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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九純陽法寶,先天 天河劍派雖然發展的頗為蓬勃,但是底蘊不足,林小蓮加上元始天魔印,焦飛連同手上許多法寶,才勉強算的上兩個元神合道級數,甚至還不如逍遙劍派的一半實力。
故而焦飛才會推演出大混沌陣圖,把門下其余弟子,長老的法力聯合起來。
雖然去了天魔大市一趟,焦飛也未能湊得齊祭煉神魔至尊碑的天魔,卻機緣巧合得了先天書妖,亦算是有些彌補。只是他見過了救走鬼祖徐完那人,浩浩蕩蕩的一劍,心頭便有感悟,不想再去尋求外物,而想要閉關一些時候。
焦飛這邊才安排了門中事物,就聽得一聲巨響,悠悠然傳來,響徹元始天魔印的每一處角落。
就連閉關修煉的林小蓮,也自被驚動,顯化法力飛了出來,和焦飛并肩而作。焦飛一抖袖袍,封住了元始天魔內的音波,心頭暗暗驚詫,他卻是知道來者誰人。
果然吠陀龍王的聲音,朗朗傳入,喝道:“焦飛掌教,你怎么走的這般快,讓老龍王我好生趕也。如今我已經用陰陽太極鐘罩定了這數十萬里虛空,連天鼓星一起罩住了,你再想要遁逃,可沒那般容易。”
焦飛顯化元神,飛了出來,果然見數十萬里虛空都被一股陰陽氣流罩住,除非斬開這一口陰陽太極鐘,不然山河鼎也挪移不出去。
焦飛在不久之前,剛剛做過這一件事兒,但是這一次顯然不同。那一次吠陀龍王想要封鎖虛空,三億陰陽鬼東所化的陰陽太極鐘吞吐陰陽二氣,虛空封鎖將成未成,焦飛這才能夠耗費九名元神法身的葫蘆道兵,斬破陰陽太極鐘的封鎖,遁逃而去。
這一次,吠陀龍王來的無聲無息,預先把數十萬里的虛空籠罩住了。焦飛縱然有陰陽萬劍葫蘆在手,七十二名元神法身的葫蘆道兵齊出,也只有六七分把握斬開一絲縫隙。他自家逃遁或者無有問題,但天鼓星必然是沒什么指望了。
焦飛心頭盤算,嘴上卻喝道:“吠陀老龍王,太白劍宗掌教喬馗于我有恩,晚輩著實不愿忘恩負義。”
吠陀龍王呵呵笑道:“我也不管你天河劍派和太白劍宗的恩義,斬龍劍我是一定要尋回來的。這一次我天龍部,應龍部的兩大部主一起出手,加上老龍我,三人合力已經困住了鐘神秀。只是鬼祖徐完,他在已經趁機遁逃往中央星河去了,我八部天龍此時缺少人手,須得有人將鬼祖徐完擒捉回來。不知焦飛掌教可肯走一趟中央星河?”
焦飛叫苦不迭,喝道:“我去中央星河又能怎樣?鬼祖徐完法力不弱于我,又有斬龍劍在手,我怎么可能將之強奪回來?何況也不知他在中央星河有無幫手,我去了萬一遇上更厲害的對頭,豈不是自尋霉頭?”
吠陀龍王呵呵笑道:“這件事冥空當年也有算計,只是他畢竟才是合道之輩,算不到純陽級數,漏算了鐘神秀那一劍。不過他卻有個補救的手段,推演出來了斬玄,斬武兩口飛劍的下落,此時都被人取了出來,攜帶去了中央天河開宗立派。這一家宗派,跟你們天河劍派的開派七子之一,蘇相所開辟的通天劍派有仇,你正好去投奔蘇相,順帶奪回來斬玄,斬武兩口飛劍,鬼祖徐完必然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焦飛聽得這般秘辛,頓時精神一振,喝道:“斬玄,斬武兩口飛劍,想必也是幻神級數,已經被人煉化,我如何就能夠得手?”
吠陀龍王笑道:“我八部天龍與天地同時而生,積累雄厚,自然有妙法流傳。我這里有一部劍訣,名為天地六御劍法。本來乃是與斬龍,斬凰,斬玄,斬武四口飛劍同源而生的先天,專為祭煉這四口飛劍的。鬼祖徐完能夠頃刻間就祭煉了斬龍劍,一半是因為未央宮能夠挪移時光,一半也是因為他從太白劍宗得了這部劍訣。”
焦飛微微驚訝,元神中的三種推演法術一起運作,只是這把大事兒,非是他這個級數的修為能夠推演出來。焦飛拼盡了全力,也只推算出來個大概,但就這么一個大概,已經讓他對這件事兒了解頗多。
“原來如此,那就請前輩傳授這部天地六御劍法罷!”
焦飛自是不會嫌棄法訣太多,吠陀龍王倒也不吝嗇,當下便把這一部天地六御劍法傳了焦飛,還言道:“天生一物,便有一法克制。四十八件先天純陽至寶,也都有克制的法門,只是大多比這些先天純陽至寶還要難得。其中許多更早就為那些先天純陽至寶自己得了去,補益了自身缺憾。這天地六御劍法是應四口斬破大道之飛劍而生,不知什么緣故流傳開來,得之者不少,不但是我八部天龍秘傳,亦是太白劍宗七道劍訣之一,你卻要小心,莫要被別人捷足先登。”
焦飛連連點頭答應,同時心底也極震撼,暗忖道:“我怎么不知,天生一物,還有一法克制?按照這個說法,豈不是除了先天四十八件,哦,算上純陽仙根一共四十九件先天純陽寶物,就對應著四十九種先天?若是如此說來,我手中的兩件先天純陽至寶,也都有克制的法門了?山河鼎的克制法門,或者郭祖師能夠知道,純陽仙根的克制法門卻不知能哪里去尋找。”
焦飛想了一回,便不再去想,把新得的天地六御劍法細細推敲,只覺得這部劍訣,奧妙無窮,遠在自己所知的任何一種劍訣之上。這部法訣被稱為先天,自有其特殊之處,焦飛平生所學的所有道訣,都只是在煉氣層次詳盡,到了元神層次便頗為含混,也無元神合道以上的道訣。
但這部天地六御劍法生自先天,直指純陽,甚至在一瞬間,讓焦飛生出了棄去自身道訣,重頭修煉的念頭。不過焦飛隨即便知道,這種事情根本做不得,不說他舍不得當前的修為,而是他的道心與天河正法相合,想要換了道訣,就算廢去修為,也要從頭參悟。這還不是關鍵,煉氣級數還能打碎金丹,元神級數,卻不能夠打碎元神,就算是想要廢去修為,也無從著手,除非轉世。但是這里并非是七凰界,根本沒有轉世的法門。
焦飛雖然令碧蘿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執掌,冥陽環,陰陽簿,太素煉形旗,但是這三件都還只是法器,除非都煉成法寶,晉級純陽,不然無法學步冥凰,也造一個生死輪回出來。
“這部天地六御劍法著實奧妙,我門下弟子成氣候的也都晉級元神了,不成氣候的學了也沒用。不然若是有人修煉,倒也著實不錯…”
焦飛想了一回,忽然心頭一動,先對吠陀龍王說道:“我去幫八部天龍搶回斬龍劍不難,但總要有些報酬,這天地六御劍法于我來說全然無用,卻當不得價值。”
吠陀龍王聽得焦飛答允,便把陰陽太極鐘收了,化為一個昂藏男子,頭上懸著一口陰陽二氣纏繞的小鐘。焦飛也不敢把這位龍王迎進元始天魔印來作客,仍舊是顯化元神,飛出去跟吠陀龍王當面。林小蓮擔心自家老爺,也把元始天魔印和自身合一,伴隨在焦飛身邊。
吠陀龍王瞧了林小蓮一眼,笑道:“焦飛倒是好運氣,居然能娶到這般一位夫人。我不會拿你們家老爺如何,你也不消如此緊張。”林小蓮微微一笑,斂福一禮,也不說話,仍舊與焦飛同進同退。
吠陀龍王呵呵一笑,轉頭又對焦飛說道:“你問我討要好處,我也不與你爭論,只問你一句,焦飛掌教欲要什么好處?”
焦飛想了一回,心道:“我若是把欠缺的神魔至尊碑材料一口氣都報出去,未免要駭這頭老龍一跳。還是只報上一種罷。我已經把自己的肉身煉成了一口元始天魔碑,又把太上天魔碑,閻魔天子碑煉就,就換大自在天子所需的九頭禽鳥好了。”
當下焦飛輕咳一聲,便把祭煉大自在天子碑的九頭神魔靈禽報出,說道:“我要祭煉一樁保命的法寶,需要這九種神魔,最好是滴血重生境界,稍次一些不死魔軀的也成,但是再差就沒用了。若是沒有這般東西,只怕我去了中央天河就回不來,我自家推算過,萬年之內必有三次大劫,沒有此物保命,絕然不成。”
吠陀老龍王聽得焦飛的條件,也自沉吟良久,好半晌才說道:“這些域外天魔,我們天龍部倒也湊的出來。只是我手上現在沒有,既然如此,你就稍等些時日,我回轉天龍部去搜尋來。不過斬龍劍的事兒,你定要上心,稍有差池,你跑得了,天鼓星可跑不了,你在元古金鉈里的那個徒兒也跑不了。”
焦飛嘿然一聲,這才想起天殺童子,心道:“原來冥空當初算計我去元古金鉈,已經預留好了這一招。”
吠陀龍王化成陰陽二氣,倏忽不見,元神合道之輩,就能領悟虛空奧妙,純陽之輩亦可以破開虛空。只是都比不上山河鼎的天生罷了。焦飛微微算計,對林小蓮說道:“我此去中央天河,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在彼處撞上機緣,踏入元神合道之境。到了那個境界,也就不怕這些人算計,夫人可在家看守道場,這一次我去的必然不久,很快就能歸來。”
林小蓮嘻嘻一笑道:“老爺如今怎么戀家起來?原來四處晃蕩,可沒這般叮囑。”
焦飛頓了一頓,笑道:“年紀大了些,轉沒什么四處游蕩之心,更覺得自家道場好。我走之后,夫人可把這一部劍法,傳授給虞笙師姐。她在元始天魔印修煉多年,仍舊沒有證道元神,這也許就是她最后的一個機緣,此法要虞笙師姐把畢生修為盡數毀去,她愿不愿意,我們夫妻也管不著,只看她心思罷了。”
林小蓮收了天地六御劍法,微微沉吟,說道:“虞笙師姐這幾年,也少管門派的事兒,多閉關修煉。尋常人丹成之后,若是毀去修為,想要再從頭修煉,壽元已經不夠。好在我們夫妻手上有延壽的丹藥,但是換了法門重修,未必就真個比以原來道法證道更易。”
焦飛搖頭說道:“這乃是撞機緣的事兒,誰能說的準?紅姐姐這些年,修為亦停滯不前,也不知有無煉就神魔不死之軀的指望。修道之事,別人怎么都幫不上,只能看自家的道心,毅力,機緣,道法。”
焦飛并不親自把天地六御劍法送給虞笙,便是不想有誘導之心,虞笙該如何選擇,乃是她自家的事兒。也許虞笙以通天本能證道,卻因為換了道法,就錯失證道之機,也許換了道法,重修法力,居然就一氣證道,把停滯在煉氣境界的修為突破。
這種事情,就算焦飛的三大推演法術,也運算不得清楚。
林小蓮陪焦飛在虛空中閑看一回,聊了些夫妻的私密話兒,待得見到遠處虛空,又有那陰陽二氣飛來,林小蓮就自走回元始天魔印中,去尋虞笙了。
吠陀龍王也不近身,遠遠把一道光華飛來,其中禁錮了九頭域外天魔。焦飛瞧了一眼,心頭大喜,一袖袍收了這九頭域外天魔,胸中山河鼎一轉,便在遁出百余萬里,三兩次挪移虛空之后,便已經脫離了龍宮。
焦飛自從離開了七凰界之后,便在龍宮修煉,如今忽然離開,心頭倒也有些感慨。
中央星河宛如螺旋,支流道道,星辰無數,比四大星宮加起來還要廣大。龍宮雖然也有修士,但畢竟以八部天龍為主,域外天魔數目也是極多。但中央星河卻不同,以人族修士為多,并無八部天龍,凰族,域外天魔等先天種族。
焦飛闖入了中央星河之后,便有些思忖,是先去天河星道場,還是先去尋蘇相的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