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見寧墨沒有不高興的模樣,略為安心,至于對不住小狐貍的話,卻也記在了心里,以后對他更多些心思,用心相待。
以為這件事,也就這么過了,沒想到她卻忽略了一個更大的問題人物………,白開心!
回到院子,見小狐貍和開心一人坐了竹桌一頭。
不管她之前存的什么心思,但經過昨天的事,她和小狐貍的關系是近了,再不是不相關的陌路人。
小狐貍的心情極好,就連煮茶的動作都與平時有所不同,整個人如果樹桿上初發的春芽,煥發一新。
相反屈膝坐在他對面的開心,臉色就不是那么好看,黑過昨天被千千燒穿的鍋底。
空著的兩邊凳子,被雪蛋和蛇兒一邊坐了一個。
小狐貍見寧墨和無憂進來,立刻端了兩杯茶左右手方,一方一杯“回來的正是時候,這茶剛好。”
寧墨擔心惜了了察覺無憂之前用心不良,受到傷害,心中略為忐忑,睨了無憂一眼,無憂反倒坦坦然一屁股擠開蛇兒“最近我跟狼甚是有緣,昨天我們殺了那么多狼,剛才我又遇見了狼。”
屁股還沒沾上凳子,脖子上一緊,被開心提了起來,拽了就走。
無憂雙手緊緊抓住衣領,才免于被活活勒死,漲紅著臉一味掙扎,罵道:“白開心,松手。”開心不但不放,拖拽著她,走得更快,直到進了前頭林子,遠離小 院才將她丟在一株大樹下。
無憂靠著樹桿而坐,摸著脖子喘了一陣粗氣,抬頭怒瞪向正怒視著她的開心“真是瘋狗。”開心在她面前蹲下,手撐了她耳邊樹桿,俊臉向她慢慢湊近,狹長眸子里跳著的怒火,幾乎能將這林子燃起來“你怎么可以那樣對了了?”她失憶前,雖然無賴,但在男女之事上,卻極有分寸,絕不是亂來之人,難道“今生忘,連她的本性都改變了?
無憂在了了的事上,本來心虛,但被他這么直言指責,卻是不服,使橫道:“他也是我的夫君,我跟他怎么就不能怎么了?”“夫君?”開心微微愕然,真的是他,這些年來的感覺真的沒錯“就算是他是,你心里沒有他,也不該如果他知道,他會多痛苦,以后還如何接受男女之情?、,無憂扁嘴,不屑道:“什么是心里有,什么心里沒有?你不是成天想著跟我上一床?”
“你你這臭丫頭…”開心被她堵得啞口無言,他確實想要她“我跟了了不同。”
無憂撇著嘴角望天“確實不同,一個是碰不得女人的純情小毒獸,一個是是女人都能上的風流種豬。、,撐著地要起身。
開心被她氣得發笑,將她按了回去,瞪視著她,如果說她變了個人,這副無賴相卻和以前一般無二“我什么時候是女人都能上了?”
“那得問你自己。”無憂撐頭看他“稱這么生氣,該不會是醋了?”開心撇臉笑了,這丫頭的臉皮真厚得不是一般二般“我是醋了,你想怎么?”無憂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故意膩聲道:“要不,我們也”心里想,還不將這小子嚇得掉頭走?
開心眉稍一挑,睨視著她的眼,直望進她眼底深處“這可是你說的。”垂著的手握住她的足踝,牽了高來,搭上肩膀,身子前傾,將她壓上樹桿。
無憂嚇得臉色一變,開心將她神色看在眼里,眼底慢慢蕩開一抹漬笑,將她放開,慢慢離了她“你想,我還沒興趣。”無憂暗松了口氣,膽子又壯了起來“怎么沒興趣?”開心起身,撩了撩額頭亂發“半個月沒洗澡,你有興趣?”無憂打了個干嘔。
開心揚聲笑了,轉身就走,她還是以前的她,了了的事,雖然她做的不妥,但想來她有她的原因。
驀然身后傳來無憂幽幽的聲音“開心,那有許多燈籠,可以看星星的荷塘,我還想再去一去。”開心整個人僵住,下一瞬,他飛快轉身,大步回到樹下,蹲下身,眼里沒有了任何玩味,凝視著面前蒼白的小臉“你說什么?”無憂慢慢靠近他,手摟了他的脖子,把頭靠上他的肩膀,低聲道:“我說,上次你帶我去的那方,我還想再去一去。”
他僵著身子,半晌才出得聲“怎么會,你怎么會記得?”他帶她劃船出湖的事,除了他們二人,沒有別人知道,他想退開,去看她的臉,她的眼。
無憂收緊手臂,不讓他看見自己眼里凝上的淚“你們都以為我喝了“今生忘”把什么都忘了。”
“難道沒有?”他崩著身體,心臟卻劇烈地跳動起來,不知是喜還是憂。
“本來是都忘了。”
“那為什么?”
“我打出生,有一個很不靠譜的本事,因為不靠譜,我也羞于拿出來見人,所以天地間沒有人知道我可以從一個與我有關的人的眼睛里,讀到過去同我一起發生過的事,即便是忘記的,也有可能重新記起。”
開心閉上眼長透了口氣“你記得我們過去?”
無憂點頭,不光記得與他的過去,所有人的,她都記得開心收緊手臂,將她緊摟進懷里“為什么不告訴我們?”“不想。”無憂胸口一陣絞痛。
“寧墨知道嗎?”無憂搖頭。
“為什么告訴我?”
“我們彼此承諾過。”他深吸了。的氣,手臂收得更緊,半晌,笑了,臉頰蹭了蹭她如同錄皮雞蛋的臉蛋“上回,實在不盡興,等我洗完澡,好好來一回?”
無憂一腳將他踹開“滾。”
開心哈哈一笑,躍起身,順手把她拉了起來,拖著她走向林外,不覺中心間卻罩著一層陰影。
她不肯承認過去,對于寧墨那里,他可以理解,不想用那些不堪來刺傷寧墨,但不凡…
不凡為了給她解封,除去云仙的殘魂,所有黑鍋一個人背著,但終是難免傷她。
他身為男人,可以理解,然她如何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