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我苦笑,“姐姐,不是這個原因。五王爺他很好,我們也談得來。可是我真的只是把他當朋友。”
“莫非妹妹嫌棄他不是神脈血統?”皇后想了想問。
我只能搖頭。這原因真的沒法說。
“還是妹妹有難言之隱,因為那孕脈不通的事?”皇后又問。
我嘆了口氣。
皇后看我一臉為難惆悵的樣子也跟著嘆了口氣。
我反倒笑了,“好姐姐,我知道你是真心疼我。可是有些事一半是緣,一半是命,你就別替心了。你啊,還是把心思放在你的夫君身上吧。”私密話講多了,自然我也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皇后嗔怪的看我一眼,“你倒打趣起我來了。”頓了頓感慨道,“我年紀已經大了。也不想那么多了,現在只盼著睿兒平安長大成器就夠了。何況,這么多年我也看明白了。他心里誰都沒有,只有這土國江山。我能跟別的女人爭,還能跟這爭么?”
“姐姐不過比我大幾歲,說什么老啊?”我也笑著把話岔開。皇后是個明白人啊。雖然天天多數在這宮中拿著繡線,可是她把周圍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想起剛才進門的事,我問,“姐姐,水妃今日過來了么?”
皇后又拿起繡繃埋頭繡起來,然后隨意道,“恩。她過來問皇上幾時才開始翻牌子。”
我一愣。這水妃怎么關心起這些事兒來了。
“母后,漓紫姐姐。”睿兒一進來看到我面上就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我拉過他,笑道,“睿兒,想不想姐姐啊?”
睿兒聞言翹起嘴,“漓紫姐姐前兩天說帶我放風箏的。”
我拍拍額頭,這兩天還真把這事給忘了。小孩子是絕對不能騙的,不過我還真不是有意的。
“姐姐給睿兒道歉好不?”我愧疚一笑,帶了些討好道,“今日姐姐就和你母后一起陪睿兒去秋游怎么樣?”
睿兒一聽見我嘴里蹦出新名詞就特興奮,知道肯定是新鮮玩意兒,“漓紫姐姐,什么叫秋游啊?”
我拉過他的左手,拉起一根手指,“秋游就是有好吃的,”再拉起一根,“有好玩的,”再拉起一根,“還有好看的。”
睿兒眼睛亮了起來,“漓紫姐姐,那我們什么時候去啊?”
我笑道,“等姐姐準備一下吧。”
風箏倒是前兩天已經做好的,可這吃的東西還得花點時間。
借用皇后的小廚房,我指揮著下人打下手,做了燒賣、小籠包兩樣面食,又做了菊花糕和桂花餅兩樣甜食。想了想覺得太清淡,又炸了幾個雞腿和雞翅。
這樣一看又葷有素又甜有咸,應該差不多了。再吩咐下人們多榨點郎隴汁就算齊全了。
看著我們準備齊備了,皇后也放下繡繃笑著起身,我們三個人帶著幾個侍女一起朝御花園走去。
在桂花樹旁找了個石桌,侍女鋪上錦布和坐墊,把點心小食果汁都放了上去。
皇后一看,“漓紫今天又弄得是新鮮吃食啊,以后真不知哪家的男兒有福呢。”
睿兒真是長身體的時候,一看見吃食就開心了,“漓紫姐姐這是什么啊?”指著外形比較獨特的燒賣問。
“這是燒賣,里面是糯米竹筍和瘦肉做的餡。旁邊的是小籠包,其實就是做小了的包子。不過這個是湯包,吃的時候可要小心燙。”我摸著他的頭道。
皇后取了一個桂花餅,“妹妹這餅好像有桂花的香氣啊?”
我含笑點頭,“姐姐,這就是用桂花做的啊。姐姐可以多點一點,這桂花可提神養胃,還可美白瘦身。現在桂花正當花季,姐姐可以叫宮人摘來曬干,沒事用來泡水喝。旁邊這黃色的是菊花糕,下火清熱,也是極好的。”
皇后看著我笑著搖頭,“你這丫頭腦子真不知是怎么長的?我看我們這土皇宮里的女人加起來也沒你腦子里裝的東西多。”
“皇后和郡主真是好興致啊。”
扭頭一看,身后站的居然是土皇柳明。我們三個人吃得專心,聊得開心,他什么時候來的,我們竟然一個人都沒看見。
“臣妾見過陛下。”
“孩兒見過父皇。”
皇后和睿兒慌忙向土皇行禮。我也只能低頭道了聲“見過土皇陛下。”
“免禮吧。”柳明好像心情很好,笑著揮了下手,便自顧自的坐下了。
“這是何物?”他夾起一個燒賣興致勃勃的問。
“這是漓紫妹妹做的燒賣。”皇后笑道。雖說已經看開,但看得出皇后見到土皇是高興的,眸中一片喜色。
“燒賣?讓本皇也嘗嘗郡主的手藝吧。”土皇看了我一眼就把燒賣丟進嘴里。幾口吃完后,土皇笑道:“不錯,這種點心雖然也是有餡料的,但和包子相比卻別有風味。味道確實不錯。”一邊說一邊連吃了好幾個。
又不是做給你吃的。你嘗味而已,不用吃個沒完吧。我心中腹誹道。本來我就只做了我們三個的份,他這樣大胃口我們還吃個屁啊。不過看在皇后這么高興的份上我也就算了。
“臣妾見過陛下。”一個嬌柔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我們轉頭一看,居然是水妃。
她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水皇款款行來。我見她面上這番神情不禁眉頭皺了一皺,這水妃生了一場病后怎么好像變了呢。
“愛妃身子已經大好了嗎?”土皇面色倒沒什么變化,只淡淡的問了句。語中雖稱“愛妃”口氣中卻聽不出有多愛的,倒是敷衍更多一些。
“托陛下的福,臣妾已經好多了。”水妃來到土皇跟前款款拜下。我疑惑的看著她,她卻連眼角都沒給我一個。
“好了,既然來了就坐下吃點點心吧。”土皇不以為意道。
水妃道了聲“是”,旁邊侍女忙了個錦凳過來。
可是當水妃站起時不知怎么卻好似絆了一下,身子一軟就朝土皇懷里倒去。
土皇見狀臉上稍稍有些不耐,還是伸手扶住了她。一觸到她的手,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水妃趁勢在錦凳上坐好,一臉嬌羞的看向土皇。皇后眼中的喜悅也黯然了下來,只臉上還保持著端莊的笑意。
看到這種戲碼,我干脆拉著睿兒去放風箏。
睿兒看了看土皇卻不敢動。土皇看了看我們手中的風箏,最后還是朝睿兒點了點頭表示允許了。
睿兒小步的后退,等退的遠了才拔腿撒開歡的跟我跑了起來。
我只隱隱聽見水妃柔軟的聲音道:“陛下已經很久沒去過臣妾哪里了,臣妾晚上備了些酒菜請陛下過去賞月。”
“愛妃手涼,恐怕身子還沒大好,還是多多休養吧。”再下來是土皇淡淡的回絕。
后面說些什么我就聽不見了,回頭看水妃的背影筆直的坐在石凳上,卻真覺得有些什么東西已經不同了。
我們已經跑的遠遠的開始把風箏放的高高的。
“再高一些,睿兒。我們比賽哦,看誰的風箏更高。”我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和睿兒喊道。很快御花園里就只聽見我們一大一小開懷的笑聲。
“姐姐,我的笑臉比你的哭臉厲害哦”睿兒哈哈大笑著。
會做風箏卻不會畫畫,我只好在偌大的兩個大白風箏上用紅色顏料畫了兩個大大的笑臉和哭臉符號。
跟皇后和睿兒一起用過晚膳又說了會兒話才回到天元宮,天色已經變的幽藍發黑了。
遠遠看去房間里一片幽暗,嘆了口氣。七七走后,在這里呆著更是覺得孤寂凄涼了。還是趕緊跟柳明告辭離開吧。
第二日上午,約莫著他下朝的時間,我朝御書房走去。
值守太監見到我便朝門口彎腰通傳。心里一松,看來他今日沒有出去。
待我走到門前,值守太監已經很恭敬的替我把門推開了。
柳明倒出乎意料的沒有再桌案前批閱奏折,而是站在書架前,好像在想著什么。
這人太高了就很容易給人以壓迫感。
今日他穿了一身大紅黑邊的寬袖常服,一頭褐發用金冠束的整整齊齊。說實話,這個柳明無論長相和身材都是極有男子氣概的。難怪皇后對他死心塌地,他性子雖討厭,外形上還是有優點的。
見我打量了他半天,他突然懶懶一笑,“郡主今日找本皇有何事?”
突然覺得有些怪異。不過我還是按捺下這種感覺看著他道,“陛下,此間事情也差不多了。我想告辭了,還望陛下應允。”
“我們約定的時間好像還有十來天吧。”柳明走到我面前,低頭看我。
比我高了一頭半的身高頓時讓我覺得壓抑,“陛下,我知道時間未到。所以特地來求陛下恩準。”
“你把九色彩給了五弟?”他突然風馬牛的來了一句。
一愣,我點點頭。
“你可知我為何認得這九色彩獸?”他俯身看我。
我頓覺呼吸有些急促,只看著他搖了搖頭。
他似笑非笑,“兩千年前,九色彩獸曾認第十二代土國皇后為主。”頓了頓,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古怪,“十二代土皇之后被奉為‘圣后’,三千年來無人可出其左右。”
皇后?不是土皇么?我不敢看他,目光在一旁游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