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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茜看一眼俞云川,心里十分嫉妒,憑什么唐嬈不僅讓藍黎喜歡,還俞云川這樣一個完美的人喜歡,憑什么?
“我不會說的,我就是要這樣一個人藏在你們身邊,這個人會像顆定時炸彈,隨時要了唐嬈的命,那樣我才會開心!”
安子茜笑的陰險,然后她猛然站起來,對看守人員說要離開,也不管沈小夕的叫聲,大步離開,離開時,她的臉上都是笑容,那是一種即使自已不好過了也不會讓別人好過的陰險笑容,并不好看,那讓她整個人好像都活了起來。(wwW.mhtxs.cc無彈窗)
“這個混蛋!”沈小夕砸了一下桌子,恨不能把安子茜再揪出來。“唐嬈,我們想辦法讓安子茜把后面的人說出來!你說是讓她父母來說,還是我們找人在看守所里好好地找人勸說一下?!”
沈小夕被安子茜的話和她的態度一下子激發出了本來已經埋藏的很好的太妹本色,話里話外都帶著威脅,讓一旁的看守警察都看了過來,想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這么厲害啊,而且還是唐嬈身邊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唐嬈皺眉說:“我們回去再說。”
到了家里,唐嬈去泡了一個澡,一出門就見俞云川和沈小夕一左一右在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兩人臉色都平靜而陰沉,就好像春天布滿密云的天空,兩人看到唐嬈出來都站直了身體,顯然是打算和她深談一番的樣子。
“唐嬈,有事情和你談。”
“關于安子茜說的那個人的事情。”
唐嬈想這兩人什么時候這么的有默契了?連語言動作都差不多了。不過一想他們三個人其實都是同一類人,就是渴望愛。卻不輕易接受一份愛,但是只要接受了,就會死死地守住,不允許失去,所以他們三人才能相處在一起,并且這么有默契吧?像她現在就能知道他們兩人在為她擔心。
“好了,我們進去吧。”
唐嬈穿過兩人,把門打開進去,坐在梳妝臺前,剛拿起梳子。俞云川就拿了起來,幫著她梳起頭發來,她的頭發在浴室已經吹開了,現在帶著微微的濕潤的潮氣,像是流動的水一樣。微微地冰涼,散發著蓮花的清香。
沈小夕坐在沙發上,說:“阿嬈。我和俞云川商量了,我去找安子茜的父母,他去安排人在看守所教訓安子茜,就不信她不說出來。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你心中有懷疑的人選嗎?我們也可以去調查。你不要反對。這種事情不能平息下來,一定要主動出擊。如果坐等對方先出手,那就是一次危險,我們不可能讓你去等豐這種危險。”
唐嬈享受著俞云川輕柔地給自已梳著頭發,這不是他第一次幫她梳頭發,想到這樣一個在黑白兩道中都赫有名的少年只有在自已面前才露出真實的笑容,更肯為自已梳頭發,她心里就軟成云彩似地一團。
“我沒什么想法,你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唐嬈沉吟了一下,又說:“其實,我想這個人我們一定認識。而且也認識安子茜,又能輕而易舉地弄到那些東西的人,并且那么想讓我死的。這個人也該是很好找的。”
沈小夕低頭覺思,說:“我只能想到兩個人。一個是季情,那個丫頭不要看不聲不響的,可是卻是一肚子壞水,當初她可是給趙珊珊出主意讓她給你舞鞋里面放玻璃,又設計出一出鬧劇來讓你在報紙上面丟人,讓人都認為你是個壞人。還不是因為你比她在季家受歡迎?再有就是她喜歡俞云川,這一點我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不會假的。
再有一個就是郁清,這丫頭有多狠我就不用說了,她可是敢殺人的,你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在郁家的地位,還有她原來對那個季予凡有點意思吧,可是季予凡對你是死纏爛打,有你在季予凡根本不會理她。還有你現在和俞云川在一起,生生壓著她,她見了你就要乖乖聽話,像她那種驕傲的人怎么會高興?
她們兩個都是有充分的理由,而且都有錢,都聰明,再也就是都心狠。所以我想是她們,俞云川,你覺得呢?這兩個人一個是你的手下,一個是愛慕你的人,你有什么說的嗎?還有,你心里有什么認為的可能嗎?”
俞云川正給唐嬈梳好了頭發,看一眼沈小夕,卻沒什么不悅,說:“不要把那個季情和我說在一起,郁清雖然是我的手下,可是只要她敢對唐嬈不利,我是不會放過她的。你要知道,唐嬈在我心中的地位比在你心中的地位還要重。我們將來可是夫妻,你可是還要找個男人的。所以,不許懷疑我對唐嬈的心意。”
唐嬈心里嘆息,這兩人現在雖然處的融洽,可是還是總因為她有些小摩擦,那種孩子氣在這兩個總能釋放出冷氣的人身上真的很讓人無語,不過她很享受這種矛盾之后產生的溫馨就是了。
沈小夕撇撇嘴,小聲說:“你也就會在唐嬈面前說這種肉麻話,到時真做到了才能讓我信你,把唐嬈交給你,否則我要一直考驗你監視你。想把唐嬈輕易地拐走,沒那么容易,現在你只是她身邊的守護者,是不是最后的勝利者還有待考查。吶,這次的事情就是個考驗,你去把安子茜說的那個人找出來。”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查的。”
唐嬈見兩人風平浪靜了,才說:“我也有一個懷疑的人選,柳夢河。”
“柳夢河?就是那個柳無心的什么堂妹嗎?”
沈小夕抬著頭想了想,才想起來,有些驚訝。
“這個女人看起來挺文弱的啊,那天時裝發布會上她還來了,我看她和你說話語氣眼神都沒有什么敵意,難道你和她的關系不好嗎?那這個人真的是太會隱藏了。”
俞云川也想起了那個女人。那天那個女人就像是一陣風一片云,輕輕淡淡的,在那些爭奇斗艷的人之中不太顯眼,一直微笑著,只和唐嬈說了幾句話,也是一直笑著,看起來就像是站在唐嬈回季家的那一派人的,他這么利的一雙眼睛當時只是覺得這女人有些虛偽,卻也沒有發現什么惡意。
“阿嬈,這個女人在季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唐嬈一笑:“她啊。她是柳無愛的遠房堂妹,是季予凡和季九珠的姑姑,曾經她是照顧柳無愛的人,就好像季情照顧季九珠一樣,在季家。除了柳無心,她可以說是這兩兄妹和柳家聯系的最多的人。所以她在季家的地位十分高,可以說是十分尊貴的客人。
許多人家不是有這種情況嗎?姐姐死了。妹妹就會嫁給姐夫。
這個柳夢河,她和季盛揚的關系非同一般。我曾經見過她和季盛揚在一起了。”
唐嬈當然不能說她前世就知道柳夢河和季盛揚在一起,更不能說她知道這兩個人在柳無愛還活著時就搞在了一起,只能說自已見過他們有關系。也確實她見過柳夢河和季盛揚一起親熱,當然是十分隱蔽的。她也是有意跟上去才會發現,否則在人前那兩人真的都是一副正常的姐夫與小姨子的關系,就是有人猜測也抓不到把柄。
沈小夕一臉厭惡地說:“這個季盛揚真不愧是風流的名聲傳在外面,居然連小姨子都不放過。而且是兩個小姨子,那個林冬梅不是也一樣嗎?只是沒想到柳夢河生在柳家,也算是一個千金小姐,居然也這么不要臉!”
俞云川說:“這個柳夢河只是柳家的遠房親戚吧?甚至都沒有繼續柳家財產的資格,她就算是柳家的人,也只是一個閑人。這樣的人看盡了繁華,又怎么會不動心?”
“我看她與季盛揚的關系很自然。恐怕是在柳無心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有痕跡了,當年她突然離開季家,也有可能是被發現了。但是這么多年來她又回來了。看來她一直對季盛揚有意,只是沒想到季盛揚會娶了我的媽媽。這怎么能讓她甘心。”
唐嬈淡淡地說,她的言辭是猜測,但是口氣卻是肯定的,因為這是前世都經歷過的了,這個女人為了得回屬于她的一切,真的是無所不用其及,太可怕了,而自已就深受其害,如果不是那一次,她真的不會相信一向溫雅如水一副與世無爭的好像藝術家一樣的柳夢河居然會那么的陰險,完美地解釋了什么叫面如桃李心如蛇蝎!
俞云川和沈小夕都感覺到了唐嬈情緒忽然變的黯然了,那雙平時總是安靜溫和的眼睛也冰冷起來。
“如此說來,柳夢河也是有嫌疑的,如果她想要取代林秋菊,那么一定要扳倒唐嬈,因為,唐嬈你對我說過,季家之所以接受林秋菊,是因為柳無愛曾經見過你。”
沈小夕說:“真不知道當初柳無愛為什么對你那么好,可是她也許不會知道,她這么做對你根本沒有好處,反而讓你更加為難。”
唐嬈笑了一下,又想到了當年的柳無愛,她沒有辦法忘記那個女人,因為那個女人是那么的優雅美麗,她看著自已的眼神又是那么的驚奇,好像是喜悅又好像是悲傷,但是當時的自已根本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根本沒有什么可以吸引她的,當時,她是因為自已那塊玉佩才會對她與眾不同。
想到那塊玉佩,唐嬈心里就有著太多的疑惑,就是因為這塊玉佩自已才能夠重生,而又是因為這塊玉佩,自已才會得到柳無愛的重視。
那塊玉佩聽林秋菊說是唐忠留給自已的,如果柳無愛是因為唐忠才對自已特別,唐嬈覺得有些不可能。
唐忠是個最最平凡的人,據林秋菊說唐忠長的十分的平凡,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本事,所以也不太得到林家人的喜歡,這樣的唐忠怎么會和柳無愛有交集呢?雖然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王子愛上灰姑娘,千金小姐愛上窮小子的故事發生,但是唐嬈并不認為柳無愛那樣的女人會喜歡上一個平凡人。
現在唐嬈知道了自已的身世,想也許是因為這塊玉佩是自已的親生父母給自已的。當年孩子抱錯時自已帶了過來。
柳無心認識洛靈采,柳無愛也有可能認識的,她也許認出了自已是洛靈采的女兒了?可是唐嬈又想自已當時長的可是十分弱小,雖然不難看,卻也稱不上好看,她是怎么認出來的呢?這也讓唐嬈十分的疑惑。
而且當年所有人都認為洛靈采死了,自已的年紀與她死的時間不符,不會讓人想到洛靈采身上去,何況還有林秋菊擋著。
唐嬈又想到了當時柳無愛的眼神,那種激動的眼神現在回想起來就好像是見到了心愛的人一樣。難道,這塊玉其實與自已生身的父親有關?
“也許吧,能讓洛靈采那樣的女子甘愿放棄榮華富貴選擇私奔的男人,為什么不能讓柳無愛喜歡上呢?”
唐嬈猜不透柳無愛當時是怎么想的,她是不管唐嬈是不是林秋菊的親生女兒。只在意她身上有那樣一塊玉佩,所以就認定了緣份呢?還是她已經猜到了自已是被抱錯的孩子?更也許是她喜歡的人真的就是唐忠。唐嬈都不想管了,她只是有了一點覺悟。就是如果柳無心喜歡的不是唐忠,那么自已身上的這塊玉也不會是唐忠的,柳無愛看著這塊玉的眼神充分說明這塊玉屬于她喜歡的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也就是有可能唐忠和這塊玉的的主人其實是見過的。否則他也不會把這塊玉那么心安理得地對林秋菊說這是給唐嬈的。
唐忠又知道不知道自已和他的親生女兒已經調換了呢?
“阿嬈,你一直在想什么?怎么我叫你都聽不到?”
沈小夕搖了一下唐嬈。她叫了唐嬈好幾聲了,可是唐嬈都一直在沉吟,她有些好奇唐嬈在想些什么會這么入神,要知道自從學武后他們的警覺性都是非常高的,像他們三人又都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更是十分敏銳。
唐嬈看了俞云川和沈小夕一眼,看到他們都在看著自已,眼神中都是關心,想到自已不相信他們兩人,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信的過呢?再說他們也都知道了自已的身世。所以她想了一下,就把自已的疑惑說了出來。
兩人聽了也都是皺起了眉頭。
俞云川從衣服里面把那個翡翠玉佩拿了出來,看著那塊玉佩。想這原來還是唐嬈的身世的關鍵啊,想到唐嬈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送給了自已。他心里很開心。
沈小夕也看著那塊玉佩,說:“阿嬈,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其實唐忠,也就是你的養養父,他知道你不是他的女兒啊?”
唐嬈看了她一眼:“怎么會?誰會不要自已的女兒呢?你這么說也就是說可能是他把我和于悠換過來的了?”
沈小夕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這樣的父親,去把自已的女兒和別人的女兒換過來。
“我只是覺得他說那個玉佩是傳家寶,給你,可是你也說了柳無愛一看這個東西就認出來這個東西,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這個東西是柳無愛認識的那個人送給你父親的,一個可能就是你的養父唐忠以為這塊玉是莫名其妙到他小女兒的身上的,他想為私有,所以才這么做,他并不知道女兒已經換人了。”
俞云川說:“第二個可能性大一點,第一個可能性太過于巧合了,唐忠只是一個平凡人,誰會送給他這么重要的東西,而且最后還那么巧合,這個東西還能讓唐嬈得到認識這塊玉佩的柳無心的青睞。”
唐嬈也是這么覺得,她想養父唐忠也并不知道他的女兒被換了人吧?
“阿嬈,有一點我一直想對你說。”俞云川對唐嬈說:“其實你的這個養父,我覺得不是一般人。”
“為什么這么說?”
“我調查過你,包括你的家人。你沒有發現過嗎?你父親留下的資料很少,他甚至沒有留下什么照片之類的東西。所有關于他的一切都因為種種原因丟失了。還有,就是他曾經在過海員,出過國。所以消失的資料正是在他出國之后出的意外。你也說過你的父親十分的愛你,可是他卻沒有和你拍過一張照片。甚至也沒有和你的媽媽拍過一張照片。所以我調查到這些時有些奇怪。”
唐嬈聽到這些也有些奇怪,她確實沒見過唐忠的照片,聽林秋菊說他不愛照相,所以連墓碑上都沒有照片,她那么愛這個養父,卻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
“難道說唐嬈你的養父是個不一般的人,他真的和柳無愛認識,所以玉佩也真的是他的,柳無愛是的是因為他才喜歡你的?”沈小夕說。
唐嬈也不清楚了,這種種的猜測讓她有些迷茫了。
俞云川在一旁說:“我調查到唐嬈的生母洛靈采當年之所以被人囚禁卻沒有人知道。是因為當時大家都以為她出了意外死去了。可是在那之前,洛靈采已經打算私奔了。”
“什么?”
唐嬈和沈小夕都愣了。
“洛靈采…”唐嬈想到那個女人是自已的媽媽,心里有些別扭,可是再叫她的名字卻更加別扭,“她打算私奔。和什么人?”
俞云川搖搖頭:“需要私奔,那就是一個在洛家眼里配不上她的人。我也是查到了一點,她當時和洛家負責花園的一個園丁關系不錯。那個園丁,正是從中國來的,名字叫嚴禮,在她假死之后。那個嚴禮也不見了。”
沈小夕聽著,說:“你不會說她和那個園丁私奔吧?”
唐嬈搖頭:“如果是那個園丁。洛家的人肯定不會讓那個男人繼續在洛家當職,是另有其人吧?”
俞云川點頭,說:“聽說那個男人得不到洛家人的認可,洛家認可的是從小被收養的義子,叫洛承旭,因為洛家本家只有洛靈采一個女兒,又是個清靜的性子,所以就需要一個男人來入贅,而洛承旭就是被精心培養的那個女婿。”
沈小夕撇嘴說:“就是那個總是不停地找和洛靈采差不多長相的那個男人?這種男人說他癡情都是在夸他啊,難怪洛靈采會私奔。阿嬈。還好你沒有這樣一個父親,否則真是悲劇了。”
沈小夕又說:“也不知道那個伊麗莎白如果知道你才是洛家真正的繼承人,她會不會再次瘋狂地來追殺你啊?”
唐嬈想到伊麗莎白。想到前世他們的那段孽緣,心中想這一切都是命里注定吧。她前世沒有機會知道自已的身世,并且被那個家里取代了自已身份的人害死了,今世,她知道了一切,也有機會拿回屬于自已的一切。
“只要讓我找到我的父母,我可以不要洛家的一切,當年洛靈采能和她的愛人私奔,就說明他們根本就不想要那些,他們只是想過自由的生活吧,我做為他們的女兒,也只想和他們一起過自由的日子。”
唐嬈苦笑一下,她現在其實都無法把自已和那個遠在美國的洛家連在一起,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自已怎么就會從一個華夏內陸一個不大的林海城市忽然間變成了美國首富的千金小姐了呢?最重要的是這個千金小姐還是被私奔不成還被人囚禁的洛靈采生下來的。
她想到從一開始聽到洛靈采這個名字起,自已就和她連系上了,她曾經為了這個女人心痛,為她難過,雖然和她長的那么像,卻從來沒想過會和她是親生母女,但是偏偏這一切都是真的,而她的身邊還環繞著那么多和洛靈采有關系的人。
這些人都因為自已的長相而對自已注目不已,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自已的身世,他們又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唐嬈有些擔心了。
俞云川敲敲桌子,說:“繼續說回本來的話題,我要說到那個園丁,是因為我有一個想法,那個園丁,會不會就是你的父親,唐忠。”
“你怎么會這么想?就因為唐忠出過國嗎?還有他手里有著那塊玉佩?不是說了嗎?也許那塊玉佩是我被換過來時帶著的,也許是他喜歡這塊玉佩,所以沒在意,就當成好東西送給我了?”
唐嬈并不想懷疑那個深愛自已的男人,但是她也知道俞云川的懷疑有一定的可能性,可是如果她承認了,就也是承認了一個可怕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