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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逛花樓不給錢

  (不知大家對寧墨這個人物可還喜歡?680粉紅票)

  無憂心口猛的一緊,飛快的看向時鐘,與他一起竟沒發現,時間快如飛梭,眨眼間便已是分別的時候。

  看著他緩緩穿上衣裳,胸口堵得象透不過氣,緊攥了他的袖子:“不要迷暈我,我要看著你走。”

  “記著下次,告訴我,你叫什么。”他眼前凝著濃濃難舍,輕揚了手。

  “不要。”無憂帶著哭腔的急叫,急喚出來,人也驀然醒來。

  翻身坐起,從頭到頸,濕汗涔涔。

  拋簾望向窗外,已是日上三桿。

  明明記得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可是突然驚醒,那些細節散得星星點點難以捕捉。

  殘留的只是那抹散不去的惆悵若失,和那叫人熱血沸騰的抵死纏綿,那男人容貌竟然是…寧墨…

  耳邊隱約有那聲低柔的聲音:“我叫寧墨,安寧的寧,書墨的墨…”

  無憂一個靈激,臉上跟充了雞血似的,心臟砰然亂跳,捂著臉搓了搓,自己這是怎么了。

  不過是不凡提出的一個無禮要求,居然就入夢了,還將人…

  居然能將那個冰塊一般的人想成那般…

  捂了臉栽進被子堆里,自己真是得失瘋癥,外加花癡,真是病的不輕。

  頭捂在被子里,隱約又想起,自己對他說過,想學醫,學針灸治他的腿。

  在被子里搖了搖頭,絲涼的被面揉擦著汗涔的臉,略略清醒些。

  學醫是冥王提起的,為了方便自救,選中醫是受中國傳統教育的結果,針灸是純屬個人想學,全與夢中無關。

  會做這樣的夢,純粹是因為昨晚睡前想過,一定要想辦法給他治腳。

  她最終將這場夢歸類于最近受到刺激,外加少女懷春,畢竟寧墨長得太好看,很容易讓女人懷不自禁的幻想,自己如果有這樣帥的男友,該如何如何。

  自己好歹也是個未嫁過人的姑娘,偶然思思春也屬正常…咳咳…

  想通了這些,無憂頓時覺得輕松許多,將臉從被子里挖出來,吸了口新鮮空氣。

  對,就是這樣的,再不能胡思亂想,要不然再牽絆上,不屬于自己的感情,不知會招來多少麻煩。

  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拉伸到手臂,才記起手上有傷,慢慢垂了下來,發現傷口已經不太疼痛,暗暗稱奇,不凡帶來的也不知是什么藥物,確實靈驗。

  望著窗外艷陽,不禁奇怪,祥云公主在府中,為什么能讓她一直睡到這時候。

  拉了金鈴喚了丫頭進來,才知道姨娘早晨來過,吩咐丫頭們讓不要吵醒她,讓她多睡一陣。

  無憂曉得,她受傷之事,姨娘已然受了不凡的稟報。

  皇家的人也不是個個全無情義,在小時候,姨娘能那樣盡自己之能的關照著她和子言,便說明她不是無情無義之人,那么對受傷的女兒,又豈能沒有一點憐惜。

  又聽丫頭說祥云公主再有半個時辰要啟程,由著丫頭服侍梳洗,也不用膳,便匆匆趕往前面大堂。

  正愁尋不到借口離開‘常樂府’,趕去看鳥鳥所說的絞刑,這時正好以送祥云公主為由離開。

  王妃雖然不愿她帶著傷到處亂跑,但又不能攔著她送公主啟程,只得吩咐無憂回靖王府小住幾日,不許到處亂走。

  無憂正合心意,一口答應。

  老太太見無憂有這孝心,也是歡喜,攜了她與自己同車。

  她的手極冷,老太太握在手中,不由的連瞅了她幾眼。

  無憂心下忐忑,賠了個笑,不著痕跡的抽手回來,換成扶著老太太的胳膊:“皇姑婆,我扶您上車。”

  上了車,離了常樂府,老太太才又瞅了她半晌,上次見她時,容貌已毀,這時恢復了,還能看出兒時的模樣,和過去宮里的那個常樂小公主,確實酷似。

  暗嘆了口氣,上天作孽。

  但不知怎么的,總覺得她身上那股氣韻和過去大不相同,至于怎么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興寧在很小時,身上便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悒,所以一直不大喜歡與她相處。

  但這次來,在她身上卻看不到半點陰悒之氣,一笑一盼間,明媚如陽春,將以往對她的不喜也沖去。

  “你是不是穿少了衣裳,這手這么冷。”

  “天生少口陽氣,穿再多也是這樣。”她也不知興寧少口陽氣,手是不是冷的。

  “也是,聽你母親說,你下山后,便不太樂意跟你那些個夫郎同房,是不是因為這個,陽氣才越加的不足?”

  無憂將小嘴一扁:“皇姑婆,不知您對我那些夫郎知道多少,就不凡的性子還溫和些,可惜他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我也不能總賴著他。另外那些夫郎,個個跟刺猬一樣,叫我跟誰睡?自個硬擠過去,不被他們扎死才怪。皇姨倒是送了三十二個來,可是到現在,我也沒能瞄上一眼,說什么怕他們不懂規矩出事,沖了大婚。其實說白些,也不知是防他們,還是防我。”

  老太太對興寧的那些事,也不是沒有耳聞,聽了她這話,有些不愛聽,心里給下了個結論,空長了個好外表,包的全是稻草爛渣。

  甚至懷疑將開心給了她,到底是不是明智的做法。

  心里存了想法,話便少了。

  好在不用多遠的路程便分了路。

  無憂送別了祥云公主,暗慶那番胡話,將老太太糊弄過去了。

  回到自己車中,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解脫了。

  剛舒服的躺下,千千便挨了過來:“這幾天可真嚇死我了。”

  “你害怕什么?”

  “怕你被人扒了皮下來,那我不也…”

  無憂吁了口氣,還真差點被人扒了皮下來:“皮是沒扒下來,你的酬勞卻耽擱了,現在還沒著落。”

  “不急,欠著就好。”千千忙擺了手,酬勞哪能有保命重要。

  “我還以為,你會說沒空就算了。”無憂半瞇著眼,睨視著她。

  千千‘嘿嘿’傻笑:“哪能算了,我就圖著能撈點什么,以后回去能掙兩小錢。”

  “還有什么消息沒有?”無憂看著千千,就覺得冥王還算厚道,好歹給了她一個能使喚的人,先不說用處大小,起碼還有個讓她不必處處設防的人。

  “大事沒有,不過剛剛收到風說,白公子去花樓喝酒,把婉城最大的花樓,滿月樓的花魁調戲了,又不肯給錢,結果鬧得大了,被送…送進了大牢。進了大牢,又不肯安分,間間牢房挑刺,不是說蚤子多,就是嫌牢房里的犯人臭,吵著換牢房,牢頭認得他是府上的公子,又不敢過于得罪,結果一個早上,他把所有牢房都快呆遍了,弄得牢頭沒了辦法,報了衙門,那邊傳話叫府上的人趕緊去接人。”

  無憂目瞪口呆,下巴險些掉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張著的嘴合攏回去:“他還能不能再丟人些?”

  “紇公子去忙軍務了,不在府上,所以府里差人來問郡主,該派誰去接?”千千兩眼放光,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郡主,你說會不會是白公子把人家花魁睡了,那花魁空長了樣子,上了床就不成了,所以白公子才不肯給錢?”

  “不是說調戲嗎。”無憂皺眉,不過她相信白開心,真做得出千千說的那種事。

  “白公子看著挺機靈的,難道會不知道花魁沾沾就是錢?怎么就去惹了她?”

  “想吃牢飯唄。”無憂隨口答了,話出了口,猛的一個機靈,翻身坐起:“什么時候收到的消息?”

  “就剛才,你跟老公主撒淚告別的時候。”

  “傳話的人呢?”

  “跟著呢,在等你回話。”

  無憂叫停了車,喚了傳話的小廝過來,認得是陸管事身邊的人,平時跟著陸管事,跑里跑外,對人對事,也能有些見識,問道:“白開心以前有沒有逛窯子不給錢的前科?”

  小廝搖頭:“不時會聽說白公子泡賭場,卻從來沒聽說過逛窯子。這事說來也奇怪,那花魁年年參選,又年年中,但她只接一個神秘客人,至于其他人,只彈彈琴,聊聊風月,這事城里眾所周知,白公子怎么就能把她給調戲了呢?”

  無憂嘴角輕抽,就他那浪蕩樣,不逛窯子,誰信?

  “想證明自己的魅力唄,結果魅力不夠,惱羞成怒,使橫耍賴,就成了這個結果。”千千很湊趣的幫著分析。

  小廝張了嘴,僵在那兒了。

  千千搔了搔頭:“不過按理不該啊,白公子那長相,那身段,嘖嘖,全城也牽不出三兩個能跟他比得的,哪個女人見了,不想撲上去,將他給剝了?如果是我換成那花魁,倒貼也愿意…你是不是聽錯了?是不是花魁把白公子調戲了,霸王硬上弓,辦事不成,惱羞成怒,才把他送進了大牢?”

  小廝張著的嘴越加合不攏,半晌才諾諾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調戲了誰,反正白公子現在大牢里,等著人去贖…”

無憂對千千的解釋很是無語,不過既然小廝這么說,起碼說明他以前沒因為逛窯子不給錢而進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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