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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侵犯 無憂爬上不凡的馬車,玉姐還趕在后面,叫道:“郡主,有空常來玩啊。”
勺子婦人湊到玉姐耳邊,“她常來,誰還敢來找姑娘?”
玉姐白了她一眼,“她真常來,我們這生意還能做?”
“那你還叫她常來?”
“嘴里說說不行?下回見了她,趕緊派人去尋紇公子來提人。”
玉姐說著,見無憂揭了車簾望來,又忙笑道:“一定要常來啊。”
無憂落下窗簾,‘嘖嘖’兩聲,“當真是好聰明的一個女子。”
玉姐這么做,無疑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她身上,‘培田村’其他人,自然不會再留意她身邊的惜了了,又哪里還有人會想到他是蘇家的大當家。
惜了了將車簾揭開一條縫,瞅了玉姐一眼,對這個本不是很上心的女人,留上了個心眼。
“她是聰明的女子,你又是怎么樣的一個姑娘?”
車簾揭起,不凡從容優雅的上車,看著車里兩張怪模怪樣的臉,唇邊是淡淡淺淺的笑,眸子里卻透了點平時少見的寒氣。
惜了了放下窗簾,回頭笑道:“是想說,口是心非的姑娘么?”
無憂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他,他這時到說起了風涼話。
臉上的粉被風吹得干了,干巴巴的很不舒服,抬手搔了搔,一塊粉殼掉了下來。
不凡目光掃過她指間的粉殼,施施然道:“看來該為你買好些的脂粉了。”
無憂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興寧毀容是不施脂粉的。而她在二十一世紀時,雖然平時也不化妝,但由于不時要改妝,所以一些必要的化妝品是常備的,所以上次和千千在小攤上隨便買了這些脂粉。
幾文錢一盒的東西,本不是什么好的,她涂的又厚,過了這許久,不起粉殼才叫奇怪。
反正身份被揭穿了,也不再裝,“我要洗臉。”
不凡雖然惱她,卻也怕她臉上這些東西,毀了她的肌膚,吩咐車夫將馬車停在前面小溪邊。
惜了了的臉早被干了的粉殼崩得難受,見有水,取皂角便去洗臉卸妝。
無憂跟在他后面,正想下車,手腕一緊,被拽了回去。
后背微痛,被不凡按在車門框上,暗暗叫苦。
自從見了他,心就懸著,知道他不可能輕易放過她,果然…
此時車上只得他們二人,不凡緊盯著她,不再掩飾,眼里怒氣滾滾而來。
無憂與他的目光一對,更是心虛,擠了個干巴巴的笑,“我的臉難受…”
“很好,還知道難受。”不凡捏著她的臉,手指微微陷進她的臉蛋,她臉上的粉殼應手而落,這些粉殼再過上一陣,就能掉光。
他們的軍隊,軍規嚴謹,倒也罷了。
可是南朝的軍,離家已經有些時日,軍中男人對女人如饑似渴不在少數。
雖然這次是有了了這個小毒物一起,她是吃不了虧。
憑著她那張臉,在這種地方,胡亂瞎竄,萬一遇上不守軍規,又人品低劣的…
但她這么膽大妄為,萬一哪次獨自亂闖,他光想想就不寒而戰。
驀然一偏頭,唇向她的唇壓覆下去,重重的吻住她,霸道兇狠,全然沒了往日的溫文。
一手環過她的腰,一手卻徑直探進她的衣襟,隔著單薄的胸衣,握著她的豐潤。
無憂手中還攥著車簾,車簾半揭,她怎么沒想到,他竟會不顧坐在外面的車夫,就做出這事,全無防備,唇被他完完全全的封住。
斜眼看了看,離他們不到三尺遠的車夫后背,嚇得魂飛魄散,車夫只要一回頭,便能看見緊貼在一起的她們。
清晰的感覺到胸衣摩挲著她的胸前肌膚,整個人懵住了。
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瘋了。
推著他,用力一掙,他卻將她抱得更緊,無論是唇還是手上的動作都越加的放肆。
她掙扎中,弄出聲響,看見車夫回頭過來,小臉煞時一變,忙放落車簾,遮去二人緊擠在一起的身體。
不凡抱著她,順勢一滾,將她壓倒在車箱中,身體死死的壓著她。
無憂空有一身的搏擊術,在他身下,卻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
唇被他死死堵住,出不得聲,感到他的手已摸到她的褥褲腰頭。
唯一的一層保護受到威脅,無憂嚇得臉色煞白,不能叫,也不能動,全無辦法,眼里露出恐懼。
他的手停在她腰間的,指尖沿著褲腰來回輕撫著她的細嫩的肌膚。
她的身體柔軟如綿,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曲線都能讓男人著魔發狂,這樣的身體落在那些久荒的男人身下,誰還會放過?
他眼里怒意更盛,放開她的唇,啞著聲音問道:“害怕?”
無憂身體不住的輕輕顫抖,老實的一點頭。
“知道害怕,就不要來這種地方。”他聲音冷冽,“換一個男人,就不會再停下。而且這種地方,你遇上的絕不會是一個男人。除非你有本事將他們全部殺光,否則你不想被許多男人分享,就乖乖呆在府中。”
她在常樂府是郡主,落到下等兵手中,就只是一個女人,可以泄欲的女人。
說完退開去,坐到車廂一角,冷冷的看著她。
無憂爬坐起來,飛快的拉好衣襟,凝看向他的眼,他的眼里凝著冰,沒有絲毫。
他剛才做的一切,不過是給她一個警告。
她覺得委屈,卻無言以對,咬了咬唇,微紅了眼眶,躍下車去。
不凡看著落下的車簾,慢慢垂下了眼,輕嘆了口氣。
這仗一旦打開,兵慌馬亂,他豈能一直留在她身邊保護著她?
想要她平安,只能她自己學會保護自己,女人最好的自保方法就是遠離。
無憂下了車,只覺得兩膝發軟。
以前她可以漂亮的一次又一次的完成任務,對自己,她一直是自信的,認為自己強大,不曾害怕過什么。
但到了這里,遇上不凡,開心,甚至全不會武的了了,才知道什么是強大。
自己的那點本事,在他們面前,根本是擺不上臺面的小兒科。
或許象他們這樣的人,這世上還會有許許多多,在這樣的環境中,想要生存下去,就得把過去的自以為是打包丟掉,處處小心,再小心。
長吁了口氣,回頭望了望合攏的車簾。
車里的男人,雖然對她做出不敬的事,唇上還有被他吮過的漲痛,但她卻不能不感激他。
走到溪邊,惜了了已經洗凈臉上脂粉,頭上的桂花油也被洗去,他松松挽著濕發,美不可方物。
換成以前,無憂看著這樣子的他,少不得要流一灘的口水,感嘆一番,但胸前好象還殘留著被揉捏過的微微痛感,抿緊了唇,他這個模樣,真落入人家手中,就算是男人,怕是也難保周全。
或許他可以將那些人全部毒殺,但這樣造就殺孽,是該還是不該?
苦笑了笑…不凡是對的…
驀然一個黑色的信號彈沖上天空。
是最常見的信號彈,無憂本沒在意,見惜了了仰著頭,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信號彈留下的尾煙,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仍看不出有什么不同,“這個信號彈有什么不同嗎?”
“沒事。”惜了了將皂角遞了給她,“我先上。”
無憂懵懵的接了,正要蹲下身去洗臉。
惜了了又轉了回來,直到離她很近的地方才停下,“我回茶苑辦點事,不能陪你回去了。”
無憂一怔,猛的抬頭望向方才信號彈的方向,“是尋你的?”
惜了了點頭,“西越女皇就快到婉城了,齊皇為防著女皇從中撈取好處,定會在她到達前結束這場戰事。”
“那會如何?”無憂和他們相處了這幾個月,知道他和不凡一樣,有什么事,不是隨便說的,既然說了,就一定有隱情。
“齊皇想盡快結束這場戰事,如果這一仗打下來,靖王的地位越加不可動搖,所以番王定會從中作梗,防著靖王得利。靖王想打好這仗,就得借助峻珩…”
“峻珩有什么本事?”無憂嗤鼻,赫然想到什么,“除非…”
“不錯,除非借助鬼面…”
“你的意思…”
“不要接近鬼面,興寧是想借鬼面之手,殺了你。”
無憂吃了一驚,無事般笑了笑,“鬼面怎么會殺我?”
“你不去招惹他,他自不會動你。鬼面心狠手辣,阻礙他的人,只有死…”
“說得他不是人一樣。”無憂笑了。
“他比厲鬼更可怕。”惜了了抿緊了唇,“他是無心的,他是為殺伐而生。”
無憂心里一沉,笑意在唇邊僵住,一個聲音仿佛在耳邊響過…我是沒有心的…“你如何知道?”
“別問。”他說完,轉身走向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