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體好象被火車碾過似的,每分每寸都在痛。掙扎著睜開了眼,眼前是一個象是普通房間格局的石室。我躺在一張方方正正的石床上。
左右兩邊石壁上各有一顆拳頭大的白色珠子散發出柔和的光,映亮整個房間。
屋子很簡單,除了一個石床,一個木柜,一把木椅之外別無他物,床對面墻上開了一道木門。
這是什么地方?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我閉目又養了會兒神。感覺體力好象恢復了一些。
我張嘴喊道:“有人嗎?”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音從外面傳來,外面應該是一個封閉的走道,因為只有封閉的環境,聲音才回如此清晰。
門被推開了,一個面目慈祥帶著笑意的銀發發老婦人走進來,后面還跟了一個帶著頑皮神情的紅臉銀發笑嘻嘻的老頭。
年紀看起來都不小,估計不少于80歲,老頭子個子很高大概有快1米8,老太太卻很嬌小只有1米6左右。
不知道為什么,我一見這兩位老人就心生好感。
就感覺好象見到親人一樣的。我相信人與人之間是有磁場的,我的直覺感覺我跟這兩位老人家磁場很相合。
“老爺爺,老奶奶,這里是哪里啊?是你們救了我嗎?”我沒有忘記自己現在只有7歲。
雖然我對他們很有好感,但是我的事情實在是沒辦法跟人解釋,在詢問的過程中,我已經在考慮怎樣編造我的身世來歷。
“孩子,這里是天絕北山,是啞叔在山腳發現了你。這山上就我們老兩口在此居住,你又受了傷,所以啞叔就把你送到這里來了。你身體很弱,又中了毒。等調理一段時間,老身給你解毒。”老太太慈祥的坐在我床邊看著我。
天絕山?!真是天從人愿啊,看來很多事情冥冥中真有注定。
可是,“中毒?”我有些疑惑,我應該是“化身”后身體在這里重組,身體虛弱是紫夢說過的,何來中毒?
“小丫頭還不知道自己中毒嗎,你本來的相貌應該不是這樣的吧。我家老太婆可是家傳的醫術,她說中了毒肯定就是中毒。”紅臉老頭笑嘻嘻道。
“孩子不用怕,這個毒只改變你的面貌膚色,對身體是沒什么影響的。過段時間,等你身體養好了,老身就給你配藥。”老太太安慰我道。
原來他們以為紫夢的藥?!——我明白了,看來老太太的醫術很高啊,這兩位老人家看來都是好人。
“謝謝爺爺奶奶,我以前確實不是這個樣子,但是后來慢慢就變成這樣。但是身體也沒覺得不舒服,所以一直以為是自己生病了。”我只能這樣跟兩位老人解釋。
看著我,老太太眼中閃耀著溫暖的光,柔聲問我:“孩子,你的家人呢,怎么一個人暈倒在山腳啊?”
我想了想,道:“婆婆,我沒有家人了。我爹死了。大爹不喜歡我,我變丑了,我娘也不喜歡我。我天天都挨打沒飯吃。我很餓就跑出來討飯。后來給人做小丫鬟,我家少爺路上被人追殺,我被人打暈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來就到這里了。”我盜用了森的身世。后來卻是半真半假了。
聽我說的這么慘,老太太眼中眼淚都快出來了,過來抱著我道:“可憐的孩子,不用怕了。如果你不怕這山上冷清,以后就跟著我們老兩口吧。”
老頭子卻好像性格很火爆,破聲大罵:“什么禽獸娘啊,還有你那個什么大爹的,丫頭別怕,身體好了,跟著老頭子學武功,以后回去報仇。不是老頭子自夸,我的武功雖然比不上五大神功,但是也是這江湖上有數的。管叫誰也欺負不了你。”
老太太嗔怪的看了老頭子一眼,老頭子脖子一縮,立刻笑臉迎上。我一樂,看來這身材高大的老頭子還是個“妻管嚴”。聽見老頭子的大罵,我趕緊在心里說,爸爸媽媽不是罵你們,罵的是森的娘和大爹,可不要生氣哦。
“早早愿意,不過早早有個請求。不知道早早除了跟爺爺學武功之外,可以不可以跟著奶奶學醫術。”我有些擔心又很期待的看著兩位老人家。
這里是天絕山,我肯定要留下,那個天羅八方陣我就算進不去也一定要去看看。辦法總是人想的。
在這個世界生存,我孤身一人,身無長物,如果無一技傍身是很難的。而且我認為,能力比身外之物更重要,武功可以保護自己是一定要學的。而醫術是一門實用性很高的技術。如果能學的話就更好了。
聽了我的要求,兩位老人家對視了一下笑了。老太太看著我笑著點了點頭。
我大喜,忙翻身爬起來下到地上跪在老太太面前喊了一聲:“師傅”。
磕了一個頭準備磕第二個的時候,老太太扶住我道:“可以了,早早。”
我又站了起走到老頭子面前跪下磕了一個頭,口喊:“師公。”看著老太太笑容滿面,老頭子笑的跟開心,本來臉就很紅,現在就更紅了。
我暗忖:老頭子的性格直率,頗有老頑童風格,而且明顯的愛妻如命。既然我打定主意跟兩位老人家學藝,拜老太太當師傅,老太太開心,老頭子應該更開心。
看到兩位的神情,我這個選擇應該還是更合老人家心意。
而后來我知道師傅“醫族圣女”的身份的時候,才明白為什么老太太當時那么高興。
師傅一身絕世醫術,卻因為與師公相戀為族規所不容。兩人私奔后雖然幾十年感情一如既往,但是一身醫術后繼無人一直是師傅心中的遺憾。
而且作為天下第一神針的“天一七十二針”如果就此失傳的話。師傅會遺憾終生 。整個大陸現在只有師傅才會這套絕世針法。現在兩位老人家年事已高,師傅83歲,師公85歲已經在這里隱居了40多年。
自從兩人的獨子在40年前的暗族大戰中死去,兩位老人心痛欲絕,隧來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天絕北山隱居,從此不問世事。
每隔一段時間,則由一個他們當年施恩救過的山下一個獵戶為他們購買生活用品。當年的老獵戶死去后,則由他的啞巴兒子也就是救我的啞叔接過了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