就要耽誤時間,霧氣是會越來越濃的,多耽擱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這可怎么辦?
“我們到樹上先看看情況吧。”歸離攬住我的腰選了顆枝葉繁茂的樹縱聲躍了上去。
借著枝葉的遮擋我朝不遠處望去,我還沒見過甲龍長什么樣呢。
兩只紅色的長腿“鱷魚”正苦大仇深,惡狠狠的對峙著。
是的,甲龍的外形真的很像長大了好幾倍的鱷魚。可是卻有鱷魚所沒有的粗壯長腿,一米多高,五米多長的軀干,渾身披滿紅色的硬甲。哦,不對,雄性甲龍是紅色的,雌性甲龍是綠色的。我看著離這兩只雄性甲龍十米遠的另一只相對較小一點的甲龍糾正自己道。
“它們會離開嗎?”我悄聲問。
歸離點點頭。
“什么時候?”我又問。
“一方輸了或母甲龍選了一方。”歸離答。
“那它們怎么還不開始打?”我悄聲。早打早完,這么干瞪著干嘛啊。
歸離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遇上發期的甲龍。”
無奈的看著戰場上的兩只甲龍,我心里不停催促它們趕緊打完選定走“龍”。贏了的趕緊談戀愛去,輸了的趕緊找下個機會去。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禱告,兩只紅色的甲龍發出一聲驚天怒吼,俯低了頭向對方沖了過去。
這兩聲吼太過高亢連附近的樹葉好像都簌簌作響,我耳膜發顫,身子一抖差點沒掉下樹去,歸離趕緊攬住我。
兩只甲龍激烈的糾纏到了一起,一個咬住了對方的肩部,一個咬住了對方的脖子在地上翻滾起來。
這一咬就沒有松口。只見灌木叢被壓平了,樹被撞倒了,一時間塵土飛揚,草葉亂飛,戰況激烈極了。
而綠色的母甲龍只是稍稍的退了幾步,好整以暇的看著兩個“男士”的決斗,偶爾還低低的嘶吼一聲,好像在喊“加油”。
我欽佩的看著“她”,真是厲害啊。
“草草在想什么?”大概我神情引起了歸離的注意,他問我。
我很陳懇的指指母甲龍,“我覺得‘她’比我混的好多了。還沒男人為我打過架呢。”
歸離呆愣的看著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互不松口的咬了兩盞茶的時間,終于分出了勝負。個子稍微小一點被咬住脖子的甲龍先松了口,哀吼了幾聲后,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個子稍大一點的甲龍看“情敵”已經倒下,雖然自己肩上也鮮血淋漓但是卻毫不在意,興奮的用兩只后足支撐起身體,仰頭長吼一聲。
等候在一邊的母甲龍也跟著吼了兩聲。
“終于打完了,應該走了吧。”我朝歸離小聲嘀咕著。那只受傷的不知死了沒,不過看那脖子流血的情況,估計沒死也威脅不了我們。
歸離剛朝我點了一下頭,忽然僵住,神情古怪起來。
“怎么了?”我一邊問一邊朝場中看去。這一看我也楞了,“怎么它們還要打一架?”
只見剛剛長吼完朝母甲龍走去的公甲龍此刻又和母甲龍糾纏到了一起,兩只甲龍一紅一綠互相在身上咬來咬去,身體也在地上滾來滾去。
歸離沒有看我,白皙的面孔泛起了紅卻故作鎮定的低聲道,“它們不是打架。”
不是打架?我仔細一看,確實。跟剛才兩只公的不同,它們咬是輕咬,咬一下就松口,沒有流血也沒有咬住不放。滾也是有技巧的,紅色的公甲龍基本在上方,綠色的母甲龍在下方,還亮出了白色的肚腹,呈躺的姿勢…
這是要…我明白了。
這兩位也太沒耐性吧。還有一個同類躺在一邊,這就要現場上演“春宮”?
不過話說,我還沒親眼見過動物那個啥呢。只是聽以前的同事說過狗的姿勢,這甲龍該用什么姿勢呢?
尾巴那么粗壯,估計不能像狗那樣用后面,看母甲龍這架勢應該是“男上女下”的傳統式吧。
我摸著下巴瞪大了眼睛專注的看著。
“咳咳,”歸離輕咳了兩聲。
“噓——”我眼睛沒離開場地,小聲道,“別吵到它們。”
這會兒場中的已經比較安靜,奄奄一息的那只發不出聲音。兩只情投意合的已經進入了正式的狀態也沒多少聲音發出來,只見那紅色的公甲龍趴在母甲龍身上輕輕顫動著,兩條尾巴糾纏著甩來甩去。
沒過兩分鐘,兩只甲龍就分開了。互相又咬了兩口然后相攜而去,只剩那只不知是死是活的失敗者躺在地上。
我惋惜的搖了搖頭。
“草草,怎么了?”歸離問。
“那公甲龍打架那么厲害,怎么那么快就完了。中看不中用,白長個子了。”我嘆息道。
歸離的臉刷的紅了,嘴角抽了抽。
我們又過了一會兒覺得的確安全了才從樹上下來。
我小心的朝場中走去。那只公甲龍這么半天也沒見動彈,估計是掛了。不過我對這么個大家伙還是挺感興趣的,此刻正好仔細看看。
“別過去。”歸離突然一把抓住我,“還是活的。”
我定神一看,果然肚腹還微微起伏著。
大約感到了我們的氣息,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棕色的眼珠有些無神的看著我們,想抬爪子卻微微抬了一點就抬不起來了,脖子上一個傷口鮮血汩汩的流著,淌了一地。
我一下子呆住了,這個場景如此的熟悉。
我輕輕的脫開歸離的手向它走去。
它動不了,只是定定的看著我,微微的喘息著。我的心抽痛起來。
“草草——”歸離叫住我。
“我要救它。”我輕輕道,“它失血過多,只要止血也許就有救。”回頭看歸離一眼,“放心,它現在傷不了我。”
歸離上前拉住我,“那我去處理傷口,你去采藥吧。剛剛過來那邊有銀邊草,可止血。”
看到歸離很堅持的樣子,我點了點頭。
我們給這只甲龍處理傷口的時候它除了開始的時候掙扎了一下,后來大概也看出我們沒有惡意便順從任我們擺弄。歸離把它把較深的傷口處縫合了,然后敷上了草藥。
它的外甲很厚,我們只能縫合肌肉層。淺一點的傷口就直接敷好草藥讓它自己恢復。
我又打來了水放到它嘴邊,它看了看我伸出舌頭舔了起來。
“歸離,我們今天暫時不走吧。”我對歸離道。這甲龍此刻完全沒有什么抵抗力,要是遇到稍微厲害一點的猛獸估計就得掛。
歸離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開始布置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