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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五 天辰之秘

三九五天辰之秘  緊跟在焦飛后面的孟寬見了此種情景,亦是低喝一聲:“焦大少,我們走罷,此次不成還有下次。”

  焦飛把太上之舟往后一縮,正要跟孟寬一起退去,忽然有一個清朗,略帶些傲慢意思的聲音喝道:“你們還想下次?這天罡大氣中煉罡,每年分配給你們六星都是有名額,私自前來煉罡,有殺無赦,我也不欲真個執行此刑法,你們把手中法器都交出罷,我饒你們不死。”

  孟寬和焦飛心頭默契,幾乎是同時把各自駕馭的太上之舟和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撥轉,望著域外星空就走。那個清朗的聲音再度斷喝道:“這就想走,哪里有那么容易?眾師弟跟我一同追上他們,勿要擒捉下來,逼問是哪一家的弟子…”

  剛才御使大旗的那七名弟子,有個人提聲喝道:“葉師兄,這兩人好像是靈霄派的人,也只有靈霄派才使用這種船型法器!”

  那個姓葉的師兄修為深湛,已經是煉氣第八層的境界,不過此處已經是另外一處星域,修行法門有許多不同,焦飛也看不出來他煉就了第幾品了道果。只是覺得這“葉師兄”法力似乎遠不如自己和孟寬,甚至也未必有天河劍派,漓江劍派的幾位真傳弟子強,連虞笙也似略有不如。

  上一次在隕鐵之星上,天擎劍派三大元神長老駕馭了一件法寶惡斗雷澤大魔,那時焦飛就頗為疑惑,三大元神高手駕馭了一件法寶,拼斗相當于神宗魔門第十一層修為,滴血重生境界的域外妖魔,居然還只是略占上風。

  雖然那頭雷澤大魔法力深厚,遠遠超過同級數的神宗魔門高手,但是他和龐尉駕馭了太上之舟,憑了幾件法寶也尚能勉強支撐,那時候,焦飛就微覺不對,只是他畢竟也不過是煉氣層數,對元神級數以上,根本無從評估,雙方的差距實在太大。

  后來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攪擾了漓江和西玄山龍虎派的兩位弟子的丹成大會,焦飛見識到了赤龍子和漓江劍派掌教陽伯符出手,更是對天擎劍派三大元神長老的法力存有疑慮。

  赤龍子和陽伯符這兩位也不過是元神化身的境界,但不拘是赤龍子的祖靈和赤龍元神,還是陽伯符的萬幻劍陣,都有莫大威力。就算單身一人硬拼當日的雷澤大魔,贏是贏不了,但是也絕對不會像天擎劍派那位男性元神長老一般,頓飯功夫就被殺死。赤龍子憑了護身祖靈和赤龍元神,支撐一日半日不在話下,陽伯符真人憑了虹影劍和萬幻劍陣,真個拼命起來,說不定還能重創雷澤大魔。

  甚至太玄姥姥這樣也是元神化身的人物,憑了九曲血河大陣和山河社稷大陣,化血奇經,就算不能勝過雷澤大魔,卻可從容遁走。

  那時候焦飛也還沒有深想,但是今日在蒼龍之角上,見到了域外別派的弟子,他才忽然起這些事兒來。心中暗忖道:“原來我們七凰界的道術和外面不同,似乎同級數的要修為高些,不過修煉起來就沒人家那么容易。”

  焦飛能察覺此事,孟寬也一樣察覺到了,他故意把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放緩了速度,這件法器他只是新近祭煉,禁制重數不多,本來便飛遁不快,全仗了孟寬本身法力猛催,當孟寬把法力略略放松些,這艘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看起來便唾手可得一般。

  頓時便惹動了一些修為較低的天辰派弟子前來追趕,倒是那幾個修為高的都奔著焦飛去了。這些天辰派的弟子也有眼色,看的出來焦飛所用的“法器”要比孟寬的厲害許多。

  焦飛也有眼色,故而偏了些方向,就似莽撞又膽怯,拋下了同伴獨自逃命的模樣。

  追趕兩人的四五十道遁光極少有一人單獨駕馭,大多數都是三四人,乃至十余人駕馭一道遁光,孟寬和焦飛分道揚鑣,飛了半個時辰之后,眼看和后面的距離越發近了,卻見到有幾道遁光掉頭回飛,不禁有些驚訝,不知道這些人為何忽然又放棄。不過再追逐了一回,孟寬這才恍然大悟,他見到了追逐自己頗為起勁,遁光也在前方的一件青色光幕般的法器,忽然光芒黯淡,不得不掉頭回飛,這才想通了其中關鍵,暗罵一聲道:“原來這些人的法力甚弱,非是幾人合力,根本支撐遁光不多久。”

  孟寬略略算計,自己已經飛了兩三個時辰,那些往回飛的還要預計回城所耗的法力,也就是說,這些半路放棄之人能夠支撐遁光,充其極限也不過五六個時辰,這還是眾人合力的場面。

  當孟寬繞了一座星辰轉了三圈之后,他后面仍自追逐的遁光已經只剩下了六道,除了一個白衣少女似乎功力較高,看起來有煉氣丹成的修為,獨力駕馭一道遁光,還自行有余力的樣子,其他五道都是數人,十數人合力,而且看起來也頗有艱難的樣子。

  “我老孟在他們這般修為,也沒見法力這么差?就算我煉氣成罡那會兒,駕馭了遁光飛個十日十夜也等閑,焦哥兒就更不必說了,他在煉氣成罡的修為,全力以赴能從東海到西域通天河飛個來回,仍舊能氣定神閑。這些人是怎么修煉的道法?”

  孟寬得了這個乖,哪里肯不去賣?

  他也不跟后面的人斗法,遁光微微一偏,打算去下一座星辰再繞幾個圈來,后面那六道遁光,早有人吃不消了。那個獨力駕馭遁光的白衣少女,一聲嬌叱,打出了一團清光雷火,孟寬更是不屑,心道:“我老孟跟人斗法,不把五行陰煞地極真火化成無邊雷網,怎好意思出手用這一招?一團雷火也發射出來,不去理會它!”

  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雖然祭煉的重數不高,但是本質卻頗堅固,孟寬又把五行陰煞地極真火放出,就那么硬生生承受了這團雷火。看到這名溜滑的“大敵”居然不敢還手,那些天辰派的弟子終于提起了許多勇氣,當下就有一道遁光中傳出了厲喝道:“飛了這久,他的法力也必然要不濟了,待我們各用法術攻擊,讓他疲于奔命,應接不暇!”

  孟大少被這句話逗的險些樂出聲來,暗忖道:“老孟我的法力是沒焦哥兒那般渾厚,但是這般飛個一年半載,只怕法力也還撐的住。倒是你們…這法力真是堪虞,就是不知道他們這一脈的元神高手法力高低如何,倒是真想見識一番。”

  孟寬把竹山教操縱法器的手段使出來,把這一艘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操弄的起起伏伏,左折右彎,躲避后面發射來的法術。不過這些人的法術稀稀落落,倒也好躲閃。孟寬根本就不想反擊,轉到是趁機觀察這些人的法術,究竟有何奧妙。

  老孟在那邊玩的十分開心,焦飛這邊卻沒那般輕松,追趕他的遁光只有七道,但是這七道遁光皆是煉氣六層以上的修為。孟寬那邊飛了幾個時辰,便有人法力不濟,給他看出來破綻,但好似追逐焦飛的這些人,顯然兩三個時辰是顯不出來法力減弱的,焦飛并未察覺此點,雙方倒是已經交手斗法起來。

  焦飛把天河正法運煉,也不使用什么法器,只把一滴一元重水化為一道劍氣,舞動的騰龍般夭矯,把后面追兵的法術盡數攔截下來。當初他在煉氣四五層修為的時候,想要化出一道天河劍氣來,至少也須百余滴一元重水,但是如今他修為大漲,經過了八重劫火之后,一滴一元重水便抵得當初二三十滴的法力,兼且在運用法力上也精妙許多,故而才有這般手段。

  這一滴一元重水跟追兵的法術相碰,總也有些微損耗,但是焦飛從這一道劍氣上的損耗來推斷,至少這般斗法三五日,這道劍氣都不會耗盡法力。

  這七道遁光中,以葉師兄的修為最高,他運使的法術也最厲害,伸手一指就是一道赤練般的虹光,觸到焦飛的天河劍氣上就雷霆般炸裂,焦飛這一道天河劍氣的元氣損耗,到有一半是這位葉師兄的法術造成。不過有一件事,讓焦飛頗為奇怪,便是這些天辰派的弟子,居然沒有一人運使法器迎擊,但是他看這些天辰派的弟子所用飛遁法器,倒也品質不差,甚至比七凰界各派弟子所用的都好些,這一件事,讓焦飛頗為納罕,怎么也想不通來。

  葉師兄冷冷笑道:“你來蒼龍之角收攝罡氣,本身修為必然不過是凝煞的功夫,便是仗了師門的一件法器,加上許多補充元氣的丹藥,又能夠飛行多久?你再如不識趣兒,可別說我們下手狠辣,要動用法器傷你了。”

  焦飛嘿然一笑,小聲的對玄妖道人和太易真人說道:“這里的人怎么這般婆媽?動用法器又是什么了不得的舉動了?就要隆重多說一句?”

  太易真人顯然是知道這般事情來由的,似乎想起了昔日往事,一笑作罷,也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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